高科技軍閥 (六百六十一)深夜出擊
    文蹲著在地,用針線在楊茂德襠前襠後給他縫補彈洞。()幾分鐘以後,文一切搞好了,叫楊茂德走幾步看看。楊茂德老實走了幾步,文說:「還可以的。」他一說,排長也說:「行了,將就將就得了。」接著便死命咬著嘴唇,閃在了一邊。

    楊茂德看到排長神se不對,低頭一看,臉立刻就哭喪著了:「趙文,你真是好手藝哈,撩得扯巴扯眼的,我怎麼見人啊?」排長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文忍著笑說道:「沒辦法了,能遮羞就不錯了,兄弟!總比你露出來晃晃蕩蕩的好。」

    楊茂德一聽,急忙問道:「什麼什麼?我剛才露出來,晃晃蕩蕩的了?」

    正說著笑著,一個人說:「讓我來。」楊茂德一抬頭,看見了那個女軍官向著他走來,臉立刻就紅了,兩手亂搖:「不行不行。」

    那女軍官一聽生了氣,瞪起了美麗的大眼睛:「什麼不行?我說行就行!」

    「就在這裡啊?」楊茂德撓了撓頭。

    「你進坑道去,脫了褲子遞出來。」女軍官紅著臉說道。

    「我脫了褲子還怎麼拿出來啊?」

    女軍官笑了起來:「你叫人跟你進去拿出來不行啊?」

    楊茂德連連點頭:「好好好,趙文,那麻煩你一下,跟我進去。」

    趙文說:「可以。你先走。」楊茂德就打頭進去坑道裡。在拐彎處脫了褲子給趙文拿出來。等了幾分鐘,趙文又將褲子拿進來了。

    楊茂德忙問:「怎麼樣?縫得還可以不?」

    趙文說:「當然可以了,人家是女的,手藝比男的要強多少倍。」

    坑道裡拐彎處很暗,楊茂德看不清楚,又不敢光著下身,拿到亮處來。只得用手摸了摸,感覺還可以。

    文說:「你快點穿上,他們進來了。」

    楊茂德叫道:「你喊他們慢點,慢點。我褲子還沒穿好,莫忙進來哈。」

    趙文就笑起來:「我嚇唬你的。」

    楊茂德早已嗖的一聲將褲子提上來,穿好了,說:「可以了。走,我們出去。」

    走到亮處,楊茂德低著頭早看清了,襠前打了個小小的補丁,用手去摸後面,感覺也是個小補丁。襠前的補丁針腳很勻稱,平平整整。「呵呵,蠻可以的。」他開心地說著。一面又轉頭問趙文:「你看我後面怎麼樣?」趙文說:「蠻好,蠻好。」

    楊茂德就大步流星走了出來。走出了坑道,看到槽房子裡幾個人在圍著女軍官說話。看到楊茂德出來,楊茂德臉上還是有點紅紅的。

    大家就都隨了女軍官目光去看楊茂德的前襠。連長說:「穿上身,看起來蠻可以的麼。你轉過後面屁股來我們看看?咦,也感覺蠻不錯的麼。」楊茂德聽了大為放心了,就扭頭過去想看看,可惜在地上轉了幾個圈都沒能看到。連長說:「你莫看了,旋得腦殼暈。你還沒有謝過人家呢,還不趕快?」

    楊茂德趕緊向她道謝。她只是紅著臉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介紹一下,這幾位是41軍摩步121師2旅旅屬電子戰部隊的戰友。()這位是慕容曦中尉。」排長給楊茂德介紹道。

    聽到「慕容曦」這個名字,楊茂德心裡猛然一震。他看著她,一時間呆若木雞。

    「談談你知道的情況,楊排副。」慕容曦讓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說起了正事。「你說你發現了敵人的炮兵陣地?」

    「噢,對。是這樣的……」

    快到子夜的時候,連長將指揮所事務交給副連長及鄰近陣地的排長,自己親自來了。連長帶著文和兩個jǐng衛員,手裡拿著一把「暴風」突擊步槍,走得一身霧水,鞋上沾滿泥巴。他下坡過一個彈坑時候還摔了一跤,膝蓋滾破了皮,浸透了血水,走起來變得有些瘸了。那個營裡借來的特種工程兵說話則甕聲甕氣的,鼻子好像塌了一樣。

    楊茂德被叫去一起聽取任務簡報。在排指揮所裡,連長先向大家介紹說:「這位是洛陽工程兵學院畢業的大學生特種兵,專搞爆破的,很有水平。」

    大家都說:「歡迎歡迎。」連長又一一為其他幾位電子戰部隊人員作了介紹,這位是誰誰誰,這位又是誰誰誰,大家於是都認識了。

    接下來是任務分派,彈藥裝備。連長說:「這次召集大家來,任務是跟著楊茂德去炸毀對方的炮陣地和一個秘密彈藥庫,我借來的jǐng衛員和趙文,都是作戰骨幹,連裡有目共睹的,這次加強到你們當中去。大家都明白了?」大家一起說一聲明白了。連長說:「明白了就來部署一下具體的執行方案,誰外圍jǐng戒,誰滲透突擊,要把偵察兵捕俘那一套用上來。」

    「那就這樣,重火力部署一挺輕機槍,四百發子彈,兩具火箭筒,其他衝鋒鎗、手榴彈、定時炸彈,大家討論一下。」於是熱烈的展開了討論,又憑著自己特長,喜好,挑揀了防身殺敵近戰武器。到最後,所有行動細節大家都明白無誤了。

    臨出發的時候,快要臨晨兩點多鐘了,連長說:「這次作戰,這位營裡來的特種兵是國家棟樑之材,國家培養一個大學生不容易,這次任務大家一定要保護好他!我想過了,你們人手吃緊,不能扯稀了秧子,所以我才把我身邊的人趙文和借來的jǐng衛員交給楊排副你帶去,任務可以執行就執行,不可以執行就安全撤退回來。你提供的情報我上報過後。上頭很重視。白天立即又派炮兵觀測員下山來看過了,由於不敢太接近,也就沒發現到什麼,弄不到具體位置,但他們會想辦法,我們不是非得要成功。」連長話雖然說得輕鬆,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了,不成功也得要成功。不說每天挨著敵人炮襲,不是個滋味,單從在戰地講。任務既然到了軍人的手中,就沒有失敗兩個字,也沒有失敗的理由。

    夜裡兩點多鐘的時候,楊茂德帶著幾個人出發了。

    剛出坑道時。覺得外面夜氣很寒,光線也暗得很。順著戰壕走的時候,楊茂德在中間,和慕容曦走在一起。

    「你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妹妹?」楊茂德問道。

    「你從哪裡知道的?」慕容曦好奇的反問道。

    楊茂德正要回答,「什麼人?口令!」突然傳來前面哨位上的戰士蘇曉東的大喊聲。原來他剛才得到命令,等會兒有自己人下山,聽到動靜先別亂開槍。他犯了個錯誤了,自己人都還沒出發,哪有就從外面回來了的?

    那一聲喊話過後,只聽到有人慌亂的用中國話回答:「自己人。自己人。我們是邊防軍。」又一個說:「來巡邏的,不要開槍。」

    對方的聲音不大自然,楊茂德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正要下令分散jǐng戒,做好戰鬥準備,連長已沉聲說:「大家趕快散開,做好戰鬥準備。」大家也都覺得不對,想要看一看情況,呆在原地等命令呢。這時戰士徐華清快速向前面跑著,插在了尖兵尹世有的前頭。他背著一具火箭筒。端著突擊步槍,第一個搶佔了前面的戰壕交叉口she擊點。尹世有則散到左邊戰壕裡,從一個梯窩裡爬上地表,臥倒在上面。趙文跟特種兵在一起,連長又低聲說:「你們兩個留下來。跟爆破員在這裡不要動。」顯然是在跟他從營裡借來的jǐng衛員下命令,「我跟一排長過去右邊包抄。」一排長說:「右邊讓我去。你留下來指揮。」連長說:「廢話,我留下來指揮誰?」說著,便沿著戰壕裡壁迅速摸著走過去。

    前面戰壕哨位上蘇曉東又大喊了一聲:「邊防軍?那個部隊的?口令!」

    「兄弟,你緊張個什麼?都說了自己人了,難道是蘇軍特工隊還不跑嗎?我們是偵察兵,一直在外邊,哪裡曉得你們這裡的口令!從這裡巡邏路過的。」對方用流利的華語回答道。

    蘇曉東大聲說:「站著別動!再動就開槍了!說,你們當中有沒有綏遠省的兵?」

    「綏遠省的?有有有,我就是綏遠省的,呵呵,想不到大家還是老鄉。兄弟你哪個縣啊?」那人乾笑起來。

    「我是你媽的那個縣的!」蘇曉東笑罵著,「嗒嗒嗒!」手中的衝鋒鎗開火了。

    戰鬥瞬間打了起來。

    原來蘇曉東的父親是綏遠人,來到西伯利亞安了家,他曉得以前有個綏遠省。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套問之法。

    暗夜裡,尹世有在地表上很清楚的看到五六個敵人she擊的槍口焰火,向著蘇曉東移動著來了,已將他壓制住。那些壓制的子彈打過來,打在了身邊的泥土上。他趴在地表一聲不吭,從焰火位置估摸著向敵人胸口部位摟火掃she了過去。與此同時,徐華清也開火了,並扔出了一顆手榴彈。

    雖然暗夜裡,楊茂德還是看得見有人悄悄摸到第一道戰壕外邊來了。人影黑聳聳的一排,「等他們再走近了一點再打。」慕容曦半蹲著,斜身出腿,悄無聲息的移動過去。楊茂德看到她身手敏捷的樣子,渾不像坐慣了指揮所和觀測站裡的那些女兵,不由得暗暗心驚。

    伴隨著「嗒嗒嗒」的衝鋒鎗掃she聲,慕容曦飛快地衝到前面第一道戰壕,此刻防守士兵們手中搶早都猛烈爆炒起來,楊茂德也在對陣地前沿作壓制she擊,掩護戰友衝過去解決掉下戰壕的敵人。

    戰鬥很快結束,楊茂德將最後一名掉下來爬動著去撿槍的傢伙幹掉了,陣地恢復了寂靜。此刻硝煙味在夜氣裡格外刺鼻,連長將作戰小組召集攏來,問了各人情況,有傷著的沒有,大家都說:「沒有。」連長說:「好!一出門。敵人就送來了這個大禮。這是個成功的預兆。」大家呵呵笑起來。

    連長說:「廢話少說了,時間不早,大家再檢查一下裝備,剛才戰鬥,不要掉了。」而後做了個簡短祝語:「同志們下山小心些,盡量避開偷襲的殘存特工,快去快回,馬到成功!」大家齊聲答應著:「是,保證完成任務。」於是繼續出發。

    出了戰壕,大家都無一說話。楊茂德打頭走。由跟友軍陣地相連的那片密林中直插下去。那個特種兵很顯然還習慣於走夜路,像是受過夜戰訓練。

    大家武裝jīng良,負重也不小,很小心的在漆黑一團的林子中溜行著。樹林子裡不時間嘀嗒嘀嗒掉下葉片承接不住的霧氣凝珠。打濕在肩頭上,格外要冷一些。但很快,大家就都適應了。

    在林子裡沒下行多久,身上全都濕了。走在最後的趙文要好一點,渾身上下只是肩頭打濕得多些。楊茂德的衝鋒鎗掛在一邊肩頭,他隨時都可以右手一摸,提起來左手端接住槍前面護木部位就開火。這個動作他曾經反覆訓練過,只要一秒鐘就可以形成作戰殺傷力。

    在黑暗中他盡量地找到感覺,往著林中低矮灌木叢的空隙中間走。這樣的話可以盡量少弄出聲音,減少暴露幾率。二則可以減少濕葉沾濕身子。被凝結霧水露珠打濕那可很不好受,讓人感覺冰涼。可是林中光線比林外要差很多,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他不得不下意識地不斷地用手伸往前面,不斷撥開前面的低矮灌木的枝葉。

    突然「咚」的一聲,身後的尹世有一跤滑倒,屁股著地,腳往前一伸,蹬得楊茂德往前一個趔趄,差點撲倒。他趕緊用左手抓住旁邊觸手可及的東西。才穩住了身子。突然覺得手掌心很痛,又趕緊鬆了手,原來抓住的是荊棘,被刺傷了。

    尹世有這一跤讓正在謹慎小心中的大家都吃了一驚。等明白過來是自己人摔的,才又鬆了口氣。

    楊茂德停下來。回身低聲說:「你們後面的人,把保險都關了。不要打開。」

    尹世有爬起來,想起一個問題,低聲問:「敵人會不會在林子裡埋地雷?老楊,走你來時候的路,安全一點。」

    楊茂德說:「應該沒事,相信我。白天上來時的原路我找不到了,只能估摸著向這個方向下去。」

    徐華清說:「不要走錯了,走錯了冤枉路,不划算,耽擱了時間。我還真擔心蘇聯人在這裡埋地雷。」

    楊茂德說:「好了,不要多說話,保持安靜。大家直接下去好一點,距離近,比外邊安全。」

    尹世有仍然強調他的意思:「我在擔心,林子裡敵人會不會設得有地雷?我建議還是走你來時候的路。」

    楊茂德說:「放心,白天我打死的那個敵人的偵察兵應該就是從這裡上來的。不要再說話了,我們繼續出發下去。」

    坡勢很陡,估摸在七十度左右,下行相當困難,到三點半鍾時,樹林子突然斷了,前面模模糊糊,有了一點光線,看得見大約是一個山谷。大家都站在了山腳下等楊茂德繼續帶路。楊茂德辨別了一下方向,這應該是白天來時經過過的地方,那麼,往左轉身出谷去就是了。於是就說:「快到了,出去就是了。」

    見不用再下山了,大家都鬆了口氣。楊茂德幾個人輕悄悄的出山谷而去。

    走了一陣,楊茂德想起白天臨晨送他下山來的那兩個兵中一個說的話,這山谷是蘇軍特工越境偷襲的常走路線,心裡突然升起來一點擔心。這樣的深夜,正是慣於夜戰的敵人特工活動的時候,會不會運氣不好,恰巧碰上了他們?如果雙方都無聲無息,轉個彎,竟然相互走到了對面碰著了,說不定額頭起疙瘩大青包,都暈頭轉向了也是有的。

    既然來了就不能回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從入伍到現在,他是學到了殺敵的真實本領了的,現在自己人那麼多,他更覺得什麼也不怕了。

    想起來入伍時的三個月集訓,那是實戰在即的訓練,沒有任何花架子,大家都知道,訓練不好,上了戰場,第一個死於敵人之手的就可能是自己,所以拚命的練,沒有任何一個人偷懶,溜號。大家都明白,面對的是作戰經驗異常豐富的蘇軍,那是生死搏鬥,不是請客吃飯,來不得半點馬虎。每個人只要一想起來那三個月的苦和累啊,可能是有生以來受得最多的了,都難免感慨。人瘦下去了,但jīng神上來了,動作麻利了,變得勇敢無畏了。更時不時被領去參觀邊民受敵人特工越境偷襲得手的慘景,激起心中無比的忿怒和仇恨,訓練時更加刻苦認真,培養了無比的悍勇之氣。不訓練的時候,大家則在一起就研究蘇軍戰法,模擬攻守,虛心聽取作戰戰術指導。三個月後,緊張和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臨,一聲令下,上戰場!上就上,當作那不過是上級的一次檢閱,用平時刻苦訓練學到的東西,表演一番得了。現在,他表演得不錯,整個部隊,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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