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軍閥 (六百六十二)摸哨
    說來真是奇怪,楊茂德自進了這個連隊後,發現不一陣子再斯文書生氣的新兵都有了一種不要命、不怕死的勇氣,他自己當然也改變了。連隊裡大家總是罵罵咧咧,雖稱不上文明之師,但絕對是勇敢之師。

    軍人是用來打仗的,在血火的疆場、生死的戰地,文明已經退居其次了。四川人愛說,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在他看來,四川人硬是爽利,看問題直白,說話簡潔深透,所以他喜歡四川人,喜歡四川人講的每一句話,這很合他的胃口。

    走在暗夜裡,在這yīn森森詭奇懼怖的山谷,想到的應該是害怕被發現。但他心裡一點也沒把這次任務當回事兒似的。除了剛才有點擔心會碰上蘇軍特工,到目前為止,跟弟兄們在一起,他還當真沒怎麼怕過。但他相信,論單兵作戰,這些人都是個頂個的好手!

    帶著大家走了好久,楊茂德有點擔心了起來:「怎麼還沒到那地方?難道走錯了?」他明明記得,剛才幾乎是直接上去的,沒怎麼繞彎子,那麼直接下來,不就對了?不應該走那麼久才對。他心裡有點虛了,但不作聲,不能自亂陣腳。他又硬著頭皮走了一陣,身後的戰友們嘴裡不說,心裡也有了疑慮。但楊茂德不說話,只好跟著走。

    山谷裡的yīn森詭奇漸漸的在空曠起來的模糊不清夜se中減淡了一些,兩山夾的不再那麼緊。視線好多了。楊茂德心裡鬆了口氣,只要山谷越走越寬,那麼方向就沒錯。

    兩山間的距離越來越寬,前面山谷好像突然空曠了起來。楊茂德心裡面那叫一個喜歡:「***,終於沒有走錯!」他突然站住,往後面揚起了手,示意大家停下。

    大家一驚,迅速散開了一些。尹世有和徐華清趕緊往左邊搶佔制高點,趙文書則斜斜的插過那邊山腳去。慕容曦和jǐng衛員緊緊地跟著特種兵,隨在楊茂德身後。

    楊茂德發現前面谷口接近壩子的左邊,黑乎乎的新增加蓋了一個防守哨卡。白天來時這個哨卡還沒有的。怎麼到晚上就有了?可能是因為楊茂德白天上去,他們覺察到了一些異常情況,故而加強了防守。難怪今天夜裡暫時停止了炮襲,怕暴露無遺。楊茂德心裡有數:「小***還真是jǐng覺。你怕了就好!」

    這個哨卡怎麼通過去?一定要拔出鋤掉,不留根須,才能免除後患。這時沒等楊茂德發出命令,特種兵就衝了上去。

    幾個人緊張地看著特種兵貓著腰往那哨卡摸去,只見他貓腰走了不到十步。突然貼地匍匐,轉瞬間就看不到身影了。正不知什麼情況,只聽一個蘇軍從哨卡裡走出來了,到旁邊來屙尿。尿水激動地面。聲音很響亮。這名蘇軍屙尿得正順暢,特種兵藉機已經爬過去到他身邊了。正當這名蘇軍感覺身邊有點異常,還來不及喝喊出聲。太陽穴上猛地受到了一拳重擊,整個人就搖擺著萎縮下去了。特種兵輕輕將他接住,放到地面上。然後轉身,繞到了前面去。

    大家趕快跟了上去,策應特種兵。

    特種兵單拳擊斃了那個出來屙尿的蘇軍後,一切都無聲無息,可能是條件反she,他竟然也想屙尿了。但覺得接著再發出尿尿聲,恐怕不妥,就忍著了。過去時他發現左邊哨卡房有一個she擊口,這防守哨卡旁邊兩步遠處又有一叢灌木,為了不弄出響動,那個特種兵大著膽子,挨著原木搭建的哨卡房摸過去。裡面的三個蘇軍沒有發現外面發生了情況,尤其負責旁邊she擊口的那人只以為過來的是自己出去屙尿的同伴,就沒有出聲。

    那個特種兵繞到前面去了以後,躲在門口,蹲著身子,正在想把裡面的人引出來,徒手搏擊,殺人於無聲之中。對付三五個人,他是有把握的。

    但緊接著楊茂德等三人跟了過去,人多聲雜,在草叢中弄出了點聲音。哨卡裡潛伏的專門負責旁邊she擊口的那名蘇軍覺得不對了,不由就咦了一聲。那個特種兵還蹲在前面門口呢,回頭見是自己人跟來了,曉得壞事了,急忙將槍交給了楊茂德,嘴裡銜著匕首,運氣於拳,轉身摸進了哨卡房去。

    剛低著頭從一個趴著在正門口的傢伙肩頭踩過,裡面有些疑惑的那個傢伙就問了聲什麼話。楊茂德在外面聽得清楚明白,心懸到了嗓子眼兒,手心裡汗都出來了。這特種兵不會說蘇聯話,情急生智,就逼著嘴唇角跟鼻孔嗚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一等眼睛適應了裡面,看到那個旁邊的傢伙轉身向他,就又嗚哼著乾咳了一聲,一面快步向他走過去。

    他看到那傢伙站了起來,兩人隔得相當近,特種兵運足了十二成勁力,猛然一拳擊去,正正的打在那人胸口,將那人打得閉過了氣去,一聲不哼,坐倒下去了。這時候那個趴著在地jǐng戒門口的傢伙曉得壞事了,趕忙爬了起來,腰還弓著,被特種兵一轉身,又猛擊一拳,將他的背脊骨擊斷。那傢伙沉悶痛苦的嘔了一聲,重重趴下去,正要大喊大叫,被楊茂德搶進來,一匕首捅向他頭臉部,沒有聲音了。

    直到這個時候,最角落裡輪休睡著過去了的最後一名活著的敵軍才醒來了,迷迷糊糊間,叫了一聲,大約是問同伴怎麼了,見無動靜,也反應過來,曉得壞事了,急忙去身邊cāo槍。特種兵不待他拿槍在手,左手一飛刀,直she入那人腦門,再趕入一步,向他腦門上猛力推一掌去,將匕首柄也推沒入了其腦門中,那傢伙也沒哼聲就死了。

    特種兵的匕首拿不出來了,就去這人身上搜。竟然搜到了兩把,於是將一把插入腰帶,一把仍舊像剛才那樣,口裡銜著。走了出來。這人太厲害了,楊茂德看得呆了一呆,跟他比起來,自己算什麼?趕忙讓在了一邊,讓他先出去。他沒來得及奇怪這人怎麼不去當偵察兵,反而搞爆破?只聽外面灌木林嘩啦啦一聲響,大約有人鑽出來了。

    連長借來的jǐng衛員還在外面jǐng戒,這兩人近身搏擊功夫也不錯。近距離發現出來的是個敵人,兩人分散開的,這時一左一右,手中匕首同時並進。一刺嘴鼻,一刺胸口。這名蘇軍願來是個暗哨,一直躲在旁邊灌木叢裡,jǐng戒著前面壩子,聽得哨卡房裡響動很厲害。以為是自己人打起來了,就摸過來看動靜,想要勸架。但絕沒想到一從灌木叢裡現身出來就遭到刺殺,死得稀里糊塗的。

    特種兵出來了後拿起靠在原木房上的槍。口裡的匕首仍舊銜著。楊茂德跟在他後面,也拿起了槍。現在用槍掃she還為時過早。只能像特種兵那樣用最原始的方法來殺敵,但很顯然。這方面的功夫,他還得要多學習。到部隊以後,他的左手飛刀技術練習得有一點成就,但跟這特種兵相比,也差得太遠,他沒有那麼的勁道。當然,這種殺人方法是不得已為之,如果能用衝鋒鎗掃she而又不發出聲音,那最好不過。

    不到最後關頭不能開槍,槍聲驚動了敵人,完成任務就只能是一句空話。現在這場任務的中心人物轉移了,變成了這個特種兵。

    楊茂德輕聲學了一聲叢林貓頭鷹叫,接著又叫了一聲,向慕容曦他們傳遞事先約好了的安全靠攏訊息。模擬聲音,這是他的拿手好戲。人都靠攏了,楊茂德悄聲問趙文書:「你那邊怎麼樣?」

    趙文書剛才插向山谷出口的壩子右邊,這時說:「那邊山腳我已經搜索過五十米了,很安全。」楊茂德問特種兵:「現在是不是走右邊?」特種兵說:「你是指揮,我們大家跟著你。」楊茂德說:「好,那就走右邊,敵人在左邊加強防守,怕我們走下來,還好剛才我們繞遠了一點。現在我們走右邊,直接由山腳下摸過去。大家拉開距離,我跟趙文書打頭,慕容曦你們幾個殿後。」

    這個壩子不是很大,可能就四個籃球場面積,幾個人悄悄摸到那邊山腳以後,已經接近凌晨4點鐘了。

    由於壩子較山谷出口為大,這裡視線又好很多了,所有人都已經適應了這種夜se,可以看到了**米遠的模糊黑影。

    經過了剛才的搏擊,大家異常謹慎,一路過去,都沒有弄出什麼動靜。只見暗夜裡,七個人貓著腰,由山谷出口迅速穿過了壩子,到了對面山腳。大家的行動極其迅速,一路過去,很快楊茂德就最先看到前面出現了那個炮陣地谷口。

    這就是目的地了。

    楊茂德輕輕轉身噓了一聲,停了下來,大家趕緊半蹲下,靠著山,藉著草叢隱藏著身子。那個特種兵由後面悄悄摸了過來,到了楊茂德身邊,輕用氣聲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就在前面?」楊茂德點點頭,用手指了指前面,也是輕用氣聲說道:「拐進去就是了。」

    現在到那個進口已經不到十米,近在咫尺。這裡應該有敵人的防守部署,只不知力量是多少,位置在哪裡。楊茂德身邊再過去兩步距離處有一塊巨大的石頭,這塊石頭由山上伸展出來,擋著了去路,要麼順著這塊石頭走出去5米左右,再繞過來才能順著山腳摸過去,要麼直接爬上這塊高過人頂的石頭,翻下去。

    楊茂德轉頭看了看,上山繞過這塊石頭是不行的了,一路過來都是斷壁,高不可攀。他再往前面谷口看了看,擔心那谷口的兩邊上面也部署得有人,居高臨下,防守著進口。如果真如他所料,那麼這邊的人想要逾越這道阻住去路的石頭,可就難了。看得出今夜敵人沒有再打炮,顯然是在防備著目標暴露,以免遭到偷襲。既然在那邊加蓋了防守哨卡,那麼這裡進口當然不會沒有加強擺放人手的。

    怎麼才能進得去?行動太匆促了,沒有任何準備。更談不上經驗,憑著一股熱血就來了,根本沒考慮過其他的什麼後果。現在他有點著急了!貿然闖禁區是萬萬不行的,是會送命的。他不會那麼笨。而要想辦法來不及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一亮就什麼也做不成了。既來之,則必定要滿載而歸,否則冒著生命危險,來之何益?

    呆在這裡不是辦法,戰果不是免費得來的!他決定冒險冒到底,先去進口探探。他對那特種兵說:「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先摸過去。」

    一直順著這塊巨石,摸過去時很順利,到了巨石盡頭,有一棵樹。腳脖子大小,因為受光好,枝葉很濃密。他在這棵樹下停留了幾秒鐘,傾聽了一下周圍動靜。正要轉身繞過這塊巨石,向炮陣地山谷進口過去。突然看到前面壩子的進口方向,好像有兩道光柱,閃了一下就滅了,不像是閃電。接著又好像傳來了汽車的馬達聲音。剛才那棵樹的枝葉擋住了他對那兩道光柱的位置判斷,不知道距離這裡有多遠。但聽馬達聲嗚嗚突突的,隱隱約約。應該還在前面山下。

    他沒去理會這些,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這邊的禁地口來。此時除了那隔得很遠的汽車聲音隱隱約約外,周圍都沒有什麼動靜。剛一轉身,一陣清涼的微風從後面山谷裡吹過來,壩子草叢和靠後的zhōng yāng一叢灌木葉發出輕微的沙沙響動。隨風送來某種熟悉的聲音,這是有人在劃火柴。還來不及回身,又一陣風吹過來,什麼味道?香煙?楊茂德嚇了一跳,怎麼得了,誰煙癮這麼大,這個時候抽煙。該不會是尹世有這傢伙吧?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他趕忙回頭去看後面。

    這一看不要緊,有個亮點在夜裡由距離他這裡不到十米的地方向著他這裡走過來了。楊茂德趕緊蹲下身,靠在石頭邊,面向著壩子。那亮點越來越近了,只有6米來遠了,楊茂德趁著風再起時,順著石頭往後慢慢騰騰悄無聲息退了一步,想要避開他,離得遠些。此時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是背對著了敵人禁地的進口,身後又有了一塊大石頭,他只退了那一步就再也退不動了,給擋住了。進口那裡有一個傢伙好像已經發現到了什麼,貓著腰,端著槍向他身後摸了過來。

    楊茂德並不知道自己的現狀處境是腹背受敵,只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面那個吸著煙來的傢伙身上。此時後面那傢伙小心翼翼,前面那傢伙則直接走了過來,距離楊茂德比後面那人要近,喜得他只顧走,並未發現到什麼。

    這一刻還是安全的,但楊茂德緊張不已,怕這傢伙發現了自己,聲張喝喊起來,答不上話,任務立刻就暴露失敗了。不好,這傢伙後面還有一個人。隔著稀疏草叢,楊茂德已經看得見了前面的那傢伙將槍背著在肩上,煙在嘴裡叼著,後面的一人則將槍橫端著,在其後隔著三步來遠。

    那邊大家無疑都緊張起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替著楊茂德捏一把汗。楊茂德想要趴下去,又怕反而弄出聲響,暴露了,只得硬著頭皮蹲著在那裡,一心想藉著稀疏的長草來掩護。偏生這時候頭頂上面樹枝葉上掉下來水珠,落在頭頂鋼盔上,連續不斷發出別樣的響聲。

    一對二,要是有那個特種兵跟來幫手就好了。特種兵還在大石頭的另一邊後面,楊茂德輕輕將槍放在了地上,刺刀握在了手裡,又將專用搏擊匕首像剛才那個特種兵一樣,咬在嘴裡。匕首太硬了,他覺得這樣咬著等下不好使力氣拼刺刀,又將它取下來,握在左手。

    現在他一手握著三稜長形刺刀,一手握著雙刃短形匕首,等待著跟敵人來個殊死搏鬥。

    吸煙的那傢伙已經到了楊茂德的前面五步的地方。他偏著個頭,嘴角叼著香煙,看上去那香煙一抖一抖的像要掉下來。

    只有四步了,楊茂德等待著,只要他再走兩步,或者其有所察覺,那麼他就將第一時間躍起,用刺刀向他胸腹捅去,將他刺穿,同時左手匕首由右邊那麼劃過來,割喉。割喉以後,左手匕首就擲向後面那人。

    突然那人將煙吐掉了,飛快地出手去右肩上拿槍。楊茂德猛地一個蹬步竄起,手中刺刀向著那傢伙拚力刺去,進肉了!手中感覺就是不一樣。那傢伙左手還在右臂處取槍,很痛苦的往後退了一步。楊茂德左手匕首割裂他喉嚨,然後側身一擲,匕首帶著寒光,往後面那傢伙頭上閃去。那傢伙頭趕緊一偏,但還是遲了一點,飛行的匕首進了他的右眼眶。他「啊」的叫了一聲,槍掉在了地上,下意識地用兩手去護著眼睛,只退了一步,就被一個人從後面伸過來匕首,一刀割喉,放下了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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