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娟的家族很複雜,蘇太爺號稱華夏的紅色資本家,下半生半官半商,為人低調但能量驚人。對子孫後代的管教極為嚴厲,是個苛刻得令後代恐怖的老人。從小她便生活在一種計算機似的程序下,不敢出半點差錯,唯恐掉隊。這種生活和學習方式培養出優秀的她,因此在情感方面擁有強的理智,當她在法國留學歸來後,被蘇家老爺子批注了:太過於理性,適合商業或者仕途,但很難愛一個人;聰明而堅毅,很難被擊倒,很難掉進愛河。做人很容易成功,做成功的女人很難……
蘇老爺說完這段話,蘇娟的母親躲到房間裡哭了半晚上。她是女人,也瞭解女人,知道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無疑,女人最想要的幸福似乎和蘇娟絕緣。
這麼多年她不是沒有遇到優質才俊,也遭遇過最猛烈的追求,換一般女人即使是冰山也被融化,可是她近乎偏執的理智,卻總阻止她開放心胸,聰慧如她,總是剛接觸某個男人,便看到了多年之後的劫難。這一蹉跎,年近二十八,成為別人眼裡的怪物和家族的傳說。
至於今天生的事情,她不悔,不怒,不悲……
她信佛,從小聽母親念叨著諸如:
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對她來說,這是她盼望已久的結局,也是一種因果。只是她算錯了過程,平白便宜了那個怎麼看都不算最出色的男人。
終於圓滿了人生的一部分!她呢喃著,看著鏡子裡那個玉臉酡紅的女子,想起了前不久的瘋癲和濃郁的春色,臉上逐漸升起了一抹迷醉。
鏡子裡的她身材高挑,曲線玲瓏,肌膚柔嫩光滑,如墨的濃黑色更襯出她肌膚驚人的雪白,豐滿誘人的雪峰高聳之處隱隱留有男人的吻痕……
蘇娟的眸子升起了迷霧,她咬了咬牙,抓起噴頭,對著身上不多的吻痕抓痕衝去。水霧瀰漫,霧氣騰騰,淹沒了明亮的鏡,鏡中人影模糊搖曳不清。蘇娟伸手輕拭,曼妙的影像也只停頓了三秒鐘,而後再度消掩。
蘇娟輕輕歎了一口氣,莫名其妙地呢喃道:「你再大點就好……」
「不……」她惶恐地搖頭,「我這是怎麼了,竟然為他患得患失起來?我大他又怎麼了,難道還能嫁給他不成?」
蘇娟突然感覺到一種後怕,儘管她將熱水轉換成冷水,身體因寒冷而微微戰慄,但是她的心卻依然滾燙,便如他火熱的唇強硬地封堵她的唇,輾轉廝磨,硬生生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深深探了進去,直通心底,留下不熄的火焰……
她失魂落魄地任噴頭跌落,靈魂也彷彿向某個無底的深淵墜落,如果不做點什麼,也許她會就此沉淪!
蘇娟的眼睛落在浴室牆上的電話上,她猶豫半晌,抓起話筒,伸玉指撥出一個號碼。
「王老您好!是我,蘇家小妮子!是的,還是為武江公安局的事情,不,不是催您,是我改變主意了,不說情,順其自然,麻煩您了,下次回京都我送您一根煙斗……嘻嘻!您還記著上次那個拍品呀,我告訴您,我要送您的就是這件,不是刻意,是碰巧遇到,順手買了……嗯,是的,不謝!您多保重,注意身體!好的!再見!」
也許是剛剛經歷初事,加上她用一個姿勢站立的時間過久,她感覺雙腿酸麻和狂放後的隱痛。蘇娟掛了電話,輕輕活動了關節,緩緩擦拭乾身體,眼睛望到架板上的內衣時,好不容易回復的清明,頓時丟到九宵雲外兒去了,臉頰上染起滾燙的桃紅,她有些猶豫地選擇五顏六色的內衣,心裡忽然忐忑不安起來。
這個房間是她的主臥,臥室的浴室裡只存放很私人的內衣,是不允許除她之外任何人得見的性感內衣。
見鬼,怎麼就沒有準備一件遮擋的浴袍呢?我如果穿這些羞死人的內衣出去,他不定怎麼想我。那會看人的樣子就有點鬼鬼祟祟,神經兮兮……
正當蘇娟前後為難,不知怎麼辦時,門外的金楊忍不住過來敲了敲浴室的門。
「咳!你沒事吧?」
聽到他的聲音,蘇娟陡然送了口氣,輕聲道:「臥室衣櫃裡有浴袍,給我遞一件進來。」
金楊屁顛屁顛地小跑著,又轉回來問:「什麼顏色的?」
蘇娟嫣然一笑,咬唇低哼道:「隨便,我的浴袍全是淡雅色調的。」
「哦……我也喜歡淡雅色彩。」
不多時,金楊再次敲門,「拿來了。」
蘇娟的門裂開微縫,伸出一條潔白圓潤的玉臂,動作飛快地伸出,縮回,關門。
金楊站在門外咧嘴,眉角開裂,偷笑,剛才什麼地方沒摸到,沒看到,現在還躲躲藏藏?不過,他到是蠻欣賞這種「月籠沙」似的朦朧美感。浴室的磨砂玻璃門透著霧濛濛地光影,水蒸氣逐漸消散後,蘇娟穿衣的一個個肢體動作都清晰地映在玻璃上,那舉手抬足的妙曼姿態和曲線玲瓏的身段,惹得他剛消散不久的雄性再度昂然,竟讓金楊有股砸門而入,再度使壞的瘋狂念想。
她怎麼動動手,搖晃搖晃身體都能使他衝動呢?再說她看起來不是那種妖媚無邊的女人呀?
突然間,他想起了關於女人四品的說法。排品的高貴,是奢侈品,常人勿近;排第二品的是高雅,是極品,接近易,接納難;第三品是雅致,屬於精品,可動心,難上心;第四類是細緻,所謂的合格品,大多數女人都擁有的品質。
無疑,蘇娟是絕對的奢侈品,常人勿要靠近的存在。
想到這裡,他歎了口氣,再低頭時,卻現雄風陡消,垂頭喪腦。
蘇娟用歷上最長的時間穿好了內衣,緊裹起浴袍,然後對著鏡子正了正臉,凝神靜氣地小聲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說完,她覺得壓下了心頭的夢魘,這才大無畏地開門而出。
「你……蹲在門口幹什麼……」出門她嚇了一跳,再度裹緊浴袍,警惕地盯著金楊。
「擔心你洗澡摔跤……你沒事就好。」金楊的眼睛賊兮兮地盯著她的雙腿。
金楊的眼神使得蘇娟好不容易祭起的勇氣瞬間崩潰,她在他的盯視下幾乎邁不開腿。她甚至不知道由浴室到床的這短距離她是怎麼走過來的,而且來到床前,她驀地身體輕顫,我來到床前幹什麼?
天啦,我在想什麼?蘇娟羞躁難擋,掩在浴袍裡的手狠狠地揪了自己一把。**瞬間得到救贖,她小心翼翼地喘氣,心臟猶然在劇烈跳躍,白嫩無暇的臉頰染上一層不甘的紅霞,如雪地綻開的紅梅花兒,艷麗動人。
而男人一句微帶喘息的粗話,將她的疼痛化為甜的蜜*汁。
「蘇娟,我還想幹你……」
「啊……你?」蘇娟哆嗦著夾緊大腿,握緊的雙手顫抖,指尖已然泛白。**的來臨如此迅疾,僅僅是他的一句話,令她如升天堂……
她竟如此敏感?金楊的眸子狂亮。
我真丟臉……天啦!蘇娟無地自容,若非金楊伸臂相攬,她的身體幾近癱軟倒地。
就在她心神失守的剎那,金楊的一手插入她的腋下,摸捏著掌下天然絕美的丰韻,帶著粗重的鼻息低喃道:「既然錯了,就索性錯得徹底!」說完,她好不容易穿上身的浴袍被他猛地扯開,素雅的絲質綢緞如旗飛散。
蘇娟如被武林高手點中穴位,愣愣地呆立,任由他盡情撕扯,一動不動。
即便如此,她的表情和絕美的身體搭配,亦像一尊嫵媚妖嬈的雕像,欲取欲隨。這絲毫不能阻止一個剛領略到她內媚嬌軀的年輕男人的衝動。
這一次的戰事呈一邊倒的局勢。
蘇娟像受驚的蝴蝶般不停戰慄,**……
金楊如草原上的野馬,策馬奔馳,如馬髻飄揚……
……
戰事平息。
金楊滿足地長噓一口氣,撲到在她柔滑的身體上。
而蘇娟的一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然環抱住男人的腰,她微微閉眼,嘴角勾起一個嫵媚天成的笑意。
不知過了多久,十分鐘?半小時還是一個小時。
蘇娟低聲嗔道:「你真壞!」
金楊猶在迷迷糊糊之際,她送上溫暖濕滑的香唇。金楊被動接受,但很快便開始全心享受這難得地香艷之吻。
唇分。金楊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巴。不無訝異地盯著嬌媚的她,她的表情,她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和誘人。
「我的味道如何?」蘇娟淺笑著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金楊無語以對,身體和心在同時顫抖,連語言也是。
「你是指……你的吻技?」
「全部,但包括吻。」
他又一次頭暈目眩,緊緊地摟抱著她的身子,貪婪地上下求索
「不行,不能要……我會死的……」她貼著他的耳朵急促哀求道。
「傻瓜!要死的人一定是我。」金楊咬牙切齒回了一句,在她耳朵上輕咬,換來身下一陣顫慄。
「蘇娟,蘇娟!我要不夠你,你害慘了我……」金楊在她耳邊喃喃自語:「我明天後天大後天、以後的日子我都想幹你,怎麼辦,我怎麼辦?」
(這章個人以為寫得不差,所以要票!另外,恭祝各位書友小年快樂!全家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