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風徐徐,窗簾微拂,卻吹不散滿屋的濃郁春色。
寬大的床上,淡青色被單糾結成兩道麻條,掩蓋被**侵襲了整晚的男女。
「嗯……」一道悠長的呢喃響起,蘇娟的手無意識地向男人的胸膛攀爬,臉上充滿酡紅的宿醉之色。
晨曦灑在男子**的胸膛上,照著他年輕結實的上半身……
男人靜靜地側臥著,修長的雙臂緊樓住女人的腰背,臉龐雖背對光線,但仍掩飾不住放鬆地滿足意味。
蘇娟再度出舒爽後的低吟,緩緩睜開一對美眸,這對眸子不僅沒有因為一晚的翻騰而稍有疲乏,反而更加明亮,細看之下,她的眼眸深處春水盈盈,肌膚上裹上了一層深紅的光潤。
她輕眨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個令她整晚在天堂和地獄間掙扎的男人。
沉睡中的金楊比醒著時更顯秀氣,分開來看,他的五官其實都非常精緻,唯一的缺陷是線條輪廓不夠剛硬,所以看上去稍顯清秀。
蘇娟的嘴角溢出笑意,伸玉指輕撫著他的鼻子、眉毛、嘴巴,最後落在他不算粗大的喉結處……
金楊驀地打了個噴嚏,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右手慣性地上移到了她的峰尖,條件反射地捏搓了一下,「你醒了。」
「啊……嗯……唔!」蘇娟出連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甜膩嬌媚哼聲,隨即將玉臉埋入他的胸間,嬌軀也側轉貼靠著他,不知道是要躲避他五指的侵襲,還是要緊靠住這具雄性的軀體。
金楊出低笑,收回雙手,好整以暇地平躺著,如帝王般愜意地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撫摸著她的蓬鬆秀,手指輕繞流纏。
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糾纏著……
良久,金楊忽然打破了平靜,輕聲道:「如果你需要我負責,可以嫁給我。」
蘇娟抬頭,眉目如畫,動人心魄。
她忽然笑了,舒服地伸了伸腰,「你養不活我,對我來說,你只是個孩子。」金楊眉毛一挑,放肆地掏了一把她的大腿中央,悶哼道:「我以誘-奸未成年人的名義逮捕你。」
然後繼續追加了一句:「堂堂蘇大董事長還需要男人養?」
蘇娟咯咯嬌笑,媚眼如絲,「我一定要我的男人養我。他養得起我,才能在面對我的時候有底氣,否則,整天孬頭孬腦,我不喜歡。」
金楊洩氣地鬆開了手,罵罵咧咧道:「什麼狗屁邏輯!你乾脆直接拒絕我得了。」
「我可以做你的情人。」蘇娟壓低聲線道。
「什麼?」金楊抬頭瞪著她,想了想,「你確定你沒開玩笑?」
蘇娟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我勉強收了你這個情婦吧。可憐我連老婆都沒有,卻先墮落到擁有個二奶,這世道……」
蘇娟驕嗔地擰了他一把,「不許提那個什麼奶……」
「咦,蘇娟,我告訴你,你這叫掩耳盜鈴……」
「不,我不管什麼鈴,就不許你提那個字。」
「好……不過……」金楊突然歎息道:「我大小是個幹部,不能違反紀律,包那什麼奶……」
「是我包你好不好,小相公,你可以開價,我們按天算還是按月支付。」蘇娟興奮地朝金楊拋了個媚眼,道:「你不能包我,但是政策沒有規定幹部不能被包養。」
「好像沒有類似的規章。」金楊表情古怪,似乎一時還接受不了。
蘇娟越說越來勁,半抬起美胸,板著手指頭數道:「你看看我包養你的好處。一是你可以不做貪官,需要錢,找你的情人蘇總;二是你可以坐在家裡當家庭婦男不用受歧視;三是你可以沒有壓力地生活,養好身體征服我……」
「喂!你受伍爾夫的毒害太深了。」金楊凜然抗議道:「寧願死!不女權!寧願死!也男權!」
蘇娟表情嫵媚地故做驚訝狀,「看著蠻秀氣一男孩,怎麼男權主義思想如此嚴重!要不得。」
金楊氣惱道:「這是男人的底線。否則,我只能選擇拋棄你這個尤物情人。」
蘇娟驀地笑了,笑得花枝搖曳,金楊的眼睛直。
「好了,不要生氣,你生氣我會心疼的!」蘇娟安撫地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話題忽轉,道:「你還是別幹警察了,如果一心想在仕途展,換個容易上升的職業效果會更好。」
金楊翻了翻眼睛,疑道:「我不幹警察,我二奶……不,我情人你托付的事情豈不涼菜?」
「你是指武染搬遷?」蘇娟笑了笑,「你那個事情只是個細節,你以為沒了你,我就一定輸呀?」
「那你不惜代價找我……」
蘇娟清明的眸子中掠過一絲自信,淡然道:「我是個注重細節的人,所以才回親自過問群眾上訪遊行的事情。但是相比其它細節,這個細節還真沒有決定性的意義。」
金楊正色道:「我不一定非幹警察不可。但我即便轉職,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倉皇逃離。以後不管在任何位置上,它都是一根尖刺。」
蘇娟的眸子裡射出欣賞,輕輕鼓掌道:「你值得我包養!」
「是嗎?」金楊的眼睛繞過她的臉,落在她袒露在外的玉體上,邪邪笑道:「需要我為您服務一次嗎?」
蘇娟嚇了一跳,身體一僵,馬上逃離,翻身下床,披上浴袍,站立在床邊,表情柔弱的哀聲道:「小相公大人,暫且放過我吧,以後,以後機會多多……」
金楊其實也累得不行,剛才根本是色內厲茬,不過這點小手段多少為他挽回點顏面,至少沒輸。他衝著她獰笑一把,翻身從地下拾起衣服,摸出手機,摁開關鍵,一看時間和密密麻麻的短訊提示,頓時「啊」了一聲,飛快地穿衣,含糊其辭道:「我得走了……」
蘇娟上前為他整了整衣領,挽著他的胳膊來到浴室,柔聲道:「我包養的男人絕對不能邋遢。」
金楊小聲咕隆道:「規矩真多。」然後拿起蘇娟遞過來的牙刷,衝著鏡子裡的兩道人影長長歎了口氣,「這年頭,什麼職業都不好幹啦!」
蘇娟笑著轉身,出了衛生間。不一會,她手裡拎著一串鑰匙走了進來,臉上掩飾不住一抹羞澀道:「既然包養了你,那就按時下流行的一套條條框框走程序。這套房以後是你的鳥籠,聽我電話,隨喊隨到。嗯,車庫裡還有輛越野車,你可以開走,如果不喜歡,你可以指定一個你喜歡的品牌……另外,我還真沒經驗,等我去問問人,看還有什麼應該給你配置的。」
金楊滿嘴牙膏泡泡,咿啊咿呀地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表情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蘇娟笑嘻嘻將鑰匙裝進他的口袋裡,站在一旁,如傭人般伺候著。接過口杯,遞個毛巾,就差親自動手替他洗臉。
「不習慣呀,情人你可別慣壞了我,否則我明天一覺醒來,現只是黃粱一夢,我以後的日子怎麼煎熬哇!」
蘇娟捂胸,很莊重的道:「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上天憐憫你,迷途的孩子!」
然後趁金楊做苦笑狀時,微踮了踮腳,主動伸手摟住金楊的脖子,送上清晨的第一道甜吻。
「受不了你了!」金楊呼吸急促地從她的紅唇間逃離,他不無驚訝地現她已經逐漸拋離o1女王的范,從單一的奢侈品,變成兼容後三品的綜合品。她現在的一舉一動,包括眼神,像極了溫柔賢淑的小媳婦。
說實話,他真不願意離開她,但是為了不讓她瞧不起自己,他硬生生從溫柔鄉里跑了出來。
樓下的幾名保鏢眼神幾乎可以用膜拜來形容,其中一位還暗暗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金楊放緩步履,瀟灑地朝他們點頭,扔出一句流行語:「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