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三節英雄出手沒好處
廢七早就注意到舞池中的兩個極品妹妹。廢七是這一帶的小混混,妖女酒吧就是他的場子,裡面的各種非法交易都控制在他手裡。
嚴格的說,妖女酒吧和落雪市其它娛樂場所一樣,都是合法經營的正規娛樂場所。如果純粹是為了放鬆或者娛樂,這些地方都是不錯的選擇,可以隨意的聽音樂,喝酒,聊天,甚至尋找一夜情。但是就像每個喜歡逛夜店的人都知道的那樣,妖女酒吧也存在著地下交易。你也可以在這裡找到各種糖粒,找到為賺錢而出賣的雞和鴨。這種地下交易,只是酒吧裡的適當補充而已。
廢七原本姓費,但是天生就是個壞胚子,從小就立志做個壞人,所以凡是認識他的,統統就稱呼他為廢七了。
賣藥丸和拉皮條,是廢七的主要收入。這種人,往往是膽子不大,se心不小,從看見月兒兩人第一眼開始,就被她們吸引了。其實逛夜店的女孩中,漂亮的不少。但是象月兒她們兩個這樣沒有男人陪的卻是不多。
觀察了月兒和茗珊一晚上,廢七肯定這兩個女孩不是來這裡尋找一夜情的那種熟,女。幾個男人上前搭訕,都被其中一個平胸的妹妹直接拒絕。
這兩個女孩也不是出來做的。這在廢七看見她們第一眼就可以肯定,當見到那個波霸不斷點著各種食品的時候,廢七就更加肯定這兩個女孩是值得下手的目標。
漂亮女孩,單身有錢,只要滿足一個條件就足夠讓廢七的se心蕩漾,而他要做的就是找一個機會,把藏在手裡的兩顆藥,放進目標的酒瓶裡。
喝了大半瓶嘉士伯,張子文感到自己的臉已經開始發燙,這是夠量了。在不多的幾點酒jīng刺激下,已經感到渾身發熱,更重要的是,張子文有膽量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說緊盯著舞池中的美女,一個一個的大量每個人的身材。
很快張子文注意到舞池中間的兩個人,一個豪放,一個婉約;一個豐滿,一個秀氣。無論那一個,都是他渴望得到的。但是等仔細看看兩個人的面孔,張子文感到莫名的失望。一個對自己恨之入骨,一個肯定是某位老闆的禁臠,都不是他可以企望的。
舞池中的柳月兒和薛茗珊玩的正開心,根本沒有注意在不遠的地方有兩個人正緊盯著自己。一曲終了,兩個人都是渾身大汗,濕透的衣物緊貼在身上,讓兩個人的曲線完全暴露出來。
「waiter,來兩瓶啤酒,冰的加檸檬。」月兒玩的開心,也不想回包房休息,接過侍者送來的啤酒,和茗珊一口喝光,又衝進舞池。
「媽的,也不說留一點下次喝,一定要找個機會下藥。」
廢七摸摸荷包裡的藥丸,懊惱的說。
「媽的。這麼能喝,早晚醉死你們才好。」
張子文和了一小口啤酒,感到醉意更明顯了。
有事一曲終了,兩位美人重新找個位置坐下,這次月兒乾脆點了半打啤酒。
「你先喝,我去方便一下。今晚真開心。」
茗珊喝了半瓶,對月兒說著。
躲在yīn影裡的廢七看到了希望,這是最好的機會。端起自己的酒,廢七走到月兒旁邊。
「小姐,我能坐你旁邊嗎?」
假裝紳士的廢七說著,還以為面前這個豐滿的美女至少會對自己有點好感,沒有想到月兒直接來了一句。
「不行。」
「我就是坐坐,都不可以?難道想我們兩個直接到旅館開房?」
廢七舔著臉繼續說著。
「流氓。滾。」
柳月兒可不搭理這種小混混,更不希望這種人影響自己的心情。眼睛都沒有向這邊瞟。
廢七揮揮手,彷彿很失望的離開了,實際上心裡那個美啊!等會看我怎麼玩你們這兩個小娘們!喝了大半瓶啤酒,張子文已經覺得頭昏。這已經快到他的極限酒量,繼續下去,他又要灌醉自己。
酒吧裡的燈光,大家可以設想那一定是昏暗的,能看見個人影也就足夠了,加上自己喝的頭暈,所以看見有人上去搭訕柳經理,張子文根本沒有反應,直到看見搭訕的人把一樣東西放進柳月兒的酒裡,張子文還才絕對有些不妥。
「剛才那人做什麼?」
薛茗珊從洗手間回來,看著離開的廢七,問柳月兒。
「還能是做什麼的,總不是那些男人想鬼混。」
這種情況月兒見的多了,根本不當一會事。
「月兒你這就不對了,有男人要泡你是好事啊,為什麼要趕他走?難道妹妹你不喜歡男人?」
茗珊打趣著。月兒也開始反擊,
「好什麼,一看就是個混混。如果真是個研究生,那我也許會動心,說不定還馬上要他摸我的胸呢!」
「你這該死的小妮子,瞧我不摸癟你的胸。」
茗珊假裝生氣的撲上去,和月兒打鬧起來。兩個人的嬉鬧吸引周圍眾多男人的目光,連女人都對她們特別的注意。
「waiter,再來半打啤酒。這後面幾瓶好像味道不對啊。」
茗珊感到頭有點暈,不在意的搖搖頭,又點一次酒。然後覺得頭開始越來越沉了。努力抬頭看看對面的月兒,發現月兒已經趴到在桌子上面。
「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醉?不好,難道是有人下藥……」
茗珊掙扎著要站起來,但是一陣眩暈,碰倒上酒的侍者,然後倒向地上,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
……
周圍異常安靜,茗珊彷彿睡了很久很久,睡的很熟和熟。在熟睡中,茗珊又做了那個重複了很多遍,而且細節越來越清楚的夢。彷彿要揮掉夢境帶來的煩惱,茗珊搖搖手,一種輕微的疼痛從手上傳來。
茗珊睜開眼睛,向周圍看看,這裡不是自己的家。四周都是白se的,房間裡三張床,旁邊一張床上躺在月兒。
看看自己的手上插著的針頭,茗珊感到自己的頭疼的彷彿隨時會裂開。
「啊!頭疼啊!我們這是在那裡?」
旁邊的月兒大聲喊著,
「這裡有人沒有?」
「喊什麼啊!一大早的,你們兩個就不能安靜點?就不怕吵醒其它人?一點公德心都沒有。現在的太妹越來越沒有修養了。」
一個胖胖的護士拎著兩瓶藥走進病房,熟練但是有點粗魯的換下藥瓶,對著床上的兩個病人繼續說著,
「年紀輕輕就亂來,又是喝酒又是吃藥,一點不愛惜身體。如果不是被人送這裡來,說不定現在你兩就躺太平間了。被幾個男人玩玩,你們肯定是不會在意的。」
月兒和茗珊傻傻的看著對方,努力回想到底做了什麼事,讓這個胖護士這樣教訓自己。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張子文走了進來。
「我說小伙子,你還真是個好人。一晚上救了三個人。不過你也應該看看清楚,誰該救誰不該救啊。我跟你說,這兩個太妹是吃藥喝酒,你救了她們也不算見義勇為,這次我可不能給你開證明。想要回錢,你只能找她們兩個要了。」
回頭輕蔑的看了床上的兩個太妹,匆匆走了出去。張子文對胖護士笑笑,順手把手裡提著的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
「你們兩個感覺怎麼樣?」
看看病床上兩個臉se同樣蒼白的美女,張子文尷尬的笑笑,特別是不敢看著茗珊。
「昨晚怎麼回事?」茗珊好像想什麼,但是又不確定。
「昨晚酒吧,妖女酒吧。你兩的酒裡被人下了藥,就是跟柳經理說話的那個男人放的。」
「嗯?你也在哪裡?」茗珊有點懷疑的看著張子文。
「我就是去玩玩。」
張子文有點心慌,只要是跟漂亮女孩說話,張子文都會心慌。
其實回想起來,張子文覺得昨晚自己還真的是很大膽,如果不是那一瓶啤酒,他一定不會再清醒的時候再做一次。
兩個女孩喝下加了藥的啤酒,幾乎是同時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其中一個還撞到了一個侍者。人群裡混亂了一會,很快就安靜下來。這個地方,喝醉酒是很常見的。
然後廢七就出現了,直接推開正想叫醒月兒的侍者,
「少管閒事。」
侍者鄙夷的看著廢七,只有這種貨se才會用這種手段泡妞。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侍者也不想出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算再純潔2倍,現在張子文也應該明白發生什麼了,迷了這種事情,還是聽說過的。喝下平整裡剩下的啤酒,打了一個嗝。從嗓子裡湧上來的氣混合著酒jīng,刺激了純潔青年的正義感。張子文衝了出去,一把推開差一點就要按住月兒**的手。
「你要幹什麼?想怎麼樣我的朋友?」
張子文舌頭有點大,話也不會說了,不過意思沒錯。
「你要多管閒事?」
廢七看著過來的人,有點納悶,什麼時候開始酒吧裡有多管閒事的人了?
「這一個是……是我老闆。一個是我老婆。我怎麼管閒事了?」
憑著酒勁,張子文對著廢七嚷嚷起來。酒吧侍者高興了,
「這真是你老婆?」
「當然。你沒看見那平的胸,就是我摸……摸平的。」
張子文胡說八道起來,實際上,如果不是面對女孩,張子文還是很會吹牛的。
眼看到嘴的肉要跑,廢七有點著急,「你他,媽的多什麼事,信不信老子整死你?」
如果是平時,張子文也許就真的被唬住了,偏偏現在的張子文酒膽傍身,還真沒在意這句話。
「你唬我?我叫jǐng,察!」
這下廢七有點傻了,這種事不要說被條子知道,就算是被道上的知道,也會看不起的。
「好,你狠。等著瞧,小心我下了你的膀子!」
在張子文沒有掏出手機前,廢七丟下句狠話,溜了。
「這真是你兩個朋友?」
旁邊的侍者又問了一句。
「當……當然。」
「那你把她們帶走吧,不過走前先把帳結了,好嗎?」
「結賬?多……多少,我來結。」
張子文大氣的說著。侍者高興啊,如果這兩個小姐被廢七帶出去,今天這帳可就飛了。
「先生,兩位小姐加您一共消費了1860,我給您去個零頭,一千八得力。哎,我說先生,你怎麼也倒了?」
……
「這些都是真的?」
薛茗珊坐在床上,把昨晚後面的事情反反覆覆的問了足有八遍。直到張子文提出最嚴正抗議。
「我說的絕對是真的。要不信……我先上趟廁所好了。」
張子文跑出來,渾身冒著汗。在他看來,跟漂亮姑娘講話,比畢業答辯要難的多。
昨晚和酒吧侍者一起,一人一個扶著兩個人事不省的女孩,出到酒吧外面。夜風一吹,一個哆嗦,張子文的酒立刻醒了。看著手裡的茗珊,差點沒有直接扔地上。這可是他打懂事起,第一次扶著一個年輕女人。
「你都扶好了。」
侍者很沒有責任感的,隨手把月兒放進張子文懷裡。下意識的,張子文手環住了月兒的腰部,同時幾個手指立刻感覺到了月兒那豐滿而柔軟的胸部。
「你怎麼都給我了?」
「他們不是你老婆老闆嗎?怎麼關係這麼亂啊!不會是你胡說吧。」
侍者隨手點根煙,難得休息休息。
「她們當然是我朋友。不過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純潔好孩子真的不知道怎麼處理懷裡的兩個女孩。侍者笑了,現在還有這樣的人,真是少見了。
「這還不好辦?最簡單的就是馬路對面酒店開個房間,然後你想怎麼就怎麼了。哈哈哈……」
侍者yin,蕩的笑了,張子文快哭出來,
「我不是那種人。她真是我老闆。你說我該怎麼辦?」
「真是你老闆?」看起來不像說假話,侍者踩熄了煙,「那就趕快送醫院。」
……
想著昨晚抱住兩個女孩坐車,那不斷接觸到的胸部,讓張子文有點想入非非了,直到他又撞到人。
「我說你能不能看著點啊!我躲都躲不過,照我就撞啊!」
胖護士推了下張子文,讓張子文清醒過來。
「你也真是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吧。」
張子文不好意思揉揉眼,說:
「昨晚第二次離開醫院後,就睡了不到兩小時。」
胖護士說:「現在年輕人真是的,都一個一個不要命了。我告訴你,這裡面兩個你最好不要碰。」
「我怎麼了?」張子文好奇的問著。
「我看你是個好小伙子,才多說幾句的。這裡面兩個雖然漂亮點,但一看就不是好姑娘。一個一個喝酒吃藥,那是會沒命的。你知道她們兩個喝了多少?洗了兩次胃才好。」
看著胖護士搖頭走遠,張子文苦笑起來,看來他跟其中任何一個女孩都不可能有什麼特殊關係了。
走進病房,張子文看見茗珊打開保溫瓶,一口一口喝著裡面的粥,連忙上去搶了下來。
「你這人這麼小氣!連口粥都不給人喝?」
月兒有點看不過去了,自己這手下完全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啊。
「我這是給其它病人送的。」
張子文臉又紅了。
張子文提著大號保溫桶剛離開病房,茗珊就把自己的枕頭扔了出去。
「月兒,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開除他,如果你還留著他在公司,我就跟你絕交。」
「還是不要吧,好歹昨晚他還救了我們兩個啊!」
柳月兒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弱智的張子文,竟然真做的出來,硬是從茗珊的手裡搶下保溫桶,不就是一碗粥嗎,至於當成寶貝?
「你能站起來?」
「幹什麼?真是氣死我了,怎麼有這種男人?我還真是碰到極品了!」
茗珊火氣正大。
「去看看這個人做什麼,看起來好像很匆忙的。」
月兒下床拖起茗珊就追了出來。上一層樓,跟著張子文到了外科手術病房,看著他進了其中一間。兩個女孩追在後面跑到門口偷偷往裡看。
張子文扶起病床上的女孩,在她背後小心的塞了一個枕頭。打開保溫桶,要出粥一勺一勺的喂個那個女孩。
「這是他女朋友?他好溫柔哦!」
月兒覺得剛才的那個弱智張子文餵飯的動作挺溫馨的,有點小感動。
「他竟然有女朋友,還敢跟我相親,我要殺了這個大se狼。」
茗珊火氣更大了,看著張子文,她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感。
「也許是她女友,要不是同學,或者……」
「你們兩個不好好呆在病房裡,跑出來做什麼?」
胖護士神秘的出現在兩個人後面。
「你不是在急診室,怎麼又到外科病房了?」
「我本來就是外科護士,只是晚間要到急診室幫忙。你們看什麼?」胖護士也往門裡看了
「原來看他啊。你們兩個真應該好好謝謝他,不是他就了你們,哼,現在你們指不定怎麼樣呢。那可真是個好小伙,一晚上救了三個。那個女孩,看見沒有,也是他救的。急xing闌尾炎,也是差點沒命了。」
說完話,胖護士沒有再搭理門口的兩個人,直接走了進去。
「小妹妹吃飯了?感覺怎麼樣?」
「就是疼。看這表情就知道。」
張子文一邊餵飯,一邊說著。
「喲,這小妹妹還是不說話?疼就對了,哪有開刀不疼的。你叫什麼名字啊,那裡人,有沒有家人?你總不能什麼話都不說吧,又不是啞巴。」
「你管我叫什麼?」小女孩脾氣不小。
「我總要填入院單吧。要不我找jǐng,察來問你?」胖護士脾氣可不好,一晚上班的人,脾氣都不好。
「林可。」乞丐再也不說話,只是一口一口不停喝粥。
「林可,我跟你說,你這醫療費是不能跑的。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不就是醫藥費嗎,能有多少。」
林可頂了一句,繼續喝。急了點,一些粥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張子文拿出紙巾擦擦林可嘴角,說著,
「護士,這藥費我不是墊了?以後再說吧,先讓她休息休息好不好?」
「我在這是幫你啊,傻瓜。」胖護士氣得打了張子文一下,「等她病好拆線跑了,我看你從哪兒拿錢,最後還不是你出?」
提到錢,張子文真的是yu哭無淚。就這幾天,讀書存下的一點老婆本,全賠進去。
「還有樓下急診室那兩個,也是你墊的費用,如果她們也跑了,看你怎麼辦。」
胖護士走出門,看看走廊上沒有人,轉頭繼續說,
「看,這不是已經跑了。」
……
張子文望著對面坐著的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昨晚撿的小乞丐,現在仔細看起來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雖然小巧jīng致的無關,秀氣的鼻子微微挺起,薄薄的嘴唇配上一雙靈動的眼睛,加上由於手術後失血造成的蒼白臉se,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疼愛的感覺。
「小妹妹你到底是那裡人?為什麼要當乞丐啊?」
「我不是乞丐。」
「不是乞丐為什麼睡垃圾堆裡?」
「我不是乞丐。」
「你真的叫林可?」
「我不是乞丐。」
「你上學沒有?」
「我不是乞丐。」
……
三十分鐘後
……
「我知道了。你不是乞丐。」
「我不是乞丐。」
「你是笨蛋。因為你只會說這一句。」
「你才是笨蛋。」
「那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你才是笨蛋。」
「你說說你是那裡人?」
「你才是笨蛋。」
……
2小時後,張子文終於無話可說了。直到口乾舌燥,林可總是那麼幾句話翻來覆去。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問了。我走了,要上班。」
張子文要站起來,動了一下沒有成功,低頭一看,林可兩隻手都緊緊拉著自己的衣服。
「我要上班了,你趕快放手吧。」
「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看著面前那張惹人疼愛的小臉,張子文狠狠心,說著,
「不行,我要上班。」
「為什麼你們大人每個都只是想著工作?」
林可突然大哭起來,那種嚎啕大哭,讓周圍每個人都詫異的看著病床上的兩個人。
「不工作,哪來的錢付醫藥費?」
張子文不好意思的說著,彷彿做了壞事一樣繼續說到,
「再說,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可做的。」
「那你還來嗎?」
「當然,我晚上下班就來,要不你吃什麼啊!」
張子文想起胖護士的吩咐,看來今天要自己下廚做飯了。
「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林可小聲的說著,眼角的淚水還沒有擦乾。
「當然可以,要我做什麼?」
「我要上廁所。」
林可臉通紅,淚水又流了下來。
「啊?我去找護士。」
「不要,護士不好,你幫忙可以嗎?」
張子文臉也紅了,幫一個女孩去廁所,這可是純潔的張子文不敢想像的事情。其實就算他想,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做什麼。
「你就扶我去就可以了,其它事我自己來。」
這是一家三甲醫院,病房裡面的設施還是很完備的,就在病房裡面就有衛生間。轉身看看周圍,病房裡面其它幾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張子文放鬆一點。
實際上,醫院裡面異xing幫忙上廁所,其實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相當多的病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幫忙照顧。醫院這個地方,xing別是最被弱化的符號。
扶起林可,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間,張子文把輸液瓶掛在牆上的釘子上面,就想出去,林可又伸手抓住他。臉紅的小聲說著,
「幫忙把褲子脫了。」
「什麼?」
「我這隻手有針頭,一隻手怎麼脫褲子。」
「可是……」
「你頭轉過去,用手脫就好了。」
「那好吧……」
「你往那摸啊……上面點……往下脫……再下點……不要走啊,你還要幫我穿啊!」
直到進來卓錦國際的大門,張子文臉se才算正常,這還是他不斷用冷水洗臉的結果。沒有想到第一次脫女人褲子,竟然是在醫院裡,而且還是女人主動要求的……
「我正找你呢,怎麼兩天不見啊。」
想著剛才的事情,張子文差點又撞到人身上。仔細一看,原來是保安曾寶。
「我也找你呢!都是你害的我。前晚,你那朋友怎麼就那麼從髮廊溜了?那小姐一直纏著我……」
張子文有點激動,沒有注意到旁邊經過的幾個白領臉上鄙夷的神se。曾寶趕忙把他拉到大廳一角僻靜的地方。
「你不要嚷嚷啊。這讓別人聽到多不好。這確實是老霍的不是,他不是要我找你賠不是嗎!」
「老霍是誰?」
張子文冷靜下來,問道:
「是不是那個大鬍子?」
「就是他,他叫霍陽營,我們都稱他老霍。年紀最大,也最喜歡……你知道的啦!」
曾寶笑的很猥瑣。
「那是,最喜歡老薑去火。」
「那天他玩的高興,完事就直接走了。等想起來還沒有給錢再回去,才聽說你被那老雞婆給……嘿嘿,聽說她就在馬路上把衣服都脫了,是不是啊。」
「你說這幹什麼!」
張子文臉又紅了,趕緊四周看看,看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那女人嫩胸一定很大吧!我可聽說你當時就摸了,是不是啊!那可是在大街上。你小子膽子夠大啊!」
「胡說什麼啊,我什麼都沒有做。你還有沒有正經事說,我還要上班去。」
張子文有點生氣的說著,曾寶還是拉住他不放手。
「好,廢話不說,最後一句。今晚老霍要請你吃個飯,跟你道歉。你可一定要到。」
「我下午還有事呢!」
張子文想到晚上還要去醫院。曾寶笑嘻嘻的說著,
「有什麼事啊,總是要吃飯的。你可一定要去,要不老霍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再說吧。到時再說。」
總算擺脫曾寶,張子文上到19樓,進了德榮公司。一進大門,就發現自己的經理柳月兒正趟在門邊的沙發上睡覺。顯然昨天晚上吃的藥,對她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除。
張子文想偷偷回到自己辦公室,躡手躡腳的剛剛經過月兒旁邊,月兒突然睜開眼睛,對著張子文說著,
「你終於來了啊!」
月兒突然的一句話,讓張子文嚇的不輕。雖然沒有打算在這個地方工作很長時間,但是單純的張子文認為,自己既然做了這個工作,總是要盡力做好。而且作為一個時間觀念極強的人,遲到早退這些事情,在張子文看來總是應該受到批評的。
「我……我以後不會遲到了。」
沒有打算辯解什麼,張子文老實的保證。
「沒關係的。坐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月兒坐了起來,指指對面的沙發。張子文過去老實的坐下,像一個面對老師的學生。
「你真的是研究生?」
「是。」
「那你為什麼要到德榮來?來做勤雜工?你哪個學校畢業的,什麼專業?到我們公司來有什麼不良企圖?」
「因為……因為我需要地方住。」
張子文詳細解釋自己應聘的原因。
「那你還想繼續在這裡工作?」
「這個,我也不確定。先試試看吧!」
張子文老實的說著自己的想法,以及可能明年要繼續讀博士等計劃。
等張子文說完,柳月兒點點頭,說:
「你在這裡等等,我上樓問問總裁再來。」
柳月兒上樓,張子文無聊的回到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腦上網。去了幾個論壇看看相關的研究進展,企鵝群裡同學介紹自己的情況,回了郵箱裡幾封參加會議的邀請函。
「你還真是研究生啊!」
突然柳月兒的聲音從背後傳出來,嚇得張子文跳了起來。
「對不起,嚇著你了?我進來的時候看你很專心上網,就想看看你做什麼,不會真嚇壞你吧!」
柳月兒吐吐舌頭,調皮的笑了一下。這個嫵媚的動作讓張子文看得頭暈,連忙說,
「沒事,沒事。」
轉頭看看緊閉的門,暗想,難道剛才自己真的那麼專心,連一個活人進來走到自己背後都不知道?
「沒嚇著你就好。我們總裁說了,希望你能留下來。如果明年你要繼續讀博士也可以。而且不需要你賠償違約金。當然我們希望這一年時間裡,你能繼續在我們公司工作。而且你可以在完成工作的前提下,做自己的事。」
「真……真的?」
張子文又開始弱智了,想這樣待遇優厚的公司,真的是沒有聽說過的。
在柳月兒看來,這種弱智的表現讓她很疑惑,難道現在的讀書人真的是讀成了呆子?
「那,那我的工作具體是什麼?」
「有工作我會通知你的,只要你在上班時間呆在公司就可以了。當然如果有事,你先通知我也可以走。至於今天嘛,你把這個郵件送到絲寶大廈的會計部。」
月兒遞過去一個大信封。張子文借在手裡,卻沒有動。
「怎麼?還不出發?地址都寫在信封上,有什麼問題?」
「經理,能不能先把昨晚我墊的酒錢還給我啊。我連坐公汽的錢都沒有了。」
……
從卓錦國際出來第一件事,張子文就跑到最近的一個取款機,隨之而來的巨大幸福感,讓他覺得天都更藍了。
十分鐘前,張子文鼓足所有的勇氣找柳月兒要錢,如果不是真的連車錢都不夠,打死他,張子文也是做不出這種事的。同時張子文也幾乎可以肯定,柳月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也紅了一下。
10000
仔細數了數後面的零,張子文肯定自己下面幾個月的工資肯定也在這裡。是不是自己就這樣離開德榮公
不辭而別?當然張子文只是想想,如果真的這樣做,後面的故事也就不會繼續發生了。
絲寶集團距離不遠,是一座中規中距的辦公樓。走進大樓裡面,張子文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感到這種中規中距的壓迫感。無論是誰,男的都穿著筆挺的西裝,女士則穿著標準的職業套裝。所有的人都面帶一種職業xing的微笑。讓你不討厭,但是也絕對不會感到親切。
會計部,在大樓16層。
這個時間是最繁忙的時候,張子文和一群人一起擠進了電梯。看看左右的人,張子文注意到前後左右幾乎都是女xing。
仔細看看面前背對自己的ol,微微有點胖的身材,身高恰好到張子文的眼睛。美麗的秀髮梳理的整整齊齊,在後面紮了一個小辮子,上面有一個漂亮的發卡。
從後面看過去,豐潤的肩膀下,一對飽滿的**彷彿都隨著呼吸在輕快的跳動。這個ol身上,女用香水的味道傳到張子文鼻子裡,吸引著張子文深吸一口氣。
「撲……撲……撲撲撲……」
一陣聲響從下面傳出來,緊接著電梯裡面充滿了一種噁心的氣味。
有人在電梯裡放了一個屁。
前一秒還陶醉在香水味裡的張子文,被熏的有點頭暈。他感肯定,這個屁就是自己前面那個帶著漂亮頭飾的ol放的,因為他幾乎可以感覺到氣體通過套裝短裙時,裙子產生的抖動。
「誰呀,這麼不道德,這個地方也放屁,不能憋一下。」
旁邊一個象瘦猴一樣的女人說著,還用手裡的文件夾不斷扇動,在這狹小空間裡,這種扇動讓臭味傳的到處都是。
張子文發現面前的ol脖子上開始出現一種紅se,這種紅se慢慢的蔓延到了她的臉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張子文大聲喊起來,生怕別人沒有聽清楚,還特意向那個瘦猴點頭致意。
「沒有素質。」
看看張子文身上那件地攤上買的t恤,瘦猴鄙夷的撇撇嘴。電梯門打開,所有的人飛一般逃離了電梯,只留下張子文和他前面的那位ol。
等電梯門關山,ol轉過頭來,臉上紅的象蘋果,低著頭小聲說,
「真是謝謝你。」
「沒有關係。我本來也像放的。不過沒有你的響,就被嚇回去了。」
面前的女孩聽到這裡這樣說,立刻笑出了聲。
等到了16樓,張子文和那個ol同時走出電梯。
「你也到這裡?」
ol有點驚奇。
「是啊!」
「你有什麼事嗎?」
現在張子文才發現,面前的這個ol長的很漂亮,圓圓的臉上,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吸引人注意。其實張子文是個挺會說話的人,在企鵝上聊天更是一絕。但是只要碰到女孩,特別是漂亮女孩的時候,他說話的功能就會自動減弱。
好半天沒有聽到回答,魏園好奇的抬頭看著面前陌生人的眼睛,發現面前這個人也正緊盯著自己,半張著口發呆。
「你看什麼啊!」
「看你啊!」
話出口,張子文才發現自己說錯了。看著眼前的女孩臉紅的更離婚,張子文只有尷尬的傻笑了。
「笑什麼。」
魏園覺得很好玩,也很開心。特別是面前這個像學生一樣的人這樣有點無禮的看著自己,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我問你來做什麼呢?」
「哦,我是來送東西的。」
張子文清醒過來,把手裡的信封遞上去。看看信封上面寫的財務總監收,魏園笑著說,
「原來是給薛總的,在走廊最頂頭的總監辦公室就是了。不過你可以交給我。」
「好啊。那你能不能寫個回執?」
張子文想起自己柳經理要求一定要親手交到對方手裡,現在交個這個漂亮妹妹不知道可不可以,如果有回執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呵呵,好啊!」
魏園笑了,走到自己辦公桌旁,寫了一個回執遞給張子文。
「原來你叫魏園啊。」張子文看著紙上清秀的字體,不禁問著,「那能不能留下你的電話?」
「電話?」魏園有點意外,心裡突然有點異樣的感覺。
「啊,我只是怕萬一要找你。業務方面的。」
其實張子文很清楚,自己跟眼前這位漂亮妹妹沒有可能有任何業務關係,但是也許可以發展一下私人關係。
「當然可以,這是我名片。」
魏園遞上一張名片,突然想起什麼,又把名片收了回來。
「我還是留一個新號碼吧。這個號,下班也可以找到我的。」
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張子文看著眼前的妹妹,感到應該再說點什麼才對,
「嗯,那個……」
「你想說什麼?」
魏園也很希望聽到張子文繼續說話,至少應該介紹一下自己啊。
「你好像很喜歡笑啊。你……」
張子文突然臉紅了,這是他第一次找一個女孩要電話,對他來說,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現在張子文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幸好這種尷尬被進來的人打斷了。
「魏園,你在這裡有什麼事?薛總正好找你呢!」
新進來的一位白領對魏園喊著。看到面前的妹妹還有事要做,張子文感到放鬆下來,同時心裡有點遺憾。
「那我走了,你忙吧。」
魏園看著張子文又走進電梯,突然覺得有點依依不捨,同時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也許以後還會再見到面前這個有點害羞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