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後面出來的中年婦女快步走到洗手池旁邊,抓起一根牙刷就捅進自己嘴裡。&&
“嗚嗚……嗚嗚嗚……”
“王媽你說什麼呢!”
一個婦女問漱口的王媽。
“我說你們不要讓那胡子走了,還沒有付錢呢!”
“怎麼不早說?人都沒有影了!”
“媽的,一股sāo味。我這不是急著漱口。不給錢,難不成老娘還讓他給強jiān了。”
中年王媽看著還在被包圍在店裡的張子文,狠狠的說,
“你們都是一伙的。老娘吹也吹了,吞也吞了,可不能一分都不賺。今天你要是不替他付賬,就別想離開這個地方。”
張子文郁悶的,一晚被幾個婦女調戲不說,現在還要為一個不認識的人付洗頭錢,這無論是誰也不會答應。更主要的是,張子文身原本也沒有帶什麼錢,全掏出來也不夠。
“你騙誰啊,能抽的起大中華的人,還會沒有這一二百的?再說沒錢你來找什麼姑娘啊!”
中年婦女火氣更大,一把抓著張子文衣領就走到大街,一嗓門就讓人圍了裡外三層。
“你們大家評評理!有這樣的人嗎?”
“沒有!付錢。”
幾個無賴馬跟著起哄,人群的氣氛達到新高度。
“我又沒做,我為什麼要付錢?”
張子文小聲辯解,從氣勢來說就沒有威懾力。
“沒做?那我現在就要你做!”
中年王媽有點得意,好久沒有成為這樣被關注的中心人物,現在都有點興奮了。
“我做什麼了!這麼多人,我怎麼跟你做?”
“人多怎麼了。老娘我都不在乎,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怕的!就這裡做了。”
從沒有跟這樣的女人吵架,張子文心慌的,說了最讓自己後悔的一句話,“你穿著衣服怎麼做?”
人群裡頓時爆發了山呼海嘯般的噓聲,幾個無賴馬大喊。
“王媽,他要你脫呢!”
“脫就脫,”王媽已經進入高chao階段。人群刺激的她臉開始充滿chao紅“老娘不脫就不是B裡出來的!”
伴隨著眾人的喘息聲,王媽當街脫下唯一的一件背心,光著身不斷揮動雙手,帶動胸前的肉團一起朝張子文示威。
人群的氣氛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出來納涼閒逛的人先是看了一出悍婦記。然後是真人脫衣秀,無論男女都開始尖叫起來。而我們可憐的主人公張子文已經完全石化,完全無語了。
也就是這最高chao,柳月兒和薛茗珊擠進人群,也完全被眼前一幕嚇壞了。
“張子文?怎麼了?”
柳月兒至少認出今天第一次班的小弟。同時問了一個傻傻的問題。再後來回想起這天的事情,月兒總結出最好不要管閒事這條千古不破的真理。
“哈哈,你們認識?看不出這個se狼還認識你們這麼漂亮的妞兒?是不是兩個都被他玩過啊!”
王媽得意的大喊著,其實現在的王媽已經被人群的呼聲刺激的開始胡言亂語,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人在這種時刻說話或者做事,往往能體現出最原始,最本質的一面。
“我告訴你們,你們兩個小妞不要被這個小白臉騙了。玩了一定要他付錢。不能白玩的。女人就是要這麼自強。”
如果不是茗珊拼命拉著月兒。柳月兒被光著身子的王媽撩撥的就會立刻跳到張子文面前,用剛買的玩具魔棒敲碎這個se狼的頭。特別是看著那個呆瓜弱智滿臉無辜的樣子,月兒已經將張子文與se狼,弱智,笨蛋等角se等同起來。
倒是茗珊一貫的冷靜和超強的邏輯思維能力,很快就從只言片語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面前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夾著大半條煙的人。就是月兒今天新招的員工;今晚這個se狼來發廊找了一個潑婦,完事後卻不願意付錢。
四周人群中的氣氛越來越高漲了。現在又出現兩個女孩。還是美女。其中一個顯然認識那個男的,而且看起來關系還很親密。
“看那個女孩的樣。他們兩個肯定是戀人。”
“肯定了,男的到發廊找雞,女的當然發火了。”
“我看這男孩挺斯文的,不像是玩完不給錢的那種人啊。”
“肯定是他女朋管的太嚴,沒錢付賬,哈哈……”
“我看這女孩兩眼彎彎,就是xing冷淡。肯定是男的得不到滿足,所以才出來發洩的。”
其實茗珊對這種事情是沒有一點興趣的,連看熱鬧的心都沒有,可是看著自己快要拉不住的月兒,在看看周圍對月兒的評價,茗珊決定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你要多少錢?”茗珊對著王媽直奔問題的症結之處。
“老娘我做也做了,吹也吹了,連他流出來的東西都吞了。全套活,你說要多少?”
茗珊羞得臉se通紅,如果不是拉著暴走狀態的月兒,一定去抽這口無遮攔的女人兩耳光了。
“給你500,怎麼樣?”
“什麼?500?”
王媽有點不相信,一套全活也不過100就足夠了。
“不要多說了,這裡1000,這是就這樣了。”
茗珊掏出包,抓出一疊錢也沒有細數,就塞到王媽手裡。然後拉起月兒逃離這個地方。全然沒有聽見後面那個se狼還在不斷大聲說著冤枉。
直到王媽離開很久,張子文還在那裡試圖向每一個人解釋,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可惜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解釋,而且反應大致有兩種:一種是男人,
“小伙子,出來玩玩可以理解。不過不付錢就是你的不對了。”
一種是女人,“滾遠點。”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沒有睡覺的張子文就來到了公司。昨天張子文回到安馨苑的宿捨,已經過午夜。感到萬分委屈的張子文完全沒有睡意,胡亂的網消磨時間,等到天一亮就立刻來到卓錦國際。他要第一個找到曾寶。
可是今天曾寶不當班,而且那個胡子大叔也沒有當班。無論張子文怎麼解釋,在卓錦國際班的幾個保安,都不願意告訴他怎麼才能聯系曾寶。
張子文只好到19樓。現在只有跟柳經理解釋解釋了,如果她不聽,看來自己這做了一天的工作又要湯。今天只怕又要開始找工作了。
沒有想到等進了公司大門,卻發現柳月兒經理已經坐在了沙發。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悠閒的看著雜志。
“經理早。我……”
張子文趕忙走前,准備再解釋一遍昨天發生的事。
“啊,怎麼早就來班啊!不錯!”
柳月兒優雅的說著,完全沒有昨晚暴走的模樣。
“你不用解釋了。男人嘛!做這些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謝謝經理理解。”
張子文有點感動,這位經理真是一個明事理的好人,雖然年紀比自己小,看一看就知道是社會經驗豐富。如果這樣的女孩能做自己的女就好了,如果……
“不過你也要注意一下,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艾滋病?什麼是梅毒?什麼是尖銳濕疣?什麼是……”
柳月兒決定要好好開導一下面前的小弟,這個弱智如果被人騙了,自己這個做經理的。也是臉無光啊。
“所以最好不要到那些**去。如果一定要去。也可以到高級點的地方,比如休閒中心,洗浴中心之類的地方……”
月兒如同背一樣把昨天茗珊說的話重復一遍。對這些事情,月兒相信茗珊應該比自己懂的更多。
“特別是要注意安全。知道什麼是避孕套嗎?實際更准確點應該稱為安全套……”
張子文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今天一大早經理就在這裡等著,是為了給自己來堂基礎課程-看來這混了幾年職場的人。特別是這樣漂亮的女人,年紀輕輕就成了經理。還是有潛規則啊!
“柳經理你誤會了,其實昨天我什麼都沒有干。”
“不要用這個……這個干字。多不文雅。”
柳月兒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如果繼續說下去馬就會開始暴露真相,所以離開調轉話頭,
“我們來說說你今天的具體工作。首先……然後……最後……”
走在樓梯,柳月兒摸摸自己瞬間變得通紅的臉,慶幸自己在那個弱智面前表現鎮定。
而直到看著柳月兒走樓梯,張子文都沒有機會解釋昨天的事。
今天張子文的事也不是很多,不過說起來確實很瑣碎。要通知快遞送幾個郵件,同時接收幾個郵件,要把這層樓的衛生間清理一下,按柳經理的意思封閉起來。
“那我到那裡方便?”
這個問題張子文實在沒有膽量對一個漂亮姑娘提出來。所以只好認命的想到下一層樓去了。
這些事情對張子文來說都不復雜,動作快點,10點就做完。然後就躲到自己的豪華辦公室裡開始網。
首先打開企鵝,裡面很多頭像都是暗的。這很正常,被張子文加為好的多半都是同學,這些同學很多在學校當老師,現在是暑假期間,幾乎沒有人一早就掛在網。
不過企鵝一個叫秋葉jīng美的人頭像卻是亮的。喊了聲妹妹早,張子文開始跟這個秋葉聊天了。
這個秋葉是主動加的張子文的,因為都在落雪市,所以兩個人聊了一兩年時間。網張子文都是妹妹的叫的親熱,而這個秋葉在知道張子文的年紀後,也哥哥、哥哥的叫的很賣力。兩個人還是很有些緣分,談的也挺投機,不過兩個人都沒有提出見面,因為張子文實在是聽說過太多見光死的例子,所以現在兩個人還是純粹的網。
兩個人隨意的問候幾句,張子文突然感到有點內急,充滿在企鵝裡打了個“”,張子文離開沖向樓下的衛生間。
整個卓錦國際的1層,全部被一家比奇模特公司租下了。所以當張子文一到1層,立刻開始有點自卑了。因為這個地方到處都是俊男,偶爾還有美女走動。
剛站了一會,一位秘裝扮的女人走了過來。
“請問先生有什麼事?”
職業化禮貌的語氣,職業化的笑容,加職業套裝。再同柳經理那渾圓的胸部進行對比,張子文肯定這只是一個普通女文員。
“我是在樓德榮公司的,想借你們的衛生間用一用。”
“哦,這樣啊。那你去。就在演示廳旁邊。”
趙楠隨手打發走張子文,還在想著今天惠總一大早就趕到公司,不知道是不是又發現什麼問題,今天不知道又是誰會倒霉了。
走進衛生間,張子文有點郁悶。衛生間很大。但是小便池卻不多,而蹲位更只有一個,還是坐式馬桶。更特別的是小間沒有門,對面還是一塊落地大玻璃。
“這模特公司還真是會臭美,連廁所裡都安這麼大的玻璃。”
坐在馬桶的張子文,看著對面的鏡子,郁悶的做了個鬼臉。最近不順心的事實在太多,好工作沒有。做個勤雜工公司連廁所都沒有。晚出去還被人當piao客,看來有機會應該到廟裡拜拜菩薩才好。
繼續對著鏡子做了幾個鬼臉,心情慢慢好起來。苦中作樂絕對是張子文擅長,順勢對著鏡子做幾個下流手勢,更是感到一種快感。
有朋說過每種排洩都是一種快感,對此張子文現在非常同意。從馬桶站起來。先對著對面的鏡子挺挺腰,再轉過身對著鏡子露下屁股。張子文才滿意的提褲子。
剛走出洗手間大門,正看見那個平胸白領等在那裡。
“跟我來。老板要見你。”
莫名其妙的張子文跟著趙楠進了惠茵紅的辦公室。惠總坐在一張辦公桌後面,滿臉怒氣好像隨時會從桌子後面撲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用我們公司的洗手間?”
“我是樓的德榮貿易公司的勤雜工。剛才內急,所以用了一下你們的洗手間。謝謝啊!”
張子文心裡想著,不會這麼小氣,用用洗手間就氣成這個樣子?
“你是德榮的?他們怎麼會招一個男的?你騙我?我看你肯定是小偷。老實交代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旁邊的趙楠這時插話了,“我已經查過,他確實是德榮的。而且今天樓的人也確實把面所有的男洗手間都封閉了。”
“哼!”惠茵紅把手裡的文件用力甩到桌,看也不看張子文,大步走了出去。同時還留下一句話,
“以後再不准這個人進來。更不准他用洗手間。”
“這究竟怎麼回事?”
張子文莫名其妙。趙楠沒有解釋什麼,就是伸手指了指。順著趙楠手勢,張子文回頭看著正對辦公桌的一面牆,整面牆完全被玻璃取代。張子文仔細看看,走了幾步,換一個角度再仔細觀察一下,臉紅的跟紅布一樣。
玻璃後面就是張子文剛才用過的洗手間。
一天班小時,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張子文剛剛走出卓錦國際,就接到師娘的電話,要張子文准時感到藍茵格相親。
藍茵格是家中西餐廳,也就是說這裡面既有牛排鵝肝,也可以點煲仔飯。味道不錯,環境不錯,價格公道的藍茵格應該算是不錯的相親地點。唯一的壞處是,這家餐館生意太好,好到它完全不接受預訂。所以師娘的電話也是提醒張子文,最後現在就過去占個位置。
等張子文感到地點,藍茵格外面已經開始排起長隊。一對一對男女坐在門口,等著裡面空出新位置。張子文找門口的迎賓小姐拿了個號,才發現前面已經等了30幾對人。
張子文打通師娘的電話,想問問是不是換個地方,師娘章子宜說:“你到了!那就來,原來那個女孩子已經先訂了位置。我們在二樓,你趕快來。這個女孩看來對這次相親很在意的,你一定要表現好點。”
聽到師娘的話,張子文頓時感到得意,剛才一直伴隨他的那種第一次相親的緊張感,現在換成了一種高興,這說明我張子文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嘛。有女孩會最追我哦!
一邊得意一邊樓,張子文一頭撞在人身。前面說過,這張子文想問題的時候撞人。那是經常有的。所謂久撞有經驗,張子文自然的伸手護著自己的臉。
這個高度配合樓梯,恰好是被撞人的胸口,張子文護住自己的臉。也恰好按住對方的胸。
薛茗珊今天相親的興致很高,首先就是被介紹人說的情況吸引的。這個男孩子是個研究生,聽說馬還要讀博士,斯斯文文的長的也可以,更重要的是從來沒有談過女。所以茗珊早早的就跑到藍茵格訂了位置等著。聽說相親對象已經來了,甚至想親自下來接,順便看看這個相親對象究竟怎麼樣。可是一到樓梯口,就被一小子撞了個滿懷。
更可氣的是那小子一雙不規矩的手,正按在自己的胸。難道自己的胸小,就可以隨便讓人摸了?而且這雙手不是碰一下就拿走,竟然放在自己的胸口還開始摩擦起來,這還得了?
張子文雖然用手護住臉。可那也只是前面。擋不住茗珊左右兩手的耳光“啪,啪”的就到了臉。
“咦?茗珊你為什麼打張子文啊!”這是師娘在面說的話。
“我說小子你的手往那裡放啊?”這是另一個介紹人的話。
等感覺到臉疼了,張子文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還放在對面那位小姐的胸口,趕忙收回手放在自己火辣辣的臉。
這個時間,薛茗珊也看清了占便宜的小子,原來就是昨晚找野雞。玩了還不給錢的大se狼。果然是se狼啊,連自己那旺旺小饅頭大小的胸都要摸了又摸。絕對是那種極品se狼了。
“你們這究竟怎麼了?還真是有緣啊,在樓梯就碰見了。有緣,有緣!”
章子宜看這情況,猜了個大概,連忙打著哈哈希望把這事情混過去。不就是摸了摸胸嘛,要是兩個人有緣,以後還不是有大把時間摸的。
“你說的有為青年就是他?”
薛茗珊雖然憤怒,但是一貫的理xing思維,讓她很快發現問題。
“這麼個se狼就是你們給我介紹相親的?”
這次連對方介紹人都覺得薛茗珊有點小題大做,不就是摸了一下,有不會多點什麼。
“茗珊不要生氣,這不過都是誤會,沒有什麼的。”
“誤會?我看他就是故意。他就是一個se狼!你們知不知道昨晚我就碰見他了。他竟然去找……找小姐。更過分的是做了還不給錢,鬧的滿大街都是人圍觀。這就是你們說的研究生?”
薛茗珊已經氣的糊塗了,繞過張子文就跑了出藍茵格。
坐在寬大的沙發裡,張子文沮喪的摸著自己臉的10個手指印一邊5個。聽完他昨晚的經歷,旁邊的孔蓉已經笑得歪在沙發裡抽搐。師娘也笑了很久,最終還是開口勸張子文,
“看來你和那個姑娘是沒有緣分。以後有好的我再介紹給你。還有就是你現在也是大人了,不要沒事做就跟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亂跑。更不要到那些不正經的地方鬼混。”
“我沒有鬼混,”張子文感到很冤枉,“再說我也沒錢鬼混啊!”
“那是不是你有錢就會找ji女?”在旁邊抽搐的孔蓉突然插話,“我說小張哥哥,你能不能帶我也到那種地方玩玩啊!”
章子宜嚇了一跳,一巴掌拍在孔蓉肩膀,
“你是不是瘋了,要到那種地方去?你是個女孩子啊,怎麼現在說話越來越不正經?”
“我怎麼了?”孔蓉可不怕自己的媽媽,“現在到處不都是這種發廊嗎?你當我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啊!就我們學校門口就有兩家,裡面的女人大白天穿著睡衣到處亂跑,連網都必須離校門100米呢!
章子宜看著自己女人,完全無話可說。孔蓉轉頭繼續對著張子文說,
“再說那個什麼茗珊,也反應太激烈了。不就是胸被摸了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要這樣兩個耳光。如果是我被摸,一定要問問看摸的舒服不舒服。”
“蓉蓉你不准再胡說,馬回家學習。”
師娘終於發飆了。
漫無目的在路轉圈,張子文絕對自己最近什麼事情都不順心,最害怕的是如果這次相親也留下yīn影就麻煩了。
走著走著。看見前面路邊的地有一個空瓶子,張子文一腳踢去。
“媽的。這那個王八蛋砸老子家的玻璃,不想活了?”
張子文掉頭跑進附近一個小巷。一直跑了足有一刻鍾才停下來。
“運氣真背,我踢個棉被總不會出事了!”
“啊!嗚嗚嗚嗚……”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人。”以為牆邊是堆著的是床不要的棉被,沒想到裡面還躺在一個人。
“嗚嗚……嗚嗚……難道我不是人。”
“……你有沒有受傷?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打破別家的窗戶會逃走。打傷了人,張子文這樣的好孩子還是不會一走了之的。
“不要。我沒有事。嗚嗚嗚嗚……”
張子文最見不得別人哭,那怕這哭的人是個躺在垃圾堆裡要飯的。掀開面的破棉絮,才能看見下面躺著的人。
借著昏暗的路燈,張子文仔細觀察地的人。一身看不出原來模樣的破衣服,一頭蓬松的亂七八糟的頭發下,一張滿是灰塵的臉,從身材看,大概是個小孩。
小孩的身體彎成弓形,兩只手死死按住肚子,不停在地小幅度翻滾,口裡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這是怎麼了?”
“不……不要你管……”
小乞丐說的挺有骨氣。不過在張子文聽起來。更多的好像是在賭氣。既然別人不要自己管,張子文也就不想多管閒事,站起來准備走。可是小乞丐嘴裡不斷發出的“嗚嗚”聲,以及難受的動作,表明他現在也許真的需要幫助。
對於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張子文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是不是肚子疼?”
“不要你管。”
不管小乞丐說什麼。張子文還是伸手准備摸摸他的肚子。
“你……你要做什麼?”
小乞丐jǐng惕的說著,但是很快就因為疼痛而重新抱住自己的肚子。
“你這說不定是闌尾炎。要馬到醫院才好。你有沒有親人?或者朋什麼的?”
張子文原來在同一宿捨的同學。曾經得過闌尾炎。當急xing闌尾炎發作的時候,就是這樣疼的。
“我說了……不要你管。”
小乞丐雖然還是這一句話。但是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堅決。
“你一定要去醫院的。”
張子文看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這個乞丐也沒有什麼親戚朋之類的。想了想,如果現在通知jǐng察或者其它什麼人,也許時間來不及,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用。既然這件事碰到了,張子文決定還是要管到底的。
“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管乞丐是不是要拒絕,張子文抓住乞丐胳膊,用力把他扶了起來。
“轉過街就是汽車站。你能不能堅持走幾步?”
“公汽?為什麼不打的?”
乞丐扶著張子文,一邊走一邊問。張子文發現這個乞丐雖然滿臉髒兮兮,但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一口的牙齒白得扎眼。
“還坐的士,你付錢啊!”
“……唔唔唔……”
現在還不到點,公汽還很多,而且醫院也不遠。不過10分鍾兩個人就到了醫院。
一走進醫院的大門,張子文就開始大喊醫生,配合著,乞丐哼哼的聲音也更清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乞丐病了。
“急什麼急?這裡都是急診,慌什麼?”
一個胖胖的中年護士擋在面前,張子文差點就闖進診療室。
“裡面有兩個女孩在胸檢,你想占便宜不是?”
護士一把推開張子文,順手扶起乞丐往裡面走。
“還站著做什麼?趕快掛號,記住買病歷。”
等張子文從旁邊一座大樓買來病歷,再跑回急診室,胖護士正在門口等著他。
“去,交錢。”
“我交什麼錢?”張子文看著遞過來的一張住院單,郁悶的說,“我又不認識他,我是在馬路邊碰到他的。這掛號費我都沒處報銷。還要我出錢住院?”
“那不管我的事。你想清楚了,這人可是你送來的,總不能讓我出醫藥費!”
胖護士見慣這種場景。每天都要企圖逃費的病人,那可是要扣獎金的。
“你可想清楚了,他是急xing闌尾炎,而且快要穿孔了。如果你再不交錢。那就趕緊把他帶走,要不可就沒有救了。”
“那怎麼要我交錢啊!”張子文委屈啊,怎麼走路都能遇麻煩呢?
“小伙子,我知道你這是見義勇為,不過誰要你管這閒事?”胖護士實際是很熱心的一個人。現在忍不住要開導一下張子文了,“要想管閒事,就要管到底。你先把錢墊,以後再慢慢要回來。”
“如果你現在不交錢,也可以。走見義勇為程序。不過那可就麻煩,要找jǐng察,找領導。等找好了,人也不行了。”
張子文聽出點話裡的意思來。“你是說我先墊。以後還可以要回來?”
“可以,我可以為你作證的。見義勇為的人,我們都不會讓他吃虧。”
“可我沒錢,誰會沒事帶那麼多錢?”
“沒關系,沒現金總有銀行卡。現在都是刷卡的。”
說到這個地步,張子文也再沒有話好說了。拿起住院單就去交錢。
“等等,還有這手術同意單要簽字。”
“我又不是家屬。我怎麼能簽字?”張子文更冤枉了,這同意手術的字。可不是隨便能簽的,要負責任的。
“不簽字也可以,可萬一人有事了,那變鬼都要找你的!”
“你這是訛詐……”
柳月兒一直想讓茗珊帶著一起去相親,這可以讓她見識見識相親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薛茗珊無論如何也不答應。
這次看起來茗珊是真的對男方非常滿意,所以還特意准備了很久,連餐廳都是親自去訂的。但是不到一會,月兒就接到茗珊電話,要出來一起吃飯,而且電話裡的語氣竟然非常的壓抑,這不禁讓月兒的心裡那yīn暗的一面得到一點安慰。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有。但是月兒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約定的酒。
妖女酒,在落雪市以新chao時髦著稱,實際就是一些所謂小資尋歡作樂的場所。月兒來過幾次,每次都是陪薛茗珊一起。等找到茗珊開的包房,裡面桌子已經擺滿了各種酒瓶。
“你遇到青蛙了?不就是相親失敗嘛,又不是沒有遇到過,至於要喝這麼多?”
月兒隨手拿過一瓶白酒,平分在兩個大號玻璃可樂杯裡。兩個女孩都有驚人的酒量,除非自己願意,就不可能喝醉的那種酒量。一般她們兩個喝酒都是先來白的,中間加一點洋的,然後是紅的,最後在來點啤的漱口。
茗珊一句不說,端起靠近自己一邊的酒杯,直接喝了一大口。
“唉,我說姑nǎinǎi,能喝也不能這樣喝啊。傷胃!”
搶下茗珊手裡的酒杯,順便又叫進了門外的侍者,點了幾個下酒菜。看來今天茗珊是要大醉一場了。
“是不是那男的特別的丑?或者是不像你說的那麼好?”
“那根本就不算是男人。”
月兒被這句沒有來由的話嚇了一跳。
“難道介紹人給你介紹的是個女的?總不可能是個人妖!”
“真是人妖也好了。沒想是一se狼,大se狼。最大的那種。”
月兒被茗珊那種誇張但是單調的評價逗笑了。
“難道男方就在公眾場合對你怎麼了?”
“就是啊。真是一se鬼,大se鬼。”
茗珊的話讓月兒吃驚,接著就撲去動手脫茗珊的裙子。
茗珊掙脫幾次,終於推開月兒,
“你做什麼啊?你怎麼也要當se狼?”
“我看看,你總不會就在餐廳被開苞了?讓我看看。”
“你說什麼呢!我就是被那se狼摸了胸。”
“哦。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就你那飛機場,被人摸了也是白摸。”
柳月兒瞟了一眼茗珊的胸,得意的挺挺自己明顯大了幾個碼的胸部。
“切,你那是胸大無腦。”茗珊被月兒逗得笑起來,心情好了不少,“你知道那個男方是誰?你認識的。”
“我怎麼認識,是你相親。又不是我。讓你帶我去都不願意,活該被別人襲胸。小心下次相親被人強jiān!”
“我看要小心被強jiān的是你。知道嗎,今天那個男的就是昨晚我們在馬路遇到的那個se狼。”
“昨晚遇到的?”月兒有點頭暈了。“就是我新招的勤雜工?”
茗珊有點八卦的說著:“就是啊!那個介紹人還說他是碩士研究生呢!我說你招人到底有沒有譜啊,連他的情況都沒有調查清楚就隨便招,小心安姐教訓你。”
“你有臉說我?連人都不知道是誰,就想著要相親。還專門買衣服。訂位置,丟臉啊!”
兩個女人嬉笑打鬧,包房裡盎然。
再說張子文交了住院費,在手術室門口等了兩個小時,乞丐又被護士推了出來。手擦著針頭,正在熟睡。
原本髒兮兮的臉,已經被護士清洗干淨。慘白的沒有一絲血se的臉,jīng致的分布著五官,搭配起來如同jīng靈般誘人。這是張子文才注意到原來小乞丐竟然是個女的,一個大女孩。
和護士一起,從推車抱起女孩,然後輕輕放在病床。生怕驚醒或者弄疼了女孩。胖護士看著張子文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起來。
“小伙子一定還沒有談朋!”
“你怎麼知道?”張子文奇怪的說著。
“瞧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就知道,以前應該沒有抱過女孩子。放心,麻藥要到明天早,現在她不會醒的。你用力抱她,她也不會知道的。”
張子文窘的臉通紅,放下女孩轉身就要走。被胖護士一把拉住,
“怎麼。占了便宜就要跑?那可不行。”
“我……我又不認識她,我留下來能做什麼?”
“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胖護士還真是喜歡笑。為女孩壓好被子,整理好藥瓶,護士和張子文一起走到病房外面。
“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介意!”
胖護士笑著對張子文說著,其實張子文原本也不太介意這種事情。
“你這是做了件好事。如果再晚兩小時,闌尾就穿孔了。那時就真的麻煩,說不定真會要人命的。”
走到走廊的頂端,從桌拿起一張紙,胖護士遞給張子文,繼續說著,
“這是證明,說明你是見義勇為的。等明天你到派出所報案,在憑報案單到醫院簽字,你墊付的醫藥費就會還給你。不過這幾天,再找到病人家屬前,你還是要負責照料她的。”
張子文結果證明,小心放在荷包裡,對護士說:
“可是我不會照顧她,我不知道怎麼照顧病人的。”
“看你就象是這種人。”胖護士還是很善解人意,“今晚你回去,明早早點來,帶點稀飯什麼的。明早病人醒了,如果能放屁,那就是沒有問題,給她吃點東西就可以。其實這闌尾炎就是個小手術,也不用太重視。”
“放屁?”張子文不敢保證聽懂了。
“就是放屁。放屁就表示通氣,說明沒有什麼問題了。如果不放屁,那就真麻煩了,要是腸梗阻,那還得手術。”
胖護士推推張子文,繼續說,
“現在走,該干嘛干嘛去。明早早點來就行。”
從醫院出來,已經快11點。走在會安馨苑的路,張子文不斷感慨,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比他過去一學期發生的事都要多。也許這就是成長的過程。
一邊走一邊感慨,等到想起來看路,張子文發現自己走到一家酒門口。
抬頭看看酒名字,張子文有點象進去的沖動。
妖女酒,如果能在裡面碰到幾個女妖就好了。
嚴格說來,張子文根本就不會喝酒。大學的時候,一瓶啤酒就能讓他在廁所裡睡一晚。但是偶爾喝一小杯啤酒,卻是張子文最大的愛好。一小杯。
端著小品嘉士伯,張子文把自己陷到沙發裡,聽著音樂,看著舞池裡不斷跳動的人影,張子文給出最中肯的評價:群魔亂舞。
在舞池裡,跳的最ig的就是月兒和茗珊兩個人。茗珊瘋狂的搖著頭,滿頭秀發打開,撲扇成一道黑se扇面,在空中回旋。月兒在旁邊肆意的扭動身體,飽滿的胸部下跳動,劃出一個又一個誘人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