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偷雞 第五章
    倒是有點他們猜對了,那個少年外表的確出眾。她雖然沒見過什麼寨主、廚師的,但那個少年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清白俊秀,五官明朗,雖然未見他笑過,可似乎總有陽光駐足在他趁上,讓人忍不住晚望著發愣,就連號你五香鎮最俊美男子的大哥都遜上一截。

    要不是他行徑乖張惡劣,她說不定還會考慮讓他成為她的夫婿。

    那個人真的是個怪人,自己把雞往山裡頭四處亂放養,橫看豎看就是無主雞,怎可以怪她偷雞呢,雞上頭又沒寫他的名字,就算他是亂栽贓誣陷她,被擒的她就像是啞巴吃黃連,但她不是啞巴,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段陽陽這一瞪眼,大伙噤聲。

    「你們去山上把那個人給我抓回來!」段陽陽下令。

    「是,大小姐。」

    那個讓她日思夜想……呸呸呸,是恨不得早日喝其骨血的混蛋終於被五花大綁綁回來了。

    不過,將人帶回來的丐幫群眾們樣子也沒好到哪去,身上有不少被雞啄的小傷口,可見他們為了把養雞少年帶回,而跟群雞「奮戰」多時,才終於突破「雞,關。

    「哼哼!」風水輪流轉,換他被麻繩捆綁,動彈不得,還被強壓跪在地上,而她是居高臨下,以勝利者的驕傲姿態脾晲,段陽陽不由得得意輕哼出聲。「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她抽出腰際長鞭,狠狠朝地上一抽,在場其他眾人均嚇了一跳,可楚天晚卻是文風不動,好似完全不怕等等那長鞭抽來他身上,會是怎樣莫大的痛楚。

    瞧他神色淡定,讓段陽陽更是氣得牙癢癢,心中疑猜他到底是真的膽大包天,還是其實早就嚇得快暈過去,所以才會顏面神經失調,無法作用?

    可另一方面,她又因此暗暗佩服起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楚天晚。

    所謂的男子漢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一顆芳心為此傾倒。

    楚天晚打一被綁進屋,就在觀察此屋的模樣。

    這屋子,看起來己有多年歷史,恐怕比在場眾人都還要老,屋主很詭妙的將其維持在有點破又不會太破,傾盆大雨一來就會漏兩但又不至於崩塌的微妙狀態。

    像是故意營造出窮困感,但又暗中補強使其屹立不搖。

    這,多適合拿來當鬼屋啊。

    猶記當初,他們穿越到廢棄多時的惡馬寨時,月黑、風高,冷風從屋子的縫隙四處鑽入,呼呼製造鬼魅降臨的音效,實在是太有Fu,讓他在其他同好都呼呼大睡之際,還睜大著眼,等特惡鬼降臨。

    可惜,什麼都沒有。

    他們平安過了一夜,還非常隨遇而安的在發現穿越過後,討論起該怎麼在古代生活,並挽起袖子,將惡馬寨整理了一番。

    只有他的屋子,除了打掃乾淨以外,不准任何人修整。

    他就愛那鬼屋的Fu。只是將近三年時光了,偶爾見到鬼火飄過,其他啥鬼影都沒見著,這也是當段陽陽被困在麻網中,哭喊著有鬼時,他內心澎湃激動的主因。

    但,那還是一場誤會。

    不知是八字太重還是怎地,他這輩子還真未活見鬼,可穿越這等超脫現實的事都發生在他身上了,怎麼鬼不出現來嚇他一嚇呢?

    因為他太專注於研究這屋子的一磚一瓦,故壓根兒未將段陽陽的威脅給放入心裡,連她狂傲的抽著鞭子時,那陡然而起的強風,都只是讓他沉溺推側是否有厲鬼經過時,刮在臉上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你只要說聲:「陽陽姑娘饒命,我就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些。」段陽陽叉腰喝令。

    楚天晚面色淡模抬首,「這屋子,可有出現鬼過?」

    大夥一愣,血色微褪了褪。

    「什、什麼鬼?」有人出聲問。

    「這屋子就像是會跑出鬼來,有人見過否?」楚天晚問在場眾人。

    「你少胡說八道了!,為掩飾內心驚慌,段陽陽虛張聲勢大喊,「我打小在這長大,從沒見過鬼。」

    「是嗎?」他輕歎。

    看樣子,還是無緣一睹鬼怪的廬山真面目了。

    「大小姐,」李大壯來到段陽陽身邊,低聲道,「我瞧這少年怪裡怪氣的,還是放他走吧。」

    「這可不行.」她仇尚未報,心中一口怨氣未吐盡,怎可能放走他。「把他關進籠子裡。」

    「籠子?」大伙疑問哪有籠子。

    「我早上才弄來了一個。」段陽陽得意祥祥道,,就在我房裡,把他關進去困」

    當初他把她困在網中,那她就要把他關在籠子裡,讓他嘗嘗像動物般的受辱滋味。

    「大小姐,這不太好吧。」李大壯不以為然,「小姐雲英未嫁,怎好放個男人進房。」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會出事情的呀。

    「怎不行?」段陽陽瞪眼,「我把他像狗一樣關在籠子裡,他就是條狗,放條狗在我房問有啥問題嗎?

    「他是男人。」

    「他是條狗!」段陽陽企圖以氣勢壓過,「把他給我關進去!」

    大小姐的任性眾所皆知,可偏巧幫主與幫主夫人出外拜訪親戚,而大公子到鄰鎮協調部分手下鬧事造成嫌隙一事,二公子則長年在外經營岳家的生意,這家裡無大人啊。

    「大小姐,很抱歉恕難從命,你的貞拮,不可毀在此人手裡。」李大壯說什麼也不退讓。

    大人不在,他更要把大小姐的名聲守好。

    「那陶幽蘭家裡養男寵無數,怎你不去問她貞拮,我關條狗卻有這麼多問題?」

    段陽陽不明白為何陶幽蘭可豢養男人,而她不過將個男人當條狗關入房內的籠子,卻有這麼多問題。

    「大小姐,陶幽蘭放蕩不羈,在鎮裡名聲早臭,你是咱們丐幫幫主之女,她怎麼能與你相提並論!」李大壯堅持不肯退讓,「況且幫主回來,發現我們竟讓個男人進你房,這怪罪下來,可是人人都有事。」

    其他幫眾連連點頭附議。

    這段陽陽欲將人放入房裡,其實有她的計劃,她打算使盡揮身解數,讓楚天晚答應供應雞隻予她,讓她可以每天吃到美味的「山寨雞」。不管是威脅利誘還是恐嚇,當然是關在房內最方便,只要她一想到方法就可用在他身上,要不,這少年可難纏,恐怕不是一時半刻就可達到目的。

    可恨的李大壯,竟要阻止她的『美味」之路!

    「好啦!」段陽陽煩躁的喊,,那關倉庫或柴房總成了吧!」

    「當然行。」勸導成功的李大壯嘴角上揚。

    丐幫,主要收入來源是幫眾所繳的例錢,以及段一二拓展業務之後的收入,其經濟底子其實早就可以蓋大屋住豪宅,請傭僕,出入有馬車代步,可丐幫畢竟是丐幫,沒說連幫主都要過得像叫化子的生活就己不錯,若真是過起奢華生活,恐怕就要起內哄了。

    所以段一二對於家裡金錢的使用,就如楚天晚所觀察的……在表面裝窮,所以屋子看起來破舊,一旦下雨還得搬來眾多盆子接雨水。

    而段陽陽雖身為大小姐,也只是個虛名,樣樣事事都得自己來,身邊連個丫鬟伺候也無。

    段一二並未打算一輩子都延續他祖父所創立起來的丐幫生活,他籌劃的事業己經日漸上軌道,等到夠穩定,他就打算將丐幫轉型,讓每個幫眾都有房子住,吃穿無虞,無需在街上乞討過日。

    段家的浴房是共享的,就設置在柴房的旁邊。

    段陽陽進入沐裕之前,還特地先繞來放置在柴房門口旁,她特製的籠子前,觀察那坐在籠子內,不曉得心思飄向何處的楚天晚。

    這籠子是由籐條所編,像極了一個大鳥籠,故根本搬不進去門口窄小的柴房,只得放在外頭。

    段陽陽蹲在籠子前,與楚天晚面對面。

    「喂。」被叫喚的楚天晚抬起眼。「你叫什麼名字?」

    「不重要。」

    「你叫不重要?」有這麼特別的名字?

    「名字不重要。」

    「我就偏要知道你的名字,快說,否則我整死你。」段陽陽兩手抓著籐條,大力搖晃數下。

    坐於籠內的楚天晚因此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說是不說?」

    「不重要。」重新坐穩了的楚天晚不慌不忙回道。

    他剛在思慮,這屋子破舊,歷史悠久,若在這待上一夜,說不定會見著老祖先,哪知這年紀看似與他差不多,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潑婦,又突然出現打斷他的「妄想」,讓他有些不爽,故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

    這人還真是固執!段陽陽氣結。

    「那我就關到你說出來!」

    段陽陽火大跳起,撂下狠話後,走進浴房。

    浴房內的浴桶早己裝盛好適溫的熱水……段家雖無傭僕,但一些出力的事還是會叫幫內的乞丐來幫忙。

    夏季的薄衣脫下掛於一旁的衣架上,無瑕胴體曲線曼妙,豐乳高聳,腰膠纖細,一對圓臀高挺,十八歲的肌膚緊致細滑、吹彈可破。

    她彷彿無視自身的完美,先在水面撒了些許花瓣,手再扶著浴桶邊緣,輕巧的抬腳入內,先以趾尖側試了下水溫,再徐徐放入,直到纖長雙腿皆浸抱在水中,適應了浴水的熱度後,才緩緩屈膝坐了進去。

    長髮在水中延展開來,花香因熱水而在鼻尖浮動,緩緩散播在整間浴房。

    她舒服的輕歎口氣,纖指玩弄水面上的花瓣,或是撕成兩瓣,或是捏成各種形狀,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一一

    「喂!」

    這一聲喊,將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v間摸去,可是赤身裸休的她怎可能有長鞭纏身。

    她吃驚轉頭循聲而去,竟在浴房的窗口,瞧見了一顆人頭。

    是那個嘴巴緊得跟蚌殼沒兩樣,連名字都不肯說的固執俊美少年郎。

    「你……你膽敢偷看我洗澡!」她慌忙兩手掩胸。

    「我有事問你。」

    「你最好快離開,否則我叫人來抓你!」心緒慌亂的段陽陽未發現楚天晚己不在她特製的籠子內。

    楚天晚所特製的雞飼料中,混雜了不少野草與呆實,故平日有小鑲刀傍身,以便隨時摘除野地草果。

    小鑲刀邊緣有鋸齒狀,非常方便使用於木質物上頭,他割斷兩根籐條,再用力拗斷,人就順利脫困了。

    本想直接回山上,可再想想,他難得下山一趟,又是身處於熱鬧的五香鎮,這繁華之處必有破t之處,而破落之處最容易出鬼屋,難得入鎮一趟,自然要先探訪過,才不算白白被拘拿來此了。

    「這地方是否有出名的鬼屋?」

    「你走不走?,段陽陽厲聲喝道。

    她在跟他雞同鴨講。

    「我對你的裸體沒興趣,你不用緊張。」他的視線只定格在她臉上,其他啥都未注意。

    「你說什麼?」他這是一個正常少年的反應嗎?欺人太甚嘛!

    母親葉氏說過,她將她生得極好,有一張傾城傾國的容貌,以及完美無瑕的絕美胭休,只要她願意,十個男人有九個半難以逃出她手掌心,怎麼偏偏她現在就遇到鮮見的「半個」?

    「若是在煙花場所,必是花魁一枚。」葉氏對於自己所出的寶貝女兒常如此讚歎。

    因為母親常提到「花魁」一詞,她還以為那是個極高的地位,想不到母親聞言卻是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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