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愛琳的皮膚濕潤,感覺空氣變得清爽而冰涼。她顫抖著,但不是因為寒栗,而是因為意識到另一個人的存在。她抖開那件面粉袋洋裝,匆匆穿上。
"好了嗎?"
麥修的聲音近在咫尺。
愛琳倏地轉向他,並睜大眼睛。他站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手中拿著干淨的衣服。
"對,"她低語。"洗好了。"
"那麼,你不會介意我借用那個小鍋吧!"
"噢……"
愛琳顫抖地吸口氣,告訴自己她並不失望,麥修跟隨她而來,當然是為了要洗個澡。她連忙遞出那個淺鍋。
"拿去吧!"她說道。
"我可以也借用你的毛巾嗎?"
麥修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吸引愛琳的注意,到達近乎疼痛的地步。她的皮膚刺痛,好象被針刺到。
"當然可以。"她說道。
"還有你的肥皂?"
她點點頭。
隨意扎起的發髻在她點頭時披散下來,流洩至她腰下,立刻吸引住月光的注意。
"還有你的雙手,小貓。我也可以借用它們嗎?"
麥修聽到愛琳倒抽一口氣,希望他能看到她的眼睛。他要知道她到底是因為好奇或害怕。
"我知道這並不包括在我們的交易裡,"他說道。"可是我真的好想刮個胡子。熾熱使胡渣癢得令人受不了。"
"噢,可以,當然可以。"她連忙說道。
"你以前幫男人刮過胡子嗎?"
愛琳點個頭,月光像流動的銀液般灑向她的秀發。
"還有剪頭發,"她說道。"和修指甲。"
"另一項謀取生存的工具嗎?"
麥修尖刻的聲音令愛琳畏縮。
"對。"她說道。
然後,她了解他在想什麼,並補充道:"他們都沒有碰我。"
"為什麼?那要額外的收費嗎?"
"不是。因為我有一把抵著他們喉嚨的鋒利剃刀。"愛琳清晰地說道。
麥修回憶他在幾分鍾之前看到的她——全身赤裸地站在月光下,肌膚閃亮著銀光,美麗的曲線令人心動。他要相信她確實像她外表這般純潔無邪。
可是,他做不到。
即使黑夜與陰影都遮不住麥修的嘲諷。愛琳清晰地看到她的神情,並武裝起自己。
"我從來不出售我的身體,槍手。"
麥修的笑容相當嚴肅。他要相信愛琳,就像他要吸進下一口空氣。如果他能使愛琳恢復她的純潔與無邪,他真的願意放棄天堂,投身到地獄裡。
這份渴望相信愛琳的強烈欲望震驚麥修。但是,他無法否認這個不可能實現的心願,就像他無法控制他的原始反應。
麥修也無法理解他對愛琳的反應。他以前從來不迷戀沙龍女孩,也從來不利用她們來發洩肉欲,但是,他對愛琳的欲望卻仿佛地獄之火,完全不管她以前或許有過多少男人。
這也是他當初坐上牌桌的原因。在看到愛琳沉穩的眼眸和顫抖的紅唇之後,他立刻感覺一股強烈的吸引力直接帶領他走向她。他不在乎桌上還有兩個不法之徒,為了接近她,他不惜一戰,甚至願意殺人。
而且他也真的動手了。
麥修突然轉過身子,走向愛琳先前用來置物的平台,放下干淨的衣服並坐下,開始憤怒而迅速地解開他的襯衫。
"你帶著剃刀嗎?"愛琳問道。
麥修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折疊式剃刀,一言不發地遞給愛琳。因為他不敢信任他自己的聲音,害怕它會洩露他的心聲,讓她知道他多麼討厭她的雙手曾經碰觸其它男人的臉龐、頭發和雙手,多麼討厭那些男人曾經盯著她的唇和胸脯,或許還吸進她的紫丁香香味,在腦海中幻想剝光她的衣服,分開她的雙腿……
愛琳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個危險的男人。多年的流浪生活已經使她學會用最少量的水清洗她自己和其它人。她用水沾濕麥修的頭發和胡渣,開始塗抹肥皂。
她通常是站在男人身後做這些事,可是麥修是坐在一塊平滑的大石頭上,不坐在椅子上。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站在他前方。
愛琳沉默地向自己承認,其實她並不想站在其它的任何地方。她喜歡注視麥修閉上眼睛,喜歡知道她的碰觸正在取悅他。
在愛琳工作時,麥修緩慢而不動聲色地移動位置。在她尚未了解怎麼回事之前,她已經站在他的雙腿之間。她發出震驚的聲音。
麥修伸出手穩住她,好象擔心她會摔倒。
"該死!"她低語。
他睜開眼睛。"你說什麼?"
"修指甲。我忘了你的手。"
麥修揚起一邊黑眉,加重力道按住她柔軟的臀部,清晰地感覺她身體的熱度,因為他的手和她的肌膚之間只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
愛琳的呼吸急速呼出,使她感覺暈眩。她從來不曾想象過男人的碰觸會帶來這種喜悅。
"你的手。"她說道。
麥修微微一笑,再次移動他的手指。
"我的手,"他同意,然後俯向前,對著愛琳的胸脯低語:"你還喜歡它們去哪裡呢?"
"那不是我的意思。"她連忙轉開身子,避到麥修碰不到的地方,拿起他帶來的水壺,把水倒進淺鍋裡。
"把你的手泡進水裡。"愛琳說道,把淺鍋放在麥修的大腿上。
麥修苦笑地移動膝蓋,以免淺鍋滑下他的腿。他猜想愛琳是否真的希望他把手泡進水裡,或者希望他繼續碰觸她柔軟的曲線。
在感覺愛琳的手指搓揉他的頭皮時,一陣雞皮疙瘩竄過麥修的身軀。他在腦海中無聲地咒罵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強烈反應,但沒有大聲說出來。如果愛琳選擇漠視他的勃起,他也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他不想給她更多影響他的能力,因為他已經給她夠多了。即使只是用手指揉揉他的頭皮,都足以使他勃起到疼痛的地步。
"你冷嗎?"愛琳問道,意識到一陣微顫掠過麥修的身軀。
"不冷。"
麥修的聲音太沙啞,但是他無法改變它,也無法轉移他的視線。她俯向他,月光在她臉上留下陰影,更加勾勒出她的臉部線條。
麥修為時已晚地想起愛琳雙手的傷疤,並抓住她的一手翻轉,讓月光照亮她的手掌。雖然正在痊愈,她的肌膚仍然顯示出鐵鏟留下的痕跡,另一手也是。
"會痛嗎?"麥修問道。
"不再痛了。"
他一言不發地放開愛琳的手。
她戒備地看他一眼,然後轉身打開折疊的剃刀,小心翼翼地測試刀刃,但刃鋒還是在她的肌膚上淺淺劃過。
"該死!"她喃喃低語。"不要有任何突兀的動作,剃刀非常鋒利。"
麥修的微笑像彎彎的月亮。
"克雷幫我磨的,"麥修說道。"那個男人可以把磚塊磨成利刃。"
雖然愛琳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麥修還是意識到盈滿她體內的緊張。
"現在又是什麼問題呢?"他問道。
她戒備地望著他,猜想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了解她的心思。
"不要做任何,呃,突然驚嚇我的事情。"愛琳終於說道。
"例如什麼?"
"碰我。"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開口求我。"麥修緩緩說道,抬起泡在水中的手。
"那不是我的意思,"愛琳連忙說道,退到他碰不到的地方。"我的意思是你不應該碰我。"
麥修的全身變得非常靜止。
"我們有一筆交易,小貓,記得嗎?"
愛琳閉上眼睛。
"對,"她說道。"我記得,它時候在我腦海中縈回,難得離開片刻。"
孤注一擲,或者離開賭局。
"我不是想食言而肥,"她繼續說道。"如果你開始碰觸我,我就會變得緊張,而這把剃刀鋒利無比。"
愛琳小心翼翼地望著麥修,他臉上寫著饑渴,即使在黑暗中都清晰無比。
"我會坐得非常端正。"他終於說道。
"好極了。"
她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然後吐出。
溫暖的氣息拂向麥修赤裸的胸膛,一陣戰栗竄過他的身軀,而他也不會刻意隱藏。
"准備好了嗎?"她問道。
他大笑。"你完全不清楚我已經准備好多久了。"
愛琳俯下身子,開始靈巧而利落地幫麥修刮胡子,不斷在濕布上擦拭刀刃。在工作時,她嘗試告訴自己這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和幫李唐恩刮胡子時完全沒有兩樣。
"現在千萬不要動。"愛琳低聲警告。
"我會像塊石頭。"麥修保證。
她抬起他的下巴,平穩而輕快地剃過他的喉嚨。在完成之後,聽到他長長呼口氣。他小心翼翼地碰觸他的脖子。
"我沒有割傷你。"愛琳連忙說道。
"只是檢查一下。那把剃刀利得嚇死人,除非看到鮮血流向我的腰帶,否則,我根本不會知道我已經被殺死了。"
"如果你那麼不信任我的技術,"她不悅地問道。"當初為什麼要找我幫你刮胡子?"
"我一直在詢問我自己相同的問題。"
愛琳藏住她的笑容,在冷水中清洗毛巾。在轉回去面對他時,她的臉上仍然帶著笑容。他的呼吸停頓片刻,然後變得更加深沉,她有濕布擦拭他的臉龐,仔細地端詳了一番。
小水珠流向麥修的肩膀,滴落毛茸茸的胸膛,誘惑愛琳伸手去碰觸它。強烈至極的沖動震驚愛琳。
"哪裡不對勁?"麥修沙啞地問道。
愛琳太過用力地搖頭。她的頭發越過肩膀灑向麥修的胸膛。他倒抽一口氣,好象被火燙到。
"對不起。"她說道。
"沒關系。"
她震驚地看他一眼,挽起她的長發,再次綰為松松的發髻。
"我比較喜歡它披散下來。"麥修說道。
"會礙事。"
"我不覺得,小貓。"
"抬起你的手。"愛琳說道。
麥修移動他的手,愛琳倒進更多的水,徹底地擦干淨他的臉、脖子和肩膀。
"沒有任何傷口,"她滿意地說道。"趁你擦澡的時候,我去弄一些金縷梅的樹皮。"
在麥修還來不及反對之前,愛琳已經匆匆走回營地。
麥修無聲地咒罵,脫下衣服,清洗自己,穿上干淨的內褲,再穿回長褲,正要伸手去拿干淨的襯衫時,聽到愛琳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
"麥修?"
"過來吧!我已經穿上衣服了。"
她走近一些,看到他赤裸的肩膀和深色的牛仔褲。
"謝謝你。"她說道。
"謝什麼?"
"沒有讓我難堪。"
"好奇怪的用詞……"
麥修發現他無法結束那個句子。他不喜歡認為愛琳是一個沙龍女孩。他憤怒地悶哼一聲,把注意力轉回他的襯衫上,准備穿上它,然後,他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衣服好皺,能不能麻煩你想點辦法?"他問道,遞出那件襯衫。
在愛琳猶豫不決時,他諷刺地說道:"算了。這又不是交易的一部份,對不對?"
她接下那件襯衫,用力一抖,顯然很熟悉男人的衣服。
"你做得真好。"麥修說道。
"到最後階段時,唐恩根本沒辦法自己穿上衣服,更別提扣鈕子了。"愛琳說道。
"那麼,你不會介意幫我穿上吧?"
她驚訝地說道:"當然不會。伸出你的手臂。"
他照她的話做,她為他穿上襯衫。
"幫我扣上?"他溫和地詢問。
愛琳戒備地望著他。
"你不一定要做,"他說道。"這並非交易的——"
"並非交易的一部份,"她喃喃說道,把手伸向第一顆扣子。"該死!我猜你接下來就會要我幫你脫衣服了。"
"好主意。你要自告奮勇嗎?"
"不要,"她立刻說道。"這並非——"
"交易的一部份。"
她猛地抬起頭,他莞爾一笑。
愛琳把全神貫注在扣子上,設法不去注意他的身體有多麼強壯與結實,和李唐恩衰老的身軀完全不同。
這是不可能的事。健康與力量從麥修龐大的身軀不斷輻射而出。
"李唐恩的妻子為什麼不照顧他?"麥修問道。
"唐娜盡她的最大努力,但是,絕大多數的時候,她的情況比唐恩更糟。"
紫丁香的香味從愛琳的秀發飄散出來,深深吸引住麥修,甚至比肥皂本身還要香。
愛琳認真的工作態度告訴麥修她曾經花費許多時間親密地照顧一個無法——或者不肯——照顧他自己的男人。
幸好那個王八蛋已經死了,麥修嚴肅地想著,否則,我或許會親手殺死他。
"好了,都完成了。"愛琳說道。
"還沒,得塞進去才算完成。"
"你得自己弄。"
"為什麼?我又不是在請你幫我脫衣服。"
她諷刺地瞥他一眼時,麥修綻開笑容。
"我猜你比較喜歡我碰觸你,對不對?"他不懷好意地問道。
"該死!"
在愛琳還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法之前,她朝麥修的腰伸出手。他的腰帶已經解開,所以,她只需要打開牛仔褲的扣子。她迅速地行動,把襯衫下擺塞進去,先塞後方,再塞前方。
片刻之後,麥修感覺愛琳的手指滑過他勃起的部位,並倒抽一口氣。她發出震驚的聲音,嘗試著把手抽出他的牛仔褲。
麥修的動作更快。他抓住愛琳的手腕,把她的手指固定在原處——那個最渴望她碰觸的部位。
"放開我!"
"放松,小貓。那裡又不會咬人,你必須多解開一些長褲,才能夠和我一樣了解它。"
愛琳震驚的神情差點使麥修爆出大笑,但是,他已經太饑渴,甚至感覺痛楚。
"我很想要你輕撫一、兩下,但是,那會太過份散我的心神,所以我可以妥協,只要一、兩個吻……"麥修說道。
愛琳在他的手中掙扎,但她的手指反而更加摩擦他勃起的部位。
麥修無法壓抑喜悅與需要的呻吟,饑渴地望向那兩片只有咫尺之隔的柔軟紅唇。
"不要動——"他粗聲開始。
"放開——"
"——否則,我會脫下我的長褲,"麥修繼續說道。"讓你完成你已經開始做的事情,不管可能有多少人跟蹤在我們身後。"
"我開始做的事情?你才是那個——"
"不要動!"
愛琳凍結在原地。
麥修呼出屏住的呼吸,開始拉出她的手,但是,她緊握的拳頭阻礙他。
"張開你的手指。"他說道。
"可是你說不要——"
"照我的話做,"他打斷她的反駁。"慢慢來,小貓,非常非常慢。"
愛琳松開拳頭,發現自己正在一寸寸衡量麥修。
麥修發出一個細微的聲音,好象正在接受酷刑。他將愛琳的手拉出他的長褲,但沒有放開她的手腕,反而把它們拉到他的肩膀上。
"不要再反抗我,"他說道。"現在讓我看看你能如何履行你的承諾。"
恐懼與喜悅的回憶在她體內交戰,爭奪著掌控一切的權力。
或許在他看到我履行我的承諾時,他就會從其它觀點來看我,而不再只是欲望。或許……
"你也會履行你的承諾嗎?"她問道。
"除非你想要,否則我有會占有你,"他不耐地說道。"這就是你想聽到的嗎?"
"對,我——"
麥修的嘴覆住愛琳的,他的舌滑進她的口中,阻斷她想說的任何話。
她只發出一個震驚的聲音,沒有任何抗議。雖然他的力氣遠遠超過她,他卻不會霸王硬上弓,反而相當溫柔。在了解她不會掙扎時,他溫柔地擁抱她。
光滑的胡須愛撫愛琳敏感的唇緣,使她敏銳地注意到那股一直在他們之間激蕩的暗流。暖意竄上她的心窩,使她不由自主地顫抖。其實,她一直想要他的吻,只是不自知而已。
但是,她現在知道了。
愛琳睜大好奇的眼眸,猜想麥修是否也感覺得到那股相同的暖意。她只看到麥修那對濃密的黑色睫毛,知道任何女人都會嫉妒他。
她試探性地伸舌碰觸麥修的舌,再次探索他的嘴,感覺他的光滑、柔軟與熾熱。在那刻,她忘記所有的一切,包括恐懼、他們的交易,以及她對未來的期望,只是貪婪地品嘗那個吻,學習著她以前從來不知道的新知識。
一股熱力突然在愛琳體內爆炸,從她的胸脯一路流向膝蓋。她喜歡品嘗與感覺他親密的吻。喜悅的浪潮沖刷她體內每一個隱密的部位,教導她更加了解她自己。
麥修的舌一再沖刺,使她感覺暈眩,幾乎無法呼吸。愛琳本能地抓住他,即使她正在撤退。
麥修發出一個濃濁的抗議聲。
"我無法呼吸。"愛琳解釋。
她沙啞的聲音告訴麥修更多。他用牙齒銜住她的下唇,非常輕柔地咬著,飲進她震驚的喘息。
"還給我嗎,小貓。"
"什麼?"
"我喜歡熾熱與深入。"
麥修的手臂收緊,把愛琳更加弓向他饑渴的雙唇。
"記得嗎?"他問道。
在她還來不及回答之前,他已經攫住她的雙唇。他的頭突然移動,打開愛琳的嘴。
麥修的舌性感地摩擦,引發愛琳喉嚨深處的一個細微聲音。她的身體繃緊,但不是在抗議。她喜歡被擁向麥修結實的身軀,而且強烈地需要他。
她伸舌探入他口中,更加深入地探索,更加徹底地品嘗。他的舌充滿節奏地移動,使她的頭開始旋轉,她的呼吸梗在她的喉嚨裡,直到她幾乎無法呼吸。
麥修發出一個濃濁的聲音,拉近愛琳,在施與受的同時,他了解他以前從來不曾真正吻過一個女人——從來不曾像這樣,仿佛兩團饑渴的火焰在燃燒、交纏,迫切地想要掙脫一切外在的束縛。
在愛琳終於掙脫麥修的嘴時,她的呼吸急遽喘息,她的嘴空虛無比。她眩惑地望著他。他的笑容熱情而充滿力量,他的手指滑向愛琳柔軟的臀部,把她壓向他,讓她感覺她引燃的火焰。
然後麥修再次親吻她,使她的意識再次旋轉。她只注意得到他的力量、他的熾熱和他充滿節奏的舌。她緊緊擁抱他,讓他的熱力滲進她的身體。
"小貓,你正在活生生地燃燒我。"
"不,是你在燃燒我。"
麥修抬高愛琳,緊緊擁住她。他要把她放倒在地上,深深埋進她溫暖而柔順的嬌軀中,但知道那會是愚蠢的行為。
更糟糕的是,可能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該死的石傑克,麥修在心中咒罵,我應該在峽谷城宰掉他,現在就不必時刻提防背後。
麥修的手臂收緊。他抱著她走向那塊平滑的石頭並坐下。
在發現自己坐在麥修的大腿上時,愛琳發出驚訝的喘息。他很快取出他的六連發手槍,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背後是一堵石牆,膝上是一位美婦,應該安全無虞。
他再次低頭吻住愛琳的嘴,暫將石傑克拋到九霄雲外。她的吻狂野無比,完全配合他,迎接每一個性感的需索。
愛琳的吻沒有技巧,也沒有羞怯,告訴麥修她對他的需要已經足以令她暫忘記所有那些冰冷的把戲,忘記折磨他,直到他答應付出任何事物。
"老天爺,"麥修沉重地說道。"幸好洋裝上沒有任何扣子。"
"為——為什麼?"
"我會在你尚未眨眼之前解開你的所有扣子,而那會是個錯誤。"
在愛琳無法再說任何話之前,麥修的嘴近乎野蠻地覆住她的。她穿著的衣服因長期洗滌而變得單薄無比。對於他的愛撫絲毫不構成障礙。她的體熱輻射向他,瓦解他的自制力。
麥修的手臂覆住並輕撫愛琳的乳房,使她不由自主地顫抖。熱力在她體內散發,他的吻和愛撫同時進行,更加提升她的喜悅。
然後,麥修的嘴取代他的手,隔著衣服品嘗愛琳敏感的肌膚。她的乳牛頭倏地緊繃,低沉的吶喊逸出她的口中。驚喜的熱浪沖刷她的身軀,使她感覺仿佛被雷電擊中。
愛琳發出的沙啞聲音使麥修的自制力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反射性地握緊雙手,設法控制狂猛至極的需要。在他的手指收緊時,老舊的衣服再也支撐不住,從肩線劃破,裸露出一邊完美的乳房。
麥修呻吟一聲。他不是有意讓自己接受這種誘惑,但是,事已至此,他再也無法反抗。
他低下頭,將緊繃的乳峰深深納入口中。她嘗起來仿佛仲夏的夜晚,帶著紫丁香的香味和泉水的活力,而且充滿秘密的喜悅。她的喉嚨深處發出沙啞的聲音,好象女妖的歌聲,催促他忘記他們可能置身在什麼樣的危險中。
在麥修的嘴和手同時挑逗她的乳房時,愛琳感覺一股近乎疼痛的喜悅,並發出輕柔的吶喊。她知道她應該抗議,但他帶來的喜悅是如此地強烈,使她無法強迫自己退開。
愛琳不知道麥修的手已經移向她的雙腿之間,只知道她此生從來不曾有過這種感覺,火焰在她體內盤旋與燃燒,延伸向某個求知的世界,某個狂猛而美麗的世界,她必須擁有它,否則就會死去。
激情在愛琳體內爆炸,汲干她、催促她,使她無法放松。她在麥修腿上扭動,尋覓著宣洩體內需要的方式。
"你快殺死我了。"愛琳喘息地低語。
麥修的笑聲近乎痛苦。"不,是你快殺死我了。再做一次,甜蜜的小貓。"
"什麼?"
他的手再次移動,碰觸那個因激情而濕潤的柔軟部位。
愛琳喘息一聲,感覺液體的火焰從她的身體流向麥修的手。
麥修突然抬高愛琳的身體並轉動,直到她跨從城他大腿上。在他撩高她的裙子時,她看到他的長褲已經解開,明顯而勃起的欲望在月光下一覽無遺。
愛琳為時已晚地了解他們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知道最後的結果一定會帶來悔恨。
男人只想從女人身上得到一樣東西,千萬不要弄錯。
"不,"愛琳說道。"麥修,不要!"
"你跟我一樣想要它。你已經因強烈的需要而顫抖。"
"不!"愛琳狂亂地叫道。"你保證過,如果我不要,你一定不會占有我。我真的不要!"
麥修低聲咒罵,令愛琳變得蒼白。他突然非常迅速地把她推下他的大腿,她措手不及,差一點點就失去平衡。
她拉起衣服,憤怒地面對他。
"你沒有權利罵我!"她顫聲說道。
"我當然有!你挑逗我——"
"挑逗你!"她狂野地打斷他的話。"我可沒有撕開你的禮服,把我的手放進你的雙腿之間——"
"——你像灑翻的蜜糖般潑向我全身。"麥修吼道,用音量蓋過她。
"我沒有——我不是有意的,"愛琳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不知道到——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麥修野蠻地說道。"一個欺騙成性的小蕩婦發現自己作繭自縛。"
"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你不斷這麼說,小貓,但是,你也不斷證明你一直在說謊。你明明要我。"
"鬼才會認為我不了解。"
愛琳閉上眼睛,緊緊抓住那件破爛的衣服,直到她的手指發痛。她的全身痛楚而顫抖,她好想放聲尖叫。
"男人為什麼只想從女人身上得到一樣東西?"她憤怒地問道。
"誠實嗎?"麥修反問。"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認為沒有一個女人是誠實的。"
"而我認為每一個男人只會為所欲為,然後毫無愧疚地走開!"
"你到底在動什麼念頭——結婚嗎?"
麥修諷刺的問題像鞭子般鞭向愛琳。
愛琳張開嘴巴,但沒有聲音出來。痛苦竄遍她的身軀,因為她了解麥修已經猜中她的心思。她要一個男人愛她,願意和她共同建立人生,但是,她太聰明,知道不能和一個滿腦子只有性的槍手談愛。
"我要一個關心我的男人。"愛琳終於說道。
"這正是我的想法,"麥修說道。"只顧你自己的舒適,不管男人的死活。"
"那不是我的意思!"
"馬屎!"
"我說的是關愛,"她激動地說道。"不是像公主般被伺候!"
麥修站起身子,開始扣上他的長褲,愛琳連忙往後退開。他的動作突兀而憤怒,咒罵聲不斷,痛恨自己為一個沙龍女孩而焚身。
"不論你使出多少解數,"麥修野蠻地說道。"都無法逼我請求你為我套上婚姻的鎖鏈。"
麥修拿起他的六連發,轉動槍膛檢查一下子彈。他的話就像他的槍,冰冷、強硬,毫無妥協的余地。
"女人把自己賣給婚姻其實跟妓女出賣身體沒有什麼差異,"麥修說道。"女人永遠不會為愛交出她們自己,一定要男人有所承諾與付出。"
"那就是薇莉和克雷的情況嗎?"愛琳挑戰地問道。
麥修的嘴角移動,形成一個冰冷的笑容。"他們是麥修黃金准則的唯一例外。"
他利落地將槍放回槍套裡,然後望著她,臉上蕭瑟的神情令她顫抖。
"什麼准則?"愛琳問道,知道她絕對不會喜歡他的答案。
她的想法完全正確。
"不能信賴女人,"麥修說道。"但是,可以信賴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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