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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謐和白芷薇約略翻了一遍這本名為《六道全書通要》的小冊子,發現這是一本與術法有關的書,但是並非是用來記錄術法的,而是對大約兩百種術法中一些關鍵點的總結和心得。
「如此看來,這世上一定有一本書叫做《六道全書》,上面應該記錄著兩百來種術法,而這一本,既然名為《通要》,大概就是有人看過那本書之後,修煉了其中的每一種術法,再把要點和心得寫成這個小冊子。」唐謐說,手指輕輕在紙頁間摩擦,發覺紙質薄脆,似乎是年代有些久遠了,又問道「我說小猴子,你是從穆殿監那裡偷來的麼?」
小綠猴點了點頭,於是唐謐又說「除非穆殿監已經會了那兩百多種術法,否則這個書要配合那本《六道全書》才有用。」
小綠猴搖搖頭,擺擺手,白芷薇便會意地問「你是說沒有見過他有《六道全書》對麼?我想,就算只有這本《通要》也不見得沒有用,至少對於穆殿監已經修習過的術法來說,這上面的心得可以幫助他更好地掌握那些術法。」
「我記得當年閻殿判講過,因為人的壽命、能力所限,一生之中能熟練掌握數十種術法已經算不錯,天賦高的能通百餘種,但如果有了那本《六道全書》再配合這個《通要》。沒準一個人真的能掌握兩百來種術法。這個東西切不可再回到穆殿監手裡。」唐謐說完,忽然心念一動,道「誒。看看這上面有沒有咱們會的術法。」
果然,這上面也記載著唐謐他們學過地諸如桃花障。五行金剛術等基礎術法的要點,有的地方她們地殿判也講到過,但這本《通要》講得更加通透,往往所解之處恰恰是她們在修習時很難參悟透的地方。唐謐和白芷薇兩個人越看越是起勁兒,時不時還要按著書中所講試上一試。最後直到困得實在睜不開眼睛才合上了書冊。
日子到了夏天便走得飛快,轉眼幾個月過去,入了秋,離五殿大試地日子就不遠了。
這幾個月的時光,唐謐他們的日子過得頗為平靜,小綠猴那裡不再有任何更驚人的消息,整個蜀山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三人只是和這一殿的所有劍童一樣,日夜勤加修習。等待著備選比武地來臨.,電腦站更新最快.
這天劍法課上,慕容貞露在下課之前忽然宣佈道「大家注意一下,殿監和掌門已經定下了你們三日之後比武。大家都回去做些準備吧。」
雖然說眾劍童心中都知道比武的日子已經臨近,可是冷不防這麼一宣佈。眾人多少還是有一點覺得突然。頓時紛紛議論起來。慕容貞露抬抬手止住喧嘩的眾人,繼續道「現在我講一下分組的規則。」
「本殿一共有劍童二十七人。其中二十四人每兩人一組,共分成十二組對決,勝出的十二人再兩兩對決,選出六人,這六人繼續兩兩對決,選出最後三人。這時候,最開始沒有參加對決的三人和這對決選出的三人,一共為六人,再一次兩兩分組對決,勝出的三人即為與清源寺比武的備選劍童。」慕容斐說完,頓了頓,等待著底下劍童們意料之中地反應。
果然,劍童們一片嘩然。
「哇,那不是太便宜了開始不用參加對決的三人?」
「那開始不參加對決的三人憑什麼選出來啊?」
慕容貞露長聲咳了兩下,壓住議論紛紛地劍童,道「因為人數是二十七人中選三,兩兩對決只能這麼安排,至於那開始不用參加對決的三人要怎麼選出來,為了公平起見……」慕容貞露說道這裡,露出一個惡作劇似地頑皮笑容「劍童們,我們擲色子來決定吧。」
唐謐看著慕容貞露對擲色子一臉期盼地表情,心想這個方法還真是充滿慕容貞露的個人風格啊。但是其他不瞭解慕容貞露地劍童,此時都面面相覷,想不明白一貫嚴肅的慕容殿判怎麼會想出這麼個主意來。
慕容貞露瞬間換回了嚴肅的表情,說「劍童們,這也是歷練啊。要知道,不論是高手相爭還是兩軍對決,當實力相差無幾的時候,勝利的一方往往是掌握著好運氣的那一邊。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歷練自己的好運氣。」
大多數劍童都視慕容貞露為一位嚴謹的殿判,聽得此話,俱是覺得有理,只有唐謐他們三人知道此人的真面目,互相看看,不禁暗暗好笑。
眾劍童散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住白芷薇,三人回頭一看,正是那個眼睛失明的劍童方秩離。那少年形容俊秀,只是因為身子單薄,雙目又空洞,總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離世之感,平日裡只與鄧方他們那些「老人」們交往,絕少與唐謐和白芷薇說話。
「什麼事?」白芷薇問,微微有些差異。
「我留意了很久,這一殿的劍童之中,以你實力最強,但是我想告訴你,萬一我們在比武中遇到,我一定會贏,因為我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方秩離面無表情地說,空洞的眼神穿過白芷薇,彷彿不是在與她說話,而是在為自己下一道不得後退的戰書。
「好,希望能碰上你。」白芷薇淡淡地說。
唐謐看著方秩離遠去的背影,歎了口,說「聽說他沒瞎之前很厲害,大家都以為是另一個桓瀾出現了。」張尉知道從每次在課堂上的情形來看,白芷薇無疑是出類拔萃的。但是他與方秩離接觸更多,知道這少年其實功力深厚,便說「千萬別小覷他。雖然他是老人,那只是因為他眼睛看不見。所以殿試的時候於機關一門過不去,連殿試最後地比武都沒有資格參加。這次只要比武勝出就可以免試升入下一殿,他一定會拚命的。」
「我也會拚命的,這比武對我也很重要。」白芷薇淡笑著說。
「哎呀。」唐謐忽然叫了一聲,道「慕容殿判這簡直就是為我們開了後門啊。要是擲色子地話,我們豈不是勝算很大?」
史瑞從未想過白芷薇會有求於自己,一聽說她是來學擲色子的,立時恨不得把平生絕學都掏出來。他教了一會兒手法,忽聽張尉道「這個我不學了。」
「為什麼?」唐謐不解地問,不明白張尉又是腦子裡哪根筋擰了。
「這個分明是騙術,我原以為是要學真本事地。」張尉說道。
「這個是真本事啊。」唐謐和史瑞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那,為什麼開色子筒的時候,大拇指要內扣。衝著自己開,然後要在看到側麵點數的瞬間估算正面點數,如若不是想要的。大拇指要迅速敲在色子盤上把色子震成自己要的點數?」張尉複述了一遍史瑞地教導,然後說「這個不是作弊麼?」
「這怎麼是作弊。這個震色子的手法要練多久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啊。你看,力道既要夠。有不要做得明顯,還有……」史瑞正要解釋,唐謐已經一拍桌子打斷了他。
「大頭,要說作弊,我們當年殿試也是作弊。你要明白,這與你偷偷帶一本書進考場不一樣。」唐謐說,因為心中又想起那是君南芙的事情上張尉說自己不磊落,口氣有些不善。
張尉聽了,急辯道「那不一樣,那時我的確看不見幻象,我……」說到這裡,他也想起兩人那時的爭執,還有自己保證過要多擔待唐謐,立時住了嘴,低低地說「那好吧,我學。」
三天之後,御劍堂殿監穆顯和掌門人蕭無極以及兩位宗主和一眾殿判齊聚義金殿上,唐謐隨著劍童們步入殿內,仰頭正看見坐在二樓席上的穆顯。只見那人面色一如往常地嚴厲,但是在她眼裡卻多了分冷冽,不覺感歎真是相由心生。
殿內一張烏木長几上放著一隻紅檀木製的色筒,慕容貞露站在幾邊,說「你們每個人都上來擲一次色子,點數最大的三人不用參加前幾輪比武,剩下的人按照擲出地點數由小到大排隊,兩兩分組對決。」說完,她開始按照名冊叫劍童上前搖色筒。
唐謐和白芷薇果然不負史瑞這三天的訓練,均是搖出了絕對必勝的十八點。輪到張尉地時候,唐謐心中驀地騰起些微不妙的預感,但望向張尉,只見他也是一副史瑞交出來地拿色筒模樣,心便放了下來。
張尉拿起色筒,按照史瑞教地手法急速搖了幾轉,猛地將其放落回長几,側耳細聽,待到最後一隻色子停止了骨碌碌地轉動,他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心道果然史瑞說得不錯,要是僅憑著搖色子的手法就得到自己想要地點數真的不是幾天可以練成啊。他的大拇指扣在色筒內側,心思急轉,抬頭看見唐謐和白芷薇看著自己的關切眼神,霎時相信她們一定會瞭解自己的選擇,沖兩人微微一笑,掀開了色筒。
「張尉,十七點。」慕容貞露以毫無感情的音調大聲唱報。唐謐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並不生氣,也許以後他越長大我們越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吧,她這樣想,我們始終是有無法互相妥協的人生觀啊,只能各自退後一步了。想到這裡,她拉了拉面色已然十分不悅,卻還隱忍著沒有發作的白芷薇,在她耳邊低聲說「芷薇,就因為這樣,大頭才是永遠可以信賴的朋友啊。」白芷薇聽了,神情一僵,隨即唇角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道「是,就是因為這樣。」
這時候,慕容貞露的聲音再次響起「方秩離,十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