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四卷 冀州鏖戰 第四十六章堅守待援
    馬超心想這次攻下平陽,總算是洗刷掉了一些恥辱,如果劫營中幹掉郭援,就更加錦上添花,父親該不會整天看他不順眼了。信誓旦旦道:「父親放心,孩兒此戰,一定讓郭援全軍覆沒。」

    馬騰道:「那也不必,只要挫挫彼軍的銳氣就好了,打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千萬不能心急。」

    馬超走出帳篷,覺得心口堵得慌,父親有點瞧不起我。今天露一手給他看看。讓我帶三萬人馬去,勝了也顯不出本事,本公子帶三千去,一樣破敵數萬。於是他為了在父親面前逞能,就和郭援楊秋帶了三千兵出營去劫寨了。

    龐德那知道這是馬超自作主張還以為是主公小氣,納悶問:「郭援帶來三四萬人馬,怎麼主公只給三千人去劫營,那能成功嗎,公子?」

    馬超白了他一眼,道:「三千還少,像郭援那樣的蠢貨,照我看,只要一百人足可破敵十萬。」

    龐德不加思索道:「那我們就帶一百人去好了。」馬超氣道:「令明,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二心,想要置本公子於死地,前年在幽州,你為什麼放過袁熙,難道你想投敵?」

    這話讓龐德全身冒汗,背脊冰冷,急忙道;「龐德絕對沒有二心,大公子千萬不要誤會,至於袁熙,龐德和他仇深似海怎麼會故意放過他,公子千萬不可聽信讒言。」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會有假,馬超心想,此刻大敵當前,先不跟你計較,若是日後發現你有反意,你給老子等著。

    郭援的軍營四周圍起一道臨時的木牆。製作方法是先砍兩排樹幹,一排長一排短,把樹幹底下燒焦以後埋二分之一入土,長樹幹排成緊密的一排在外,短樹幹排成一排在內,然後在兩排樹幹之間架上木板,分為上下兩層,這樣長樹幹長出的部分就成為護牆,木板上層可以讓士兵巡邏放哨,下層可以存放防禦武器和讓士兵射箭。一個小隊是五十名士兵再加上隊長隊副各一,紮營的時候也是如此,大家的營帳兩兩相對,在營帳的周圍和營區之間挖排水溝。嚴禁士兵在各個營區之間亂竄,本營區以內也不許各個帳篷亂跑。這樣可以防止自亂陣腳,敵人偷襲也不會大亂,可以各自為政。

    郭援知道馬超善戰,所以沒打算速戰速決,他已經派人到太原向高幹請求援兵。夏昭領著士兵請戰,被他一頓喝斥。讓隨軍的參軍公佈十七條五十四斬軍令,要求大家嚴守寨門,不可出戰,控制住平陽到上黨的要道,等待大軍救援。

    馬超帶著龐德楊秋,人銜枚,馬縛口,用布包裹了馬蹄,悄無聲息的接近了郭援營寨。郭援和士兵們都太累了,時當子時,已經睡下。但他久經戰陣,知道下寨不穩的時候,最容易被人劫寨,所以,在正對平陽的前門佈置了五十個小隊,將近兩千名值守,每兩個時辰輪換一次,上面一千兵手持長矛備戰,下面的士兵就躲在兩排樹幹內的空間,拉滿弓,全神戒備。由於時間緊迫,還沒來得及挖戰壕,用鐵鏈鎖寨,馬超選擇這個時機劫營原本是沒錯的,可錯就錯在此公剛愎自用,帶的人太少了。帶的人少,也沒關係,張遼就有八百騎兵破東吳十萬的記錄。問題馬超雖然勇猛超群,但指揮才能卻比不了張遼於禁這樣的名將。加之,郭援的下寨之法,頗為獨到,所以,他沒佔到什麼便宜。

    黑夜無邊無際,無處不在,就像沉睡的大海,萬物深陷其中,成為黑暗的俘虜。馬超的三千大軍就像是大海中的的一群游魚,正向遠處張開大口的巨獸一般的郭援營寨悄無聲息的接近著。

    營寨中的士兵,借助寨中通明的燈火,大約可以看到眼前寨外十五六丈那麼遠,這個距離是弓箭的必殺距離,也是敵兵發起衝鋒的距離。連日疲乏影響了士兵的視力和聽力,及至馬超的大軍到了二十丈外,有人才模模糊糊的看到鬼影重重,晃動著向前推進。大家立即緊張起來,有人高聲叫道:「快看,是不是敵兵。」負責巡守的都尉不敢貿然吹響號角,把脖子從兩條木柵伸出去,睜著血紅的眼睛看了兩眼,立即縮回來,吼道:「快,吹號,敵兵來劫營了。」

    此刻吹號,豈不晚矣。西涼兵的特長就是馬快,矛長,善於奔襲野戰。有點胡人和羌人的作風。郭援寨中的號角,變成了馬超的衝鋒號,同一時間憋悶已久的西涼兵齊聲大吼,暴起奔馳,將壓抑在胸中將近半個時辰的殺氣吐出來衝破黑夜直入雲霄。

    馬超一馬當先,挺槍撲向寨門。奇怪,為何寨中的士兵不放箭?難道都是白癡不成。一個閃電般的意識在他腦中掠過,他娘的壞了,我怎麼忘了——

    坐下的戰馬突然一聲嘶鳴,四蹄一軟就向地上倒去,身邊的幾十匹馬也同時慘嘶這倒下去。龐德在身後急的直踹馬鐙,馬超衝出來的時候,他想起了袁軍的鐵蒺藜,本來要提醒的,可是沒來得及說,馬大公子已經竄了出去。

    「放箭,放箭」郭援穿著內衣從帥帳中跑出來,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放箭,把所有的箭都放出去,射死狗日的。」

    一輪勁箭從守寨的兩千名士兵手中射出去,把正陷入混亂的馬超軍硬生生的壓了回去,這樣就爭取到了士兵穿衣服整理隊形的時間。

    馬超從馬身上跳起來,沿途踏著人馬的屍體,逃到中路,扯過一匹戰馬,命令士兵下馬舉著盾牌,踩在人馬的屍體上,步行闖寨。又命龐德,壓住身後騎兵,只等步兵打開寨門,就衝殺進去。

    睡夢中的郭援軍,聽到號角連聲,又聞殺聲震天,紛紛從木板搭成的床上跳下來,穿上皮甲,拿起矛戈弓箭衝出來。營寨中混亂一陣,就被小隊長們壓服下來,大家各自整理自己的分隊,然後集合在各自的都尉之下,弓箭兵分批分角度的向寨珊擴散開。步兵從樹幹搭建成的木梯,跑上二層的平板,開始和馬超軍血戰。騎兵巋然不動,冷靜的像泥塑木雕般,在各自的防區觀戰,準備迎敵或突圍。

    馬超打著打著覺得不對了,這那裡是劫營,簡直就是攻城戰。對方的兩層寨珊差不多有一丈高,下面箭矢狂飆,上面配合長矛。他的士兵奮力爬上寨珊半截就被人一矛刺下來,落在地上變成箭毛倒豎的巨型刺蝟。雖然疲憊不堪的郭援軍比他們死傷還要多,但馬超帶來的人太少了,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即使一個士兵能換回來兩個,他也打不起,郭援這邊至少還有四萬人呢。

    馬超一看不行,虧本的買賣不能幹,他看了看形勢,果斷下令退兵。他也是自幼隨父親征戰,當然不會給郭援隨後掩殺的機會,隊伍中的騎兵,原地備戰,衝殺的步兵,先折回來,繞過騎兵的兩翼,撤走。敵兵在步步為營,一百人一百人的後撤。

    夏昭又犯了貪圖小利的毛病,一看馬超撤軍,就要打開寨門追襲。郭援一把拉住他:「不能追,敵兵雖然撤走,但並沒有亂,我軍雖勝但損失比彼軍大得多。弟兄們太累了,需要休息,不能和馬超纏鬥,他要走就讓他走好了。」

    夏昭鑒於上次的嚴重教訓,沒有在堅持。他也不敢,郭援把眼珠子都瞪圓了,胡蘿蔔一般粗細的手指頭,差點把他肩膀捏碎。「末將明白了,將軍高見。高見。」

    馬超在回去的路上又責備龐德:「令明,本公子覺得你是真有二心了,剛才打的這麼激烈,你怎麼不向前衝殺,這不是你的為人。」馬超的臉揪在一起,嘬成個包子狀。又羞又怒,讓他的臉色像極了手中的鐵槍青色。龐德心想,我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打輸了仗就賴我,疑心病這麼重,早晚出事。也就是我,換了旁人,早別你給嚇跑了。龐德苦笑道:「公子,我是想要提醒你,小心鐵蒺藜,那玩意我們在幽州不是見識過嗎,可我正想說的時候,你已經衝出去了,我也沒法子只好在身後準備接應。

    馬超在馬股上抽出一道血痕,提馬加快,趕上前面的楊秋,冷笑道:「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心意不定,向著外人。」

    龐德半天默不作聲。真是千古奇冤。

    連續三天,郭援緊閉寨門,不攻城也不叫陣,只是叫士兵分對輪班休息。馬騰可等不了,他必須立即挺進上黨,不然就要主動撤出平陽城回湄城去,因為他的糧食不夠用。郭援在當道下寨,擋住了他的去路,不拔了這顆釘子,仗就沒法子打了。

    馬超一再戰敗,父親面前已經是威信盡失,馬騰下令讓馬岱、馬休、馬鐵帶兵去向郭援叫陣,把他留下來和自己一起守城。馬超的火氣差點撐破肋骨,他可以聽到肋骨發出卡卡的脆響聲。

    馬岱帶了五萬兵馬來到郭援寨門二十丈就不敢在接近,他也害怕鐵蒺藜。就在原地叫罵:「郭援,你他娘的給老子出來,我們決一死戰,出來。」郭援才不給他打,他已經算定了,馬騰的糧食不夠,想速戰速決,自己就偏不和他打,看他能怎樣。

    馬岱和馬休、馬鐵,三兄弟倒著班罵,罵的口乾舌燥,嘴唇上都起了泡,也沒把郭援罵出來。

    馬岱一氣之下,揮軍攻寨。這些天郭援也沒閒著,把營寨附近的樹木都砍伐乾淨,做了很多的檑木,營寨的地勢頗高,有個斜坡,檑木從第二層寨珊上扔下去,就嘰裡咕嚕的一路滾下去,殺傷力沒多大,但可以阻止對方的騎兵挺進,也可以壓制步兵的速度,順便把一兩個倒霉的士兵壓成肉餅也沒問題。

    馬岱攻了兩個時辰,硬是在對方的弓箭和滾木之下,難做寸進。當即下令收兵,回去從長計議了。

    「沒想到這個郭援挺狡猾,就是不出戰,這可怎麼辦?」馬岱無奈的攤手。旁邊樂壞了馬超,大家不明白他的心情,要是馬岱得勝而歸,他的面子就丟大了,很可能以後都抬不起頭來呢。這樣才好,不是他馬超沒能耐,哎,實在是郭援太厲害了。

    「這個郭援的確是當世名將,比之曹操也毫不遜色。」馬超由衷的道。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他故意把郭援吹上了天。

    馬騰瞭解兒子,知道他放屁,郭援以前就是個無名小卒,勇將是勇將,沒聽說過指揮大兵團作戰,就打贏了一場仗,就可以媲美戰神曹操,胡扯。

    馬騰回顧張既和傅幹道:「兩位先生有沒有什麼計策。」張既遲疑道:「依我看,現在最要緊的是派人去司州請鍾繇先生撥派糧草。然後可徐圖緩進,慢慢的想辦法。」傅幹道;「軍糧是一方面,最好請曹丞相派兵在東線攻黎陽,配合我軍作戰。此外傅干有一條以退為進之計,要冒些風險,不知主公能否採納。」

    馬騰道:「退到那裡去,總不能剛得到平陽就退兵吧,那麼些弟兄就白死了?」傅干正色道:「不但要退出平陽,還要渡過汾河,退到絳城去,那樣才能把郭援引入死路。」

    馬騰苦笑:「聽著像是我軍走向了死路。」

    傅幹道:「正是要郭援產生這樣的念頭,幹才好用計誅殺。」張既也不明白,問道:「絳城無險可守,距離潼關路途又遠,道路難行,水源奇缺,糧食更加沒有,簡直就是死地,到那裡去豈非自盡。」

    傅干心想,又是一個豎子,榆木腦袋。他笑道:「死地更好,置之死地而後生嗎?絳城對我軍是死地,對郭援更加是死地,到了那裡,他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傅干拿出行軍地圖,平鋪在矮几上,指點道;「絳城,這裡地處河東邊界,官道之左為弘農,右側為河內澠池、崤關後方距西平太守杜遷的防地只有兩百里。正前方則要經過中郎將范先和郡掾衛固所駐守的陽城。我軍至絳城後,可令鍾繇下旨,使范先放郭援入境,然後關門打狗。密令河內司馬張晟出澠池,弘農太守張琰出山陽,西平太守杜遷從後夾擊,衛固斷其歸路。幾路大軍一起掩殺,他那裡還有生路。」

    馬騰大喜:「好一招誘敵深入,關門打狗。郭援匹夫這次死定了,可是他萬一要是不追來怎麼辦?」

    傅幹道:「此事簡單,可以讓范先獻詐降書以誘之。」

    馬騰道:「好,如若不成,我軍沒有糧草反正不能久戰,就退回關中,若成功則可乘勢佔領上黨,并州將不復袁家所有。」

    五天之後,郭援聽到西涼兵撤走的消息,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賊兵糧食吃光了呆下去了。」遂命令鄧升、夏昭重新奪回平陽城。郭援進入城中,士兵奏報,說河東范先派人送來降書,聲稱願意出兵,截擊馬騰。郭援衡量再三,心想,如果信上說的是真的,那就可不費吹灰之力,奪取河東一郡,在西線對曹操構成重大威脅。事關重大,說什麼也要走一趟,探探虛實。也沒和鄧升夏昭商議,直接命令鄧升一萬軍守城,他和夏昭,帶兵渡過汾河,向河東挺進。一邊調派兵馬,一邊把戰況,傳遞給高幹和冀州。

    汾河兩個字躍入我眼簾的一刻,我差點停止呼吸:「完了,郭援休矣,死定了,這他媽的又是宿命。」汾河,我的郭大哥,你可千萬不能渡河呀!

    三國演義上說,郭援在渡過汾河後,被鍾繇幹掉,應該不會有錯了。冀州距離平陽幾千里路,根本來不及救援。就算是高幹,從太原發兵也趕不上了。有什麼辦法,可以救郭援呢?我拚命地思索三國演義的情節,把整本書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陡然間想到一件事,對呀,我怎麼忘了河內張晟和弘農張琰,這兩人以前是袁家舊部,在官渡之戰時投降曹操。後來背叛了曹操,歸降高幹,應該是對曹賊心懷不滿。何不設法策反兩人,只怕時間來不及了。

    我急忙休書一封給高幹,命人馬不停蹄的送去。高幹聽說郭援即將過河的消息,也很不安,怪這個郭援太魯莽了,孤軍深入可是兵家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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