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天絕盜 第二卷 哭情篇-第四卷 遺情篇 第三十五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上
    「公主!公主!」小兔子急促地敲著房門,「公主!公主!」

    北野弦睡眼朦朧地瞇開了眼,動了動身子。銀姬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睡眠不足讓她頭暈暈的。

    「什麼事啊……」銀姬緊抓著被子不放,「難道到中午了?」

    北野弦安慰地拍了拍銀姬,「我去看看就好。」於是下了床打開門,天還只是微微亮而已。

    「王爺。」

    「出什麼事了?」北野弦瞇著乾澀的眼睛。

    「是、是孜媛小姐來了!」

    「她?」銀姬迷迷糊糊地道,「這麼早她來幹什麼啊……」

    「奴婢不知道,只是孜媛小姐哭得很傷心,說一定要公主您給她做主,不然她就不活了。」

    「什麼?」不活了!出什麼大事了!銀姬驚得立即醒了,孜媛可是她的好姐妹啊,怎麼能不管!連忙推開暖被,起身下床,拿起外套隨便穿了,「孜媛在哪裡?」

    「在大廳呢。」

    「銀兒,你別著急。」北野弦也連忙穿了衣服,拉著急欲出去的銀姬,「先洗漱一下也不遲。」

    「沒時間了,一定是有大事。去了前廳再梳洗吧。」

    北野弦也沒有阻攔,點頭和她一起趕去了前廳。

    「福晉,孜媛這麼早來打擾福晉和王爺休息真是罪該萬死,但是我……我是沒有辦法了……福晉——」孜媛說著就跪下了。

    「你別哭,究竟是怎麼了?」銀姬扶起他,「知府出什麼事了?」

    「福晉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做主,天大的事我都替你做主!」銀姬安慰地拉著她的手。「來說說究竟怎麼了。」

    北野弦在一旁命人準備梳洗之物。

    「錢元寶,錢元寶他……」孜媛哽塞不已。

    「你老公怎麼了?」

    「他對不起我!福晉,他對不起我!」

    「對不起你?」

    「他竟然帶了女人回家鬼混!那狐狸精還要他休了我!福晉。你要給我做主啊——」

    什麼!shirt!「始亂終棄的人我最討厭,恨不得把他剁了煮了吃了!這件事我做主了!他***!」

    孜媛一聽她出口成髒淚痕滿面愣在了當場,也忘了哭。

    北野弦笑了笑,將漱口地湯藥端給銀姬:「先梳洗一下再去吃了他。」

    銀姬發狠地猛灌了一口,咕嚕咕嚕地好一番才吐在了銅盆裡。「走,我去割了那狐狸精的尾巴。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九尾狐!」

    「快備馬車。」北野弦吩咐道。

    銀姬憤憤地拉著孜媛坐上了馬車。見北野弦也擠了進來,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還沒看見過狐狸精,當然也要去看看了。」北野弦將糕點放在她的面前,「先墊些肚子再去割狐狸精地尾巴。」

    姬挑了塊大的糕點遞給孜媛,又給自己挑了塊,大大地咬了一口。嚼著嚼著,又拿了塊給北野弦,驚奇道:「啊,今天你怎麼這麼……這麼通情達理。溫柔體貼啊?」

    北野弦有點不好意思,一把拉過她:「我哪次不好過了?」

    「王爺和福晉地感情真好……」孜媛垂下了頭,澀澀地道。

    銀姬知道她是羨慕了。忙推開北野弦,安慰道:「等我去教訓了那水性楊花的錢元寶。他也會對你好了。」

    「水性楊花是形容女子的吧?」北野弦沒有用肯定句。而是選擇了問句。

    「誰說的不能形容男子的!憑什麼呀!」

    「對對,是我孤陋寡聞。」北野弦不再爭辯。咬著她給他地糕點,一臉的幸福。

    馬車很快就到了知府。

    銀姬下了馬車,握住孜媛的手:「那對姦夫淫婦在哪裡?」

    「他們在……在房裡。」

    「走!看我不替天行道滅了他們!」

    北野弦搖著頭就跟著她們進去了。銀姬走到房門口一腳踢開了門。

    「誰!」裡面立即傳來一聲爆喝。同時也傳來了一句嬌滴滴的女聲:「哎呀,我好睏啊,是誰啊大人……」

    「喲,真是對不起,打擾二位不要臉的姦夫淫婦睡覺了,哎呀呀,真是罪過。這位新的知府大人是不是要把我關進牢房治我的罪啊?」

    錢大寶聽這聲音似乎有些熟,點了蠟燭,細細一看。這一看立即將七魂嚇去了九魄,手忙腳亂地就下了床,哆哆嗦嗦地穿著褻衣。

    「大人,是誰啊,這麼大膽,大人……」床上的女子嬌呼道,「陪奴家睡嘛……」

    「是是,我還真的大膽,打擾了大人和新歡地歡愛了。真是罪該萬死啊。」

    錢元寶一聽大駭,忙將床上的女子揪下了床,跪下磕頭道:「福晉,王爺,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那女子一聽是王爺福晉慘白了臉,額頭緊緊地觸著地。

    「想不到老知府該死沒三天,屍骨未寒,你們就這麼尋歡作樂,不怕陰魂不散出來作祟?」

    「臣知錯了,知錯了。」錢元寶再三磕頭,就在抬頭之際看見了銀姬後面的孜媛,明白了什麼,凶神惡煞地看著她。

    銀姬拉過躲在後面地孜媛,道:「這不是孜媛的錯。是我自己要來地。我怕有人再來知府加害,就暗中派了人保護。誰知暗中保護地人卻向我報告說有一名神色可疑的女子潛入了知府,於是我擔心知府大人你地安危便來看看了,可誰知……」

    「臣錯了,錯了……」錢元寶大氣也不敢出。

    「孜媛見我來了,要隱瞞你的醜事,哭著要我不要責罰你。這麼好的一位夫人你從哪裡找啊。可苦了孜媛的漂亮的臉蛋了,錢元寶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

    「俗話說外面的野花比家裡的花香,可家花卻是能守著這個家的,你可又明白?」

    「明白!明白!」

    「孜媛可是我的姐姐,你若不喜歡她大可以休了她,本福晉再給她找一戶王侯相家,自此與你錢元寶無關……」

    「不會的!福晉,我不會的。」

    「可是我的姐姐和我一樣,都不喜歡二女侍一夫。你不休她,那就是她休你了。」

    「不要!」

    「不要?那你旁邊的女子怎麼辦?」銀姬故作不解。

    「我……我和她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很愛我娘子的!以後再也不會了。」

    「大人……」旁邊那女子搖頭懇求道,「不要拋下我啊……」

    「咦?你不是那個參加選美的女子麼?我記得你的琴彈得不錯的。」銀姬嘖嘖道,「原本想送你入宮做妃子的,你怎麼被這個人勾引去了?」

    女子不敢相信地抬起頭,囁囁嚅嚅地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者無罪。那你想做妃子呢,還是想在這做個沒名分的婢女?」

    「福晉開恩。我願做妃子!」

    「那就好,過來吧。」銀姬對他招招手,「識時務者為俊傑。」

    「好了,我也困了。」銀姬打著哈欠。

    「困了就回去睡覺吧。」北野弦摟著她。

    銀姬點頭,「錢元寶,王爺和我派來保護你的人還會繼續在這保護你的,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孜媛就交給你好好愛護了。三個月後我和王爺會再帶京城的禮物來看你們的。」

    「謝福晉,謝王爺。」

    「好了好了,」北野弦道,「天還沒亮元寶兄就和夫人多休息一會吧。」

    「是是。」

    「銀兒,我們走吧。」

    「嗯。你們好好休息吧。」銀姬擺擺手,又拉住孜媛高聲道:「姐姐你好好休息,你若不開心了妹妹會心疼的。妹妹先回去了。」

    「孜媛送福晉和王爺。」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吧。」銀姬拍了拍她的手。待坐在馬車上之時她擔憂地道:「不知我這麼做對不對。」

    「銀兒你做得很好啊。」

    「可是這樣做那錢元寶會真的一心一意待孜媛麼?」

    「一定會的。我會幫著銀兒看住那錢元寶的。」

    「嗯。你說野花真有家花香?」

    「不是啊。我覺得銀兒是所有花中最香的。」

    「你幹什麼!嗚……」

    初陽的一律光澤射在了馬車之上,只是車內的人正急於廝磨,無暇觀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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