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
銀姬聞聲轉身:「嗯?燕老師?天都黑了,燕老師有何事?」
「我……我聽說王爺過幾日又要去京城了……」
「是的,宮中已經下了旨。」
「福晉,可不可以也帶我去。呃……是這樣的,我、我好久沒有見到李將軍了,而且關於王爺的學業我也要向將軍稟報。」
「可以啊。」銀姬點點頭。
燕解語立即露了喜色:「那就多謝福晉了。我先告辭了。」
「公主,公主,」小兔子瞧著燕解語走遠了這才說道,「奴婢怎麼覺得這燕老師怪怪的。」
「怎麼怪了?」
「說不清,似乎對王爺有點……有點……」
銀姬敲了她腦袋一下:「這你也瞧出來了?沒錯,她暗戀王爺。」
「暗戀?」
「就是偷偷喜歡的意思。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沒有長進!」
小兔子摸了摸頭,可憐兮兮地嘟著嘴:「公主,有人喜歡王爺你怎麼不著急啊。」
「著急啊,怎麼不著急!」
「那你怎麼還帶她去?」
「你不懂了吧,」銀姬白了她一眼,「到了京城找戶人家把她嫁了不就沒事了麼。笨!」
「啊,原來是這樣啊!」小兔子恍然大悟。「順便也把你嫁了。」末了銀姬丟下這麼一句。
「不要啊!不要啊!公主,我不要嫁!」
「你不嫁啊。」銀姬故作犯難狀,「我還想給你找個有錢又帥的,而且不娶小老婆的,好讓你作威作福。做個少奶奶。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小兔子趕緊跑了上去:「公主已經有人選了麼?是誰啊?」
「又不關你的事了,問了幹嗎。」銀姬得意地仰起頭。
小兔子紅了臉。扯了扯公主的衣服:「公主……」
「叫公雞也沒用。」銀姬甩開她地手,大搖大擺地走著。
「公主——」
北野弦正從對面走了過來。看到小兔子正吊在銀姬的胳膊上,不明所以地笑問道:「銀兒,小兔子怎麼了?」
「哦,」銀姬瞄了小兔子一眼,「這小傢伙思春了。迫不及待地要出嫁了呢!」
小兔子的臉更紅了,像燒紅地碳爐子子。趕緊鬆了手,低著頭站在一旁,扭著自己的手指小聲地道:「奴婢哪有……」
「真地麼?」北野弦上前就摟住了銀姬。
「是啊。我說要給她找個有錢又帥的,而且不娶小老婆的,好讓她作威作福,可以做個少奶奶。她又嫌不好,真是難辦「奴婢……」小兔子叫了一聲,突地聲音又低了下來。「哪有……」
「我去和舅舅說一說,給小兔子找個好人家。」北野弦點點頭,捋著銀姬的頭髮。
「那當然。小兔子可是我的好妹妹,她若嫁地不好我臉上也會沒光。一定得是王侯將相。而且還是未娶妻的。」
「銀兒的話我一定會記住心上的。我一定給小兔子找個你說的好人家。」
「公主。」小兔子感恩地抬起頭。
銀姬給了她個「你放心」的眼色後便掩嘴偷笑了。
「銀兒我們什麼時候去京城啊?」北野弦揮手示意小兔子退下去。「銀兒,今年是不是要在京城過春節啊?」
「春節?現在才什麼時候啊?」
「再過三個月就是春節了。」
三個月?那什麼時候是國慶節啊?她還盼著放七天長假呢!「看舅舅安排吧。如果京城適合過節就在京城好了。」
北野弦笑顏如盈。永不膩味似的撫摸著她的手。
「別色情!」銀姬抽出了手,嬌嗔了他一眼。
「我餓了,銀兒。」北野弦不依不饒地捏揉著她的小蠻腰。
銀姬拍開他地手:「餓了就吃飯,摸我做什麼!」「我要吃飯也要摸…野弦笑得更賊。
哼哼,和她玩賊笑?她可是賊祖母。「行,你摸吧。」銀姬大放地張開雙臂,「你以後就不要和我一起吃飯了,你就蹲在廚房自己吃好了。二選一,你選吧。」
「我哪個也不選。」北野弦一把橫抱起她,堅定地道:「我要和銀兒一起吃飯,也要……」
銀姬連忙摀住他的嘴。這個流氓,什麼時候這麼色了!悲哀啊——
晚上吃了飯後銀姬就去了如花樓,如今的勝花學聰明了,在開口之前仔仔細細地觀察了銀姬地臉色,確定說的話不會有事這才嬉皮笑臉地甩著手帕子:「哎喲,福晉您來了啊!」
「是啊,來看看美女你舉行地選美怎麼樣了。」
「有王爺和福晉罩著,怎麼會有事呢!呵呵——」
福晉拂開他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地手帕:「我來是和你說一聲我後日就要離開泰州去京城了。我不在的話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罩著了。」
勝花期期艾艾,扭手扭腳地道:「我有事想問……福晉,我還是不是大內密探靈靈氣裡地小隊長?」
「呃?是,當然是!」銀姬點頭,「所以這次我要和你下達了任務了。」從袖子裡拿了封信給他。
「又是信?」勝花接過信,「什麼!什麼!什麼?」
「叫那麼大聲想引來狼啊!」銀姬眼明手快地趕快關上門窗,「你做不做?」
「不做!」
「嘿嘿,你不做,那我就做了你。」銀姬奸詐無比地挑了挑眉。
「你要幹什麼?」勝花立即雙手環胸,「說好了劫色不劫財!」
銀姬滿臉就是瀑布汗,慢慢加深為成吉思汗。汗死她了。「別給我扯話!」
「福晉,這等事我真是做不來啊!」
「做不來?若是你以前快餓死的時候你可會做得來?」
「這……」
「做了這個你就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還可以娶妻生子,將來栽培他們陞官發財或是做富商也未嘗不可。」
「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你以前不是說過朝廷有負於你麼?現在就是補償啊!」
「像我這樣的人還有誰願意嫁給我……」
「小金怎麼樣?她花容月貌,而且為人體貼,定是個賢惠的妻子的。」
「可……」
「怎麼?」銀姬磨著牙,「你還嫌棄她不成?」
「不是,不敢啊!我求之不得。可她不同意怎麼辦?」
「有我呢!你只要給我幹乾淨淨的做了,就包你抱得美人回。」
「真的?「你做不做?」
「做!就是劫色我也做!」
銀姬偏頭做思考狀,她已經無語了。「對了,記得給隔壁巷子的相公館裡的一個人贖身。」
「相公館?福晉你……」
「亂想什麼!」銀姬瞪了他一眼,「你去贖就是了。」
「那贖誰?」
對啊,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啊?「這個……」銀姬撓頭,「你就去問誰丟了本春……宮圖。」
「春宮圖?!」
「鬼叫個什麼!你想扣工錢啊!你去問就是了!」銀姬紅了臉,「所有的計劃都在那信裡,你好好讀一讀,不管你怎麼策劃都不能洩密,更不能失手。」
花一臉嚴肅,「福晉放心吧。福晉能將這麼重大的事交給我去做就是看得起我。我自問寒窗苦讀十年卻落的個乞討的下場,多虧福晉垂憐,讓我有了安所之處。我秦禮彬絕不會讓福晉失望的。」
「你原來叫秦禮彬啊。不錯的名字。」
「多謝福晉誇獎。小生有禮了。」
「別貧嘴了。我回府了。春節再後見了。」銀姬對他點了點頭,就推門下了樓。如花樓下的王府馬車還在那候著,銀姬一把被人抱了進去,銀姬驚呼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放心你啊,我怕你出事。」北野弦雖在笑,神色中卻透了絲擔憂。
「能出什麼事?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