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天絕盜 第二卷 哭情篇-第四卷 遺情篇 第二十五章 君家兄弟不可當 中
    黑衣人明顯拗不過這撕裂之痛,斷斷續續地開了口:

    突地空中嚓地盤旋而來了三把鐮月彎刀,一痛刺進了那人的身體中,瞬間將其四分五裂。那鐮月彎刀猶如空中魅影,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銀姬看著滿院的鮮血,愣在了當地。

    淨丟下手中持著的那彎刀柄處的鐵鏈,並沒有去追那些人,而是對銀姬道:「看來公主惹了不該惹的人,招來了殺身之禍。」

    銀姬大口喘著氣。她忽然想到會不會是這些人殺掉了李運海派來保護北野弦的人。「你可知道這是哪裡的殺手?」

    淨搖搖頭:「不知道。不過看來受過的訓練不錯,伸手敏捷,當世很少會有人能是他們的對手。」

    聽他這麼一說銀姬當下冷了七分的心。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那她還不上必死無疑!

    淨突然在地上的碎屍中似乎發現了什麼,曲手成爪,內力一收,將那個東西吸了過來。看了看,笑著道:「這東西我想公主一定認得。」

    銀姬從他手裡拿過這塊沾著血的令牌,一看之下全身石化!這、這是皇宮的令牌!

    看到銀姬滿臉的驚愕,淨冷笑著:「看來公主你是真的認得的。」

    這塊令牌她怎麼會人不得!這是皇帝才能有的金牌呀!渾渾噩噩地看著手中的牌子,這些殺手竟然是皇帝哥哥派來的?!那晚他說的話做的一切全都是在做戲?他在騙她!

    寡人會為了保住皇位不惜除去任何會威脅我地人。其中也會包括你。

    這句話剎那醍醐灌頂,猶如在耳。他想除去她了……

    「看來公主你性命危在旦夕啊。今天還好有在下,若是過了今天可就不知道你將會如何化險為夷了。」

    「你想說什麼?」直覺在告訴她,他話中有話。

    「那你又在想些什麼?」淨反問道。

    她在想什麼?「我在想的無非就是如何保住性命。」銀姬將那塊金牌狠狠地拽在了手心裡。

    「那我想得無非就是怎麼保住公主您的性命。」

    銀姬有些詫異。「你會這麼好心?」

    「當然不會這麼好心,」淨冷哼道,「我想公主對於現在的朝廷也很失望了吧。」

    「你想拉攏我?」

    「其實我們本就是一路的人不是麼。」淨又露出了邪魅的笑,「我保護你,你替我推翻當今的朝廷。」

    「你想做皇帝?」銀姬從眼角凝視著他。

    淨上前了一步,並沒有去看她,而是看著漆黑的天:「不想。」

    「那……」他究竟有什麼樣地企圖?

    「我只是想推翻現在的朝廷,誰做皇帝都不關我的事。如果公主您能做皇帝那就更好了。」

    「真的這麼簡單?」難以置信,竟會有這麼目的簡單的人!

    「就是這麼簡單!」淨低下了頭,沉聲道。

    「我幫你推翻現在的朝廷,你派人在暗處保護我,朝廷推翻後我們進水不犯河水,誰坐那個位子你都不介意。」銀姬又重述了一遍。

    「沒錯。那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地獨木橋。」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恨這個朝廷?難道現在的皇上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銀姬更加疑惑,北野錦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了麼?

    「我只是想報十四年前地一場滅門之仇。對當今皇上無冤無仇。只可惜他是那人的兒子。」

    「那人的兒子?我也是那人的女兒,其他的皇子也是那人的孩子,為什麼你不殺我們?」

    「不為什麼。我只想血洗一次皇宮,而那個目標就是皇上。不管是誰坐的這個位子,我只想看著他被血洗一次。」

    銀姬沉默了。北野錦當上了替罪羔羊。可是如今她也可憐不到他,連她都在他的肉板上任其宰割了,誰還有可憐誰的份!她是自私地,只想可憐自己。

    「好!我們現在是一路的。」銀姬應道,「交易成交。只是你也說過那些殺手在這世上的對手很少,你怎麼能保護好我呢?」

    「我自會加緊訓練門下的弟子,這公主你可以放心。我想如今那些殺手也不會妄加舉動,如若剛才想殺你早就對你下手了。死的就不會是地上的這人了。我看他們地主子恐怕想收手了。」

    「是麼?」兩個字剛說完院外有人走了進來。那人提了個燈籠,走近了後彎腰道:「奴才給公主請安。公主,奴才準備了晚宴給公主和王爺接風……」大概是覺得腳下有什麼咯著腳,將燈籠移下來一照,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這一叫立即引來了許多人,皆提了燈籠。官宅裡的侍衛在遠處就喊道:「大人您沒事吧!」見了銀姬忙下跪。然而燈籠照到的地面上那鮮紅的血色和斷肢讓所有的人肝膽欲裂。

    這時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銀兒,銀兒——」北野弦也匆匆趕了來,見了銀姬就抓住了她的手。此刻更多的侍衛都聚集了過來,將後院照得一片雪亮。北野弦驚恐地看著地上的一切,尤其看到那柄圓月彎刀時更是後退了幾步,將銀姬的手捏得更緊,一個勁地道:「銀兒我們快走!現在就走!」

    銀姬拉住北野弦,然後對在院地所有人道:「刺客已經伏誅……」剛說了這幾個字,那個七品芝麻官就嚇得跪在了地上,哀聲道:「卑職護駕不利。讓公主受驚了,甘願受、受罰……」

    銀姬繼續道:「今晚的事不得洩露出去,不然你們也是這種下場!」

    衛都垂下了頭。

    「大人你起來吧。」銀姬對那人道,「這事本宮不怪你。」

    「謝、謝公主。」那七品芝麻官磕磕絆絆地爬起了身,擦著冷汗,說話也結結巴巴的,「王爺,公主……請、請去大、大廳吃、吃飯。」

    「銀兒,我們快走!」北野弦並不理睬那人,還是拉著銀姬要走。

    「吃了飯再走也不遲。」銀姬對他道,「你不餓麼?呆會到了路上可沒地方吃飯啊。」然後對那人道:「帶路吧。」

    那七品芝麻官連點了幾下頭,急忙走在前面帶路。小兔子從院門口走了過來,嚥了嚥著唾沫,不敢看地,在銀姬身後輕輕地道:「公主,您有沒有受傷?」

    銀姬搖搖頭。拉了拉北野弦,「你生日怎麼能不吃飯呢?」本來想給他個驚喜的,這下泡湯了。以後給他補上吧。「你不餓,我可餓了。」

    北野弦這才妥協,跟著她走向官宅大廳。然而他始終低著頭,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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