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姬帶著北野弦坐上馬車決定去逛鬧市。
下了車後,北野弦看什麼都新鮮,這裡摸摸,那裡摸摸,都愛不釋手。
「喂,注意點形象!你以為你是從山區上來的啊!好歹也是個王爺。」銀姬嘀咕著拉著他。
「公主,每次您吃飯時奴婢也是這麼說過您的,可您不也……」小兔子見針就插,一吐為快。
「好你個小兔子,愛抖落你主子的醜事啊!」銀姬揪著她的耳朵作勢要打。
「哎喲,奴婢錯了。」
這一來一往吸引了不少的路邊街人,都用詫異地眼光看著他們。其中,女的是看北野弦的,男的都是看銀姬的,當然也有幾個性趣不一樣的男的是看北野弦的。
「咳咳,」銀姬乾咳幾聲,「繼續逛街。」
「哎,別走嘛——」上來了幾個人,作勢要調戲銀姬,「小娘子長得不錯,跟著大爺逛逛如何。」
「你們幹什麼?」北野弦擋在了銀姬的身前。
「喲,這小相公也挺俊的,大爺我勉為其難,男女通收好了。」那人摸上北野弦的臉,另一些人賊賊直笑。
「放開!」銀姬有點發怒了,一把扯住北野弦,讓那人碰不得他,「你知道我是誰麼?」
「呀!小娘子生起氣來更加漂亮了。」那人笑得更是放肆。
銀姬一個不留神就被拽進了那人的懷裡。
「放開!」北野弦急了,握緊了拳頭,就要衝上來。
「放開我家小姐!」小兔子焦急萬分。
突然眼前紅衣一飄,銀姬覺得身後鉗制住自己的那雙手臂突然就鬆開了。銀姬掙扎著跑到北野弦的身邊。
「不知可曾讓小姐受驚?」一身紅衣。
「你、你、你是……」她不就是在淨壇教拉她去跳那什麼會死人的舞的那個女人麼!
「是,教主讓卑職在暗中保護你,剛才讓你受驚了,真是抱歉。」
「你們的教主讓你保護我?」銀姬眨著眼睛,他有那麼好心?擺明了就是監視她麼。「你們教主也在這裡?」
「因為找到了聖女,教主他……」紅衣女子恍惚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靜,「教主現在不在京城。」
姬剛說完,眼前又是紅衣閃過,那人就這麼消失了。這身法和她的教主有的一拼啊。
只見那些調戲他們的人個個僵在原地,臉色發青,眼睛圓瞪,不知怎麼了。銀姬趕緊拉著北野弦和小兔子逃離現場,因為她知道這淨壇教絕不是慈善之輩。果不其然,走不了幾步就聽見後面無數聲的慘呼。
「姐姐,他們怎麼了?」北野弦好奇地轉頭欲看。
「別看,有什麼好看的?」聽身後那驚呼的分貝就可以猜出現場有多麼的血腥。最少也得是七孔流血。拉著他風一般地竄入對面的酒樓,「嘗嘗京城的名菜。」
「好呀好呀。」小兔子拍手。
「你丫只要有吃的就說好。」銀姬無視她。
要了最好的酒菜後,三個人坐了下來,小兔子將筷子用熱水燙了消毒後,便等著上菜了。
酒樓裡是三教九流什麼都有,你想知道的,你不想知道的都會聽到。例如今天最熱門的話題便是明天太后的大壽。窮人都是討論哪邊會發饅頭,哪邊會發米發粥;富人則是討論那些進貢的禮物會是什麼奇珍異寶。
突然,銀姬心裡一個激動,因為她終於可以一展絕技,大展拳腳了!美少女又要復活啦!
「明天那個大俠美少女肯定要去盜取那些寶貝分發給窮人。」某某道。
「那個美少女不是被處死了麼?」另一個某某道。
「你太孤陋寡聞了,」某某搖搖頭,「那是個假的……」
銀姬一驚,他怎麼知道是假的?豎起耳朵繼續聽。
「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假的死了後美少女不是還盜走了二王爺府的一個寶貝麼?那可是鬧得天翻地覆的!」
「啥?那是美少女偷的?」
「可不是?我大爺是做禁軍的,當天他看到的,那符號就是美少女慣用的。」
「靠!」銀姬大喝一聲。他***,假扮自己不說,還偷到了他姑奶奶本家來了!
「姐姐?」北野弦嚇了一跳。
「小、小姐……你怎麼了?」小兔子瞪大著眼睛看著銀姬一臉的怒氣。
整個酒樓都被她的一聲怒喝給鎮住了。靜悄悄的,所有的目光都傾注而來。
銀姬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反應過大了,訕訕地擺擺手笑道:「剛才有蒼蠅在飛,趕都趕不走,讓人火大。」
小兔子掃視了這酒樓一圈,哪來什麼蒼蠅,這裡可是全京城最乾淨的酒樓啊,光捉蒼蠅的店小二就不下十個。但是她還是跟著附和道:「是啊,這兒哪來這麼多的蒼蠅?嗡嗡的,煩人!」
銀姬賞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這小兔子看來是沒有白疼她。
酒樓老闆一聽立馬斜了那些店小二一眼,走了來點頭哈腰地賠不是:「客官真是對不住了,對不住了。」
「沒事,下次不要這樣了。」銀姬捋了捋頭髮,很大度地輕鬆說道。
「是是。」老闆死命瞪著那些店小二,恨不得瞪出一個洞來。
「上菜啦——」
上菜的小二一聲高叫。這時酒店的氣氛才稍稍回籠了一點。
吃完了飯銀姬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府,招來王桂,問道:「府上什麼時候被盜了?」
「公主您怎麼知道了?王爺不准奴才們說……」
「說,被盜了什麼東西?不說我就叫哥哥拔了你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