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二卷 外卷之清末有血6
    外卷之清末有血6

    第六章選擇

    已經有七家自行車廠同意白小天以專利使用權入股百分之四十,進行聯營。同時,感覺財大氣粗的白小天也決定立刻再建一個生產規模為現在兩倍的新廠。此外還計劃過段時間再去蘇格蘭一趟,到那裡再發展幾家聯營廠,這樣的話,短時間內應該能基本滿足英國的市場。

    至於說回國。白小天當晚就作出了決定:那就是NO。理由也很簡單,第一:他只是個軍迷,現在讓他去率領福建船政艦隊,期望他以弱勝強,打敗法國人。這是不是有點太羅曼蒂克了。第二:無論對於清政府、福建政府還是福建船政艦隊,他都是一個誰也不瞭解的空降部隊。而現在馬尾海戰爆發在即,等他趕回國,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整合他的艦隊,就得被迫應戰。在這種官不知兵、兵不知官的情況下,還有許多無法具體預知但是不可避免的摯肘的情況下,要想勝利實在是太難了點。第三:就算僥倖勝了馬尾海戰又如何?馬尾海戰,法軍只不過是出動了遠東艦隊的一支分艦隊,另一支進攻台灣的分艦隊實力還在它之上。而就算自己走了狗屎運,殲滅了法國遠東艦隊的大部,又如何?法國現在是世界上海軍第二強國,遠東艦隊並不是法國艦隊的主力。法國人萬一要報復,只能惹來更大的禍患。第四:就算法國人和歷史一樣,由於軍事失利,現任政府垮台。可是腐朽的清政府會不會還像歷史上一樣,雖勝尤敗。軍事上勝利,卻在外交上妥協了。如果是這樣,他非氣的吐血不可。那還有什麼意義?第五:就算出了奇跡,清政府吃了偉哥,腰桿子硬了。法國人吃了瀉藥,打碎了牙往肚裡咽。清政府軍事、外交上都取得了空前的勝利。那又如何?清政府已經腐朽透頂,民族矛盾、階級矛盾都已經都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一場軍事上的勝利什麼也改變不了。只是有可能會暫時鞏固了一些清政府的政權和威信。這也意味著會推遲了中華民族復興的時間。從這個角度上來看,自己辛辛苦苦卻不等於是在為虎作倀,加重人民的苦難嘛。第六:逃到英國之後,再要他去毫無保留的相信高強怎麼可能?可是一旦回國,可以想像高強是他的唯一可以依靠的後台。如果對方翻臉,那他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障。心甘情願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別人的手上去掌握,白小天是做不到的,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自己不相信的人。

    白小天心想:愛國也不是這麼愛的。所以白小天打定了主意:堅決不回國。而且他也準備好了和范蔚蔚辯論一番,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范蔚蔚和高琳聽完了他的決定之後,只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岔開話題。這根本不符合她們尤其是范蔚蔚這位一向以中華最優秀兒女自居的大小姐的性格啊,白小天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現在諸事多多,沒有人唱反調當然更好,也就沒有多想。

    說起來,最近的事情可真不少。范蔚蔚決定開一家被服廠。主要生產被套、床單、枕套、xiong罩。工藝不複雜,主要的設備就是縫紉機。至於銷路。白小天三人都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而高琳則準備開一家圓珠筆廠。因為沒有塑料,也暫時找不到合適的替代材料,所以前段時間鋼筆的研究只能暫時擱淺了。高琳又提出乾脆先推出圓珠筆再說,圓珠筆筆芯的筆桿可以完全用銅來代替以後廣泛使用的塑料。白小天雖然覺得這樣的話,實在有些可惜,因為很可能以後再推出鋼筆的話,銷路不會太好。而圓珠筆注定是一個廉價的商品。不過,轉念他又想到如果自己現在不做圓珠筆,很難保證別人不作。而且就算先申請了專利也不保險,現在有專利法的國家可並不多。再說從現在看來,他們也不缺鋼筆這筆錢。

    此外,白小天還希望由高琳主管,再開一家造紙廠,一家印刷廠。因為在離開天津來英國的船上,他就一直在想: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生意是最賺錢的呢?採礦、軍火、電子……左思右想之後,他終於得出了答案——印鈔票。的確,有什麼生意能比印鈔票賺的多賺的快呢?當然要印鈔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建立一個國家,那就可以合法的、明目張膽的印。對於這一條,白小天直接pass了。先不說建立一個國家要多麻煩,就算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成功了。就算你是一個**者,你也不可能想印多少印多少,因為你必須對你的國家負責,否則國家會崩潰的。這樣多不爽。因此只有第二條路:印假鈔。這的確是一門好生意。想印英鎊印英鎊、想印美鈔印美鈔,想印多少就印多少,大不了再換一種幣種就是了。而且白小天認為這絕對是一種愛國行為。一個現代國家強大與否最重要的並不是他的軍事而是經濟,印他個幾十億的美元再來個幾十億的英鎊,什麼美國、英國估計經濟至少得倒退個十幾年。白小天想好了:這今後,看哪個國家狂就印那個國家的鈔票,讓你抓狂。自己發財,也間接的幫助了中國,何樂而不為呢?再加上他又想起高琳這個優等生學的就是印刷,超越了一百多年的技術,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那些日子他常常在夢中笑醒。

    可是不久之後,他就認識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一些。首先是沒有想到高美女原來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這話雖然有點傷人,但的確是實情。再加上冷靜之後,他也想到了很多。用偽鈔發動不見血的戰爭,似乎二戰中日本、德國都用過,雖然說取得了一些成績,但是卻遠遠沒有達到讓任何一個敵國經濟崩潰的地步。國家的力量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那些偽鈔集團了。運氣好,也就是多賺點錢罷了。所以那種天真的想法的確是小看了各國列強的手段。就算自己能印出幾十億的鈔票,那也要有能耐花出去才行啊。各國的情報以及軍警等暴力機構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而且他剛到英國的時候,資金有限,所以這個偽鈔夢就暫時只能放在肚子裡了。不過,他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放下。

    雖然說不一定能夠給列強的經濟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但是能削弱一些,也是好的,起碼和中國的差距又近了一些。雖然高琳說她學的那些專業知識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用處,但總歸會有些用處。最起碼她知道印刷行業技術的發展趨勢,對於現在的印刷工藝以及工序可以此提出一些有借鑒意義的意見。

    所以,他決定了等賣專利的錢到手後就開一個造紙廠,一個印刷廠。萬里長城不是一天就能建起來的,要印偽鈔也不是一天就可以做到的。先掌握一批熟練的技工和造紙、印刷的工程師在手上,也算是有備無患吧。當然造成白小天這麼快就在資金不是相當充裕的情況下就下這個決定的原因還是有的。因為上個月有個法國的猶太人摩西來自行車廠應聘工程師。正好白小天有空,詢問之後才知道摩西雖然對機械很熟悉,但是他的本行卻是印刷,而且還瞭解到他的太太米娜曾在法國的一家造紙廠作過工程師。當時,白小天就動了心,這不是老天幫忙吧。不過,當時的資金不夠。所以他只是立刻決定聘用了摩西夫妻倆。並承諾不久之後將開辦一家造紙廠、一家印刷廠,並調他們去做工程師。

    再有就是讓他感覺奇怪的就是清朝駐英公使館這兩天來也沒有任何動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白小天也不去多想,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好了,反正這裡是倫敦。

    「老闆,那個法國人又來了。」

    白小天正在白日做夢,準確地說是在做偽鈔夢,他正夢見自己坐在一堆鈔票上:雙手揮舞著:「去,五十噸英鎊送到倫敦空投;八十噸美元送到紐約空投;一百噸日元送到東京空投……讓你們狂,看炸不死你…………什麼?日元太少了。靠,不知道別亂說,日元印的都是面值五千和一萬的,哈哈哈」他這正樂著呢?被劉文一推門打斷了。

    白小天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阿文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叫老闆。土鱉才叫老闆呢。要叫白總。」白小天看了一眼原來的擦鞋兒童劉文。雖然十二歲了,可是又瘦又小,明顯的發育不良,也難怪像范蔚蔚這樣的男人婆都愛心氾濫,進廠之後,不但立刻關照他做了白小天的跟班,平時也就負責個倒個茶水,清潔一下白小天的辦公室。不過,這小孩顯然是忠心有餘,靈活不夠。

    「是,白總。那兩法國人又來了。」劉文明顯的侷促不安。對於他們一家來說,白小天三人無疑就是恩同再造,所以無論在做什麼總是想努力做到最好,可惜……

    「好了,別多想,以後記得就行了。」白小天摸了摸他的頭:「讓他們進來吧。」

    …………

    一天後,白小天辦公室。

    吉恩.皮埃爾已經來了兩趟,他有意買下充氣輪胎、橡膠車輪、鏈條傳動、鋼製菱形車架、前叉、車閘等自行車一系列在法國的專利權。可是他覺得這個中國人明顯沒有誠意。竟然要價十二萬英鎊。十二萬英鎊,這是多麼龐大的一堆鈔票。雖然永久自行車確實很不錯,而且吉恩也意識到隨著永久自行車的出現,各種木輪自行車很快就會無人問津,成為歷史名詞。可是他還是認為這個價錢實在太貴。因為他覺得永久自行車雖然有很多新鮮的創意,但是卻並沒有什麼新的技術**,所以它不值這個價。但是這個可惡的中國人卻就是不鬆口。當然雖然他的確有不鬆口的本錢,看看那些每日裡排隊等候提貨的商人們就知道他的自行車的確是供不應求的暢銷貨。

    經過了兩次的談判,吉恩其實已經有所鬆動。同時他也打聽到白小天賣出德國和俄國專利的價格分別是十萬英鎊和十一萬英鎊。他知道德國的市場遠不如法國,而俄國雖然人口總多,但是短期內不會購買自行車的窮人佔據了一大半。此外,他也打聽到了白小天並沒有在歐洲其他國家申請專利,他憑借家族的財力和人脈很容易就能佔據歐洲其他多數國家的市場。所以這筆專利費相信很快就能賺回來。但是作為一個法蘭西的世襲貴族,吉恩還是受不了這個中國人的態度。中國他去過兩次,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中國人面對他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說話。而且初見面,白小天就用斬釘截鐵的語氣和他說:「十二萬英鎊,一個子都不能少。」並且至始至終都不肯做一絲的讓步。一副隨你便,我所謂的架勢。雖然他始終保持著微笑,可是吉恩覺得自己被蔑視了,法蘭西貴族被這個中國人蔑視了。因而他總是忍不住怒火中燒。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有求於他呢。這幾天,他已經無數次的詛咒了那些當年在法國專利法議案表決時的舉手的議員們。

    合同簽訂完畢。

    「合作愉快。吉恩先生祝您財源廣進。」白小天笑瞇瞇的伸出右手。又一筆錢到手了。造紙廠和印刷廠可以開始籌辦了,他實在是忍不住要笑。

    臨時充當翻譯的摩西太太米娜來沒有來的及把英文翻譯成法文。吉恩就從一旁的包裡抽出幾張報紙扔在白小天面前的桌上,用英語說道:「可憐的黃皮猴子。」

    白小天飛快地瞟了一眼。他現在的英語已經是大有進步,看報紙自然已經是沒有任何問題了。報紙上登載的是正在進行的中法戰爭的報道。本來就連連告敗的清軍在西方的報紙上自然是寫的更加不堪。吉恩和他帶來的律師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而白小天聘用的律師愛德華和翻譯米娜都有些不知所措。

    白小天迅速毫不示弱的回了他一句:「春天到了,正是播種的季節,白皮豬正是最好的肥料。一萬多頭,也算不少了。」

    白小天的話讓其他四人都是臉色尷尬。

    過了一會兒,吉恩不怒反笑:「真是可憐啊,已經到了不得不自欺欺人的地步了。」

    白小天也是滿臉含笑:「中國有句老話我送給你: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吉恩正在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門忽然被推開了。范蔚蔚快步走了進來,一臉嚴肅地說道:「吉恩先生,你認為這場戰爭法軍必勝嗎?」

    「哈哈哈」吉恩一陣大笑:「美麗的小姐,我真的很同情你生在這樣一個國家。不過,我還是不得不說,全世界有理智的人想必都是這麼認為的。」

    「是嗎?」范蔚蔚微微一笑:「可是我不這麼認為。吉恩先生,你有膽量和我們賭一場嗎?我們認為清軍必勝。賭注就是十二萬英鎊。」

    白小天雖然很憤怒,但是范蔚蔚的這句話,讓他一個激靈說不出話來。

    「十二萬英鎊?」吉恩先是眉毛挑了挑,然後搖了搖頭:「你不覺得賭注太少了,不足以表達我們對各自國家的敬意嗎?我看一千萬法郎如何?要知道法郎可是世界上最堅挺的貨幣。」

    「白小天,我們答應他。」范蔚蔚轉頭望著白小天一臉堅毅。

    「一千萬法郎?」白小天雖然也很氣憤,但是被這個數字立刻驚的魂飛膽破了。瞬間,背上的衣服就濕透了,額頭上也爆出黃豆大的汗滴。

    「白小天,我們答應他。」不知什麼時候,高琳也進來了:「要不然,我會一輩子看不起你。」

    白小天看看范蔚蔚,又望望高琳。心想:這兩個女人還真是狠呀,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好吧,拼了。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猛轉頭,緊盯著高琳:「如果我答應,你願意嫁給我嗎?」

    高琳把頭使勁地低著,不說話。

    「你知道的。我如果答應了,會怎麼做?」白小天一臉深情:「所以你不會忍心拒絕一個就要踏上戰場的英雄的請求吧?」

    「英雄怎麼能趁火打劫,要脅別人的感情呢?」高琳的聲音小的象蚊子。

    「沒辦法。」白小天雙手一攤:「英雄也是人啊。何況是你們非要逼我做英雄的。」

    高琳卻不再說話了。

    白小天有些急了,大叫:「喂,到底什麼意思你表個態呀。你要急死我呀。」

    「傻蛋,我的意思你不明白?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高琳說完話,臉漲的通紅。

    白小天和高琳說的是中文,除了范蔚蔚、白小天和高琳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吉恩也急了:「不敢答應就明說。黃皮猴子的膽量全世界人都知道。」

    「放你的屁。」白小天怒罵道:「這麼大的數目我們當然要商量,你以為是過家家做遊戲嗎?你要是不敢賭,就滾吧,白皮豬。」

    吉恩和他的律師臉漲的通紅,愛德華和米娜則是一臉尷尬。

    范蔚蔚催促道:「你竹槓也敲了,還等什麼?」

    ………………

    註:此時的一英鎊約等於二十法郎。

    白小天嘻嘻一笑:「我這個人最公平,做事一向一碗水端平。事情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做的,當然不能厚此薄彼了。范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范蔚蔚的臉漲的通紅,高琳則被驚的不知所措。

    其他人是因為不懂漢語,所以依舊都是一臉茫然。

    「哈哈哈」白小天忽然大笑:「范蔚蔚啊,范蔚蔚,沒想到你這個男人婆也有害羞的時候啊?」

    「豈有此理。」范蔚蔚大叫著。

    「死性不改。」高琳聲音也不小。

    二人一左一右衝上前去,一人揪著白小天的一隻耳朵。白小天連連大叫:「救命啊。家庭暴力,謀殺親夫啊」

    其他人皆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反正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商量賭還是不賭,反倒是像在打情罵俏,而且是三人行。

    吉恩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賭還是不賭?」

    「停」白小天先用中文叫了一句,然後抓著二女的手從耳朵上放下,二女倒也相當配合。接著他整了整衣服,恢復一臉笑容:「你要賭,我奉陪。不過數額太小,沒有意思。一百萬英鎊如何?皮埃爾家的少爺你敢嗎?」

    「一百萬英鎊?」吉恩先是大吃一驚,繼而哈哈大笑:「沒問題,不過,我想問的是,你有一百萬英鎊嗎?」

    「我們可以通過律師公正。」白小天收斂了笑容,一臉肅穆:「如果到時候,有人不能踐約,大英帝國的法律會給予公正的制裁。當然如果皮埃爾家的少爺缺乏勇氣,那你可以走了。」白小天手一擺:「門在那邊,恕不遠送。」

    「姐,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法國貴族的風高。」高琳面對著范蔚蔚說道,不過聲音很大,每一個音節都發音清楚。

    吉恩氣的全身顫抖:「好,我跟你賭了。不過,中國人的信用我不相信。所以,我希望在報紙上公開這個賭局,你們敢嗎?」

    「廢話多多,不就是登報嗎?奉陪到底。」范蔚蔚正義凜然的搶過話頭:「吉恩少爺,我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什麼意思?」吉恩一臉莫名。

    …………

    晚上。

    白小天一臉苦瓜的坐在桌旁。飯桌上熱騰騰、香噴噴的菜餚:清蒸鯉魚、糖醋裡脊、啤酒鴨、小雞蘑菇…………都是他往日裡愛吃的菜,全部都是高琳和范蔚蔚特地從中餐館訂的。可是此刻卻似乎沒有一點吸引力。

    「喂,姓白的,你擺臉色給誰看?」范蔚蔚耐著性子勸了兩句,可是白小天根本不搭理她,頓時火冒三丈:「不就是打仗嗎?至於害怕成這樣嗎?你要害怕當時就別答應啊。你倒好,便宜也佔了,現在後悔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白小天頓時也火了,立刻針鋒相對:「小姐,既然你不想嫁給我,那就不要幫我拿主意好不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拜託你不要隨便開玩笑。還有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拿是不是男人這句話來刺激我。老實說,我最看不起你們這種女人了。平時高喊著男女平等,出事了,就叫男人頂上。動則就是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拜託,男人就不是人嗎?就活該命賤一點?如果你是女強人你比我勇敢比我堅強我佩服你,如果你不是。麻煩你以後少開尊口。」

    「你……你……」范蔚蔚還從來沒被人這樣教訓過呢,趴在桌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用的著說的這麼狠嗎?」高琳惱怒的瞪著白小天:「你不是以前經常自吹你是資深軍迷嘛。不就是馬尾海戰嗎?法國人的艦隊停在馬尾港一個多月。你這麼狡猾。有什麼難的?我才不信你會像原本歷史上清軍將領一樣被動挨打呢?就算我不懂軍事,我也知道一個多月的時間,法國人不可能時時防備吧?我看贏面還是很大的嘛,用的著這麼煩惱嘛。而且我姐早就說了,要不是清朝沒有女將,她早就毛遂自薦了。」

    白小天分外吃驚的上下打量這高琳:「我……我沒有聽錯吧。我記得你好像是個史盲,怎麼可能好像很熟悉馬尾海戰似的。」

    「誰說女子不如男,你別小瞧人。」高琳神色間掩不住得意。

    白小天狐疑了半天,忽然衝進臥室,然後氣呼呼的跑了出來:「你們不經我的允許,竟然動了我的DV?」

    一直以來白小天是個軍迷,準確地說是個海軍迷。在穿越那夜前一天的下午,電視台在播放一期軍事欄目。主要是介紹海軍艦艇的。剛開始看,就被他的朋友拉著去踢球。沒辦法,他就讓保姆把節目錄下來。誰知道正好電視錄像功能壞了。於是,保姆就乾脆用太陽能電池的DV把節目錄了下來。白小天晚上回來看完後,也沒有把這段節目洗掉。而湊巧的是,這段節目裡還簡單介紹了一下1884年的中法戰爭。雖然整個時間不過兩分鐘。但是內容卻也不少。

    …………

    1884年7月12日,法國代理公使謝滿祿向清朝發出最後通牒,限中國立即從越南撤軍,並賠償軍費2.5億法郎,否則將訴諸武力,限清朝7天之內給以答覆。7月14日,法國軍艦兩艘趁中法議和之機,以「遊歷」為名,駛進福建閩江口。之後法國軍艦陸續闖入閩江口,進泊馬尾。當時主持福建軍務的欽差命辦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張佩綸、閩浙總督何璟、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建巡撫張兆棟和福州將軍穆圖善等人,根據清廷「不可釁自我開」的訓令,對法艦的侵入不但不予攔阻,反而給以熱情款待,同時命令各艦不准先行開炮,違者雖勝亦斬。於是,法艦在馬尾港進進出出,自由自在,而中國軍艦則處在法艦監視之下,不得移動。

    8月17日,清政府見和談無望,下令沿海沿江各省加強防備,但對馬尾方面,僅指示法艦在內者應設法阻其出口,其未進口者不准再入,並未解除不得主動出擊的禁令。

    8月23日上午8時,法國駐福州副領事向何璟發出最後通牒,限福建海軍於當日下午撤出馬尾,否則開戰。何如璋得知後,竟然對福建海軍將士封鎖消息,並企圖要求法方延至24日開戰,遭到拒絕後,才匆忙下令進行臨戰準備。

    8月23日下午1時56分,孤拔趁落潮之機,指揮法艦突然發起攻擊。馬尾海戰開始。清軍方面雖奮力反擊,但是在江面戰鬥進行了約半小時,福建海軍11艘艦艇全部被法艦擊沉,海軍將士傷亡700餘人。法軍僅死傷30餘人,兩艘魚雷艇受重傷,其餘為輕傷。

    8月24日上午,法艦用重炮轟擊馬尾船廠,使船廠遭到毀滅性破壞。此後幾天,又將兩岸炮台摧毀。清軍再次遭受重大損失。

    欄目中評論道:雖然法軍武器裝備佔優,但是如此輕易的取的如此大的勝利還是讓人不感慨萬分。在這場戰事中清政府首先戰略指導上錯誤。自中法開戰以來即存妥協求和之心,和戰不定,始終不敢鼓足勇氣與侵略者決一死戰。在法艦頻頻進入馬尾港的危急情況下,仍死守釁不可自我開的教條,從而喪失了先機制敵的條件。此外清朝前敵官員不諳軍事,書生典兵,在法艦進泊港內戰爭一觸即發之際,不預作準備,反而約束將士不准先敵開炮,不能報據戰場情況臨機處置,結果只能被動挨打。而法軍方面犯的錯誤也是明顯的。中法已經開戰半年有餘,在法國艦隊進入馬尾之後,遠東艦隊還曾向台灣發起進攻。在談判破裂五天之後才向清軍發起進攻。在這段時間裡,如果清軍主動發起進攻,法軍就算不全軍覆沒,至少也會被重創。也只有清朝這樣的政府才會在戰爭期間,竟然讓敵艦從容進港,讓敵人從容主動發起戰鬥,還把自己打得措手不及。這不知道說是法國人太狂妄還是他們對清政府太瞭解。

    …………

    「我……我……」高琳結巴了一會兒,忽然膽氣一壯,小胸脯一挺:「我現在可是你的未婚妻。」

    「可是你在動之前不是?」

    「那又怎麼樣?」高琳一副我不怕你,隨你便的姿態倒是讓白小天啞口無言了。

    只好轉移話題:「你們啊真是,想的太簡單了。先不說馬尾港的法軍未必很輕鬆的被偷襲。就算偷襲成功了。馬尾也將會遭來正在攻打台灣的另一隻實力更強大的法國遠東份敵艦隊。我想法國人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把包括遠東艦隊的頭號鐵甲艦巴雅號的主力艦隊放在了應對台灣方面,以防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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