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劍聽到一個十分清脆的聲音叫賣鱸魚一時好奇引來賣鱸魚的魚姑將魚籃給雨劍伍海瓊看雨劍也沒有想一想就低頭去看藍子裡的鱸魚沒想到看見一個她絕沒有想到會在一個魚姑手裡看見的東西。
雨劍伍海瓊覺背後頂著一柄利器寒意直透命門別說叫人來救她恐怕一個不好讓這個魚姑誤會了背後那把利器就刺進去了。雨劍伍海瓊體會出魚姑的話不是唬她的真的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規規矩矩地不敢亂動更不敢出一點兒聲音。
「走。」
雨劍伍海瓊到了這個時候她就只能聽話了按照魚姑的意思向前走去問都不敢問一句。同時雨劍伍海瓊心裡就後悔了因為這個魚姑一身裝扮是一個魚姑身上卻沒有海水味道反而散出一種高雅的、從來沒有聞到過的清香味別說是一個魚姑身上沒有就是一個大家閨秀身上也很難聞到而她當時沒有想到這一點她落到現在的地步就不足為奇了。
「我真是該有此劫這樣明顯的漏洞我都沒有察覺一個魚姑身上沒有魚腥味反而有一種高貴的香味我就該想一想提高警惕卻一點沒有準備落在她手裡就真是應該的了。不對她又是誰?她制住我為了什麼?從她身上的香味判斷她不是一個一般出生的女人應該是一個有一個好出生的女人我與這種女人有關係嗎?」雨劍伍海瓊立刻否認了她自己對自己當然很清楚除了聖劍門她一向少在江湖上走沒有得罪什麼人更不要說得罪一個用得起如此香味的女人了。雨劍伍海瓊有了這樣的想法立刻想起這個女人有可能是誰了。她心裡又不由升起一絲苦笑不過她心裡總算放下一些知道此行就算是有險大概也沒有性命之憂。
這個女人的做法沒有出雨劍伍海瓊的猜測伍海瓊給押下堤押上一輛馬車。馬車裡面有三個婢女打扮的姑娘加上前面趕車的一個姑娘已是四個姑娘了。她們沒容雨劍伍海瓊有所反映已是六手齊出拉手、制穴幾乎同時出手。
「好啦!你們注意一下我要問她話。若雅進城去。」魚姑取下頭上的竹笠露出一張塗有污物的長方臉目光冷厲表情不善要是一句話沒有說對她很可能就要出手。「你不用猜我是誰本夫人告訴你。本夫人以前不是中土人現在嫁夫鍾氏你叫我鍾夫人就好了。我今天抓你來只是因為你是聖劍門弟子目的只是為了問你一些事再用你與財宮交換人質。」
這個魚姑自然是鐘聲的妻子高棉國公主詩敏了。她因為私心自用大張旗鼓地開石取玉引來聖劍門財宮宮主地劍程通又姐妹不和給地劍程通機會失去了巴音格和唐鳳舞。這事對她來說本來是好事至少去掉了兩個眼中釘只是她太瞭解丈夫如果她真的不管巴音格和唐鳳舞他們夫妻感情就是再好也許也會從此完了。詩敏在無奈之下率領高棉國的人打探到財宮的地點正想衝進去救人雨劍伍海瓊就出現了。詩敏臨時改變主意偷襲雨劍伍海瓊想以雨劍伍海瓊去換巴音格和唐鳳舞果然一擊中的將雨劍伍海瓊擒著了。
詩敏說著話解開了雨劍伍海瓊的啞穴。
「你是鍾夫人?」雨劍苦笑著問見詩敏沒有理她只好接著說:「我見過鍾少俠先前又見過鍾夫人的另外兩個姐妹。」
「噢我沒有找錯人就好。」詩敏語氣平淡地說。
「夫人錯了。我確實是聖劍門第二代弟子雨劍伍海瓊但夫人想以我去換夫人的兩個姐妹我二師叔恐怕就不會答應了。」
「你認為你的話我會相信?」
「照理不足採信但這其中另有原因。」
「說一二來讓我聽一聽。」
「我二師叔對我師父不滿對我們第二代弟子也不看好我就是我二師叔最看重的弟了但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夫人。也許為了對付夫人他還十分有可能與夫人假談再從中想辦法向夫人動手。他對夫人姐妹三個人十分看好想收為己用他為了這個目的就不會與夫人講什麼信用。他這個人一生就好兩樣東西一是銀子;二就是女人。他在中原武林組織了不少幫派用的全是一些俠女也就是他的女人。夫人姐妹都是少見的人才武功修為又好正是幫助他賺銀子的好手我二師叔就更不會放過夫人姐妹三個人了。而夫人三姐妹處在當前的形勢下如果我二師叔下一些功夫你們說不一定就真要幫助我二師叔最後反過來對付聖劍門。」
詩敏不是一個笨人聽了雨劍伍海瓊的話她已經從中聽出一些問題卻不想讓雨劍伍海瓊看出她急於知道的心情。
「說詳細一點不要想讓我完全相信你。」
「其實已不用我說得十分詳細我僅說兩點:我二師叔一向不屑我師父所做的事他想要的是天下他要是能夠控制我們聖劍門再有夫人姐妹幫助他也許就會達成他的願望;二是鍾少俠出了點事夫人三姐妹為了對付聖劍門也許真要幫助我二師叔。」
「我丈夫出事了什麼事?」詩敏不想問還是問出了這個她十分在意的問題。
雨劍伍海瓊看詩敏的表現不如她意不由有些不信地問:「夫人對鍾少俠好像十分相信?」
「這是我的事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
雨劍現在在詩敏手裡她當然不敢不信詩敏會對她不利立即說:「鍾少俠中計被炸了。」
詩敏還是沒有過分的反映若無其事地問:「沒有炸成肉塊吧?」
「夫人!」雨劍伍海瓊不由不以為然地輕呼。
詩敏看雨劍伍海瓊好像沒有說假話她心裡就不由自己地有些慌了但想到丈夫一身功夫她又心安了不少:「我丈夫一代仙俠憑你們聖劍門能夠害死他才是怪事除非你們聖劍門有一個千嬌百媚、國色天香的弟子我丈夫才有可能給你們聖劍門袢著幾天。」
「但我說的是那種爆炸力十分驚人的火藥人力是沒有辦法抗拒的。」
「好啦你還是說別的吧。」
雨劍伍海瓊對詩敏的反映大為不解心裡還想這個女人大概是對自己的丈夫多找兩個女人不滿聽到丈夫出事了她也不當一回事口裡說:「夫人的兩個姐妹相信我說的話巴音格當場吐血昏死過去了。」
「姓唐的賤婢該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吧?」
「唐夫人確實不很相信。」
「哼就這樣你二師叔就不會拿她們交換你?」
「正是。」雨劍伍海瓊看說不通詩敏只好答應下來。
詩敏聽了伍海瓊的話府視雨劍說:「既然是這樣你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你想一想我應該怎麼置你?」
「夫人且慢。」雨劍伍海瓊立即看出危險大聲急叫。
「再給你三句話。」
雨劍伍海瓊不敢亂說:「我是來救夫人的兩個姐妹的。」
「噢你有這樣的好心?」
「我對本門大師兄的作法也不滿他已違背了本門立派的宗旨了。」
「怎麼我丈夫只見到你們這一代弟子?」詩敏這才聽出雨劍伍海瓊的意思不由吃了一驚有些不相信地問。
「要不然鍾少俠也不會陷身火藥陣了。」
「好卑鄙無恥的東西!看來我對你們聖劍門弟子也不用客氣了你自己說應該怎麼辦吧?」
「夫人且慢。」雨劍立即看出了自己的危險大聲叫起來。
「我不想聽你的廢話。」
「我只有一句話:我可以幫夫人救出兩個姐妹。」
「我用不著你幫忙。」
「我可以引開我二師叔。」
詩敏聽了雨海這話不由注視雨劍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她這話的真假或是值不值得相信雨劍伍海瓊。
「你想我會相信你嗎?」
「我確實是來救鍾少俠的兩位夫人的。我聽本門大師兄說我二師叔抓著了鍾少俠的兩位夫人深覺愧對鍾少俠這才想救出鍾少俠的兩位夫人略盡一點心。」
詩敏從雨劍的話中看不出問題她就有些拿不定主意再想到雨劍伍海瓊說的話她就不由想問一問:「我丈夫真的出事了?」
「真的出事了。」
「你們找到他的屍體了?」詩敏心裡雖然堅信鐘聲不會有事聽到雨劍伍海瓊肯定地回答她心裡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問出來的話也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意思。
「當時的情況已經沒有必要去找鍾少俠的屍體了。」
「噢!」詩敏想了想長出一口氣說:「把當時的情況說一說說清楚。」
雨劍伍海瓊見詩敏對她的處理有了轉機雖然看出詩敏對她說的話還有懷疑她也不想放棄機會免得詩敏再反悔她就有點不妙了所以雨劍立即把鐘聲去波濤莊找她她又如何送鐘聲上島以及上島後的情況詳細說出來。如此一來雨劍伍海瓊說完了馬車已經進城了馳進一座客店的後院。
雨劍伍海瓊說完了現詩敏的表情反而輕鬆了這就讓她大為不解好奇地說:「夫人我說的話沒有半句謊話。」
「我聽得出來。我丈夫沒有事即使受點傷也要不了他的命。」
「真沒有事?」雨劍伍海瓊真還不信鐘聲沒有事盯著詩敏問。
「多謝你的關心!請告訴我如何救她們兩個人。」
雨劍見詩敏的態度這樣子芳心裡無原無故地湧起三分惡感心念一轉說:「夫人真的想救她們?」
詩敏立刻聽出了雨劍話中之意臉上不由一冷恨聲說:「我不想救她們。沒有她們我們夫妻恩愛少了不少事更不會出現現在的事。但是現在我又不能不救她們我寧願先把她們救出來再親手殺了她們。」
「夫人敢嗎?」
詩敏這一次真的聽出雨劍的意思了瞪了雨劍一眼說:「你少給我玩心眼對你沒有好處我自己家裡的事還用不著你說話。說吧如何引開地劍程通?我的修為比他差一點硬拚我可能要吃虧。」
「夫人願意聽我的話?」
「你的修為比我差得天遠。」
「我有自知之明不用夫人提醒我。此去南吳有一個白鳳幫他們有一個對手姓安我就是去對付姓安的人夫人可以利用這件事其它的話我想就用不著我說了。」
詩敏注視雨劍伍海瓊片刻問:「你們使用信鴿聯繫?」
「這是最快的聯絡方法。」
「很好。」詩敏一句話沒有說完已在雨劍身上點了幾指吩咐若雅看好雨劍伍海瓊她就立即出門去了。
鐘聲消失的靈智又恢復了腦子裡還是一片驚天的爆炸聲震得他剛才清醒的神智差一點又消失了;身上沒有知覺整個身體好像就剩下一個頭了而這個頭也有些不好用了想一想事情就疼得讓鐘聲受不了。鐘聲的意志力不弱耳裡的爆炸聲讓他想起一些事情提醒他幾乎是本能地施出一元氣功。結果一元氣功沒有使出來只讓鐘聲感覺到身處的環境——一片藍藍的天空上面有幾絲白雲掛得好像太高了讓鐘聲一看見這幾絲白雲就想到高遠和空曠自己就像是一片羽毛飄浮在天空中。
「我——」鐘聲很快現自己的情況不妙身體沒有感覺腦子裡想的感覺告訴他的好像全都不是事實。
「我——啷個了?」
鐘聲想起那驚天爆炸聲的由來一個可怕的念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腦子裡:「我的身體是不是給爆飛了?」鐘聲想看一看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做到身體不受他指揮他想是這樣想身上的各個器官都不聽他的話動都沒有動一下。鐘聲想看一看自己的手自己的腳也沒有辦到。那手呀!腳呀!好像都不存在了。全都不是他的了。以往身上那種如潮水一般的內力也沒有了感覺不到一點好像那內力就從來沒有過——
「我是真的只剩下一顆頭了?」
鐘聲這樣想自己先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鐘聲一想到這事就在心裡罵開自己了:「我真是蠢要是真的只剩下一顆頭了我還能夠想事情嗎我還會清醒過來嗎?看來我是給炸得全身麻木了沒有知覺了。這可有些不好辦!不行。要是我全身麻木的時間長了就算有人幫助我我也很有可能就這樣永遠只能想不能動了;現在沒有人幫助我我就必須自救必須讓我的身體有感覺我才能夠救我自己。對不能再耽誤時間再耽誤時間我就真的沒有救了。我得潛運功力打通知覺才能好好運用我的一元氣功進一步療傷。」
鐘聲的知覺再一次回到他的頭腦中時眼裡還是一片藍天只是在這一片藍天上多了一張滿是皺紋的桔皮老臉。那臉黑白分明黑的是皮膚白的是鬍鬚和亂得像雞窩一樣的頭。那張臉上的表情非常單一:十分的不相信。為此那張臉上那一雙渾濁的老眼睜得比銅鈴還大盯著鐘聲久久沒有眨一下。
「老前輩。」鐘聲的聲音有些枯涉地輕呼但不管怎麼樣這一聲呼叫還是十分清晰、柔和從中不難讓人體會出這一聲呼叫中所包含的堅強意志。
「你——真的清醒了?」白老臉還是一臉的不相信有些憤怒地問。
「不錯。清老前輩退開一點。」
白老臉府伏在鐘聲身上鐘聲的感覺已經恢復如常僅是感覺身體很累所以想坐起來。
白老臉消失了鐘聲又感覺到身邊還有幾個人有的蹲著有的站著就像看一個怪物一樣正在看著他。
「黃河老怪認輸吧!」
「我呸!媽的這世上怪事年年有今年就***特別多。一個本來已經快要死了的小子也***活過來了真是***見鬼了。席老怪你***行可惜一本《玄天經》就是與你老怪無緣。」
「阿彌陀佛施主何故老羞成怒呢!」
「臭禿尼你***少假裝好人你那一點鬼心思還能騙過老夫去。」
「無量天尊三位道友請勿自亂陣腳這位小道友確實神奇我們確實應該好好問一問。」
鐘聲站起來感覺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這才注意身邊的人。他站在一片沙灘上身後就是四個老人三男一女。剛才那張白老臉的身體還算壯實身上的衣著則有些不像樣子僅以布巾纏繞樹皮用以遮羞;他身邊是一個白老女人長得又瘦又小一對老乳像兩只口袋下垂沒有一點兒讓男人感到她是女人的意思腰上纏的黑破布說明她也夠狼狽了;另一邊是一個白壯實老人也是一身精赤僅以破布遮羞但他的身體壯實肌肉隆起如墳在油黑的膚色掩蓋下更具有粗豪氣概;最後是一個長得清瘦的道人也是四個人中衣著最齊整的一個一身道袍破了不少洞他還是用樹皮纏繞保持了一個比較完好。
「媽的看什麼是不是覺得你小子一身光鮮像個公子哥兒?」
鐘聲真的低頭查看自己立即現自己一身別說光鮮放在中土不給人當成叫花子才怪。就是說他一身衣服象乞丐也是看在胸腹還算完好下面則比道人身上的衣服還差布條、破洞是最好的裝飾。
「是比老前輩好一些。」鐘聲童心頓起微笑著說。
「臭美!要不了幾年我看你小子比老夫更慘。小子通名報姓師承門派?」
「老前輩呢?」鐘聲掃了四個老人一眼注定先前那個白老人問。
「媽的你小子真是人精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想吃虧!好你小子聽好別嚇得尿了褲子。老夫世居中原武林人稱黃河老怪的便是。」
鐘聲沒有嚇得尿褲子反而雙眉微皺地說:「黃河老人我好像聽誰說過?」
「媽的你小子還真有些來頭!但是老夫不相信中土武林還有誰能夠教出你小子這樣的徒弟你們說是不是?」
「老怪我們也不弱。」壯實老人微笑著說。
「不弱又能如何你能夠在三五天內死去又活過來?你們誰有這本事臭禿尼、臭道士你們能夠嗎?」
「噢我想起來了!」鐘聲失聲驚呼又將黃河老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接著說:「我曾經聽少林寺弟子聖光說過說是少林寺悟戒大師曾論及武林百年前的高人像老前輩聲譽響徹中原泰山神槍氣勢如虹青城青石道人一劍飛仙衡山機神道人鬼神莫測白雲山白衣老尼普渡眾生等等——」
「且慢。」
「哈哈——」
「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你們三個得意個屁不就是少林寺悟戒老禿驢說一說你們嗎等我巫山派的祖師爺無敵神劍席門松再碰上他我不打得他老禿滿地找牙才怪。小子你簡直是孤陋寡聞連我巫山派的祖師爺無敵神劍席門松都沒有聽人說過。」
「無敵神劍席門松?」鐘聲聽了壯實老人的話立即想起師父給他說過不知多少次的話頓時睜大了眼睛盯著這個自號無敵神劍席門松的壯實老人臉上滿是不相信的表情。
「哈哈如何?這小子果然不是蓋的確實有點兒見識。」無敵神劍席門松大笑著說。
「老前輩可認識前唐大儒齊己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鐘聲沒有讓無敵神劍高興透他就盯著無敵神劍問。
「你——徒兒!」
無敵神劍席門松這一生要說還有什麼掛念那就是在巫山長江邊上收的徒弟了。這個徒弟就在前唐大儒齊己手裡因此當他聽鐘聲這樣問他時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年青人是與前唐大儒齊己有關的人而前唐大儒與這樣年紀的年青人有關那就只有一個人所以無敵神劍一聽鐘聲這樣問他就知道鐘聲是誰了。但他又不相信事情就有這麼巧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都能夠讓自己的弟子給找到而且又是在這個他極為不想讓弟子找到的地方。
「弟子拜見恩師。」鐘聲沒有懷疑了立刻跪下去大禮參拜。
四個老人給鐘聲這一手鎮著了一時間沒有一個人說得出話來更沒有一個人想到扶一下鐘聲將鐘聲扶起來。
「席老怪這小子真是你說的那個小子?真的長這麼大了你不是說他只有兩三歲而且還是一個聾啞童子嗎?」
「阿彌陀佛席施主。」
「哈哈好!好!果然是我徒兒!果然是我徒兒!快起來快起來快讓為師好好看一看好好看一看——」
「媽的你老怪真***走狗屎運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生死兩難的鬼地方你也會碰上你徒弟!」
「***黃河老怪你說啥子?」無敵神劍席門松高興之餘聽了黃河老怪的話突然想起什麼推開懷裡的鐘聲轉向黃河老怪大吼。
「你***少給老夫橫事實擺在眼前你就是再向老夫火也沒有用。這小子什麼地方不好去偏要撞鬼似的撞到這個生死兩難的地方來你***還高興是老夫真要大哭三天三夜臭罵***老天不公讓這樣一個花樣年華的小子到這個地方來陪我們。」
「媽的狗嘴老夫斃了你。」席門松氣瘋了怒吼一聲撲向黃河老人。
「慢點老道有話說。」
無敵神劍席門松心神一震沒有撲向黃河老人轉向道人出氣還是很不均勻。
「席道友令高足來此並非無因我看我們最好還是先聽一聽他說一說看他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阿彌陀佛事已至此席老施主也不必如此我們應該共同設法應付才是正理。」
「哼我師徒的事不用你們管。徒兒跟為師走。」
鐘聲見師父真的十分生氣不好多話拱手向黃河老人、老道人和老女人一禮跟著師父無敵神劍席門松向岸上走去。
黃河老怪三個人相視一眼他就氣憤地說:「席老怪真***稀鬆平常有弟子來訪還是一付鬼樣子。」
「施主還是少說兩句吧席老施主心情不好這樣的事落在誰身上誰的心情也好不了多少。」
「無量天尊老道則認為此子不凡。」
「老夫當然看出來了但身處此島他小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
「老道覺得此子給我等帶來了希望。」
「你牛鼻子是說我們合力造就他?」
「僅是其中之一。」
「老牛鼻子老夫老了腦子不夠用了希望你把話說得明白一點。」
「阿彌陀佛道友之意老尼是明白了。」
「你們是說他小子有可能幫助我們?」
「老道有此感覺。」
「老尼也有這樣的認識。」
「好老夫相信你們一次。我們去看一看席老怪在搞什麼鬼。」
無敵神劍席門松沒有搞什麼鬼。他帶著鐘聲走進一座洞府讓鐘聲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自己也坐下他就盯著鐘聲眼裡神色變化不定一時間也沒有話說或者說要說的話有許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卻又全都是廢話說不說都是一樣。
這座洞府只是一塊大黑石頭架在另一塊石頭上形成一個大石腔深不足兩丈寬僅一丈多一點地上是一塊長長的石板供人休息;洞口方向有幾塊園石頭供人坐下;洞外從海邊到洞裡不見一株草、一棵樹全是一些和這個洞裡石頭相同的黑硬石頭。
「唉你啷個給衝到這兒來了嘛!老天真是沒有眼睛既讓我們師徒見面還不如不讓我們見面。」
「師父你是說沒有辦法離開這裡?」鐘聲一聽就聽出一些意思還是不以為意地問。
「要是能夠離開為師和他們三個以及已經死在這個島上的泰山神槍又何至於一住就是十多年。」
「噢那兩位一尼一道真是青城派的石精道人和白雲山的白衣老尼老前輩?」
「正是他們。」
「你們也是被聖劍門的陰謀所害?」
「陰謀所害聖劍門向你用陰謀?」無敵神劍有些不信地盯著鐘聲問。
鐘聲也有些不明白無敵神劍的話了點了點頭說:「弟子是給聖劍門用火藥炸昏可能落海後漂流到這個島上來的。不過這也不算什麼等到弟子的功力恢復一些弟子再離開這裡。」
「離開!此島獨立海中無樹無木無水無食海水又南北對流其激如濤你能夠生上此島已經是老天見憐了!更可怕的還是這個島周圍鯊魚眾多見物就咬幾乎不讓一物漂上沙灘你不要說下水在水邊上動作慢一點那鯊魚就來了。」
「師父。」鐘聲聽出問題想問又給無敵神劍打斷了。
「此島有一條水道就是從聖劍門經過你先前存身的沙灘然後就深入海底去了。這條水道的水流十分湍激鯊魚少有深入我們才有可能從聖劍門漂流到這個島上來。如果不能上島給海水帶向海底或者不給捲進海底浮在海面上也會成為鯊魚口中食。你是我們四個人在沙灘上現你合力才把你拖上岸否則你就只能喂鯊魚或者沉到海底去了。」
「多謝師父救命大恩!」
「廢話不用說了。你三個不用在外面偷偷摸摸要進來就進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媽的我們可也是這小子的救命恩人。」
無敵神劍「哼」了一聲對走進洞來的黃河老人、石精道人和白衣老尼理也不理。鐘聲忙站起來施禮讓三老坐下自己才在無敵神劍席門松身邊坐下。
「無量天尊。」石精道人止住黃河老人說話搶先說:「道友我們此來是覺得令高足有些奇異如果我們加意栽培如黃河老友和道友的水功也許可以幫助我們出困。」
「臭道士真是小人!你想走是吧?沒有問題老夫立刻傾力相授你老道先去與那些鯊魚鬥上一鬥若能生出此島老夫為你臭道士祝賀。」
「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
「誤會哼!我們四個老傢伙在一起掙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已經足足十多年了我們誰還不瞭解誰?這話就此給老夫打住我們還是朋友否則再說下去我們就絕交。」
「媽的絕交就絕交誰還怕少了誰不成。但是我們四個老傢伙已經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死在這個荒島上是合該這個娃兒年紀青青也陪我們死在這個荒島上你老怪就不覺得太浪費了太不值得了?」
「我徒兒自有辦法離開不用你們好心。」
「無量天尊」石精道人沉喧一聲道號等無敵神、黃河老人和白衣才老尼注意他靜等他說下去他才語氣平靜地說:「我有一句話問道友道友問過令高足是如何落海的嗎?」
「他中計落海。老道你什麼意思?」
「老道相信他沒有碰上天劍徐幻。」
鐘聲聽了石精道人的話心念一轉決定露一點口風說:「聖劍門弟子除了聖劍別人還難不了我。」
「聖劍你見過聖劍?」無敵神劍立刻驚慌地問。
「弟子沒有見過但與漠北神宮的北神交過手弟子比他強一點。」
四個老人聽了鐘聲的話頓時開不得口全都以驚奇、不信的目光罩著鐘聲要在鐘聲的表情中看出他是不是說謊了。
「師父三位前輩我們應該可以離開這裡。」鐘聲自然明白四個老人的想法不想多說自己的事轉過話題說。
「你認為我們如何離開?」無敵神劍席門松注視鐘聲問。
「弟子功力恢復一些後先出去找一艘船再來接師父和三位前輩。」
「為師已經說過海裡遍佈鯊魚了。」
「弟子不走海裡。」
「即使用一葦渡江也不行。」黃河老人搶著說。
「弟子是會一葦渡江但很少使用用處也不大。一年前弟子在海上流浪了大半年從海外的爪哇到東海扶桑再北去高麗弟子對海上的事不算陌生。」
「阿彌陀佛小施主沒有修習席施主的絕世之學吧?」
「老夫只是給他增加了一些潛力傳給齊兄的天一罡氣他也沒有修習。」
「弟子修成了少林寺的《易筋經》又機緣巧合看到武林七派一些不傳之秘自創了一種內功心法取名一元氣功胡亂修習讓師父失望了。」
「嘿嘿失望老夫看是高興死了白撿一個好徒弟。」
「黃河老怪——」
「無量天尊兩位且慢鬥嘴。」石精道人搶著說:「小道友小小年紀就有此成就真是可喜可賀!但老道猜想小道友有今天的成就一定另有奇遇?」
「老道——」
「老施主我等只是想多瞭解一下小施主。」
鐘聲是聰明人已看出四老鬥上了他不想讓師父為難更不想四老佔了主動將自己問一個一清二楚立即語氣平淡地說:「弟子曾在衡山碰上一個小精靈蒙她相授一種飛天之術又在高棉碰巧吸收了一條龍的一點功力所以無需施展一葦渡江上岸去。」
「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怎麼你們真相信這小子碰上什麼神仙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仙?」
「老前輩懷疑得是以前晚輩也不相信。地點就在衡山後山。那是一座險地谷中全是蛇崖上有一條裂縫弟子就在那裡碰上那個小精靈。蒙那個小精靈贈一葉清泉服後身輕體健似乎脫胎換骨了。那片葉就像綠玉十分珍貴我已將它送給高棉國詩敏公主作為聘禮了。」
「無量天尊小道友真是福緣不淺!只是那片玉葉也是一寶常盛無根水服用三年必能夠白日飛昇。」
「真有這回事?娃兒那個公主現在在哪裡老夫要見識一下?」
「她已與弟子成婚現在錢唐等待弟子。」
「哼黃河老怪你最好給老夫少亂打主意。」
「呸媽的你把老夫看成什麼人了?」
「只要不是就好。」
「阿彌陀佛我等似乎不必耽誤小施主的時間了。」
白衣老尼這樣一說石精道人先站起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出去了黃河老人有些不捨地瞪了鐘聲幾眼也跟著白衣老尼身後走了。
無敵神劍站起來從腰上破布中掏出一冊白絹遞給鐘聲說:「這是本門至寶《玄天經》你也許用不著但老夫早有收你為徒之意齊兄又告訴了你你已算是我巫山一派的弟子了。好好看一看上面的東西為師至今還沒有悟解希望你不要讓為師失望。」
「弟子遵命。」鐘聲沒有說廢話雙手接過白絹說。
無敵神劍對鐘聲的表現十分滿意臉上滿是笑容地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出去了。
洞外半里地四個人常坐著觀海的地方石精道人、黃河老人、白衣老尼正等著無敵神劍席門松。
「席老怪老夫一向不做好人今天就先問你了。你說你是不是真相信你那個狗屁娃兒真有過人之處?」
席門松臉上笑容不斂地說:「至少不比你老怪差。」
「媽的說你胖你還真喘起來了。依我看你老怪還是不甚了了。」
「不錯。老夫當初只授了他半甲子的潛力打通了一些穴脈原說讓他修習少林寺《易筋經》和《天一罡氣》容易一些沒想到他並沒有修習《天一罡氣》以至老夫先前沒有認出他更沒有想到他小子會給飄到這裡來。」
「阿彌陀佛佛說有緣施主想躲也躲不開。」
「哈哈老尼姑還是你會說話!老夫保證把你弄出去不讓你赤身裸體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島上難以去見你們佛祖。」
「老怪不要高興得太早了。」
「老夫當然要試一試他小子。最遲三天三天以後如果他小子真的悟解了老夫的《玄天經》你們三個就該相信老夫的弟子比你們三個高明否則老夫也希望你們三個不要吝嗇合力造就他也許我們真的可以生出此島去。」
「老道友這話是正理老道答應了。」
「老尼認為沒有必要老尼對令高足深具信心。」
「我看這小子也不弱他上岸時身上的傷不說僅四肢就全廢了落在別人身上怕不早死了他卻有本事在三兩天內活過來自己治好了傷。你們說你們遇到這種事你們是不是可以在三天內恢復是不是還能夠留下一條命來?老夫不想欺騙我自己老夫是沒有這種本事只有死路一條。」
「咦黃河老怪你***幾時謙虛起來了?」
「席老怪你別***撿到便宜還賣乖這個弟子可不是你能夠控制的。」
「媽的說你下乘你還說你上乘天下父母養兒育女有誰是把兒女作為工具的?做師父的教育弟子誰又是把弟子作為木偶的?即使有如你老怪者結果也只是讓你在臨死前嘗一嘗失敗的滋味。因為你已經七老八十了你的弟子才正當青春有為之時你就是跟你的弟子比誰活得長你也是沒有辦法比了。所以老怪老夫告訴你我巫山派的弟子不管是成器不成器老夫教他們只要他們出師了老夫就不再管他們了是福是禍是成是敗從此以後都全是他們的事。」
「你老怪少給老夫假裝清高——」
「無量天尊兩位不要再吵了。」石精道人又制止兩人吵嘴說:「黃河老道友的話很有道理這位小道友確實大為神奇老道真希望他有讓我們更驚奇的表現。」
「話說清楚老夫對他小子碰上什麼山精鬼怪的事深表懷疑。」黃河老人立即表明態度說。
「老尼則聽人說過衡山確有仙家。」
「老道在古籍上也看見過記載。據記載說那種葉片是天宮仙品紫果葉生於萬載靈泉之旁三十年生一葉三十年長大三十年常綠三十年化為柄三十年又化為花三十年化為果再歷經三九二百七十年成熟常人服用一顆可保三百年壽數習武的人服用一顆可獲得十甲子的功力修道的人服下一顆立可證道白日飛昇。據小道友所說那片葉子若成為玉質了至少已有九十年功力了修道的人常以此服無根水三年可成道。」
「老道你***真認為是真的?」黃河老人還是不信地問。
「老道認為確實不假。再者等離開此島我等可以找那位詩敏公主印證一下。」
「嘿嘿老道你真敢找老夫徒弟媳婦兒?」
「媽的怎麼你老怪以為你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徒媳婦兒有多大的能耐?」
「阿彌陀佛老尼認為不應該很差。」
「白衣道友的話有理。席老怪請放心老道僅是好奇並無異心。」
「但你三個則存了一探衡山之心。」
「席老怪這一點你也要管嗎?」
「不是老夫要管是老夫勸你們別去。如果事實證明我徒兒不會飛天之術還罷了否則你們此去必無好處。」
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黃河老人聽了這話也有些明白了一時間再沒有話說。稍時黃河老人清咳了一聲說:「老怪依你又當如何?」
「什麼如何我們都七老八十了眼看黃土埋到嘴皮了難道你們還想有所作為嗎?」
「但老夫不想死他們兩個也想成仙成佛你老怪也一定覺得沒有活夠。」
「老夫不作此想。天命難違正所謂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沒有人能夠與天作對。除非我們年青的時候就像老夫的徒弟那時候就走上正途我等才有可能逆天命落個長壽甚至不死。」
「媽的你老怪幾時恢心至此?你既然想死你又修道做什麼甚至比他兩個出家人還高明老夫更是自歎不如。」
「老夫真是受用你老怪總有佩服老夫的地方。」
「罷了老夫再送你一句好聽的:你老怪確實比老夫高明十多年前就看準一個人僅此一點老夫就佩服得五體投地。」
「咦不對俗話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老怪你***想做啥子?」
「哈哈我四個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身落此島大概真是***什麼天意。」
「少給老夫打哈哈說你***想做啥子?」
「無量天尊老道友其實黃河道友的意思只有一點:我等同探衡山。」
無敵神劍聽石精道人這樣說也不感到奇怪點了點頭說:「不只是三位想一探衡山就是老夫作為人師聽弟子說起這種事老夫也想一探衡山但是老夫有一個問題:三位真的就放不下嗎?」
石精道人聽說不由低歎一口氣沒有再言語;白衣老尼低喧一聲佛號神色不動;黃河老人濃「哼」一聲臉上滿是不信地注視無敵神劍席門松。
「席老怪別***唱高調你可是想背著我們三個生死與共多年的朋友讓那娃兒帶你一個人去?」
「黃河老怪我們相處多年你就這樣看老夫嗎?」
「不然你今天的表現為何大異往常?」
「確實。」無敵神劍席門松想了想說:「老夫想起十多年前在巫山長江邊上初見齊兄時此子還僅兩歲多一點只是一個骨骼絕好的聾啞小兒老夫因為人才難得他雖然不是一個最理想的弟子老夫也決定收下他。說不一定就因為他不聞外物修習武功會比一般人好一些。想不到十多年以後此子就長大成*人了功夫也修成了。這其中的變化真讓老夫沒有想到!在老夫的記憶中他還是那個聾啞小兒還是一個灑尿都比別的童子灑得遠的聾啞兒童。此子的功夫修到今天的地步老夫不客氣地說是有些功勞但老夫又對他有多少幫助呢?老夫為此真的有些臉紅就像老怪說的老夫真有撿到便宜的感覺雖然這個感覺真的好。也正因為老夫對此子有些幫助並且早就收下了他所以今天老夫才有臉認下此子。由此老夫不能不相信天命。人的一生好像早有定數任何人想強求恐怕都求不來。」
「照你這樣說他小子就福澤深厚什麼事不幹就有了?」黃河老人十分生氣地說。
「老夫當然不會如此愚蠢相信什麼天命。」
「阿彌陀佛席老施主你今天說的話老尼也聽不明白了如果說是禪機老尼又覺得有些不太像。」
「老道士你也不明白嗎?」無敵神劍找上石精道人。
「老道心裡雖然明白又說不明白。」
黃河老人聽了就濃「哼」一聲說:「你兩個今天真***奇怪要說話又不說明白說一半就不說了真想考老夫還是想考這個老尼姑?老夫看你兩個還是給老夫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再這樣給老夫故弄玄虛自己還認為好高明呢。」
「其實老夫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所謂天命可能確實有但你要去爭去拼你才會有所收穫否則什麼***天命全是廢話。」
「你***是說我們命裡沒有去拼去爭也是白費功夫?」
「你黃河老怪年近古稀可拼出一個什麼是不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潛修十年?」
「媽的照你的話說我們就這樣算了?」
席門松沒有回答黃河老人老眼光芒大放望著北面的天空驚奇不也。
黃河老人見無敵神劍席門松表情不對急忙轉身一眼就看見一道金光如神龍經天空中亂舞迅消失在北邊天空上不見蹤影了。石精道人、白衣老尼東西相對而坐現兩人的表情不對及時跟著兩人轉頭望去也看見了天空中的異像。
無敵神劍不等那條金龍消失他已跳起來向他的住處跑去。石精道人、白衣老尼、黃河老人都不笨立刻跟著無敵神劍往回跑。
「師父弟子去去就來請稍等。」
石地上留下這一行字。鐘聲已經不見了剛才鐘聲坐過的地方留下了巫山派的《玄天經》。
「無量天尊若是真的能夠再回大6老道這就回青城潛修不再顧問世事了。」
「咳咳其實老夫也很感意外!」
「哼你老怪就認為是那個娃兒了?」
「老施主老尼認為確實是他。席老施主老尼可以一觀貴門《玄天經》嗎?」
「老尼姑你請便。」
白衣老尼不客氣將白絹冊招進手裡就在洞裡看起來。黃河老人見白衣老尼獲得觀看巫山派絕世之學的機會腦子裡不由急謀對策放緩語氣說:「席老怪老夫可不相信你巫山派的《玄天經》能夠使那小子馭空而去。」
無敵神劍聽了黃河老人的話想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跟他計較笑說:「你老怪沒有說錯其中僅有天一罡氣和玄機九解可以一觀只是以老夫之能苦修苦參了幾十年依然一無所獲恐怕只能歸之於一個緣了。我徒兒一面之緣居然深解其中三味幫助他恢復功力不能不說他與我巫山派確實有緣巫山派的《玄天經》也非他莫屬。」
「既然是這樣老夫也想看一看。」
白衣老尼聽說不等無敵神劍有所表示已將白絹丟給黃河老人口中語氣平和地說:「席老施主所言不差此等絕世之學只能等待有緣人。」
「老夫可不相信。」
白衣老尼不理黃河老人轉向無敵神劍想了想說:「據老尼觀之其中玄機九解才有可能與小施主剛才北去所展身法有關。」
「老尼姑果然不弱!但是要想施展其中必定另有訣竅功力要求也不是我等能夠做到的。」
「噢如此說來老施主早有所悟了?」
「老尼姑高看老夫了。說真話在剛才以前老夫只認為是九種手法看了老夫徒兒馭空而去老夫才明白玄機九解大有用途。由此老夫想到一件事《玄天經》所載雖然少可能比一般武學更難悟解一但悟解了必定一理通百理通。如果老尼姑不相信老夫就與老尼姑一較保證以龜水七絕就能打得你老尼姑滿地找牙。」
「阿彌陀佛若是往日老尼必定接戰老施主今天老尼可有自知之明不敢應老施主之約了。」
「老尼姑真是狡滑見識更讓老夫服氣!好你既然怕了老夫就饒過你這一次。老道士我們來過一過招怎麼樣?」
「無量天尊老道不願意做老施主的靶子。」
「媽的臭道士也聰明得很!拿來吧黃河老怪沒有時間給你看了。」
無敵神劍說著話已是一手抓白絹一手抓黃河老人腰間破布右腳飛踢黃河老人後腦。
「席老怪老夫怕你真手癢老夫就給你老怪治一治。」
黃河老人沒有治到無敵神劍他自己反給無敵神劍治著了白絹給無敵神劍搶去了臉上鼻子還給無敵神劍摸了一把要是真動手他這一下子就已經玩兒完了。
「媽的席老怪出去老夫和你沒有完。」
「求之不得。」無敵神劍又在黃河老人腳跟上輕拍了一掌跟著黃河老人追出去。
兩人落身島礁石上很快就打得只見一團黃影幾乎不見人蹤了仔細觀看才現無敵神劍圍著黃河老人攻擊將黃河老人打得還手無力。反觀黃河老人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出招換式總是比無敵神劍慢半拍三五招之後總要給無敵神劍擊中一次。
「無量天尊席老道友似乎已經融會貫通了。」
「老尼認為席老施主只是悟透了他以往絕學的精要使出來比以前靈活多變了一些。」
「道友的話不錯。席老道友深通道家養身之術只是不會轉化經過此事席老道友必會有長足的進步。」
「經此一戰巫山一派必定成為武林百年支柱。」
「但老道認為那位小道友只能算是巫山一派的記名弟子。」
「即使不算那位小施主席老施主也會進窺大道。」
「話是有理。可惜人才難覓否則我青城一派的絕學必定保證代出奇才不至淪落到今天的地步!聖劍門身處海外無人與之抗爭以海潮之力選拔人才方能保證今日之盛但以老道觀之終不及我中土各古老門派樹大根深土壤肥沃。」
他們在這裡又打又論鐘聲已找了一艘船備了一些換洗衣服和食物向這個島上來了。以鐘聲的意思他就想直撲聖劍門想起荒島上的四個赤身老人他就改變主意先到島上來救四個老人再去找聖劍門也不遲。
那一冊《玄天經》上所載玄機九解確實幫了鐘聲的大忙讓他將靈心一點和如來飛渡結合起來再配合十二翻、十二梯、十二飛創出一種包羅萬象的馭空絕學:靈心亂飛。其宗旨就是心存一點紛飛無限。就像如意隨心三十六步在地上施用只要是能去能過能走之處都可以意到身到再加上無限的攻擊力幾乎可以無堅不摧無往而不利。
鐘聲回到島上已是次日早晨。他看見四個老人打成一團好像是師父以一敵三還有攻有守有進有退他就不由佩服師父的修為了。
「哈哈黃河老怪你***服是不服氣?」無敵神劍席門松見弟子回來了幾招迫退三老躍出鬥場大笑著問。
「媽的你狂個鳥有本事找天劍姓徐的去鬥一鬥。」
「老夫當然要去了。聲兒過來把你帶的東西分給老道士、老尼姑和老怪物。」
鐘聲上前給四人躬身一禮這才把東西分給四人。白衣老尼和石精道人沒有說什麼黃河老人接過袍袱注視鐘聲問:「鍾娃兒你真的從這裡飛回大6上去了?」
鐘聲也不回答笑說:「老前輩換過衣服我們就上岸去這地方生活困難老前輩也許早就住夠了。」
「媽的好!就衝你娃兒的態度我黃河老怪就服氣不像你師父***剛才悟出一點皮毛就拿我們三個試手可不是相處幾十年的朋友之道從這一點來說你就比你師父強得多多了。」
「其實老前輩也不弱只是有點劃地為牢若是破除牢籠天寬地闊老前輩必定大有所獲。」
「你——媽的老夫簡直是豬!娃兒稍等到老夫一下老夫這就來找你。」黃河老人一驚一慎又喜出望外地一躍三丈落進礁石中去了。
「師父。」鐘聲看見師父皺眉他心裡雖然猜出了師父的意思也不好說什麼只有輕呼一聲等師父說話。
無敵神劍搖了搖頭接過袍袱說:「你沒有做錯只是為師覺得從此以後你就瞞不過他們了將來的麻煩事一定不少。」
「弟子明白但想到五聖中的南僧、西商以及東刀、北神中原武林有更多的高手應付他們弟子就覺得應該是一件好事。」
「噢好好!」無敵神劍聽鐘聲這樣說不由大為高興地笑著走了。
鐘聲回到船上正要問船家是不是已經準備好飯菜船家已等在船頭好像有話要說。鐘聲掃了一眼正在準備啟航的船伙一眼這才微笑著說:「冉老伯我們等一會兒就可以走了。」
「公子呀我們怕是走不了哪!」
「走不了老伯是說有風?」
鐘聲在海上走的時間長了對這些事已有些清楚聽了冉老伯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一會兒先前還很小的西南風已大多了看樣子確實有愈刮愈猛之勢。
「公子呀這八九月間的風可不是開玩笑的再差的風也能撥帆毀船。」
鐘聲聽船家這樣說想了想才說:「冉老伯放心吧如果真的走不了我們就在島上避一避。」
「這座小島老朽沒有來過看樣子沒有一個躲避的地方。」
「冉老伯放心我師父他們在這座島上住了十多年他們清楚。」
船家聽鐘聲這樣說再不好給鐘聲說什麼心想等一會兒要是真的走不了最多不要船了反正鐘聲給他的銀子已經足夠再買一艘新船了。
這一等時間還真的不短直到海上風勢大盛海浪如濤了四個老人才衣著整齊地相繼上船來。鐘聲看天況如此也不說走的話將四個老人讓進船艙請船娘擺上飯菜讓四個老人用餐。沒有想到這一坐下來頓時讓鐘聲和四老明白船上與大6上不同別說吃飯沒有讓桌上的飯菜跑了已算是五個人的功夫確實不弱了。五個人都是武林中的絕頂人物當此之時也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沒有一個人動一下全都像沒事人一樣還是照樣談笑風生地用餐暗地裡則潛運功力壓船減少船的波動;有時候為了讓人難堪還故意使壞或收或放將船搞得時靜時動比風給船造成的波動還要大。鐘聲最初還覺得好玩兒等外面風狂雨驟船上帆、篷、艙壁等物全給狂風抓去丟進海裡去了讓他們再經風雨他才感覺事情不好玩兒了。
船家一行三人好像是一家子。他們在海上的時間長對這種事該進該退十分清楚看看沒法對抗狂風了他們就丟下船和船上的人自己躲到岸上去了。這樣也好當鐘聲想起他們時現他們沒有在船上也放心多了。
鐘聲見四老相互不服氣就是在風雨中全都成了落湯雞他們還是一樣的童心未泯鬥得不益樂乎。鐘聲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小心運功將船鎮著免得給風刮走了再上岸去找船麻煩。四老初時沒有注意等到風雨打在身上雨水裝滿了船而船沒有一點傾覆的跡像他們才現這一切全是鐘聲的功勞。黃河老人第一個不相信放棄攻擊無敵神劍找上鐘聲頓時感覺到他出的功力如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一點波浪。黃河老人大感驚奇將自己的感覺通知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無敵神劍希望他們能夠與自己合力攻擊鐘聲。石精道人、白衣老尼毫不考慮就答應了他們也想試一試鐘聲的功力到底有多麼深厚怎麼能夠馭空而行。無敵神劍作為師父他就有些不好意思這樣明顯的試徒弟了當他現黃河老人三人的攻擊沒有見效還好像給鐘聲制著了他就有些不相信了再也沒有時間讓他考慮就動一身功力攻擊鐘聲。結果無敵神劍出的功力也沒有作用就像泥牛入海無聲無息更讓無敵神劍暗自苦笑的是他自己的功力很快就不受他控制了想收著自己的功力都做不到了。無敵神劍當此之時心情之複雜就不用說了最後他就不想多想了閉上雙目放開一切任憑弟子處置了。
清晨雨住風停東邊海面上升起一輪清新紅艷的太陽灑在平靜的海面上使島上的氣氛更見清靜、安寧、詳和。
「師父、三位前輩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好小子我黃河老人可不想佔你的便宜如果你還認我老怪物是你師父的朋友你就把功力收回去。」
「無量天尊小道友前途多事深厚的功力是做成大事的保證。」
「席老施主老尼也認為石精道友的話有道理。」
「這個——」
「師父其實弟子並沒有贈你們功力反而從你們的內功中體會到不少東西象師父的道家養生術只是打開了相關穴位而成的我僅為師父和三位前輩打開相關穴位一般情況下很難攻破的穴位讓師父和三位前輩的一身功力與潛力相匯使你們體會到功力明顯增加而也。」
「無量天尊老道今天真是心悅誠服了!」
「老道士不用客氣老怪、老尼姑也不用再說廢話了。」無敵神劍老懷大慰攔著黃河老人和白衣老尼又轉向鐘聲說:「聲兒這船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了我看你還是再跑一趟弄一艘好一些的船來接你師父我。」
「師父此去大6不遠弟子認為我們就坐這艘船吧。我們合力催船相信不比帆來得慢。」
「好好主意!老怪你想體面就只有留你一個人守這個荒島了。」
「媽的你老怪高興個屁難道想去聖劍門玩一玩?」
「怎麼樣你以為我黃河老人沒有本事?」
「哎呀你***本事真不小要真有本事你我老兄弟也不和一個老牛鼻子一個光屁股尼姑在這鳥不拉屎的荒島上一住十多年了。」
「席老怪你我是不是真想好好打一架?」
「無量天尊兩位道友且別吵小道友恐怕也要去聖劍門走一走?」
「這個——」鐘聲見四老都盯著自己真還不敢說假話:「弟子是想去只是——」
「慢點你小子不要再說下去更不要想用飛的。你師父席老怪在我們手裡你要去我們就一路去否則我們就拿席老怪出氣。」
「媽的黃河老怪你別以為就吃定老夫了。」
「怎麼樣?要怪就怪你這個好徒弟!這小子不僅增加了老夫的功力更打開了老夫一生都久思不解的武學大門使老夫功力倍增現在老夫一個人也許不是你老怪的對手我們三個人合力可有你老怪罪受的。」
「哼走著瞧!聲兒就照這個老怪的話別打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