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傳奇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陰險聖劍
    鐘聲正想少林寺弟子聖光他就聽到少林寺弟子聖光的誦經聲心裡不由對聖光如此侍佛感動不也再不看青城派弟子程飛尋聲向少林寺弟子聖光住的房間找去。

    鐘聲找到那間有人誦經的房間也沒有看清楚裡面的人是不是聖光就衝進去將那個誦經的人的軟麻啞穴全給制住這才停下來認一認這個給他制住穴道的人是不是聖光。

    這個誦經的人確實是聖光坐在北牆角下一尊高不足三尺的石碉佛像前中間是一個石做的香爐爐裡也不是香而是一根細石條權作香用騙一騙佛祖。聖光還是幾年前的模樣一顆禿頭在窗外的光照下亮亮的讓鐘聲在窗外看見這個光頭就相信屋裡的人是一個出家人。除此之外屋裡再沒有別的東西無床無被無桌無椅也沒有什麼雜物總之這間屋裡就是一尊佛一爐香一個和尚。

    「真是你!」鐘聲看清楚這個誦經的人確實是聖光又衣袖輕拂解開聖光給他制住的穴道自顧在旁邊盤膝坐下。

    「施主是——」聖光一下子沒有認出鐘聲注視鐘聲滿臉的不解之色。

    「是我呀不認識了?」

    「真是你!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總算我佛保佑你沒有讓你去做江神的女婿!」

    「開玩笑我是誰江神就是想招我做女婿也要上岸來才行。和尚你還好吧?」

    「我好你好大家好真是佛祖顯靈!」

    「我可不信佛只相信我自己。你這屋子是怎麼回事是你自己搞成這樣子的?」

    「你忘了我是出家人了。」

    「但悟戒大師說過你隨時可以還俗。」

    「我覺得還是做和尚好。」

    「我看未必。你的功夫似乎長了不少而且還具有了大海潮夕之功?」

    「你也不錯呀大概沒有讓我們失望。」

    「我看見過聖劍門弟子在海裡練劍她的修為可比你高多了。」

    「是誰電劍飛劍?」聖光大感興趣地問。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施主你危險了。」

    「少給我胡思亂想你可是出家人。」

    「施主不是說貧僧可以還俗嗎?」

    「哈哈有進步!看來聖劍門讓你們光著屁股練劍對你大有好處至少把你練得開竅了。說一說看上誰了?最好是杜美女我可不喜歡姓程的。」

    「施主失言了。」

    「哈開不起玩笑了一定是了。不說就不說只要我心裡有數你心裡清楚一切就好辦了。」

    「阿彌陀佛不可亂來。」聖光有些急了。

    「是她?」鐘聲堅持問。

    聖光有些生氣苦笑著說:「啞鍾你千萬不要瞎攪和事關七派可不是一件小事。」

    鐘聲見聖光嚴肅的樣子不好再開他的玩笑點了點頭說:「不說就不說你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對了你們在這裡過得好像不錯聖劍門的英雄們好像沒有虧待你們?」

    「行動是自由但沒有隱私。」

    鐘聲沒有聽明白笑著說:「這話有些讓我不明白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半年比一次武先是七派弟子之間比現在是電劍、飛劍和我們比有時候雨劍也下場與我們比一比。」

    「原來是這樣。他們貌似公平實則是利用你們磨勵他們而你們雖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們也是當今天下武林的精英他們對付了你們他們就不怕對付不了別的人控制了你們也不怕控制不了別的門派或是個人。」

    「這——阿彌陀佛貧僧還以為他們只是為了找我們練劍。」

    「當然沒有這樣簡單更主要的是從你、杜姑娘、付仙和林中水不斷增長的武功修為中體會一點東西。」

    「阿彌陀佛啞鍾你這樣一說貧僧就明白了。」

    「光明白還不行他們還會找你們陪他們練劍。對了下一次比武在什麼時候?」

    「九月重陽。」

    「這就不用管他了否則我一定要給他們一點意外。我此來是約鬥聖劍門就在中秋。」

    「約鬥聖劍門我好像覺得這聖劍門不像看起來這樣簡單很可能還有高手你是不是認真查過?」

    「沒錯。聖劍門除了門主天劍徐幻上面還有一個長老聖劍是世外五聖之一。」

    「五聖之一貧僧怎麼沒有聽說過?」

    「你真沒有聽大師說過?」鐘聲有些不信地問。

    聖光想了想說:「沒有。本寺長老曾經論及武林中的高手象漠北神宮的北神中原的黃河老人、魯境的泰山神槍、青城派的石精道人、巫山派的祖師爺無敵神劍、白雲山的白衣老尼、衡山派的機神道人——說了不下十多個上上一代的武林遺老都是百年以上的老人而下一代的就是各派的長老、門主沒有說過聖劍門有聖劍其人。」

    「如此說來聖劍門在一統武林以前武林中甚至連聖劍門都沒有聽說過了?」

    「應該是這樣否則武林七派也不會給聖劍門殺一個措手不及。」聖光臉上有些難堪地說。

    鐘聲看見聖光的表情不好再問他笑說:「算了以前的事不是我們的責任真正說起來現在要是突然冒出一個武功絕高的門派我們還不是像以前七派的門主、長老一樣只有苦笑的份了。」

    「我也不是要攬責任只是想起這件事就心裡難受!由此推而廣之武林中不知道還有多少從來沒有在武林中露過面的門派和高人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或是躲在暗中做著一統武林的美夢。而我們——就只說七派吧為了一點小事就相互勾心鬥角互不相讓難以團結起來再這樣下去也許還會有什麼聖劍門或是天劍門出現我們七派怎麼辦?我們處在明處開門立派讓天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注定成為攻擊目標。」

    鐘聲聽了聖光的話真還沒有心情笑他杞人憂天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說:「你說的話也對但武林中沒有常勝不敗的高手只有常勝不敗的雄心要想不敗恐怕只有事事小心努力修習武功才是保持不敗的不二法門。如果你怕了那就只有讓各派回去收起大旗宣佈閉門讓武林中人把你忘了你就不會敗了。」

    「是啊這件事我一直在想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長久的治本之法。」

    「所以我就不去多想這件事只是苦修我的功夫準備以我的武學應付一切已到來的、將要到來的和未來的挑戰。對了剛才我聽到杜姑娘和程飛說話你們之間好像有些問題他們談話中提到你們給抓到聖劍門來完全是因為峨眉派弟子將今的原因?」

    聖光點了點頭說:「也難怪他即使是我還不是把你的事給聖劍門說了個一清二楚。」

    「怎麼聖劍門用刑?不對。他們用什麼辦法問你?」

    「不知道。」聖光十分肯定地苦笑說。

    鐘聲給聖光搞糊塗了則身面對聖光直視聖光的臉。

    「我就是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風劍徐致已經把他想知道的事甚至是我知道而又沒有引起注意的事全都從我這裡問清楚了。」

    「風劍徐致又是誰?」

    「天劍的大弟子也是天劍徐幻的大兒子未來聖劍門的門主。其下是伍海瓊——你看見的女人可能是她據說她住在什麼波濤莊;雷劍秦玉成已經給你殺了;電劍付石一個長得非常壯實的漢子;飛劍魯文葉善使飛劍。電劍和飛劍住在島上幾乎天天和我們一起在海裡練劍。」

    「如此說來風劍徐致的修為比電劍和飛劍要高得多了?」

    「但是我覺得風劍的修為再高也不足以與你對抗他應該是我們七派現在島上七個人的對手。」

    「你可別把我估計得太高至少他從你這裡掏消息的本事我就不懂。」

    「我覺得那只是彫蟲小技施用在功力比他高的人身上一定不是他問而是別人問他。」

    「你知道他用的是什麼絕學?」

    「我也不很清楚。我僅是猜想好像邪派迷魂大法或者佛門天佛眼一類功夫施展出來讓對手在不知不覺中中計。」

    「很有可能。大師、道長和將長老給我說過天下武林絕學曾經專門論及此事說是這種功夫最難防只有功力修為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才不會再受這種功夫的害。」

    「真的是天佛眼一類功夫?」聖光又有些不相信了。

    「沒有錯聖劍門是一個古老門派他們收藏有這種遺學也不足為奇。」

    「阿彌陀佛我認為你能夠抗拒沒想到你——」

    「我說的是修為與我一樣的高手對我施展這種絕學才會有用修為比我低的高手施展出然奈何不了我。」

    「阿彌陀佛該打!以後說話要說清楚我可沒有舉一反三的能力沒有能力觸及你沒有說出口的意思。」

    鐘聲聽了聖光這話忍不著輕拍聖光的肩頭笑著說:「你是大智若愚裝豬吃象。」

    「我是出家人不用給我戴帽子。」

    「哈哈這不是最好的證明。」

    「不說笑。你有把握取勝嗎?」

    「很難說。不過我如果不能力敵走還難不倒我。」

    「這就好只要你心裡有這個念頭我就放心了。」

    「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鐘聲笑叱。

    「不是小瞧你你說的聖劍恐怕真的不好對付你應該小心一點。如果只是對付天劍我也不和你在這鬼地方廢話直接回大6去等你凱旋就行了。」

    「這還說得過去不然我和你就沒有完了。你們的修為怎麼樣我聽杜姑娘說她已經有所感悟了?」

    「我們四個人是有一些體會但程飛、花一生、將今沒有一點收穫其中原因好像已把風劍甚至天劍給難著了。」

    「自然有些原因不過現在不是給你說的時候。」

    「你是說——」

    「風劍一定時常問你們我可不想幫他解開心中疑團。」

    「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其他人還好吧?」

    聖光自然一聽就知道鐘聲在問誰臉上不由浮現幾分苦笑說:「我們這裡的七個人就這樣子大概你已經看見了我就不用給你說了;七派的長老可能給關在大6上的某一個地方我們在這島上就沒有看見過他們他們的好壞我就更給你說不清楚了不過他們的境遇就是再壞也沒有比他們心裡難過你放心好了。」

    「這話有道理。是這樣我就不和你多說了你們在這島上認真習武等我對付了聖劍門再讓他們風風光光地送你們回大6上去。」

    「我對你有信心。」

    「我可沒有多大的信心。」

    「最多十年也許三五年就夠了。」

    「多謝!有你這樣的兄長在受難我一定倍加努力。」

    「有你這樣的兄弟我信心百倍。」

    鐘聲再不和聖光多說直接閃出窗口向空中去了。

    島上東邊有一塊大礁石上面建了一座小樓樓上還有一座亭子站在上面觀海望日修身養性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此時小樓亭子上正好有一個中年儒生負手站在亭子裡遙望西南邊那一輪落日餘暉正有些心神皆醉眼前的光線一閃頓時將儒生驚醒想一想就確定有人從島上一飛沖天向大6上去了。

    「是誰?」

    中年儒生正是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清瘦的身材方正的臉一條直挺的鼻樑讓他看起來就正直無私再讓一雙丹鳳眼證明他就是一個正人君子的標準。他愣了愣神這才自己問自己自然找不出一個答案。天劍徐幻恢復過來腦子裡立刻閃現一個事實:「此人非我能敵。他是誰?他從七派弟子所住的樓裡一飛沖天當是與七派有關的人或者是七派認識的人但七派哪裡有這種高人要是有七派早就難了為什麼一直沒有行動?不對三師弟說啞鍾不會馭空術這個人可是仙俠一流他就不是啞鐘。那麼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來我聖劍門?——」天劍徐幻找不出一個答案他的思緒就不由亂了腦子裡留下來的就只有三個字:他是誰?天劍徐幻相不通他的手就不由自己地化氣為珠向空彈去空中頓時響起一聲清脆的爆炸聲使全島每一個角落都能夠聽到。

    天劍徐幻下樓坐在樓下的小客廳裡。這個客廳只有三把椅子上給天劍徐幻坐了下面左右兩張椅子等著來人壁上的名人字畫讓這個客廳更加秀氣高雅。

    「弟子拜見師父。」風劍徐致一閃出現在門口躬身施禮。

    「進來。你三師叔呢?」

    「大師兄何事?」人劍東門守望也在門口閃現一邊問話一邊走進門來。

    「坐下來我有話說。」

    東門守望與風劍徐致對視一眼分左右在椅子上坐下還是不明白天劍徐幻有什麼話要說。

    「剛才我現有高手從島上離開你們有沒有現?」

    人劍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天劍徐幻表情不對不想碰釘子自找沒趣沒有答話。風劍徐致作為大弟子又是天劍徐幻的兒子更是負責處理門中日常事務的人他就沒有理由退縮了。

    「師父是說島上來了高手?」

    「哼為師問你你又問為師為師又去問誰是去問你師祖聖劍還是去問你太師祖無劍?」

    風劍聽師父火了他也沒有辦法躲不能不回答:「弟子確實沒有現有人上島。」

    「滾去問一問七派的人再來回話。」天劍大怒手一揮就將風劍抓起來拋出門去。

    人劍見天劍真的火了他本不該這時候出頭卻又不相信天劍的話等天劍的氣消了一些他就忍不著問:「師兄是說有絕世高手來訪?」

    「來人去如流星劃空而過師弟請告訴為兄這人是高手還是庸手?」

    「劃空而過那就不是姓鍾的小子了。」人劍大為放心地說。

    天劍徐幻聽說心裡的火氣消了不少想了想注視人劍東門守望問:「師弟真的確信啞鍾不會馭空?」

    「不會絕對不會。那小子的功力是比小弟深厚小弟攻不破他身邊的氣牆但要說那小子會馭空術小弟就不相信了。再說七派從古至今就沒有聽說過有人會這種仙家秘術根本就不能與本派相比啞鍾那小子又從哪裡去學呢。」

    「啞鐘的修為比師弟如何?」

    「這——至少比小弟高一倍不止。」人劍表情十分難看地說。

    「為兄是想瞭解一下啞鐘的修為以便早作準備。」天劍不想讓人劍太為難堪表情不以為然地說。

    「他已傳書中秋之約到時候大師兄就會親眼見到那小子的修為。」

    「如果啞鐘的修為真的象師弟所說他就討不了好去。」

    「師兄出手似乎——」

    「你是說讓徐致出手?」

    「致侄的修為不弱於小弟。」

    「他最多強你三分。」

    「正好讓他出手。」

    天劍沒有答理人劍的話反而語氣平淡地說:「師弟這些年在花叢中遊戲真是學出來了。」

    人劍聽了這話臉色不由大變什麼話也沒有再說站起來拱手一禮轉身走了。

    天劍「哼」了一聲自語:「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丟了北宮回來又與下一輩的爭權怎麼變成一個如此不堪的人?」

    風劍徐致很快回來將他探到的消息告訴天劍徐幻人劍第一個不相信直問徐致:「你說他會馭空術為什麼在邙山他沒有追我?」

    天劍不理人劍臉上憂慮地說:「他真的提到聖劍?」

    「弟子反覆問了三次那個禿驢所說完全一至。結合別的事情分析弟子認為啞鍾應該已經知道師祖了。」

    「哼好狂的小子!漠外的情況搞清楚了嗎?」

    「弟子幾天前收到秘報那個與北神相鬥的人確實是啞鐘。古天寶當時在場說兩個人相鬥將那裡搞成一個五六丈大小的大坑原來的房屋全都不見了。」

    「哼以後有消息不得再隱瞞。北神的情況又如何?」

    「不知所蹤。」

    「那兩個女人呢還有那匹馬?」

    「弟子已經查到了是剛才來的消息。現在她們在錢唐與高棉國公主在一起正在想辦法推倒飛來峰旁邊的一塊懸空石目的是什麼不清楚。靈隱寺的慎方大師率眾阻止給三個女人打得滿天飛功力不比弟子差。二師叔不明她們的身份沒有讓手下人現身正在從吳王宮裡著手查證高棉國公主的身份看那個高棉國公主是不是真的。」

    「師弟對此有何看法?」天劍的臉色不好看聽了弟子的話就不由擠兌人劍東門守望。

    「那兩個女人中有一個我認識原來是洛神書寓的清倌。她的出身是有些神秘很可能是邪派弟子但她的修為則沒有看在小弟眼裡最多比一般門派的弟子好一些絕不可能是早年脫離少林寺的慎方大師的對手。而且靈隱寺雖為佛門它支撐門戶的絕學還是道門武學可以說與青城齊名一東一西的兩大古老修道門派絕不是那個出身邪派的女人所能夠應付的。另外一個女人自然是漠外呼倫族的公主她出身在漠外不可能自幼習武也不該有這樣的修為才對。」

    天劍聽了人劍的話什麼話也沒有說又問風劍:「她們為何要動那塊石頭?」

    「二師叔推測那塊石頭裡面可能有一方玉石別的事就沒有詳細說明。」

    「玉石什麼玉石能夠讓一國公主感興趣?」天劍沒有問誰的意思自言自語地說。

    「弟子即刻傳信二師叔讓他詳細瞭解一下。」

    天劍搖了搖頭說:「錢唐的事你不用管你二師叔自會處理。你去找一個地方佈置一下作為中秋約會的場所。我要去天台山大略半個月就能回來。」天劍一句話說完他已經不見了。

    鐘聲回到大6想找一個地方好好修習一下武功提高自己的修為又想起前些時候自己閉關的收穫決定去找一個修道的人問一問。他有了這樣的想法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衡山古洞裡的道人以那個道人的道基應該可以解開他心中的疑問。鐘聲立即馭空去衡山沒想到在半路上看見兩個姑娘在追一個男青年他一時興起就落下地幫助兩個姑娘將那個男青年抓獲。兩個姑娘說那個男青年是淫賊鐘聲也沒有多想就讓兩個姑娘將男青年帶走了但那個男青年憤怒的眼神總是讓鐘聲心裡覺得不對為了搞清楚這件事鐘聲就跟著兩個姑娘到了一座大鎮上。不想這地方大大有名是中華大地上生產磁器的名鎮景德鎮。鐘聲想起在書上看見過這地方出產一種名叫乳磁的磁器他就想找一找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一件也好滿足他的好奇之心。結果乳磁沒有找到卻碰上聖劍門財宮成立的白鳳幫正在這地方斂財。那個男青年就是鎮上的窯主之一祖傳乳磁手藝白鳳幫想大財這才想讓男青年將乳磁工藝讓出來男青年不同意白鳳幫才抓他。

    鐘聲對自己做錯這件事很不服氣再不想去找衡山那個道人決定留下來幫助這個乳磁的主人安公子。

    安公子是黃山派外門弟子他開始不相信鐘聲後來看鐘聲真心幫助他這才相信鐘聲是為了補過幫助他。

    這件事本來是一件小事鐘聲也沒有想到會對他有什麼作用卻正是這件小事讓詩敏好好利用化解了她因為私心自用造成的麻煩。

    鐘聲在景德鎮這一耽誤一個月的時間就混過去了他沒有去成衡山聖劍門約會的時間已到了他就只好再回頭去應聖劍門之約。

    鐘聲踏上聖劍門所在的狐島聖劍門大弟子風劍徐致已率眾等到在岸邊迎候連七派弟子也一個不少。押船的聖劍門二弟子——波濤莊莊主雨劍伍海瓊船一靠岸伍海瓊就忙上前介紹風劍徐致和徐致身後的聖劍門四弟子電劍付石、飛劍魯文葉。

    風劍徐致略微打量鐘聲臉上就浮現幾分不信地說:「鍾少俠是我們聖劍門的名人我聖劍門也是武林中的名門大派今天在我聖劍門接待鍾少俠真算得上是武林中近些年來的一大盛事。」

    「少掌門不用客氣我姓鍾的只是一個無名之輩此來也是為勢所迫不能不來。」

    「鐘錶少俠誤會了。我風劍說話向來有一是一絕不說一句假話面對鍾少俠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我風劍就更不敢在鍾少俠面前說假話了。更主要的是當今武林說真話我風劍雖然還算不上一個人物可看得上眼的還沒有幾個人而鍾少俠雖然沒有在武林揚名我風劍則有自知之名不敢輕視鍾少俠更不要說看得上看不上鍾少俠了。」

    鐘聲見風劍的話越說越客氣他就不由心中一動注意一下風劍沒有看出這個風劍有什麼問題他就拿不定主意了不過鐘聲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作出一個決定:「你既然如此謙虛我就不和你客氣了。我就不信讓你難看你還穩得著。」故意將語氣放得十分平和地說:「少掌門也許高看我姓鍾的了我姓鍾的聽了少掌門的話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覺得一身骨頭都輕了。遠的不說僅是漠外的北神、扶桑的東刀我姓鍾的就不敢真的說勝過他們更不用說貴門長老聖劍以及天竺的南佛、天方的西商了。據說貴門長老與西商、南佛的修為相若至多差那麼一點說明貴門長老的修為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了。」

    風劍聽了鐘聲的話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要不是今天他是地主他也許要撥劍與鐘聲一戰即使是不敵鐘聲他也不會讓鐘聲如此小看他。

    「抱歉!對此我作為聖劍門的晚輩不是很瞭解真還對鍾少俠的修為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

    「當然我此來是約見貴門門主天劍徐門主不是見少掌門。對了如果此行方便的話我還想一會貴門長老聖劍。」

    「鍾兄的約貼中已有提及我風劍不會自不量力。」風劍徐致聽鐘聲的話已經說到這裡了他就不能不給鐘聲點明白了。

    「少掌門有些誤會了。」

    風劍徐致的話已經說白了他就不想再讓鐘聲有說話譏笑他的時間說一個「請」字伸手虛引就不再接鐘聲的話了。

    鐘聲盯著徐致看了片刻這才轉向聖光七人拱手笑說:「各位我們又見面了。」

    聖光七人見鐘聲突然招呼他們他們七個人真還沒有想到一時間都有些愣你看我一眼我瞪你一眼都沒有想到回答鐘聲的話。

    鐘聲見他們這樣的表情心裡有些想笑就以玩笑的口氣說:「聖光師兄我們可是幾十年的交情他們不認識我還可以你不認識我就不應該了。」

    聖光雙手合十表情有些責怪鐘聲苦笑著說:「我們只是怕跟你說話。」

    鐘聲聽了聖光的話心中念轉已明白了聖光的意思轉向風劍徐致說:「少門主我一個月前來私探過貴門據聖光師兄說你會一種類似天佛眼的絕學是不是又趁便向聖光師兄施展過?」

    「哼姓鍾的你今天來拜山我聖劍門可是以禮相待你自己可不要不知自重。」

    「然則飛劍魯兄又待如何是不是想向我姓鍾的施展天佛眼?徐少掌門可比魯兄清楚他向聖光師兄施展天佛眼可以要是向我施展天佛眼那就是自找難堪。」

    「啞鍾你是怎麼了你今天只是來應約的?」杜玉煙不想看鐘聲這樣子搶過話去提醒鐘聲。

    鐘聲掃了杜玉煙一眼想起月前所見所聞他就心裡感覺有些不高興沒有答理杜玉煙也不再意圖生事轉向風劍徐致說:「我此來貴門只有一個目的領教貴門一統武林的絕學。」

    「如此請鍾兄隨徐致來。」風劍徐致已經領教過鐘聲的嘴才不想再讓鐘聲借題揮伸手一引轉身就走。

    鐘聲掃了雨劍、電劍、飛劍一眼除了雨劍面無表情電劍、飛劍都是一付押解官的形象鐘聲心裡就不由苦笑自己暗中搖了搖頭也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舉步跟上風劍徐致。

    風劍帶著鐘聲一行從北岸向南經過不少樓、台、亭、閣到達南岸一座大礁石上風劍徐致才停下來。

    「鍾少俠家師已經在那裡等著少俠了。」

    鐘聲自然看見了。從此向南伸進海裡一條狹長的岬角看去像是一個高出海面三四尺的平台長寬不足一丈近岸處是高出平台三四丈的礁石;在岬角頂上站著一個人一身白錦儒裝給海風吹拂猶如翻飛的蝴蝶再以一望無際的海水襯托真有點踏海而來的意思只是此人背向北面讓鐘聲等人只能看見一個背影。

    「很好。」鐘聲轉向聖光等人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拱一拱手飛身躍下礁石向岬角走去。

    聖光等人見鐘聲以一般輕功跳上躍下行動緩慢都有些不理解臉上就不由露出猜測的表情。風劍徐致臉上浮現十分冷笑十分快意十分陰毒就像一個人做了什麼得意事又讓對手毫不知覺地走進去了。眾人很快就體會出了風劍徐致的表情不對雨劍立刻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大師兄我們聖劍門是武林中頂尖的門派做事為人一向高出武林各派一大節我們聖劍門才一統武林。」

    「二師姐你這話什麼意思姓鍾的是我們的對頭不是我們的朋友?」飛劍立刻不滿雨劍的話說。

    「即使是對頭鍾少俠也有資格做我們聖劍門的對頭我們當以相應的身份對他否則我們就是自低身份。」

    「二師姐何出此言?」電劍也不明白雨劍的話了。

    「這要問大師兄了。」

    「師父已經等在那裡了。」

    雨劍、電劍、飛劍聽說自然說不出話來了。

    「徐兄我姓林的對聖劍門的武功向來十分佩服今天要是聖劍門沒有在武學上與啞鍾一較高下我姓林的不怕向徐兄說我姓林的從此恐怕就不看好聖劍門了。」

    「林兄恐怕忘了我們不是朋友我聖劍門用不著林兄佩服。」

    「阿彌陀佛我們之間只是武學相爭不是爭雄天下。」

    「不管是武林爭雄還是兩軍對陣目的都是一樣的。」

    眾人聽了風劍徐致的話心裡不由更加不安看著鐘聲向岬角走去又看不出什麼不對只好不再說話靜等結果出來。

    鐘聲已到了平台上接近了中年儒生那個中年儒生卻沒有回一下頭就像沒有現鐘聲這個活生生的人來到了他的身後。鐘聲心裡也沒有想別的事只是覺得這個人太也無禮即使是一統武林的聖劍門門主對待自己這個武林中的無名之輩也不該有這樣無禮的態度:「哼姓徐的你竟然給我來這一套說不得等一會兒我也讓你難堪你就不要怪我了。」

    「徐門主在下姓鍾單名聲前來應月前之約。」

    天劍徐幻沒有理會鐘聲動都沒有動一下。

    「門主既然不屑理會我姓鍾的那就劃下道來吧。」

    「內功、拳掌、兵器三打二勝第一陣內功修為請少俠盡量施展。」錦衣中年人說話的聲音甕聲甕氣只能讓鐘聲聽一個明白。

    「門主既然選擇隔空相較我就不客氣了。」鐘聲看對方沒有動以為他想隔空較量內功修為立即雙掌輕揮拍出一掌七成功力的一元氣功。

    錦衣中年人沒有動反而衣朽如腐飄飛如蝶體如塵土化灰揚塵。鐘聲看見結果這樣想都想不到腦子裡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映過來只有四個字:「怎麼回事?」

    「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爆炸從平台開始直向岬角北部延伸最後在岬角基部消失。岬角不見了留下一地的碎石以及爆炸引起的濤天巨浪直向遠處海面推去形成一個巨大的半園將聖劍門這個小島半包圍起來。

    聖劍門少門主風劍徐致、雨劍伍海瓊、電劍付石、飛劍魯文葉和七派弟子沒有一個人站住全都給震倒在地等風平浪靜了他們才一個個站起來。

    「阿彌陀佛聖劍門!聖劍門!聖劍門不過如此!欺世盜名橫行不了幾天了!」

    「哼聖光禿驢你想怎麼樣可是想大戰一場?」風劍暴吼著喝叱。

    「是又怎麼樣我姓林的第一個接著無恥、卑鄙的無賴門弟子。」林中水淚流滿面地上前與聖光站在一起。

    「你們——聖劍門——無恥門我們與你們拼了。」杜玉煙也上前來了她一張本來十分美艷的臉氣得差一點歪了再給淚水清洗真讓人要當她是羅剎鬼了。

    程飛、花一生、付仙三人也上前站在聖光三人身後眼裡滿是怒火惡狠狠地瞪著聖劍門四個弟子。

    峨眉派弟子將今有些進退兩難慎了慎還是上前站在程飛三人身後。

    「大師兄。」雨劍急呼一聲上前攔著風劍徐致:「大師兄他們無力離開聖島我們好像不用殺他們。」

    風劍聽了雨劍的話臉上表情緩了緩冷著臉說:「七位最好自愛一點千萬不要做傻事我聖劍門一統武林的局面不容人動搖誰敢與我聖劍門作對威脅我聖劍門一統武林他的下場就是姓鍾的小子。」

    「無恥!」杜玉煙不為所動。

    「阿彌陀佛!」

    「哼林兄你沒有意見嗎?」風劍找上林中水因為七派弟子中以林中水最具氣候。

    「當然沒有意見我姓林的已經看見聖劍門光芒不再猶如日落西山了。」

    風劍聽了這話臉上不由又有些變色沒有作出來冷笑一聲說:「就憑你林兄還不夠格。」

    「當然但武林中可不止聖劍門。」

    「在中土我聖劍門就是武林第一你們七派不過是一些二流門派中的七個較大的門派你們就必須受我們的節制奉我聖劍門為主。」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十年。」

    「誰想爬到我聖劍門頭上他就是找死。」

    「聖劍門的無恥必會武林揚名再找一個啞鍾上當簡直是癡人說夢。」

    「正是如此。你七派聯合起來才找到一個啞鍾修為也才差強人意想再找一個比登天還難。」

    「放心武林中的才智之士如過江之鯽可不止啞鍾一個人。」

    風劍說不過林中水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冷笑一聲說:「只要不是林兄就好。」又轉向電劍付石、飛劍魯文葉:「兩位師弟帶他們回去嚴加看管如果有事唯你們是問。」

    「小弟保證他們逃不出我們的手心。」

    電劍付石沒有多說向聖光七人譏笑說:「走吧。七位你們不服就要給自己機會今天要是跟我們拼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林中水和聖光、杜玉煙相視一眼沒有再圖與聖劍門四個師兄弟拚命跟著電劍付石走了。

    風劍轉向雨劍注意到她一下這才說:「師妹是不是認為為兄這樣做不對?」

    「大師兄這是明知故問。」雨劍很不以為然地說。

    「好吧我就告訴你實情吧!」

    「什麼實情難道師父出事了?」

    風劍搖了搖頭說:「師父沒有在島上現在島上的就只有我們師兄妹四個人和三師叔;再有二師叔在錢唐抓了姓鍾的女人想收為己用對她們用了不少方法都沒有用所以姓鍾的來拜山就決定了他的命運除了死他已經沒有出路了。」

    伍海瓊聽了風劍的話一時間也無話可說片刻才說:「師父為什麼不在二師叔又為什麼要抓鍾少俠的女人?」

    「師父去請求師祖出關大概遇到事情耽誤了。即使師父沒有耽誤時間沒有師祖出山我們也對付不了姓鍾的小子。據漠外傳回來的消息姓鍾的小子曾經與北神一戰擊敗了北神現在本門的高手除了師祖已經沒有人是姓鍾的小子的對手了。所以三師叔認為我們只有採用這個辦法才能把姓鍾的小子埋在我們聖劍門否則我們聖劍門就只能閉門。」

    雨劍聽了風劍的話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她雖然對大師兄這樣做不滿意但事關聖劍門她就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了。風劍對這個師妹十分瞭解見她沒有話說了就不想再和她多說轉身走了。雨劍見風劍走了不由深歎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一代英才如此結果真不應該!曾幾何時我聖劍門怎麼會淪落成這樣一個門派簡直讓師祖蒙羞!罷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你的未亡人再淪入萬劫不覆之境算是我聖劍門對你的一點補償吧。」

    財宮在錢唐江外的鹽官鎮距江堤不足三里連片的巨宅青磚牆琉璃瓦讓人一見就知道它的主人是一方富豪。雨劍伍海瓊走進這一座巨宅時財宮宮主地劍程通正坐在大廳裡盯著雨劍走進來那一雙眼睛就像要將雨劍伍海瓊的心看透卻又看不出這個師侄女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他那略微肥胖的身材讓人看起來就覺得他不是一個聰明的人物看不透雨劍伍海瓊也就不足為奇了。

    「瓊丫頭果然是你但為叔卻沒有想到你丫頭會來找為叔!在為叔想來如果有一天聖劍門有人來找老夫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沒有想到你卻是第一個來找為叔的人。」

    「二師叔是不是不要瓊兒了要真是瓊兒這就走。」

    「笑話你丫頭來為叔這裡為叔最高興要是別人為叔還真有可能讓他說完話就請。」

    「是這樣弟子在二師叔這裡還有一點面子來投奔二師叔就沒有錯了。」

    「投奔你二師叔你的波濤莊沒有了還是銀子不夠花用了?」

    伍海瓊見地劍程通心裡產生了懷疑立即順著地劍程通的話說:「弟子是手頭緊。」

    「你不是在做那些漁民的買賣嗎?」

    「二師叔知道那些買賣賺不了幾兩銀子。」

    「但你丫頭也沒有多大的開銷吧?」

    雨劍見地劍程通心裡已經消去了三分懷疑又故作女兒態說:「二師叔你是不是肉痛了不想幫弟子了?」

    「哈哈好你個丫頭你也太小看你二師叔了!你二師叔要說別的沒有銀子可不在少數你也不要說投奔你二師叔的話你只要說一個數目你二師叔給你就是了。」

    「真的?二師叔你身為長輩可不能空口說白話事後又後悔或者肉痛又不情願。」

    「哈哈你這丫頭真是沒大沒小竟敢跟你二師叔說這種話。你二師叔什麼都沒有就是銀子多你來找你二師叔算是找對人了。你說你丫頭要多少十萬還是八萬?只要你丫頭開口你二師叔眉都不會動一下就給你了。」

    「多謝二師叔!」伍海瓊臉上浮現十分甜笑接著說:「二師叔弟子也聽說你老財了所以弟子向你老開口也不好小氣了二師叔就給弟子五百萬兩銀子吧。」

    「什麼五百萬兩做什麼建船隊?」地劍程通一聽伍海瓊的話就驚得跳起來。

    伍海瓊見了地劍程通的表情不以為意微笑著說:「二師叔是不是肉痛了要不然二師叔是不會拿不出這一筆銀子來的?」

    「放屁!你這丫頭真是口沒遮攔胡說八道!你一開口就獅子大張口一口就想在你二師叔身上咬一塊肉說不說就是五百萬兩銀子。你以為是石頭就是石頭也要幾十個人抬你說你二師叔是不是該問一問你?」

    「好吧弟子告訴二師叔了二師叔可不許反悔。」伍海瓊正了正臉色說:「弟子準備整建姐妹島再建一隻大船隊去南洋和天竺貿易。」

    地劍程通聽了伍海瓊的話臉色好看多了立即笑著說:「丫頭你騙你二師叔呀建船隊可不用整建姐妹島就算你說的對你真要這樣做兩項工程也花不了五百萬兩銀子。」

    「二師說得也沒有錯弟子整建姐妹島是為了居住供弟子練劍;建船隊是為了貿易兩者沒有一點關係。至於五百萬兩銀子二師叔你想一想光建一隻船隊可沒有用還要有購買貨物的資金這五百萬兩銀子細分下來也許還不夠用呢。」

    地劍程通聽雨劍伍海瓊這樣一說再沒有話說了臉上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十分肉痛想了想才說:「就算你二師叔給你五百萬兩銀子你又幾時還得上呢你該知道你二師叔這裡的銀子可不全是你二師叔的大部份是門中的銀子?」

    「弟子也不清楚僅是聽說南洋、天竺好做買賣這才想在二師叔這裡借一些銀子建上一個船隊去這兩個地方走一走看能不能夠賺到銀子。」

    「看來你這丫頭真是無知沒有好好想一想。」地劍程通好像想好了主意臉上表情又好多了笑著說:「就算你說的話對南洋、天竺的生意好做你可沒有想到這一路下來要碰上多少事一般的盜匪不說他只是那些人力難也抗拒的狂風瀑雨你就沒有把這些考慮進去。你事前沒有想到遇事一定沒有對付的辦法。不用說你二師叔要是真的把五百萬兩銀子給了你那就不如讓你在家裡好好享用以免到時候你銀子沒有賺到還要怪你二師叔用五百萬兩銀子買你一條小命。」

    「這——弟子又怎麼辦呢?」伍海瓊裝得心中為難的表情讓地劍程通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為了銀子而是有不得以的苦處。

    地劍程通對雨劍伍海瓊的事不是一點不理解看見雨劍伍海瓊的表情就自以為看出了她的為難搖了搖頭說:「青官難斷家務事你二師叔也不想問你了。這樣吧你就在你二師叔這裡幫你二師叔每年在你二師叔的收入裡給你丫頭一成。」

    「一成?」雨劍伍海瓊聽說真還有些吃驚因為她也聽說過地劍程通富可敵國他每年收入的一成怕不有上百萬兩銀子。

    「為叔只是喜歡金子銀子珠寶玉器可不是守財奴;再說你二師叔若大的家業除了門中的為叔自己的一份給兒女已足夠了為叔還耽心他們守不著呢給你丫頭一點要是能夠幫你我這個做二師叔的也算盡了一份心了。」

    「多謝二師叔!弟子一定做好二師給弟子的事。」

    「你這丫頭比其他幾個好多了你二師叔不為你耽心相信你不會讓你二師叔我失望。」

    「弟子一定不讓二師叔失望。」

    「這就好。對了徐致那小子是不是把姓鍾的小子給擺平了?」

    「二師叔對大師兄真是瞭解。」雨劍伍海瓊對風劍對付鐘聲的手段確實不滿聽地劍問起這事她就不由自主地說。

    「哼那小子表面大氣內心則奸詐得很終難成器。你們這一輩弟子不是你二師叔看好你丫頭以後的成就恐怕要以你丫頭為最了。」

    「多謝二師叔看重弟子!」

    「不是二師叔看好你是你丫頭自己的表現爭取來的但是照你的家庭情況你丫頭再這樣耽誤下去你恐怕要空負凌雲之志了。」

    「二師叔的話自然對但二師叔又給弟子指何明路呢?」

    「為叔已經說過了青官難斷家務事你二師叔也給你拿不出一個好一點的辦法來。但你也不要在你二師叔這裡耽誤下去我一年給你丫頭一成你做上三五年大概也有五六百萬兩足夠你花用了那時候你就回去抓緊時間修習成就大器。」

    「弟子謹尊二師叔教誨。」

    「嗯你聽二師叔我的話就好。現在正有一件事要你做你就代你二師叔走一趟。」

    「二師叔有事儘管吩咐。」

    「最近磁都白鳳幫傳來消息說是有一個叫什麼安承的小子使用黃山派武功打敗了白鳳你去給為叔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白鳳幫——」

    「為叔為了掙銀子方便在中土各地成立了幾個幫派。你以後就管他們讓他們多掙銀子少給我惹事生非。」

    「弟子尊命這就去處理。」

    「別忙你先等一下。先幫我勸一勸兩個女人你二師叔要將她們收為己用你做好了這件事再去管哪些幫派。」

    「二師叔要收服誰誰讓二師叔看上眼了二師叔不能收服她們嗎?」

    「就是姓鍾的小子的兩個女人。你們女人之間好說話你好好跟她們談一談告訴他們姓鍾的小子的消息讓她們斷了想頭好好為我所用。」

    「她們是姓鍾的女人二師叔怎麼抓到她們了?」

    「這點你就不要問了。小心一點她們的修比你好多了。」

    「弟子可不相信。」

    地劍程通不再多說拍了拍手招進兩個衛士命他們去把那兩個女人帶來然後說:「還有一個高棉公主為叔沒有抓著她修為真是不錯!」

    「弟子還是有些不信。」

    地劍沒有跟雨劍伍海瓊多說站起來笑說:「你丫頭還是小心一點好。」向廳外走了。

    廳外很快就走進來兩個戴著鎖鏈的錦衣美女走在前面的美女長得十分嬌小卻又十分的性感一身白錦秋裝一身如白玉一般晶瑩的肌膚讓她看起來聖潔高貴又隱現幾分媚人的氣質;挺直的鼻樑上一雙晶亮冰冷的鳳目如同兩顆墨珠鉗在白玉上下面一張展現冷傲輕蔑的櫻唇充分表現出拒人千里的意思。

    走在後面一個美女身材高大膚色深一些五官舒展清朗木無表情即使是這樣她那十足的女人氣質也讓雨劍自慚形穢低下頭去。

    「喟你是誰是不是又是姓程的無恥之徒請來的說客?」

    雨劍的目光注定嬌小美女臉上不由浮現幾分苦笑說:「我是聖劍門第二代弟子之二雨劍伍海瓊。我剛才從本門來受我二師叔之托勸一勸兩位妹子另外我也有一事告訴兩位妹子希望兩位妹子勿以敵視之。」

    「我呸一窩的無恥之徒沒有一句是真話。」

    「妹子我們聽一聽她說些什麼。」

    「好吧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多說什麼屁話。」

    雨劍不以為意自顧坐下審視兩女幾眼這才說:「兩位妹子可不可以賜告芳名我們之間說話也方便一些?」

    「哼怕你!我姓唐名鳳舞;這是我姐姐巴音格。」

    這兩個美女確實是鐘聲的夫人巴音格和唐鳳舞。她們落進地劍程通手裡沒有什麼複雜的原因純粹就是三個女人窩裡鬥在那塊石頭邊上自己吵起來讓地劍程通突然襲擊制著了巴音格和唐鳳舞詩敏不敵地劍只好退走再想辦法救兩人。唐鳳舞本來不會讓地劍程通輕易得手只怪她不服詩敏與詩敏大吵精力不集中地劍又最先攻擊她她就不可避免地給地劍程通抓來了。

    伍海瓊聽了唐鳳舞的話立即問:「兩位妹子認識鍾少俠?」

    「是又怎麼樣?那個沒有良心的是我們姐妹的男人。」

    「鍾少俠是我接進聖島的。」

    巴音格和唐鳳舞聽伍海瓊這樣說不由都注視著伍海瓊等她說下去看她要說什麼。雨劍看出了兩女心中疑慮想了想說:「我確實沒有惡意希望兩位妹子相信我我還有話給兩位妹子說。」

    「女俠有話請說吧我們都在聽。」巴音格止住唐鳳舞亂說話。

    雨劍看兩女不會輕易相信自己不想再說空話理了理思緒說:「鍾少俠出了點事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才能回來。」

    唐鳳舞一聽就明白雨劍的意思立即冷笑一聲說:「哼憑你們聖劍門?」

    雨劍聽了這話也有些不高興語氣平淡地說:「本門早已一統武林並不是浪得虛名。」

    「這就難說了僅以姓程的所作所為來說聖劍門就沒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一個下三流的門派。」

    「但妹子已經被我二師叔這個下三流門派的弟子所擒了。」

    「我呸!要不是詩敏那個賤婢自以為了不起想要壓我一頭我分了心姓程的想制著我他是做夢。」

    「不管我二師叔是不是妹子的對手總之妹子已經給我二師叔抓來了。一個學武的人要是因為沒有注意給人制住了再以此來為自己的行為開脫我看妹子的修為也算不上好。」

    唐鳳舞無法反駁不由大怒卻沒有話說只有自己生氣的份。

    「姐姐有話請說吧不用再說這些話了。」

    雨劍聽巴音格這樣說也不想再與唐鳳舞鬥氣想了想說:「我想請二位妹子先歸附我二師叔。」

    「妄想。」唐鳳舞立刻怒吼起來。

    「女俠的要求過分了。」巴音格也一臉不耐煩地說。

    「但兩位妹子現在在我財宮之中一時之間——也許永遠也不能離開了沒有人來救你們了。」

    「哼你們敢把我們怎麼樣?我丈夫之能你們應該清楚除非你們聖劍門想從此毀門滅派。」唐鳳舞一臉輕蔑地說。

    「妹子也是這樣認為?」雨劍轉向巴音格問。

    巴音格不為所動:「我們詩敏姐姐也會來救我們。」

    「好吧我就給兩位妹子直說了吧!」雨劍伍海瓊臉色一正說:「鍾少俠已經被我大師兄設計炸得屍骨無存了。」

    「什麼?呸撒謊。」唐鳳舞一驚之後又冷叱一句一付不相信的輕蔑表情。

    「妹子呢你也不相信嗎?」

    「女俠說炸是什麼意思是爆竹嗎?」巴音格語氣平淡地問。

    「就是製造爆竹用的火藥填在地洞裡爆炸的威力人畜難擋。」

    「我丈夫不會愚蠢得等著挨炸。」唐鳳舞更加不相信雨劍的話了。

    「也許鍾少俠確實有自保的能力但當時在場的人除了本門師兄弟還有七大門派的七大弟子我們都沒有看見鍾少俠脫身。」

    「真、真的有這件事?」巴音格聽了這話立刻嚇得臉色大變。

    「姐不要相信她。」

    「我說的是事實。」

    「你哇——」巴音格說出一個字跟著這個字吐出一大口鮮血人也跟著栽倒下去了。

    「姐你不要相信她。」唐鳳舞閃身抱著巴音格現巴音格已經兩眼直不醒人世了。

    「嘿嘿好!女娃兒你現在該死心了?」地劍程通從後廳屏風後閃出來府身探了探巴音格的腕脈。

    「我呸無恥、卑鄙——」

    「哼女娃兒害那小子的不是老夫你找錯人了。如果你想報仇老夫給你機會。」

    「你——你想怎麼樣?」唐鳳舞雖然在又驚又怕之時她還是聽出了地劍程通話中有話她慎了慎擦了一把眼淚問。

    「嘿嘿女娃兒你雖然比這個漠外蠻女堅強但老夫還是勸你想哭就哭出來否則對你的修為不利就是像這個蠻女噴出一口鮮血也比你現在好一些。」

    「我唐鳳舞雖是一介女流可也不會哭更不相信我丈夫會給你們聖劍門的無恥之徒害了。」

    「好吧老夫可不想管你的閒事。還是那句老話你們兩個女娃兒歸附老夫幫助老夫做事以後你們要報仇老夫不管你們的事。」

    「妄想。」

    「哼好好考慮一下最好還是答應老夫否則老夫就算不傷害你們為了聖劍門也要將你們終身監禁。來人帶她們去地牢。」

    唐鳳舞不理地劍程通抱著巴音格向門外走去。雨劍臉上浮現三分不悅也不招呼地劍程通。

    「好啦丫頭你突然來投你二師叔你二師叔自然應該考查你一下。」

    「弟子是外人?」

    「雖然不是外人你丫頭也來得太突然了。好了你就去磁都吧。」

    雨劍伍海瓊不好說留下來的話打定主意先去辦好磁都的事回來再找機會救唐鳳舞和巴音格。

    雨劍走出財宮走上錢唐江大堤見堤上觀潮的人不少也想看一看這錢唐江潮再走。

    「鱸魚呀鱸魚剛才打上岸的新鮮鱸魚呀。」

    雨劍伍海瓊聽到這一聲喊出於本能不由尋聲望去可不正是一個魚姑從西邊走來。戴了一頂竹笠將面目遮著只讓雨劍看見一個瘦削的下頷由此推斷是一個長尖臉的姑娘;姑娘的聲音真好聽雨劍伍海瓊一聽她的叫賣聲就尋聲望過去卻沒有多想一想一個魚姑是不是應該有這一付好嗓子;她那一付瘦高壯實的身材又讓雨劍相信她是一個魚姑看去是妖嬈了一點一身藍灰色粗布衣服寬寬大大也難掩她的風流她體內一種力量也說明她有力氣不是一個千金小姐。

    「夫人要買鱸魚嗎剛才打上來的鱸魚?多麼新鮮呀!」魚姑許是看見雨劍盯著她立刻走近雨劍將竹籃伸到雨劍面前讓雨劍看清楚。

    雨劍伍海瓊也沒有想一想低頭看見兩條三四斤大小的鱸魚鮮活跳躍好像真是剛才打上岸來的。

    「真鮮——你——」

    「別嚷否則你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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