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二卷 第189章 挾天子以令諸侯
    怪人坐定,董卓才一本正經地問道:「以先生之見,為?」

    怪人道:「驅師南向,挾天子以令諸侯也。」

    「嗯?挾天子以令諸侯!?」

    薰卓目光悚然,廳中諸將更是紛紛色變,唯有李儒目露震驚之色。

    良久,廳中始響起一片竊竊私語之聲,以華雄、樊稠為首的涼州舊將摩拳擦掌、神色興奮,似恨不得即刻揮師南下、直取洛陽。而徐晃、張遼等人以及大將徐榮卻是激烈反對,以為挾天子以令諸侯實乃大逆不道,必為天下人所不齒。

    一時間廳中武將分為兩派,各執一詞直爭得臉紅耳赤、不可開交,薰卓一時間也是難以決斷,只得暫時屏退眾將、宣佈改日再議,諸將依次退出,不及片刻功夫,廳中便只剩下了董卓、李儒兩人。

    薰卓把目光投向李儒,問道:「文修以為如何?」

    李儒忽然站起身來,向著董卓長長一揖,朗聲道:「若依此議,主公大業可期也。」

    「哦?」董卓撫髯凝聲道,「這麼說文修是贊成南下嘍?」

    李儒道:「正當其時也。」

    「善!」董卓擊案道,「吾意已決,即日便當驅師南下。」

    「主公不可。」李儒急搖手勸道,「南下之事且勿操之過急。」

    「嗯?」董卓疑惑道,「這卻是為何?」

    李儒道:「挾天子以令諸侯事關重大,豈可草率行事?主公若貿然進京,極易招致大逆不道之罵名、授人以柄,到時候天下幽幽、眾口一詞討伐主公,主公就是有一千張嘴只怕也分辯不清了,這豈不是反而誤了大事?」

    薰卓一拍額頭,恍然道:「若非文修,吾危矣。」

    李儒道:「主公若欲成就大事且不可心急,可令各位將軍加緊訓練軍卒、廣積糧草以備不時之需。再派人於朝中大肆活動、製造紛爭,造成局勢動盪、人心不穩之亂象,到時候主公再廣發檄文、昭告天下,以『清君側』之大義入主洛陽,則天下人皆無話可說。」

    「唔~」董卓連連頷首道,「就依文修

    ……

    中平四年(187年)6月初。

    此時的洛陽。已經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薰卓大敗六路聯軍,並率軍襲殺丁原、攻佔并州的消息傳來,大病初癒的漢靈帝劉宏當即仰天哀歎一聲、再次吐血昏,左右慌忙將之救起,急喚大醫來時,漢靈帝已經是奄奄一息、氣若游絲。

    劉宏自知不久於人世,遂急召大將軍何進、太傅袁隗、司徒王允、太尉張溫、司空劉弘、太師楊彪等文武大臣進宮。匆匆安排好後事,劉宏便吐血三口、闔然長逝。時年二十九歲,後被追諡為靈帝。

    次日,大將軍何進率領文武大臣扶持太子劉辯登基為帝。史稱漢少帝,然而,靈帝喪期未滿,少帝還沒來得及改元,一場陰謀便突然襲來。

    中平四年(187年)7月,自知良機蹙碩。

    在李儒的謀劃和協助下,時刻夢想著恢復十常侍往昔權勢地位的蹙碩,效仿中常侍曹節發矯詔、起兵清君側。率領西園軍一部攻入洛陽,太傅袁隗、大將軍何進死於亂軍之中,時袁紹剛從勃海返回洛陽,準備接替袁隗出任司隸校尉。

    猝遇兵變,袁紹急忙聯絡舊將、助軍校尉馮芳、護軍校尉趙融等還攻洛陽,兩軍於洛陽城下混戰連日、百姓死傷無數,局勢一片混亂,可憐年幼的漢少帝劉辯登基不及兩月。便遭此兵災,與何太后躲在禁宮中整日以淚洗面。

    中平四年(187年)8月,經過兩個檄文於天下,正式起兵南下,打起了「清君側」地義旗,河內太守張揚、州牧劉、郡太守曹操、琅玡太守劉備、青州刺史孔融、徐州刺史陶謙、揚州刺史袁術、長沙太守孫堅、益州牧劉焉、荊州牧劉表等十鎮諸侯不甘落後,紛紛起兵響應。

    這是一場軍閥的盛宴,各鎮諸侯們都想從中分一杯羹,都想從這場聲勢浩大的「清君側」行動中爭得一些好處。

    ……

    晉陽。

    五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只等薰卓一聲令下便可以揮師南下。薰卓金盔金甲,跨騎在一匹雄健的大宛良駒之上,顯得威風凜凜,身後侍立著氣宇軒昂的呂布,呂布頭頂紫金沖天冠,上插兩支雁雕翎,顯得飄逸而又瀟灑。

    薰卓不時抬頭看看天色,眸子裡掠過一絲焦慮。

    正等得不耐煩時,一騎快馬忽然從前方疾馳而至,向董卓道:「主公,軍師至矣。」

    「哦?」

    薰卓手搭涼篷往前望去,果見前方塵煙滾滾,數十騎快馬已如風捲殘雲般衝將過來,當先一人儒衫飄飄、神態灑脫,不是董卓心腹謀士李儒還有誰來?董卓當即面露喜色,與呂布策馬迎上前去。

    李儒策馬近前,於馬背上抱拳作揖、恭聲道:「參見主公。」

    「免禮。」薰卓喜道,「文修已至,大軍可以開拔矣,奉先何在?」

    呂布策馬上前,昂然道:「孩兒在。」

    薰卓道:「傳令三軍,即刻開拔。」

    「遵命!」

    呂布鏘然抱拳、領命而去。

    李儒環顧左右,忽然驚咦了一聲問道:「主公,許家(怪人自稱許家)先生如何不在?」

    「文修有所不知。」薰卓淡然道,「許家先生已經隨元茂(徐榮表字)引軍出屯茲氏以震懾河套,因而不在軍中。」

    「嗯?」李儒目光一閃,凝聲問道,「此乃主公之意,還是許家先生自請而去?」

    薰卓道:「實乃許家先生自請而去,文修,可有不妥?」

    「不好!」李儒失聲道,「此人似欲棄主公而去,當速譴人追殺之!」

    「啊?」董卓驚道,「文修何出此言?」

    「挾天子以令諸侯之策。乃許家先生所獻,今主公欲起兵而清君側,許家豈有不隨軍前往洛陽之理?此番自請出屯茲氏,分明是想引而遠遁。此人智謀遠在儒上,若不能為主公所用,當殺之以絕後患。」

    李儒說此一頓。疾聲道:「請主公速譴猛將擊之,遲恐晚矣。」

    薰卓素來信任李儒,當下不敢怠慢,疾聲道:「徐晃何在?」

    策馬而前,疾聲道:「末將在。」

    薰卓道:「速率精兵五百,前往茲氏擒拿許家,不得有誤。」

    「遵命。」

    徐晃鏗然抱拳,策馬領命而去。

    ……

    茲氏。徐榮大營。

    徐榮正伏案察看地圖,忽有小校入帳來報:「將軍,徐晃將軍帳外求見。」

    「徐晃?他不是隨主公前往洛陽了嗎。又來茲氏何干?」徐榮凝思片刻,朗聲道,「傳令,有請徐晃將軍。」

    不及片刻功夫,徐晃疾步而入。

    「末將徐晃,參見將軍。」

    「徐晃將軍不必多禮。」

    客套既罷,徐晃環顧左右不見許家,遂沉聲問道:「奉主公將令擒拿許家先生,不知先生何在?」

    「咦?」徐榮驚咦失聲道。「許家先生返回晉陽已三日矣,主公如何不知?」

    ……

    河套,馬躍老營。

    「屠夫,屠夫!」管寧手指馬躍鼻子怒罵道,「為全河套一隅之地,竟不惜犧牲天下數千萬百姓,汝心何忍?汝心何忍!」

    馬躍目光陰森,瞪著管寧不言不語。

    典韋卻是勃然大怒。拔出兩枝大鐵戟架於管寧頸上,喝道:「管寧匹夫,再敢出言不遜、侮辱主公,老子便宰了你。」

    管寧不屑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嗯?」

    典韋眸子裡殺機流露,正欲揮動鐵戟將管寧人頭斬落之際,一隻強健有力的大手已經重重搭上了典韋肩膀,典韋霍然回首,只見馬躍目光深沉向他搖了搖頭,典韋無奈。只得狠狠地瞪了管寧一眼,收戟退後。

    「罵地好,罵的痛快!」

    馬躍陰冷的目光緩緩掠過管寧,又掠過垂首不語的沮授,嘴角忽然綻起一絲冷笑,沉聲道:「本將軍既非聖賢、亦非君子,更非大漢天子,天下百姓與吾何干?汝罵吾屠夫,吾便當這屠夫!本將軍便是這冷血屠夫,那又如何?」

    「你~~你~~」管寧手指馬躍,氣得渾身顫抖、語不成聲,半晌才從牙縫裡崩出一句,「禽獸,簡直禽獸不如!」

    馬躍冷然道:「先生過獎了。」

    「話不投機,半句嫌多。」管寧切齒道,「在下告辭。」

    馬躍道:「不送。」

    管寧猛地一甩衣袖,疾步出帳揚長而去。

    剛才一直不曾作聲的沮授忽然歎了口氣,問馬躍道:「董卓亂京,當真是主公一手策劃?」

    馬躍嘴角抽搐,語氣間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冷漠:「這還有假。」

    沮授猛地一呆,旋即輕輕搖頭,神色落寞地出帳而去。

    目送管寧、沮授先後離去,郭圖瘦削的身影忽然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向馬躍道:「董卓亂京乃文和兄一手策劃,主公為何不向兩位先生解釋清楚事情地原委?如此一來,兩位先生便不會誤會主公了。」

    馬躍淡淡掠了郭圖一眼,說道:「有這個必要嗎?」

    郭圖聞言一顫,急彎腰退下,恭恭敬敬地說道:「是。」

    眼見郭圖神色侷促,馬躍臉上忽然浮起一絲淡淡地柔和,緩聲說道:「公則,汝與文和有情有義,為吾殫精竭慮、無所不為,本將軍豈能不知?為主出謀劃策、替主排憂解難,此乃為人臣下者事,為臣下擔當,替臣下分憂,此乃為人上者責,禍國亂源這個罵名,本將軍替你們背了!」

    「主公。」

    郭圖渾身一顫,只覺喉頭哽咽再說不出話來。

    郭圖是真的感動,如果馬躍只是欺世盜名、假仁假義之輩,此時可謂是「揚名立萬」、大做文章的大好時機,他只需要把郭圖和賈詡問罪、甚至是斬首示眾,然後再將事情真相公諸於眾,如此不但可以洗脫禍國亂源地罵名。更可以替自己換取「仁義」之名。

    可馬躍沒有這麼做。

    馬躍選擇了像個男人一樣替部下擔當,而不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推脫給部下。

    ……

    是夜,管寧氈包。

    剛剛返回河套地賈詡不及面見馬躍,便匆匆前來,向沮授和管寧原原本本地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聽罷賈詡的敘述,沮授道:「如此說來。用計促成薰卓進京乃是文和兄自作主張,其實與主公毫不相干?」

    賈詡道:「正是如此。」

    管寧道:「既如此,將軍為何不加分辯?」

    賈詡概然道:「主公乃七尺男兒、敢作敢當,豈有把罪責推給臣下之理?他分明是想替在下擔當這禍國亂源的罵名呀。」

    沮授以手扶額道:「如此說來,在下與幼安(管寧表字)兄卻是錯怪主公了。」

    「錯怪了將軍,管某明日便傚法古人負荊請罪。」管寧說此一頓,又向賈詡道,「只是文和兄為何出此下策。為了河套一隅之安危而置天下黎民百姓於不顧?」

    賈詡正了正衣襟,肅容道:「詡既為主公帳前謀士,自當為主公謀。今主公有難,詡豈能冷眼旁觀?舉凡有別地辦法能助主公躲過此劫,詡也不會出此下策,可兩位先生教我,捨此之外可有良策?」

    沮授、管寧對視一眼,搖頭歎息道:「並無良策。」

    「這便是了。」賈詡凝聲道,「為了主公大計,詡無所不為,雖背負罵名、遺臭萬年亦在所不惜也。」

    沮授、管寧面露羞愧之色。半晌才抱拳齊聲道:「先生高義,在下歎服。」

    ……

    廬江、舒縣。

    楊州刺史袁術起兵進京途經廬江,便順道前來探望舊部孫堅的家眷。

    孫堅雖為長沙太守,卻常年在外征戰,時孫堅妻舅吳景在舒縣為縣令,所以索性將妻兒家小留在舒縣交由吳景照料。

    在大將張勳、紀靈、陳蘭、雷薄以及十數親兵的陪同下,袁術一行出現在舒縣北效,隨行地還有九江太守陳紀。正行走間,陳紀忽然手指前方垂柳叢中幾間簷角向袁術說道:「大人,前面便是吳景大人府上了。」

    「啪啪啪~~」

    袁術正欲答話,忽有鼓掌聲從右側柳樹林裡傳來,眾人聞聲環顧,只見垂柳側畔有小溪,溪畔有山石,一名身材挺拔、資容秀麗地少年正踞石撫琴,有和煦的微風吹過少年臉龐,蕩起飄逸地黑髮。越發襯出少年地丰神俊朗。

    「周瑜,你的音律真是越來越精妙了。」

    袁術等人正瞧得出神時,忽有一把清朗的聲音傳入耳畔,眾人聞聲低頭,才看見山石下有草地,草地上正昂然峙立另一名昂藏少年,少年劍眉星目、面如冠玉。頭頂束髮紫金冠,手持一柄精鐵長劍,好不英武。

    石上撫琴少年洒然一笑,朗聲道:「孫策,你的劍技也越來越精深了。」

    言畢,兩人撫掌大笑,惺惺相惜之色溢於言表。

    袁術忍不住問陳紀道:「此誰家少年?」

    陳紀忙道:「回主公,石上少年姓周名瑜,堂祖周景、堂叔周忠皆曾為當朝太尉,其父周異亦曾為洛陽令,可謂世代顯赫,且周家世代居於舒縣、累有聲名,乃是遠近有名地世家望族。」

    「唔~~」袁術又問道,「負劍少年卻是何人?」

    陳紀道:「此人便是文台大人長子孫策了,可謂年少英俊。」

    「啊,此子竟是孫策?」袁術撫髯喟歎道,「兩載不見,黃口孺子竟已長成昂藏少年!孫文台得子如此,雖死無憾矣。」

    ……

    河套,馬躍大帳。

    賈詡手指地圖,向馬躍道:「主公,董卓已經起兵五萬前往洛陽。」

    「唔~~」馬躍點了點頭,對賈詡自作主張、喬妝前往晉陽之事隻字未提,沉聲問道,「董卓以何人鎮守并州?」

    賈詡道:「徐榮。」

    馬躍眸子裡悠然掠過一絲寒意,凝聲道:「又是這個徐榮!」

    賈詡接著說道:「董卓此去洛陽只帶了五萬軍隊,卻令徐榮統兵五萬鎮守并州,又令樊稠率軍兩萬鎮守河東,再令牛輔、郭統兵八萬守涼州。眼下河套周邊可謂是大軍雲集。看樣子薰卓並未放鬆對主公的警惕呀。」

    「董卓畢竟是董卓。」馬躍沉聲道,「如果很容易對付的話,那他就不是董卓了,更不可能有今天地成就。」

    「唉~~」賈詡忽然歎息一聲,說道。「可惜北方鮮卑未平,西邊屠各胡又蠢蠢欲動。洛陽這場盛宴,主公怕是趕不上了,如若不然,縱然不能爭得什麼實際利益,至少也可趁機結識天下英雄。」

    「洛陽?」馬躍淡然一哂,說道。「本將軍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如今薰卓地勢力可謂如日中天,其餘十鎮諸侯未必就能扭轉局勢。我軍正宜出兵大漠。踏平鮮卑、休屠各胡,以徹底掃除後顧之憂。」

    「報~~」

    馬躍話音方落,一名風塵僕僕地烏桓百夫長忽然奔入帳內。跪地疾聲道:「將軍,漠北大捷。」

    「哦?」馬躍霍然站起身來,疾聲道,「講!」

    百夫長喘息兩聲,大聲道:「周倉將軍自率軍進至漠北、十戰十勝。大敗鮮卑軻比能部,斬首、減丁兩萬餘,俘獲婦孺十萬餘,牛羊牲畜百餘萬口,如今軻比能部已退往狼居胥山。周倉將軍正率精騎五千窮追不捨。」

    「好一個方~~」馬躍奮然擊節道,「呃,周倉!」

    賈詡大喜道:「鮮卑即破。主公只需擊破休屠各胡,河套再無後顧之憂矣。」

    躍頷首道,「公則何在?」

    郭圖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在。」

    馬躍道:「即刻率軍前往漠北接應鮮卑婦孺以及牛羊牲口,還有,當初本將軍曾經答應過三千舊部。要賞給他們女人、奴隸、牛羊牲口還有大片領地,讓他們與本將軍地子孫同享榮華富貴,現在,本將軍終於可以兌現當初地承諾了。」

    郭圖道:「主公之意?」

    馬躍道:「把所有已經征服的草原劃分為左、中、右三部。河套地區所有烏桓、月氏、匈奴、鮮卑、高句驪部屬、奴隸,以及這次周倉俘獲地鮮卑婦孺則分為左、中、右三萬戶,分別遷居漠北草原。」

    郭圖道:「遵命。」

    馬躍又道:「裴元紹何在?」

    「末將在。」

    「由你統領中部萬戶,管起(管亥之子)領左部萬戶,管起年幼左部萬戶暫由你一併暫領,直至管起成年。」

    「遵命。」

    「等周倉凱旋歸來,由他統領右部萬戶。」馬躍說此一頓。又轉向郭圖道,「再將左、中、右三部萬戶劃分為三千個百戶,分別交由本將軍地三千舊部統領,鑒於有些將士已經戰死,有子嗣的就讓子嗣繼承,沒有子嗣地暫時先空缺,待將來有功將士補上。」

    郭圖恭聲道:「圖領命。」

    ……

    再說董卓率軍前往洛陽,大軍剛過河東,便有快馬傳回消息,司隸校尉袁紹已經攻破洛陽,上軍校尉蹙碩劫持了少帝、陳留王劉協、太后、太皇太后以及朝中文武百官倉惶逃出洛陽,投芒山去了。

    薰卓正吃驚時,又有快馬來報,河內太守張揚、兗州牧劉地勤王大軍已到成皋,距離芒山已經只有兩百餘里。

    李儒急道:「事急矣,主公可率五千輕騎星夜前往芒山救駕,遲恐有變。」

    薰卓猶豫道:「僅有五千輕騎,恐難成事。」

    李儒急勸道:「主公但去無妨,儒率大軍隨後便到。」

    薰卓略一沉吟,旋即疾聲道:「吾兒奉先何在?」

    呂布策馬上前,朗聲道:「孩兒在此。」

    薰卓道:「速點起五千輕騎,隨為父前往芒山救駕。」

    「遵命!」

    呂布鏘然答應一聲,策馬點兵去了。

    ……

    芒山。

    車、馬嘯嘯,一支兵甲不整的軍隊正沿著官道逶迤而來,上軍校尉蹙碩身披金甲、手持七星寶劍(從何進府上搜得),神色倉惶地奔走在隊伍最前面,正奔走時,忽有小校匆匆趕來,疾聲道:「將軍,陛下走失了。」

    「什麼!?」蹙碩大吃一驚,猛地一耳光扇在小校臉上,怒罵道,「你是幹什麼吃地,連個小孩兒都看不住?」

    「將軍,不~~不好了。發怒時,又有小校匆匆而來,急聲道,「騎~~騎兵,大群騎兵~~」

    「嗯?」

    蹙碩臉色一變,急側耳凝聽,果然聽到了綿綿不息地馬蹄聲,猶如隱隱的雷聲從天邊傳來,驚回首,但見蒼茫地暮色下,西北方向地原野上正有一片濃重的陰雲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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