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負責的多了。」
「是啊,」墨淵答道,「比如說,紫瑛修建的那座天魔塔,沒有人知道怎麼拆除。若是留著,只怕會誤傷了人,或者被心術不正之人利用。天底下沒有人比你更懂迷陣,你不負責誰來負責?」
「什麼天魔塔?」
月溶溶迷惑地問。
「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們帶你去看就知道了。」
墨淵這才說出他的真正目的。
他不要月溶溶輕生,要她好好地活著。
話說到這份上,月溶溶如何看不懂他的良苦用心,悄然歎了口氣,沒有再追問。
當墨淵再度把粥送到她嘴邊時,她沒有再拒絕。
暫且留著這條命吧,等她去看了紫瑛留下的那些東西再說。
她就是紫瑛,紫瑛就是她,她不能不替紫瑛善後。
天魔塔什麼的,她不知道也就罷了,一旦知道了,心裡便沉沉地像是壓了塊石頭。
在沒有把這塊石頭搬走前,她無法從容赴死。
但是月溶溶沒有能夠很快恢復,雖然她心急地想去看看墨淵口中所謂的無人能夠拆除的天魔塔。
從來很健康的她竟然生了場大病,足足過了近兩個月才能走出房門。
墨淵和月長歌一直陪伴著她。
月溶溶已經從侍女們的口中瞭解到了,他們所呆的地方在長明關內。
離浣花粼影很近,但距金烏國的皇城較遠。
月溶溶好幾次勸墨淵回去處理政事,墨淵執意不肯,非要等到她身體恢復,能夠行動了才回去。
因此,月溶溶剛剛能夠走出房門,便急著要去看看天魔塔。
墨淵依然不肯,非要等到她的病再有好轉才肯帶她去。
經過了這次事件,月長歌同墨淵之間的關係改善了很多,也幫著墨淵說話。
月溶溶拗不過他們,只好安心呆著養病。
每天,她會裹著厚厚的披風到花園內去散散步。
每天,雲無心都會出現在花園的另一側,隔著個很大的湖,遙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