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還在這兒,並未離去。
猜想應該是墨淵不讓他進來看望自己,所以他只能隔湖相望吧。
月溶溶卻並不想見到他。
在隔湖望見過他兩次後,月溶溶再也沒有去過湖邊,每次散步,都呆在雲無心看不見她的地方。
從那以後,湖的另一邊每天都會傳來琴聲。
琴聲淡泊而悠遠,如同當初在金沙渡的江上,她聽到的琴聲。
這天,寧靜的花園卻起了一陣騷動。
動靜來自花園門口,似乎有人在大聲吵嚷。
吵嚷過幾句後,她看見雲無心闖了進來。
他的臉上,充滿了關切和焦慮。
月溶溶訝然望著他。
依著雲無心的性子,若非發生了什麼極重大的事情,他不會貿然闖到她面前。
雲無心闖到她面前,嘴唇動了幾下,似乎想問什麼,卻又問不出口的樣兒。
這時,墨淵匆匆走了進來。
門口的守衛小跑著跟在他身後,面色驚惶地跟他解釋。
「皇上,他非要闖進來,我們攔不住,皇上請恕罪。」
墨淵擺擺手令他們回去,並令所有服侍月溶溶的人都迴避。
然後他來到月溶溶身邊,警惕地看著雲無心。
面色不善地問:「雲殿下,每天逾禮彈琴驚擾朕的皇后休息也就罷了,今日竟敢闖進來,這怎麼說?」
雲無心不理會他,目光關切地看著月溶溶。
問:「溶溶,你還好嗎?孩子也好嗎?」
月溶溶大驚,問:「什麼孩子?」
轉過頭,又問墨淵:「他說什麼孩子?你有事瞞著我?」
手卻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雲無心忍無可忍地沖墨淵吼道:「溶溶懷了孩子,你竟然瞞著她?你以為你能瞞多久?」
過去的那些日子,他怕妨礙月溶溶養病,一直沒有硬闖進來看望她。
只隔得遠遠地看著她。
今日,他無意中聽見下人的談話,才知道月溶溶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