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在她心裡,月長歌還是她最親最信任的兄長。
「原來你不是失足掉崖,是自己想尋死?」
月長歌驚訝且痛惜。
語重心長地勸:「溶溶,父皇母后好容易將你撫養大,你既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就該知道,你活著多麼不容易。就為了個蕭遙,你就要尋死?你不想想,若你死了,父皇母后該有多傷心。」
就為了個蕭遙?
月溶溶在心裡說,你可知道,他在你們眼裡不算什麼,可是,他卻是我的所有。
痛苦地說:「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但是我好難過,活著好痛苦,你明白嗎?」
墨淵激昂地說:「痛苦?你痛苦,難道別人就不痛苦?都要像你這樣,動不動就尋死,這世上的人豈不是都死光了?」
「我沒辦法。」
月溶溶不想同他爭辯什麼,她的心情只有她自己能夠體會。
「沒辦法?沒辦法也得想辦法活下去,再痛若也得活著,因為這是你的責任。」
墨淵一反剛才的樣兒,言辭激烈。
對於現在的月溶溶,勸說是沒有用的。
唯有想法子逼她活著,度過這一段最難捱的時光再說。
「責任?什麼責任?」
月溶溶覺得好笑,她的命是她自己的,她對誰負有責任?
墨淵要的就是她的反問,怕的是她的無動於衷。
極不客氣地說:「你可知道,紫瑛利用你這具身體都做了些什麼?她害得無數的人家破人亡,這個責任難道不該由你來負?」
月溶溶沒有心思辯解什麼。
乏力地問:「我能做什麼呢?能負什麼責任呢?」
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弱女子,她只能對受害者懷有歉疚之情,而幫助不了他們什麼。
若說幫助,面前的這兩個男人才可以做得更多。
畢竟,有整個國家可供他們利用。
月長歌瞧出墨淵的用意,見他這招湊效,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