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聲音,對他來說,都是極致的誘惑。
讓他咬著牙才能避免自己朝她衝過去,把她抓回自己懷裡的衝動。
手指抓進了窗框,很疼。
蕭遙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可以達到如此的極限。
月溶溶不敢進入房內,站在窗外,透過窗戶往裡看。
直到黃大夫匆匆趕來,替蕭遙開了幅清心洩火的解藥,蕭遙服下藥後安靜地睡了,她才回到自己的房內。
不免又責怪警告了妙昕一番。
經過了這次的事件,蕭天河和妙昕分別被禁錮,倒過了三天平靜的日子。
這三天,蕭遙忙著處理派中的事務。
當然,他處理事務的時候並未將月溶溶帶在身邊。
月溶溶不知道他具體都在安排些什麼,只道他當真是在把事務交付給手下,以便同自己一道離開。
抽空她去看了雲無心。
雲無心卻早跟蕭遙通了氣,向她隱瞞了真實情況。
只說蕭遙的傷並非不可治,只是需要靜心休養。
他的說法與蕭遙的說法一致,月溶溶絲毫未有懷疑。
三天過後,蕭遙收拾了一個包裹,拉了月溶溶的手說:「走,我們去找無心,一道出去。」
「你當真不想報仇了?當真肯放無心哥哥出去了?」
月溶溶欣慰,欣慰的同時又有些歉疚。
報家仇是何等重要的事,因為了她,蕭遙竟然放棄了報仇,她感覺自己虧欠了他。
欠了他的,就用她的一生愛戀來償還吧。
蕭遙笑道:「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不相信我?」
握著月溶溶的手,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握住溶溶的手了。
月溶溶低聲答道:「不是不相信。」
突然抱住了蕭遙,抱得緊緊的。
傾聽著他的心跳,她說:「蕭遙,我什麼都明白,我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但我會把我的一生都交給你,讓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