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地下有知,看見你幸福,一定會很開心,他們一定也不希望你活在報仇的痛苦當中。」
蕭遙撫著月溶溶的頭髮,回抱著她。
感觸地說:「溶溶,你說得是。」
別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即將與她絕別,卻連絕別的話都不能說一句。
兩人相擁著,誰也不願放開手。
最後還是蕭遙硬起心腸拉開月溶溶的手,笑道:「快走吧,再不走,天黑之間找不到宿處了。」
月溶溶回他一笑。
「找不到宿處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是沒在荒郊野外宿過。」
「溶溶。」蕭遙輕聲喚。
「什麼?」月溶溶問。
「啊,沒什麼,我想說,我們該走了。」
蕭遙拉了月溶溶的手,並肩朝外走,肩上背著他替她整理的包裹。
本來他想告訴溶溶,以後盡量不要宿在野外,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同雲無心共同奔波過數日,知道雲無心的野外生存能力不如自己,他怕溶溶瞧出破綻。
*靚^靚^女^生*小*說*網BOOK.LlW2.Com最好.看*的*女*生.小.說
這過去的三天,他抽空找過雲無心。
他告訴了他很多關於他和溶溶之間的往事,他怕雲無心不知情,瞞不過溶溶。
溶溶那樣聰明的一個女孩,要騙過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蕭遙什麼也沒有對月溶溶說。
這樣奇怪的話語,奇怪的語氣,說得越多,越會令溶溶起疑。
蕭遙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
就在他同月溶溶找到雲無心,連同妙昕,四人一道來到馬廄的時候,月溶溶奇怪地問他:「蕭遙,你為什麼不騎你自己的坐騎?」
蕭遙不騎自己的馬,倒不是捨不得那匹馬,而是擔心馬認主人,到時不肯聽雲無心的指揮,以至露出破綻。
聞言忙找著借口。
「是這樣的,我離開粼影派的事瞞了外人。若萬一以後發生什麼衝突,尤其是同浣花派發生衝突,天河替我出頭的時候,有這匹馬在旁邊,說不定別人會以為我本人還在粼影派,並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