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像是無法坐穩似的,竟然整個人靠在她的身上。
月溶溶輕輕推推他:「蕭遙,你快坐起來,這樣我沒法給你端水。」
蕭遙有氣無力地說:「我沒力氣,坐不起來。」
頭埋在月溶溶頸間,深深地嗅著。
月溶溶明知自己剛才不可能看錯,剛才蕭遙的確是坐起來了,卻也不說破。
將水端過來,餵他喝下了,又把他放回到床上。
起身想將茶杯放回桌上。
剛從床前的腳踏上下來,一不留神趔趄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
蕭遙不及多想,連忙起身扶住她。
問:「溶溶,你沒事吧?你呀,怎麼走個路都不當心。」
月溶溶忽地回過頭,氣呼呼地說:「蕭遙,你在裝病,是不是?哼,我就知道,你想騙取我的同情心,騙我過來照顧你。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就知道騙人。」
用力推開蕭遙,衝出了房間。
蕭遙呆呆地坐在床邊,望著她奔出去的身影,輕輕地喚:「溶溶。」
溶溶跑到房門的身子似乎停頓了一下,但是她沒有回頭,只頓了一下便跑了出去。
蕭遙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門,淒涼地說:「溶溶,我沒有騙你,我的傷真的很重,重到你無法想像。」
歎了口氣,又說:「也許,我是騙了你,因為我想靠近你,再靠近你。」
胸口氣血翻湧,蕭遙口一張,一股血箭噴到床前的地上。
他虛弱地躺回到床上,張眼望著帳頂,回想著與月溶溶相處的點點滴滴。
直到蕭天河帶了大夫進來。
他聽見蕭天河在驚呼,在催促大夫。
聽見陣陣忙亂的腳步聲,感覺到有人把住了自己的脈博。
他懶得理會,任由這些人去折騰。
他覺得很乏力,就想快點折騰完了,他好休息一會。
終於,他聽見專為他治病療傷的黃大夫沉痛地說:「少主的傷很重,也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