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說道:「我想……」
餘下的話卻嚥回肚內,沒有說出口。
他本想說,我想要你呆在我身邊,就像這樣永遠陪著我。
可是,這些話竟說不出口來。
若放在過去,他隨隨便便就說了,可是今日,這情況畢竟非同尋常。
一說到這個話題,就要牽連到許多別的令人心煩沉重的話題,何必說出來惹得大家不愉快呢?
就單純地同溶溶呆一會吧。
月溶溶沒想到蕭遙心裡的這許多疙瘩,疑惑地望著他。
問:「想要什麼?你臉皮那樣厚,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突然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很曖昧,臉微微一紅。
蕭遙笑著改口:「口有點渴,想喝水,喝你倒的水,不要妙昕倒。」
聽見蕭遙說想喝水,正要往桌前走的妙昕及時收住了腳步。
假裝朝外面瞄了一眼,說:「我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月溶溶放開蕭遙,走到桌前,背向著他倒水。
蕭遙的手被她放開,頓時一陣失落,幾乎就想把她抓回來。
不由自主地坐起了身,似乎這樣才能靠她再近一點,把她看得再清楚一點。
月溶溶拿起桌上的茶壺倒水。
身後突然有著異樣的感覺,月溶溶向來警覺,習慣性地將茶壺抬高了些許。
白瓷茶壺的壺身十分光滑,像一面鏡子,照出了身後蕭遙坐著的身影。
月溶溶暗喜:「原來他還能坐起來,傷勢沒有想像的那般重。」
倒好了水,放下茶壺。
端著水轉過身來,卻見蕭遙平躺在床上,如同先前。
微愣了一下,不動聲色來到床前,將水遞過去。
說:「蕭遙,起來喝水吧,躺著喝水容易嗆到,還容易弄濕衣服被子。」
蕭遙虛弱地笑笑說:「溶溶,我起不來,你扶我一把,好嗎?」
月溶溶便將水放在床頭的几上,扶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