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夢中的那個紫瑛是如此迫切地盼望著她的到來。
到底是夢中的情景不可信,還是這事另有蹊蹺?
墨淵讓人送了滋補的粥進來,坐在床邊,端過粥碗,打算親手餵給月溶溶。
就如她昏迷中那樣。
月溶溶連忙爬起身,想搶過粥碗。
急促地說:「我自己來。」
墨淵提醒:「小心,粥燙。」
自己穩穩地端著粥碗,不過把勺子遞給了她。
他怕她病弱,手上沒有力氣,端不穩粥碗。
月長歌在月溶溶的背後塞了個枕頭,讓她靠著舒服點。
一眾服侍的人均看得咋舌。
這兩個人,一個是天子,一個是未來的天子,都是被人服侍的主。
可是照顧起人來,一點都不比她們遜色呢。
月溶溶喝了碗粥,精神好得多了。
墨淵將空碗遞給旁邊的侍女,突然生出一點不足之意。
似乎,還是昏迷那會兒的月溶溶更好,乖乖地讓他照顧,不會拒絕他。
月溶溶低聲說:「雪雕的足上的確沒有竹筒,也沒有別的東西,是嗎?」
「是。」
墨淵剛才已經聽月長歌解釋過了,知道她要說什麼。
果然月溶溶如他預料般道歉。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不要緊。」
墨淵的語氣很溫和,從月溶溶醒來,他的語氣一直很溫和。
她的理解,讓他欣慰。
欣慰的同時,又有點心慌。
她看人如此透徹,那麼,她是真的很清楚自己的選擇,而不是一時糊塗被蕭遙迷惑?
月溶溶抬起了頭,墨淵從她的眼中覓到她的心思。
連忙說:「溶溶,你安心養病,別的什麼都不要多想。」
月溶溶企求:「墨淵,我沒辦法呆在這兒,什麼都不做。我的身體其實已經不要緊了。」
墨淵一口拒絕。
「不行,朕不想看到你再次昏迷。」
「我不會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