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隨從跟在他們身後,手中提著一串串死去的鳥兒。
有極少數的鳥兒還活著,撲騰著翅膀慘叫。
極其淒慘。
墨淵為了防止月溶溶逃跑,走得並不快,始終與她保持著不遠的距離。
月溶溶揣情度勢,知道在路上是根本沒辦法從墨淵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只好乖乖地往回走。
打算先穩住墨淵,到晚上再按照原計劃行事。
路途不遠不近,若月溶溶身體正常,走這點子路根本不在話下。
但今日她身體虛弱,剛才騎馬便覺得有些乏力。
再受到墨淵射鳥的刺激,心情悲傷憤怒,身上的力氣更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只走了一小半路,便覺得頭暈得厲害,視線模糊。
連眼前的道路似乎都看不清楚了,只看得見墨淵得意地騎在馬背上的身影。
腿軟得厲害,幾乎就要站立不穩。
若是獨自呆在房中,她一定支持不住倒下去了。
但現在,她沒有倒,反而執拗地往前走著。
她完全是憑著一股子倔勁,賭氣般往前走。
深一腳淺一腳,身子有些搖晃,看得甘沐暗暗擔憂。
終於回到知府衙門,大部分隨從被阻在院外,只有甘沐、阮浩和樂知府帶著少量隨從護送著他們回到院中。
出門在外,不如在宮中那般講究,那般森嚴。
若在宮中,月溶溶是根本不可能見到宮外的男人的。
墨淵出了氣,心情大好,對待樂知府等人也無比的寬容。
傳下旨意,就在府衙內設下百鳥宴,令樂知府一家都來參加。
為了燒烤方便,宴席就設在花園當中。
月溶溶站在花園的一側,麻木地看著這一切。
看著人提著一串串鳥兒走過,看著他們燃起火焰。
還看到府中的僕從安排宴桌,看著紅男綠女依次走過,到桌前坐下。
她麻木地看著,忘了自己的身份,彷彿這一切都跟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