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他,轉身走到一旁的花叢邊。
蹲下身來,掏出小刀,在地上挖了個小坑。
小心地將那只白色的鳥兒放進坑裡,細細地將土灑在它身上,掩埋了它。
她的表現倒也在墨淵的意料之中。
別看她平常不輕易生別人的氣,性子算是平和,但是非常倔強。
一旦認定了的事,是不會輕易更改的。
他今日並沒打算要改變她什麼,他就是想狠狠地刺激她。
至於她會怎麼看待他,他無所謂,她要恨他就恨個夠。
因此墨淵假作思索了一會,朗聲說:「溶溶,就罰你不騎馬,徒步走回去吧。你今日在房中呆了一整天,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聽他這口氣,不像是在罰月溶溶,反倒是在體貼她似的。
周圍響起了唏噓聲和低低的議論聲。
「皇上對娘娘真好啊。」
「可不是麼,這哪裡是罰啊。」
月溶溶起身,面無表情地回答。
「是。」
甘沐看得久了,卻看出點蹊蹺,覺得這事似乎不妥當。
勸道:「皇上,娘娘身體好似不佳,請您換種懲罰方式吧。」
墨淵就是因為剛才月溶溶下馬的時候摔了一跤,才故意要罰她不能騎馬。
他倒要看看,她裝病能裝到什麼時候。
笑道:「甘沐,你別看走了眼,朕這位皇后的體力好著呢。同朕一道跋山涉水,根本不成問題。黃昏散個步,正好。」
說到這兒,不禁又想起了同月溶溶共同面對困境的那些日子。
突然便生出些許悔意。
他究竟在賭些什麼氣?
他到底在做什麼?
本想順著甘沐給的台階,讓月溶溶騎馬回去。
但一瞥眼看見她面無表情的臉,以及眼中掩飾不住的傷感,心裡卻又極其的不舒服。
翻身上馬,打馬前行。
月溶溶果真徒步行走,跟在他的身後。
甘沐替她牽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