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應該瀟灑放手,不屑於同她一般見識。
還是徹徹底底征服她,哪怕採取一些必要的手段?
墨淵沉思著,他應該做一個決定了。
在下山之前,必須做出決定。
月溶溶從墨淵的態度中悟到了點什麼,頹喪地丟下手中的籐條,默默地朝山下走。
荒原連著的這片山山勢很高。
看情形他們應該先下了這座山,再繞過前面的幾座山,才能走到山外有人煙的地方。
走到半山腰,前方突然飄來一股香味。
繞過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塊小小的平地。
平地的前方,是遠山和深谷,視線極為開闊。
平地上架了篝火,火上烤了兩隻野兔。
香味正是野兔發出來的。
平地的邊上有一棵樹,蕭遙環抱著兩手,斜靠在樹幹上。
天色已晚,晚霞映在他的臉上,映在他的身上,熠熠閃亮。
好像他的身上罩著一團光環。
這讓月溶溶又一次想起了第一次去蕭遙家的情形。
那時就覺得他身上像是閃著光,別的景物在他面前,通通黯然失色。
蕭遙瞧見她,站起身,朝她走過來。
站到她面前,微笑著說:「溶溶,看,我先下來一步,為你準備好晚餐了。」
月溶溶問:「你不生氣了?還以為你已經到山下了呢。」
蕭遙誇張地瞪大了眼睛。
「溶溶,你以為我會當真生你的氣?你以為我會傻到把你拱手讓給別的男人?」
拉了她的手,來到篝火邊。
扯下一條兔腿,遞給她。
「你早就說要吃我烤的野兔,喏,嘗嘗看,好不好吃?」
月溶溶是從小被人捧著長大的,到底還有著點公主脾氣,不肯就這樣饒了蕭遙。
咬了一口,故意說:「好難吃。」
蕭遙沮喪地說:「唉,烤野兔的時候心情不好,沒法子。」
月溶溶故意又說:「其實細細品嚐,還是蠻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