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回去吧,就當世上沒有我這個人好了。天下那麼多女子,你隨便想立誰為後都可以。」
一點不遜於剛才對蕭遙發火的音量。
墨淵被她給驚得愣住,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月溶溶過去雖然不想討他歡心,甚至常常惹得他發火。
但她從來沒有對他發過脾氣。
這樣的她,還是頭一回看見。
月溶溶發洩了一通,掉頭就往山下走。
這地方只有一條隱約可辯的山道,她走的方向自然同蕭遙一樣。
想想心裡還是不舒服,月溶溶順手扯下樹上垂下來的一根籐條。
抓住籐條就往旁邊的野草上抽打過去。
一時間,碎葉紛飛,驚起無數昆蟲野兔。
墨淵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心裡也發堵。
揚起手中寶劍,就往兩旁砍削過去。
也不管這是不是他祖上留傳下來的稀世奇珍了。
所過之處,野草灌木還有岩石通通翻倒。
月溶溶發洩了一通,心中的悶塞稍稍舒緩。
瞧見身後墨淵的動作,奇怪地問他:「你發什麼瘋?」
墨淵朝旁邊的一棵半大不小的樹狠狠地斬了一劍,樹應手而倒。
墨淵收回劍,說:「溶溶,過去朕常常對你發怒,你為什麼不生氣?」
月溶溶滿不在乎地說:「你本來就是那樣一個任性的人,有什麼好生氣的?」
墨淵默不作聲,手一揮,將旁邊一篷野草齊刷刷削斷,這才將長劍收回到劍鞘內。
心頭悲哀,悲哀且憤怒不平。
月溶溶不生他的氣,只因她不在乎他。
她生蕭遙的氣,是因為她在乎蕭遙。
她想嫁給蕭遙,的確是發自她的內心,而不是同他賭氣報復什麼的。
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為什麼他還要低聲下氣地想說服她跟他回宮?
天下多的是女人,他不缺少她一個,可為什麼他就是止不住想抓她回宮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