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想起往事,愣了一會,低頭看著胸前的玉墜。
玉墜又恢復了過去的光彩,不再是慘白的,而是白中透著微綠。
她微微一笑,將玉墜塞進衣襟內,貼身戴著。
抱抱雪雕,不捨地說:「雪雕,你回去吧。」
雪雕叫了一聲,退後兩步,展翅高飛。
墨淵一直在注意觀察月溶溶的表情和動作。
一看就知道,她剛才吹的口哨也與蕭遙有關,頓時無名火起。
這回的火卻不是爭對月溶溶,而是爭對他自己。
他真是嘴賤,明知道她心裡只裝著那個男人,自己還去多嘴說她幹啥?
罷了罷了,他墨淵有的是女人,不差她這一個。
她要同野男人私奔就私奔去吧,他才不會死乞白賴求她回來。
從此,他與她兩不相干。
月溶溶見墨淵的臉色依然又黑又臭,繞過他,來到追風的面前。
蹲下身,撫著追風背上的鬃毛。
說道:「追風,你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嗎?你快起來,我找到出路了,我帶你去吃最嫩的青草,喝最甘的泉水。」
追風吃了東西喝了水,補充了體力。
看懂月溶溶的意思,用力站了起來,仰脖長嘶了一聲。
聲音響亮。
月溶溶歡喜,將雪雕送來的兩大袋東西紮好,放在追風的背上。
拉著它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眼依然端坐在地上的墨淵。
對追風說:「追風,你家主人走不動了,你去背他一道走吧。唉,腿腳不便的人真可憐。」
嘖嘖有聲地搖頭歎息。
墨淵聞言,騰身而起。
惱怒地說:「月溶溶,誰說朕走不動路了?朕不需要你的可憐。」
邁著大步,昂首挺胸朝前走。
月溶溶暗笑,若不用激將法,要求墨淵起身,不知得說多少好話,費多少力氣呢。
拉了追風往另一邊走。
「追風,你要的青草在這邊,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