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月溶溶估摸著,蕭遙差不多快趕回浣花粼影。
若他知道自己遇到困境,肯定會很著急,所以讓他不要掛念。
至於他的手下,那什麼天河之類的看到這張紙條,摸不著頭腦也無所謂。
反正一見到蕭遙他們就明白了。
墨淵看著來氣,什麼叫勿念?
當著自己夫君的面,堂而皇之給姦夫寫情書?
口氣很沖地說:「你怕人家掛念,直接讓雪雕帶你去見他就好了,還假惺惺地寫什麼紙條。」
月溶溶不理會他。
她不是傻瓜,知道他在生氣還去招惹他,那是自取其辱。
唯有等他自己消了這股邪火再說。
墨淵見她不回答,更加心氣難平。
質問道:「你明明帶有石墨,為何那天要用血寫字?」
月溶溶帶著石墨,為的是有時她想到什麼陣法機關,需要寫寫畫畫,或者在什麼地方做個記號。
振振有詞地回答。
「第一,那天寫字不是用紙,而是用的你中衣的衣擺。石墨寫在綢布上,可能容易褪掉,看不清楚。」
「第二,用血寫字,取材方便,你那血不用也是浪費了。更可以嚇嚇甘沐,讓他行動快點。」
墨淵知道她說得有理。
而正因為她說得有理,他無法辯駁,心頭更加不舒服。
哼了一聲,說道:「不可理喻的女人。」
月溶溶毫不在意,輕快地吹著口哨,將紙條捲好,放進竹筒裡,綁在雪雕的足踝上。
墨淵皺著眉頭說:「一個女人,吹什麼口哨,沒半點女人的樣子。」
月溶溶吹口哨本來是無意識的行為,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經墨淵這一提醒,才想起這口哨的調子很熟悉。
竟是蕭遙吹過的。
逃出宮後,那晚擺脫了跟蹤在他們身後的人,蕭遙不再兜圈子。
那些天他的心情顯然不錯,趕著馬車的時候時不時吹吹口哨。
她在旁邊聽著,不知不覺地竟然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