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停下腳步,望著朝另一個方向行走的一人一馬,無聲地怒罵。
罵月溶溶恬不知恥,連匹馬都要勾引。
罵追風整個奴才德性,毫無氣節,一點吃的喝的就給勾走了。
看了半晌,見月溶溶和追風絲毫沒有停步的意思,一咬牙追了上去。
剛剛才決定與她兩不相干?
哼,他墨淵的女人怎會輕易給了別的男人,就是他不要,丟在家裡白養著,也不能便宜了別的男人。
還有,他這不是在利用她找到出去的路麼?
墨淵給自己找著理由,心安理得地跟在月溶溶身後。
不過,儘管腿上的傷很疼,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騎上追風。
他要讓她月溶溶看看,他不是懦夫。
絕對不是。
墨淵默不作聲走著,跟著月溶溶翻過一個小小的山坡,來到坡下。
坡下是平地,周圍白霧瀰漫。
墨淵詫異,明明此刻是午後,陽光晴朗,視線可以達到很遠的地方。
怎麼偏就這兒有著白霧?剛才在坡上卻並未發現。
莫非月溶溶當真找到出路了?
墨淵這時才明白,剛才月溶溶為何要讓雪雕帶她飛上天。
原來她不是想讓雪雕帶她去見蕭遙,而是在觀察地形,尋找出路。
她根本就沒有找算拋棄他。
他剛才只顧著賭氣,竟未想到這點。
墨淵心頭的氣平息了不少,見月溶溶正牽了追風,不走平坦的地方,反而腳步一拐,拐向一旁。
那一面,全是尖銳不平的石頭,踩上去說不定連靴底都會刺穿。
而那一塊尖石地並不是很大,只有幾丈方圓,再過去又是荒蕪的平地。
實在是沒必要從那上面經過。
不論換了誰,只怕都會繞過它。
墨淵連忙提醒。
「溶溶,小心腳下。」
月溶溶卻衝他一笑,朝他招招手,拉了追風朝前行走。
奇怪的是,她和追風明明踩在尖利的石頭上,卻像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