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墨淵。
他等到天黑以後,獨自來到瀛泉山莊。
他事後細細回思,越想越覺得月溶溶和封笑野這事透著奇怪,非要查個清楚明白不可。
兩個侍衛的武功不夠高,被他安排去了官府。
通過官府的渠道調查封笑野。
而他自己,則親身來到瀛泉山莊。
他隔著老遠,親眼看見封笑野將月溶溶和蕭遙送進同一個房間。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來,蕭遙卻留在了裡面。
封笑野顯然對月溶溶非常的重視,派了數十人站在她的房外護衛。
而且均是一等一的高手。
護衛們將整座房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墨淵不敢輕易靠近,他怕打草驚蛇。
他看見房內的燈一直亮著,一直亮著。
起初還帶著點期盼,希望蕭遙單純地在裡面陪月溶溶談談事,到就寢的時候會出來的。
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房內的燈卻終於滅了。
燈滅了,房門緊閉著。
夜晚的瀛泉山莊安靜得如同一座墳墓。
整座山莊沉睡在夜空下。
墨淵震怒了,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闖進去抓奸的衝動。
這兩個人果然是私奔了。
難怪別人會叫她夫人嫂子,果然不是無中生有。
還在皇宮,她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了。
難怪她要呆在冷宮,難怪她不願意侍寢。
他堂堂一個皇帝,在她眼裡,竟然比不上一個藥材鋪的小老闆。
他非把她抓回去不可。
她不願侍寢?他就偏要她服侍他。
服侍得夠了,再把她丟到軍營去,任千人踩萬人壓。
至於蕭遙麼,就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心上人被折磨。
墨淵怒氣難平,忿忿地想著各種報復月溶溶的法子。
他站在一株大樹的樹蔭當中,暴怒之下,腳下用力,竟將借力的一根樹枝給踩折了。
樹枝折斷,墨淵差點跌下樹去,忙換了根樹枝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