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卻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望著上方,卻什麼也看不見,心「怦怦」地跳個不住。
他剛才沒有聽錯吧?
溶溶真的說會有那麼一天嗎?
會有那麼一天,她會同自己一道去浣花粼影隱居?
這就是說,這就是說,蕭遙激動了,溶溶她願意嫁給他了?
蕭遙側過身,想問個清楚明白,他的頭腦有些糊塗。
側過了身,「溶溶」二字卻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因為他看見,月溶溶已經睡著了。
她安靜地躺著,呼吸勻細。
蕭遙輕輕地蹭到她旁邊,替她蓋好被子。
月溶溶沉靜地睡著,一點反應也沒有。
蕭遙嘴角噙著笑,手指輕輕滑過她略帶著點紅腫的唇。
那是他剛才給她留下的印痕,過了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散。
心微微的有點疼,蕭遙止不住後悔,他剛才真是太粗暴了。
月溶溶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柔柔地打在他的手指上,癢癢的。
蕭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唇角的笑容在加大,一點一點地擴散。
向來機警的月溶溶竟然對他沒有任何防備呢。
她對他一點都沒有設防。
他不會忘記當初在冷霜宮,她布下的那些機關。
他是根本沒辦法闖進去的。
她若真對他懷有戒心,他能靠近她的身邊嗎?
記得她逃宮的那晚,墨淵想強迫她侍寢,結果卻被她給弄得昏睡了。
當時,他就在墨淵的寢宮外面看著。
他知道她被關進墨淵的寢宮,放心不下她,所以冒險闖到墨淵的寢宮外面。
他親眼看著她逃出寢宮,回到冷霜宮,然後再逃到城外。
「溶溶,讓我如何能夠不愛你?」
蕭遙在心裡感歎了一聲,俯下身,輕輕吻了吻月溶溶的唇。
微微側身,手指輕彈,隔空滅掉了燭火。
然後靠在她身邊,閉上了眼睛。
倦意席捲上來,蕭遙靠著月溶溶睡著了。
瀛泉山莊內,另有一個人卻幾乎氣炸了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