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你對我說實話,你說的那個地方是不是跟我有關?如果跟我有關,你應該告訴我。」
月溶溶迫視著蕭遙。
她有一種直覺,直覺蕭遙帶她去浣花粼影是有原因的。
絕對不是為了賞景那般簡單。
蕭遙面不改色地回答。
「溶溶,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是照月國的小公主,認識我不過是兩個月前的事。能有什麼關係?」
月溶溶從他自若的神態中看不出什麼異常。
自己蹙眉分析了一陣,分析不出什麼破綻。
只覺得蕭遙說得很有道理。
是啊,她的身世再單純不過了。
她認識的人裡面,根本沒有什麼出奇的人物。
至於這些機關陣法什麼的,她完全是無師自通,自學成才的。
小時候在父皇的御書房中玩,無意中翻到了一本這方面的書,只看了一眼就說不出的歡喜。
後來便對照著書中所說的照著做,就這麼給琢磨出來了。
也許,她真的是多疑了。
月溶溶放下了心事,靠坐在馬車上面。
把浣花粼影拋到腦後。
春末夏初的陽光暖洋洋地照著,身旁蕭遙在吹著輕快的口哨。
耳邊一遍遍迴響著蕭遙說過的話。
真希望就這樣走下去,永遠走下去,永遠也不要到盡頭。
眼前卻莫名的又閃動著紅光。
她似乎又看見了紅色的光影,聽見了縹緲的歌聲。
這些日子,她已經好幾次有這樣的幻覺了。
悄悄摸了摸懷中藏著地赤心珠,已經褪了色的赤心珠。
月溶溶問:「蕭遙,你知道赤心珠嗎?」
口哨聲止住。
蕭遙問道:「你是說霽雲國送給金烏國的赤心珠嗎?聽說過。」
「聽說過什麼?」
「聽說它很漂亮,還聽說它會殺人,後來又有人說它不會殺人了。」
「你還聽說過什麼?」
月溶溶不甘心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