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側過頭,一手托腮,觀察蕭遙。
趕著馬車的蕭遙眼中沒有了那份難以言喻的沉重。
他衝她一笑。
「溶溶,還不承認你想吃了我?」
月溶溶沒有生氣,回他一笑。
「蕭遙,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如果你不那麼油嘴滑舌,可能會有更多的女孩子喜歡你。」
「是麼?」
蕭遙面不改色,眼中透著笑意。
「看來我還是不改掉這個毛病為好,你不知道那些女人有多難纏。溶溶,以後你做菜,裡面得多放點油。」
月溶溶臉微紅,她怎麼能指望跟這個臉皮厚的傢伙好好談話呢?
這不,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沒好氣地說:「我才不會做菜,妙昕會做的。」
「妙昕啊,我們給妙昕找個人家嫁了吧,以後就我們倆一起過小日子。」
妙昕在車內插話。
「喂,你們兩個談情說愛,別把我扯進來。」
月溶溶聽見「談情說愛」幾個字,臉上發燙,別過了頭。
不敢看蕭遙。
蕭遙卻不肯放過她,補充了一句。
「溶溶,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推心置腹說過話哦,還是我們溶溶關心我。」
什麼叫我們溶溶?
月溶溶在心裡埋怨了一句,不過不敢說出口。
這種話她永遠說不過蕭遙。
心裡卻並沒有覺得不快。
因為她看得出來,這一個晚上,蕭遙做了個重大的決定。
他做了個重大的改變,改變了他的初衷。
月溶溶卻不知道,蕭遙為了這個改變,後來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如果知道,她現在就是逼也要逼蕭遙去浣花粼影。
可惜月溶溶再聰明,也不是先知。
她別過頭,欣賞著風景,直到臉上不再發燙。
這才回過頭,問:「蕭遙,你當真不去浣花粼影了?」
「沒錯,我們俗人只能賞俗景。你放心,跟著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