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蕭遙接觸越多,越是覺得他深不可測。
這樣的他,對於赤心珠,不應該只是聽說過這般簡單。
蕭遙笑問:「溶溶,你怎麼突然關心起赤心珠來了?」
月溶溶不敢說出真相,這事牽連太大。
有那麼一刻,她真想回去。
或者回到金烏國去找雲無心,或者回到照月國去找月長歌。
她想知道關於赤心珠的一切。
按照雲無心的說法,赤心珠來歷不小,她不知道自己把它帶走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可是,那晚的情形,也許赤心珠還是落在她的手中比較穩妥吧。
如今,這褪了色的赤心珠,還會起著很重要的作用嗎?
月溶溶按捺著自己想要回去的衝動。
既然逃出來了,就真的跟這所有的一切說再見吧。
擺擺頭,擺掉一切紛擾。
笑道:「不知道啊,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來了。」
蕭遙側頭看了她一眼,沒再問什麼。
只微微一笑,又吹起了口哨。
墨淵把月溶溶失蹤的消息隱瞞得很緊,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在冷霜宮養病。
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在月溶溶失蹤的第二天,雲無心就打聽到了真相。
得知真相的雲無心獨自來到金沙渡,在船上坐了一整天。
船兒在江水中蕩漾,江風吹動白色的窗紗。
雲無心坐在窗前彈著琴。
反反覆覆彈著同一首曲子。
偶爾一抬眼,面前似乎還坐著那個恬靜聰慧的女孩。
直到黃昏,雲無心才收起了琴,起身回城。
回城前,雲無心站在船艙內,手指輕撫著琴弦。
輕聲說:「溶溶,你終於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了,希望你幸福。」
他才不相信月溶溶是失蹤了。
以他對月溶溶的瞭解,她一定是自己走了。
也好,以他的身份,他本來就不能對月溶溶抱什麼奢望的。
他就安心做他該做的事吧。
就在雲無心回到城裡的時候,卻又得知了另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