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就算大家扯平了吧。
月溶溶起身告辭。
「七殿下,時候不早,我得回去了。」
她從來沒有叫過雲無心七殿下,雲無心聽在耳中滿不是滋味。
說道:「溶溶,別叫得這樣生份。還是叫我無心哥哥,或者乾脆就像長歌一樣,叫我無心吧。」
月溶溶本來想跟他賭氣。
說點諸如你既然不肯跟我認兄妹,我怎有資格叫你無心哥哥之類的話。
但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
對雲無心這樣的人,她不可能真正地生氣。
只悶悶地說:「那樣子叫著彆扭。」
雲無心笑問:「溶溶,你生氣了?你以前不是叫得很順口嗎?」
月溶溶不吭聲。
她也是要面子的,雲無心毫不留情的回絕,的確小小地傷了她的自尊心。
雲無心解釋。
「溶溶,不是我不肯跟你認。是因為我們的身份太特殊了,弄個認親儀式太麻煩。在心裡,我們還是,還是同過去一樣,好嗎?」
月溶溶見他侷促不安的樣子,心頭原有的一丁點不快煙消雲散。
笑道:「無心哥哥,其實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啦。沒有想過要真的來個結拜兄妹的儀式。好啦,我真的得回去了。」
雲無心眉間變得輕鬆,吩咐外面的船工將畫舫靠岸。
然後起身送月溶溶出了船艙,目送她離去。
直到月溶溶走得不見影了,雲無心才回到船艙內。
在適才彈琴的位置坐了下來。
手放在琴弦上,目光卻投射在對面的座位。
剛才月溶溶坐過的座位。
座位空空的,雲無心卻似乎看到了那個女孩,那個老是因他的隱瞞而對他不滿的女孩。
她一手托著腮幫,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雲無心淡淡一笑。
柔聲說道:「溶溶,我真的不想跟你結拜兄妹呢,因為,因為我不想當你的哥哥。」
不想當哥哥,想當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