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心訝異地問:「溶溶,你在說什麼?」
聽見他輕柔的聲音,月溶溶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揉了揉眼睛,她看清楚了,她正坐在雲無心的對面。
畫舫還在水上漂著,隨著江水微微起伏。
雲無心滿眼的困惑,俊臉微微泛紅。
月溶溶窘得恨不能一頭撞出窗外,沒到水底,再也不要浮上來。
天啦,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她怎麼可以對無心哥哥這麼一個純淨的人說出這種不堪的話?
都怪蕭遙啦,害她一個大姑娘家變得這般粗俗。
真是近墨者黑,近墨者黑呀。
月溶溶急切地轉移話題。
「無心哥哥,你的妹妹多嗎?」
月溶溶只顧著擺脫窘境,壓根沒想到她又用上了蕭遙慣常用的轉移話題的法子。
否則又該感慨一番近墨者黑了。
雲無心泛紅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
反問道:「多又怎樣,不多又怎樣?」
月溶溶鬱悶,聊個閒天雲無心也要跟她來這一套,他平日裡到底都在幹些啥?
打機鋒打慣了嗎?
解釋道:「我見到你,老是要想到我皇兄。我在想,你會不會也把我當作你的妹妹呢?」
「也許。」
雲無心模凌兩可地回答。
月溶溶歉然道:「無心哥哥,因為老是把你當作我皇兄,所以有時候在你面前有點放肆,你別介意。」
算是把剛才的失言給解釋了。
雲無心微笑。
「我怎會跟你計較這些?」
月溶溶振奮。
果然,抬出親情這個牌子就是好。
乾脆一鼓作氣說:「要不,無心哥哥,我們就認成干兄妹吧,好不好?」
雲無心斷然拒絕。
「我的妹妹夠多了,你的皇兄也不少,幹麼要認干兄妹?」
月溶溶沮喪。
除了墨淵,從來沒有人如此不給她面子。
也好,剛才她因為說錯了話,對雲無心有點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