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心唇角露出一抹柔情的笑容。
不再看對面,而是看著琴弦,指尖輕輕拔弄著琴弦。
彈的正是適才彈過的曲子,彷彿月溶溶還坐在他的對面。
一曲彈罷,雲無心住了手。
耳邊彷彿又聽見了月溶溶適才說過的話。
你千萬別誤會,我可不想吃你,我對你沒胃口。
她想吃他?雲無心輕輕地笑出聲來。
不過,只笑了兩聲,雲無心陡然止住了笑聲。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胸口像是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撞了一下,鈍鈍地痛。
曾經的月溶溶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剛才走神了,她想到誰了?這話她的本意是對誰說的?
雲無心煩悶地起身,望著窗外波濤起伏的江水。
內心也如這江水般,起伏不定。
他這是怎麼了?以他的身份,他絕對不可以對月溶溶動心的。
他絕對不可以陷入紅塵糾葛。
雲無心盤膝坐下來,閉上眼,默默地念著經文。
「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足足念了幾十遍,內心才稍許平靜。
門外,船工在喚。
「殿下,天晚了,該回城了,再不回去城門得關了。」
雲無心淡然答應著:「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去。」
起身出了船艙,將月溶溶暫時壓到心底,不去想她。
他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去辦。
他得去查清害死雪妃的究竟是什麼人,否則謠言對他很不利。
月溶溶辭別雲無心,趕著回到皇宮。
她也有著同樣的心思,趕快調查清楚雪妃的真正死因。
今日雖然沒能從雲無心口中把所有的情報都挖出來,但收穫不算小。
至少她肯定的知道了,赤心珠與雪妃的死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