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畫得很快,月溶溶還在怔忡,他已經收起了畫筆。
調笑道:「溶溶,你真的確定你不打算吃我?」
月溶溶啐他一口。
沒好氣地說:「蕭遙,你說話能不能正經點?」
石頭在一旁嚷嚷道:「夫人,你不能吃蕭遙,蕭遙很難吃的。我聽人說了,人肉是酸的,小心酸掉你的牙齒。」
月溶溶忍不住掩嘴失笑。
這石頭也有可愛的時候。
蕭遙朝她招手。
「溶溶,你來看,滿不滿意?」
月溶溶來到畫架跟前。
只見雪白的紙上,一個姿態嫻雅的女孩子正在對花沉思。
旁邊提著一行字,溶溶賞花圖。
月溶溶驚歎。
「畫得真好。想不到我還能這般漂亮。」
石頭在一旁嘟著嘴說:「畫得一點都不好,夫人本人好看多了。」
月溶溶嗔道:「石頭,別胡說,我本人哪有畫上好看。」
石頭不服氣地爭辯。
「怎麼沒有?你本人臉紅紅的,這畫上的人臉白得跟紙一樣,哪有你好看。」
原來如此。
蕭遙僅用墨作畫,那臉若不白得跟紙一樣倒怪了。
跟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果然沒有道理可講。
月溶溶發窘。
蕭遙卻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正在說話間,前廳鑽出來一個人。
一進到後院就大聲嚷嚷:「蕭大哥,聽說你娶妻了?」
蕭遙和月溶溶同時轉頭望向來人。
只見一個年約二十八九,形容粗獷的男子跑到他們跟前,不看蕭遙,倒對著月溶溶上下打量。
蕭遙輕咳了一聲。
問道:「柴華,你何時來了?」
柴華?才華?
月溶溶細看眼前這個漢子,怎麼看怎麼跟他的名字不配。
看上去,跟才華冠絕的翩翩佳公子一點不沾邊,反倒像個走鏢的鏢師。
柴華大聲笑道:「今早剛剛回來,聽怡翠院的人說,你已經娶妻了,過來看看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