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還好好的呢。
「樂公公,怎麼了?」
樂松苦著臉回稟。
「娘娘,皇上似乎不滿意您的詩作。」
「我是問你,你怎麼了?走路不對勁的樣子。」
月溶溶才不關心墨淵喜不喜歡她的詩詞。
他要喜歡倒奇怪了。
她關心的是樂松,像是受了傷似的。
樂松頭一回被一個主子關懷,心頭暖流翻騰,身上的傷似乎也不那麼痛了。
咧開嘴笑著,回道:「回娘娘,奴才的傷不礙事。皇上氣頭上,踢了奴才一腳,不是什麼大事。」
月溶溶聽得火起。
他氣頭上就可以隨便踢人嗎?
他是在給她月溶溶顏色看嗎?
吩咐妙昕:「拿藥箱來,給樂公公敷藥。」
樂松連忙勸。
「娘娘,您別為奴才費事了。皇上讓您去遊湖,您趕快去吧,怕去晚了皇上又該生氣了。」
好心的娘娘,可千萬別再跟皇上鬥氣,別再受罪了。
月溶溶的火氣也被墨淵給逼了出來。
她一再忍讓,可這個可惡的傢伙老是要為難她。
火大地吩咐一旁杵著的妙昕。
「妙昕,還不快去拿藥箱。」
妙昕連聲答應著,一溜煙跑去冷霜宮,將藥箱拿了過來。
月溶溶親眼見到另外一個公公替樂松敷好藥,這才起身。
沒精打采地說:「走吧,去湖邊。」
她忍,她再忍,忍到逃走就好了。
來到湖邊,只見平滑如鏡的湖面上,有一隻華美的遊艇正在水面上悠閒地遊逛。
已經快行到湖心了。
樂松跌足歎息。
「糟了,娘娘,我們來晚了,皇上已經上船了。」
這一跌足,牽動了身上的傷處,痛得呲牙咧嘴。
月溶溶遙望了一眼怡然自得坐在遊艇上,左擁右抱的墨淵,又算了下遊艇的速度和到岸邊的距離。
微微冷笑。
「樂松不必自責,皇上本來就無意讓我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