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就算剛才不為樂松治傷,她也趕不及登上遊艇。
墨淵純粹就是讓她來看他遊湖的。
看他美酒佳人在抱,看他與眾后妃其樂融融。
月溶溶猜對了,墨淵的確沒有讓她上船的意思。
此刻坐在遊艇上,眾佳麗環繞在身邊,墨淵心中卻有不足之意。
本來,按照時間來算,月溶溶趕到湖邊的時候,遊艇應該剛剛駛離岸邊。
他很想看看她趕不上遊艇失落的樣兒,趁便奚落她幾句。
可月溶溶竟然遲遲不來湖邊。
好歹她現在姍姍來到了,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兒。
墨淵一肚皮氣,想責問她幾句,卻發現遊艇離岸邊太遠。
他若不大聲喊話,月溶溶根本聽不見。
可要以那種音量,那種姿態來責備月溶溶,聽起來像是在責備嗎?
倒像是他在遺憾,遺憾月溶溶沒能陪他一道遊湖。
雪妃剝了枚杏子,遞到墨淵嘴邊。
嬌滴滴地說:「皇上,這是新進貢的杏子,嘗嘗吧。」
墨淵遙望著岸邊的月溶溶,負氣地將杏子含到嘴裡。
她不是貪吃嗎,今天就讓她餓著肚皮看他吃東西。
杏入口中,酸味溢滿了口腔。
墨淵狠狠地將它嚼碎,吞下肚。
「再拿一個來。」
墨淵發狠般地吩咐。
月溶溶在岸邊,望著墨淵大口大口吃東西,這才發覺自己肚子餓了。
看看日頭,早過了平時用午膳的時間。
月溶溶聳聳肩,說:「既然沒趕上遊湖,我們回去吧。」
樂松苦著臉說:「娘娘,皇上沒讓您走,您還不能離開。」
「這樣啊。」
月溶溶懊惱地看了眼船上還在大吃的墨淵。
這傢伙,不讓她遊湖,還非要她呆在湖邊陪他不可。
這不是存心想折磨她嗎。
她也懶得跟他計較。
算起來,大概只要再過幾天,她就可以逃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