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幹了。
親自扶起月溶溶,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關切地問:「溶溶,你哪裡不舒服?」
月溶溶依著之前的說法回答。
「回太后,溶溶那晚在怡慶宮受了驚嚇,整天心慌乏力,也說不上是什麼病。應該靜養一下就好了。多謝太后關心。」
她說的虛虛實實,把責任都歸到受了驚嚇上去。
恐怕就是御醫來了,也不敢妄言她沒病。
太后自然信以為真。
扭過頭,氣哼哼地問:「炎兒,你是不是想讓母后也來拾這碎瓷片啊?」
墨淵忙陪著笑解釋。
「母后,孩兒不知道溶溶有病。既然她有病,那就不收拾了吧。」
太后這才滿意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宴會開始。
墨淵白白被月溶溶擺了一道,心頭懊惱。
但太后相信了月溶溶有病,又護著她,他現在不好明目張膽讓她表演個節目什麼的刁難她。
越想越是憋氣。
乾脆令雪妃和歌妃坐到他身邊來,一邊一個。
一邊喝酒一邊調笑,存心要月溶溶難堪。
豈料賣力地表演了半天,月溶溶連正眼也沒瞧他一眼。
她旁若無人地坐著,要麼看看場內的表演,要麼回答太后的問話。
胃口倒是變得小了。
面前的東西都沒動過幾口。
墨淵又有點得意。
月溶溶啊月溶溶,你還是在意朕的吧?不然怎會食不下嚥?
太后瞧不過去墨淵的行徑,特意讓月溶溶坐到她身邊。
關切地問長問短。
「溶溶,怎麼不吃東西呢?」
月溶溶答道:「溶溶病了,胃口不大好。」
太后便吩咐身後隨身帶來的侍女,呆會記著給娘娘送點安神養氣,調理腸胃的補品過去。
月溶溶道了謝。
在太后看著表演的時候,趁沒有人注意到她,終於忍不住拿了塊糕點塞進口中。
折騰了這大半天,她真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