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片,也有些惱了,恨不得拾起一塊碎片在墨淵身上劃幾下。
這個暴君,她又沒惹他,不過是不想參加這勞什子的宴會而已。
他幹嘛老是跟她過不去?
墨淵見她不動,嘲弄地問:「怎麼,月溶溶,你不服氣?」
「不服氣什麼啊?」
一個略嫌蒼老而又雍容大方的聲音傳來。
同時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太后駕到。」
在場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
月溶溶順勢坐到了地上。
墨淵懊惱不已,太后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她一定不會任由自己折騰月溶溶。
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得回過身。
陪著笑說:「母后,您來了。」
太后不理他,瞅見坐在地上,手中拿著塊碎瓷片的月溶溶。
驚奇地問:「溶溶,你怎麼坐在地上?」
月溶溶剛被貶進冷霜宮時,太后怕墨淵的任性影響到兩國關係,曾去看過她一次。
因此認得月溶溶。
月溶溶十分乖順地回答。
「回太后,溶溶為皇上倒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酒壺摔碎了,理當清理掉這些碎瓷片。」
太后嗔怪道:「這種粗活怎能讓你來做?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娘娘起來。」
月溶溶難過地回稟。
「太后,都怪溶溶病重,拿不住酒壺,才失手摔碎了酒壺,惹得皇上生氣。皇上處罰溶溶是應該的。」
明裡是在反省自己的罪行,實則是在告狀。
她月溶溶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墨淵非便不體恤她,還讓她倒酒,還藉機處罰她。
果然,太后的臉色立刻變了。
當初娶月溶溶是她做的主,墨淵竟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大婚的當天就把月溶溶貶進冷宮,這讓她情何以堪?
一個多月了,他把她丟在冷宮不聞不問。
如今,好容易讓她來參加回宴會,卻是存心在刁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