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你在說什麼?還不快帶溶溶去洞房。」
月溶溶從他們說話的內容判斷,剛才宣佈旨意的男子當然就是同她成親的金烏國皇帝墨淵了。
而此刻說話的中年女人應該是他的母親,太后。
奇怪,他不是巴巴地要娶自己嗎?
為什麼一拜堂便把她打入冷宮?
太奇怪了。
墨淵泰然自若地說:「母后,皇后累了,應先去冷霜宮靜養。」
不待太后回答,便吩咐下面的人:「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皇后娘娘去冷霜宮。」
妙昕沒聽說過冷霜宮,可從眾人的臉色看得出,絕對不是一個好地方。
滿心的不平。
想著替月溶溶爭辯幾句,卻因自己身份低微,不敢貿然開口。
著急地低聲說:「殿下,你說說話呀。新婚哪能不去洞房。」
月溶溶卻輕鬆自若地悄聲說:「幹麼要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打算,去冷霜宮不是更好嗎?」
沒容她再說什麼,有兩雙手已經扶住了她。
說道:「皇后娘娘,我們先去冷霜宮歇息吧。」
月溶溶順從地隨著他們上了一乘小轎。
小轎悠悠地前行,她聽見身後嘈雜聲一片。
似乎是照月國送親之人在與金烏國人爭論,為自己鳴不平。
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快便聽不見了,她被抬入了空無一人的冷霜宮。
一個月以後,已是暮春天氣。
正是百花爭艷的好時節,冷霜宮內卻仍是一派清冷。
沒有鮮研的花朵,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株大樹。
樹上倒是掛滿了嫩綠的新葉,讓人瞧著,恍然明白,春天來了呢。
這正是墨淵走進冷霜宮時的感受。
頭一回,冷霜宮內留下了一串帝王的腳印。
冷霜宮,單是名字都給人一種蕭瑟肅殺的感覺。
沒錯,冷霜宮正是金烏國皇宮內的冷宮,只有被貶的后妃才會住在裡面。
墨淵一步一步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