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8日
柏林家住在頂層,走廊裡有個人孔,可以通過它上到屋面。我說今天晚上想看星星,所以柏林把我馱了上去,然後他自己也上來了。
我們倆個就躺在屋頂,我枕著柏林的臂彎,注視著一覽無邊的夜空歎道:「太美了,讓我想起我們洱海上的夜。」
柏林得意道:「美吧。小時候小雨也常常央求我托她上來看星星。害得方老師總擔心地在下面喊,讓我們小心,哈哈。」
不知為什麼,他一提起小雨,我心裡酸溜溜的,他和小雨過去究竟好到什麼程度?他們吻過嗎?他抱過她嗎?他們有沒有——像我們那樣過?
我不敢問柏林這個問題,我知道問出來他一定會不高興,一切關於小雨的問題都會使他不開心,況且是這樣一個令人尷尬的問題。我不想我的柏林哥掃興。可是我心頭始終糾結著患得患失的情緒:他是我第一個男人,而我是不是他第一個女人呢?這時候我才明白,愛是自私的,一旦愛了,就希望他完完全全是我的,不願意與別人分享。想著想著,我得眼淚不聽話地流出來了。
柏林側過身看我,看到我哭了,急忙問:「怎麼了,玉兒?那裡不舒服嗎?」
「沒有!不是!」我抬頭看見他能一眼望穿我的眼睛……「好吧,在你面前我也不會說謊,我只是想問你,想問你……在你心裡,我和小雨誰更重要?」問出這句話,我就後悔得不行,心突突直跳,臉發燙。
柏林果然歎口氣,翻過身注視著夜空不說話。
我在心裡暗罵自己:「幹嗎老要去比呢?難道知道了答案心裡就會好受嗎?
我從後面抱住柏林:「別生氣,別生氣。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跟小雨比了。」
柏林微笑著轉過身抱住我:「傻丫頭,我沒生氣,我只是在考慮怎麼回答你的問題。這麼說吧,小雨像是我的親人,而你,我的玉兒,是我的愛人!」
「愛人和親人又有什麼不同?愛人不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嗎?」
柏林笑了,趴在我耳邊道:「誰說愛人沒有血緣關係?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出血了。」
我狠狠地錘了他一下:「討厭!」
「所以你厲害了,你現在是雙重身份,既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親人。我只有把你捧上天,一輩子寵著你,怎麼會想其他人呢?你以後不許再這樣沒來由地吃醋了。下次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
「知道了,以後不問了。所以我比她還是重要一點點對吧!」
柏林無奈地看著我:「傻丫頭,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是重要很多很多!」說完他愛憐地吻我的額頭。
我依偎在他懷裡喃喃地說:「今天,我的心結打開了,以後我們就能全心全意地去相愛了。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我們!」
2006年10月13日
這周柏林又忙起來了,接了一個搶劫傷人案。他天天很早去上班,凌晨才回來,昨天甚至是凌晨3點才回到家。作為同行,我知道面對大案的壓力,雖然寂寞,但我不能有怨言,我只有在他回來到離開的短暫時間裡輕輕依偎在他懷裡,抱一抱他消瘦的身體,親親他熟睡時還微微皺起的眉頭。
其實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很想去上班,但柏林不同意。他說既然組裡給我批了兩個月的休假,就一定要休息好,利用這段時間學學鋼琴,充充電,把以前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因為如果一旦上班,又不能保證個人時間了。
我明白柏林的苦心,他是想讓我輕鬆一點,他從來都不想我太累的,所以當初才不想我來重案組。其實我想告訴他,我最想利用這段空閒時間去旅行結婚,可是我的結婚對像好忙呀!哈哈!
2006年10月20日
這一陣子柏林老師忙得沒空兒檢查我的鋼琴,我索性偷懶,今天就沒有摸琴,而是跑去火車站找『乾媽』聊天,還和虎子玩了半天。臨走的時候,乾媽把那5萬元的存折塞還給我:「這錢替我還給柏林,我和虎子真的不需要,柏林以前給的錢我還沒花呢。你告訴他,別苦著自己,對自己好點。你們快結婚了吧?一定需要錢,還是你們拿去用!
我推脫了幾次,乾媽態度很堅決,於是只好拿回來。該怎麼和柏林說呢?
2006年10月21日
今天外面起風了,沒有出門。這次這首鋼琴練習曲好難彈呀,我停下來想問問柏林,於是給他播了個電話,對方壓低聲音對我說:「審訊呢!」我不說話,惡作劇地在手機上敲擊了幾下作為回應。
晚上7點多,柏林居然回來了!柏林進門一邊脫外套,一邊說:「北京的天好怪,才10月份就開始降溫了,一起風就好冷。對了,我們那個案子終於結案了!」
我放下手中的書:「祝賀你,又破了一樁大案。不過按以往的規律,你又快感冒了吧,過來暖和暖和順便讓我摸摸。」
柏林微笑著走向床邊。我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叫道:「奇怪,你的額頭很熱,難道真的發燒?這個破案魔咒就這麼邪?」我坐起身打算去拿體溫計,柏林按倒我,順勢躺到我的身上,頭枕著我的小腹,放鬆的閉上了眼睛:」我沒事!只要在這裡躺一躺就好了。」
我心痛地撫mo著他的頭髮:「破案不需要這麼拚命的,每次結案都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盡。」柏林微微笑了一下:「都是同行,你應該明白我著急破案的心情。倒是你在家呆得太無聊了吧?我審訊的時候公然敲打我手機,對我進行騷擾?」我大笑道:「那我敲的暗語你領會了嗎?」
柏林無奈道:「你自己編的東西,一天一個花樣,除了你自己誰能明白?」
我趴在他肩頭耳語道:「我說你娶我吧。」
柏林佯裝歎氣道:「我們七零後的就喜歡含蓄的女孩子,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類型。」
我威脅他道:「我警告你,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像我這麼如花似玉,英姿颯爽的八零後女刑警是很搶手的。」
柏林笑道:「可我還不想結婚,傻丫頭。」
我輕輕捶了他一下:「喂,柏林,你怎麼總是叫我傻丫頭?告訴你,我測過智商的,指數相當高,這是我引以為榮的地方。以後,不許再叫我傻丫頭,都被你叫傻了。」
柏林哈哈大笑:「知道你聰明,能考上清華。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在我面前就變得不那麼機靈了,非要嫁給我這個窮警察?難道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推了推他:「去你的,我總上你的當是因為我太年輕,沒你老奸巨滑。我恨嫁主要是考慮你,你也不年輕了,人家郭亮孩子都快出來了。你就別貪心不足了。其實你也沒啥好的,瘦不啦嘰的,又沒積蓄,只有我把你當塊寶,還不乖乖就範,擺什麼臭架子?」
柏林嘴角掛著笑意喃喃道:「既然你這麼想嫁我,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了。說說,想要什麼定情信物?」
「像小雨手上戴的1克拉的鑽戒…你也買不起,但至少應該有個金戒指吧。啊呀,金的太土,還是寶石的吧,紅寶石的!如果嫌貴,人造寶石也可以,不能再低了,不然我就真的太沒面子了。」我突然想起了乾媽還我的錢,於是接著說:「對了,昨天我去看乾媽了。她硬要把那5萬元錢還給你,她說留給你結婚用。我推脫不掉,就拿回來了。這筆錢怎麼處理呀?」
柏林笑了笑,側過身換了個姿勢:「你處理唄,正好可以買鑽戒了,只要你捨得!」
「我當然不捨得,這可是我的全部嫁妝,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柏林開心地笑出了聲,他側了側頭,沒有說話。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微合的雙目,我突然又想起我們彼此融合的那一霎那的感覺,一股暖流湧至下身,突然想上廁所。
柏林問道:「怎麼?想上洗手間?」
我驚訝:「你怎麼知道?」
「老刑警了,對你身體的一些細微的變化以及由此產生的心理活動明察秋毫。不過我是不會放你去洗手間的,這麼躺著真舒服。」
我溫柔地撫mo著他的額頭:「你可以這樣一直躺著,看我們倆個誰比較能堅持。不過,你好像真的在發燒。你總是這樣可不行,應該抽個時間去醫院看看。」
柏林轉身看著我:「醫院就以後再說吧!明天是週末,我又剛好下了案子有空,明天我們出去玩玩好不好?」
我歡呼道:「好呀!」
「說說,想去哪裡玩?」
「逛街、看電影、喝咖啡…總之所有戀人應該有的俗套,你都要補給我!」
柏林搖搖頭歎道:「這就是和傻丫頭談戀愛的後果,一個字『累!』」
「又叫傻丫頭,不許叫!這就累了,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累!」說著我撲向他,我們熱烈地親吻、交融!
2006年10月22日
我不知道今天算不算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天,和過去比它一定是的,和未來比,這僅僅是個開始。
一早起來柏林說帶我去逛街,可是他卻拉著我去了二手車交易市場。他說:「天越來越冷了,下個月我就要上班了,如果還像以往那樣騎車載我去上班,我的傷剛好,著涼了就麻煩了,就用那5萬元錢買輛二手車吧!」
我當然同意,我也不忍心他每天頂著寒風騎車上班,他體質太虛,那麼容易感冒。組裡大多數人都有私家車了,郭亮是輛『大切』,郝鵬也買了『寶來』。
我們權衡著使用年限和價格選來選去,最後相中了一輛98年的『切諾基』。柏林說:「年頭是久了點,但車況不錯,關鍵是便宜,只要4萬元。你覺得呢?」
我使勁點頭:「我喜歡你開『切諾基』,還記得你救我的時候開的就是這種白色的『切諾基』,我還記得車號呢:京A1438警」
柏林微微怔了一下:「那輛車翻到溝裡,已經報廢了。你還記得那麼清楚?」
「一輩子都不會忘的!我們就要這輛了,暱稱我都想好了,郭亮的是『大切』,我們這輛就叫『小切!』
買好了車,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柏林給我買了一桶爆米花,好貴呀,要20元一桶,這要是超市買來回家拿微波爐自己爆,只需要5元錢,我好心痛。柏林刮了下我的鼻子:「你呀,要浪漫又捨不得花錢!你不是就嚮往這些俗套嗎?」我撒嬌地把頭靠在他的肩頭。
看完電影,我們手拉手走在北京鬧市的街頭,經過一家遊戲廳,我玩性大發,硬拉著他進去。遊戲廳可以拿獎券換獎品,我發現300張獎券能換回一個可愛的芭比娃娃,是今年的新款,在商店要賣到198元,好想要呀!
柏林看出我的心思,他花100元買了50個遊戲幣。他把遊戲幣遞給我說:「你一定要規劃清楚,要玩最拿手的,爭取多得獎票,想辦法把198元的娃娃用100元賺回來!」
我先拉著柏林投籃球,我以前高中時是籃球隊的,自然命中率很高,沒想到柏林也不錯,居然比我投的還准。看見獎票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我開心得大笑。
不過投籃得獎票還是有限,我看見了入口處的跳舞機,決定上去一試,柏林是說死說活也不玩,我啟動了跳舞機,是王心凌的『愛你』,我隨著旋律舞動起來,我自信此時的我搖擺著腰肢,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在那個默默站在一邊的男人眼裡,我是閃閃發光的,我就是要緊緊抓住他的心!…………
最後還剩6個遊戲幣的時候,我發現我總共得到了219張獎券,離300張還差81張。我無奈地看著柏林:「看來,達成目標很困難了?」他笑了:「我再買10個吧,要不我們還是投籃?」
我突然瞥見遊戲廳有一套連接著架子鼓的遊戲機,可能是因為難度太大沒有人玩,孤零零地立在角落裡。我拉著柏林走過去:「你彈鋼琴這麼好,架子鼓會打嗎?」
「當然,這種音樂節奏上的東西都是互通的。不過這個好貴呀,要3枚幣玩一次,我們還是玩別的吧。我們去射擊吧,我的射擊成績在隊裡可是第一,到現在還沒人打破呢。」我把他按在架子鼓前:「就玩這個了,你要給我掙夠81張,我把希望全寄托在你這個專業人士身上了!」說完我不由分遊戲幣塞了進去…
音樂響起來了,是陳慧琳的『不得了』,催著遊戲機屏幕上變幻著圖標,一陣好聽的鼓聲響了起來,鼓點變化多端,但柏林卻敲得得心應手,非常準確,獎票瘋狂地湧動而出。
柏林打鼓好帥呀,我無限欣賞地看著他的身影,一會兒我身邊就聚攏過一幫看熱鬧的人,我旁邊的可能是遊戲廳的經理,他小聲跟旁邊的工作人員說:「把音響調到最大!這套鼓從來沒人打得這麼好過。」我得意地在心中偷笑,我的柏林哥哥什麼都會,什麼都很厲害,所以我才這麼瘋狂地迷戀他。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我得到了那個芭比娃娃,加上以前的,我已經有6個了,我好愛她們。我好愛柏林!
2006年10月24日
『小切』提回來了,柏林讓我開。他說我既然呆在家裡悶,可以開著車到處轉轉。局裡為了嘉獎我,給我發了2000元的獎金。是柏林給我帶回來的,我猜郭亮已經知道我們住在一起了,所以把獎金直接給了柏林。
我打定主意要給柏林買幾件衣服。柏林雖然瘦,但是衣服卻超好買,現在流行品牌的男裝都是越做越瘦了。我喜歡按我對時尚的理解來打扮他,我給他買了一件灰白色的風衣,一件棕色的皮夾克和幾件白色的襯衫和一條藍色牛仔褲。柏林穿上以後效果真的不錯。
我歎道:「柏林,你知道嗎?你穿白襯衫顯得特別乾淨,特別帥,對我最有殺傷力!」
柏林笑著說:「你不要把我打扮得像個偶像劇裡的男主角好不好?我隨時可能跑現場,弄髒了怎麼辦?」
我搶著說:「弄髒了我洗,我不在乎,我就是要你天天帥帥地在我面前晃一晃,我就非常滿足了。不過說也奇怪,現在大街上流行的衣服你都能穿,真是『瘦版』大行天下了,不像我,總買不到合身的衣服,高個子的衣服太肥,小個子的衣服又太短。
柏林在我耳邊耳語道:「因為你不穿最好看。」
2006年10月28日
今天特別有意思,我現在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好笑。今天我和柏林去民間相傳價格比較實惠的一家大型超市購物。我喜歡跟他一起逛超市的感覺,對兩個都很能精打細算的人來說,買什麼即實用又划算是我們倆購物時一直爭論的話題。我們的錢不多,可是我們的快樂很多!
等我們心滿意足推著購物車到收款台交錢,才發現今天是週六,超市人好多呀,每個款台都排著長長的隊。我排著隊,和柏林隨意聊著天,突然前方隊伍一陣騷亂,兩對夫妻因為排隊加塞兒的事兒居然吵了起來,還大打出手了,兩個男的扭打在一起,一個女的流著鼻血坐在地上哭,另一個女的瘋狂地去抓對方的老公,收款員傻傻地愣在那兒,場面一下子失控了。
我和柏林急忙衝到前面,聽坐在地上的女的哭喊:「殺人了,報警!報警!」
柏林拉開纏鬥的兩個男的:「別打了,冷靜一下!我是警察!」
兩個男的一聽是警察來了,立即住了手,紛紛喊著讓柏林抓對方回警局。女的也湊上來嘰嘰喳喳地吵鬧著。
柏林微微笑了笑:「你們四個都說對方的錯兒,我聽誰的呀?要不我把你們四個都帶回警局問問吧?」
四個人一下子愣了神兒,大週末出來購物誰想去警局坐呀?我忙打著圓場:「你們四個都冷靜一下,別說話,我們聽聽收款員怎麼說?」
經收款員一說我們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坐在地上的女的交款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裡本來是兩隊,她直接插到了令一個女的前面。那個女的就急了,說話很難聽,於是兩個女的吵起來。兩人越吵越厲害,紛紛拉來自己的老公壯氣勢,後來兩女的打起來了。加塞兒的女的被打了一耳光,男的受不了,就打了對方女的一拳,把那女的鼻子打破了,那女的老公也急了,倆男的就打做一團。
我聽了有點好笑,使勁忍著。柏林說:「就這麼大點事兒至於嗎?你們倆男的也是,她們女人吵架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你們要是真心疼老婆,就應該給勸開得了,你們倆也跟著摻和。人都不小了,應該懂事兒了,讓這麼多人笑話。現在人家女同志鼻子出血了,人家說這是刑事案件,你們真得跟我回警局一趟了。」兩個男的被柏林說得一臉懊悔,低下了頭。
鼻子出血的女的卻說:「把他們倆個帶走吧,我們就不用去了,我還得看鼻子呢。雖然現在不出血了,可萬一要是傷著腦袋可怎麼辦?」
加塞兒那女人不服氣,又嚷嚷起來:「憑什麼帶我們走,是你先動的手呀…」
柏林瞪了她一眼:「是不是還想讓你老公再幫你出出氣呀?男人打女人是最不應該的,他已經很丟臉了,給你老公留點面子行嗎?」
加塞兒女的老公忙拉開自己的老婆說:「警察同志批評得對,是我太衝動,我向這位女同志道歉。這是200元錢,你看看鼻子吧。」
柏林看了看鼻子出血的女子:「人家都道歉了,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再怎麼著也不能動手呀?你看你老公,文質彬彬的一個知識分子,讓你擠兌著跟人打架?很光彩嗎?」
那女的看看一邊沉默不語的老公,歎口氣道:「好吧,算我倒霉!」說著接過了那200元錢。
柏林笑笑拍拍那知識分子的肩膀:「行了,大家都讓一步不是挺好的。咱們是和諧社會,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兒大打出手。以後你們記著,咱們男人心懷開闊,不要為小事兒計較,不要被老婆一說就衝動。那男的深深地點頭,帶著自己的老婆離開了。另外一對兒也連聲謝了柏林走掉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兒:「柏林,你可是重案組的警官,他們要是真跟你回警局,你把他們帶到哪兒?帶回重案組嗎?他們還不嚇死了!哈哈。」
柏林笑道:「你聽不出來我嚇唬他們的?知道他們怕麻煩。」接著他又感慨的說:「不過男人真的是受不了女人煽風點火的,男人都很衝動的。」
「那是這種男人,女人的話對你恐怕沒什麼作用。除非是小雨的話。你會為小雨同郭亮大打出手嗎?」
柏林狠狠地樓了樓我的肩膀:「又來了。小心回家我打你屁股。」
「男人打女人!沒想到你也是這種男人?」
柏林被我說得沒脾氣地苦笑著,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人家都帶老婆回家了,我也帶老婆回家!」我幸福地把頭靠在他的肩頭。他終於承認我是他老婆了。看來柏林求婚的日子不遠了。
2006年10月29日
今天程硯約我去參加大學同學聚會,我其實心裡不想去的,柏林好不容易休息,我只想陪著他,哪怕什麼也不做,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夠了。可這次是程硯組織的,她主要是想炫耀一下進重案組以來我們兩個輝煌的戰績,我必須配合她呀。
席間程硯偷偷問我:「聽說你和柏林住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我臉紅了:「他不是我乾哥嗎。他們家房子正好空著一間。」
程硯詭秘地笑笑:「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們是各自住一間,還是住一起呀?」
我敲了敲她的頭:「你怎麼這麼八卦!」可心裡說不出的甜蜜,大家都知道我在大學期間就幻想著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現在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
我哼著歌兒回到家,看見柏林在鋼琴前彈著曲子,還不斷地往譜子上做著標記,我噘嘴道:「又給小雨寫歌了?她不是懷孕暫別娛樂圈了嗎?」
柏林伸伸懶腰說:「終於寫好了!你聽聽這首歌,喜不喜歡這個旋律。」說著他敲擊著鍵盤,一陣悠揚的前奏過後,他輕聲唱了起來:
秋天的夜那樣的深
帶走了我的守護神
我痛苦無助的哭聲
召喚來他愛的替身
他說我可以抱你嗎
當你渴望溫暖
請將我的心點燃
孤獨被愛情融化
你將幸福永遠
他說我可以吻你嗎
當你害怕失去
請將我的翅膀拿走
恐懼被勇氣消滅
你將一飛沖天
我驚呆了,這是我寫的歌詞,5年前我在日記裡寫下了這段歌詞,希望我的夢中情人有一天可以譜曲唱給我聽。
現在我的愛人就像夢中一樣,坐在我面前給我唱這首歌,屬於我的歌,我感覺眼眶濕潤了。我走過去輕輕依偎著柏林坐下,頭靠著他的後背,我問:「這首歌好好聽呀,叫什麼名字?」
「叫《溫暖》,就像你給我的感覺。」
我甜蜜地微笑著:「《溫暖》很好,這是我和你的主題曲,教我唱這首歌。以後我們結婚的時候,去看爸媽的時候,我都要唱這首歌給大家聽。」
「傻丫頭,只要在心裡唱給大家聽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愛叫我傻丫頭,因為我在你面前的確好傻,只知道愛你,沒有了自我,原來愛情會讓人變得不聰明。」我含淚說道。
柏林俯下身深情的吻我,我努力回應著他,我們吻了很久很久,耳畔似乎一直迴盪著《溫暖》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