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滿地梨花雪 作品相關 11章 不願意長大的成長
    11章不願意長大的成長

    我和夏東的甜蜜初戀以地下的形式進行著,我們這種青梅竹馬式的感情,就有這種水到渠成的好處,不必像那些走一見鍾情路線的非要搞得驚天地,泣鬼神,最後搞到父母嚴厲禁止,老師另眼相看,同學隔岸觀火,然後心力憔悴,學業愛情同時受挫。

    在入冬後那段日子裡,我還曾為自己的早戀成果保護得這麼好而沾沾自喜過,我和夏東的模考成績下來了,果然如他說的,費力少效果好。

    我們的家人也早都習慣我們一起寫作業,研究題這種互助模式,所以我們倆個很是愜意了一陣,每天雖然學習很累,但只要沒人注意時,夏東都會給我一些小動作撫慰,比如看我困得不行了,偷偷用手捏我一下,我一精神過來,不但不感謝他,還會狠狠地白他一眼,他有時候是衝我做鬼臉,有時候是趁沒人注意我們,努起嘴給我個飛吻,我如果心情大好,也會配合默契地回他一個飛眼,於是,沒人時,他會和我較勁,說我不讓他練電眼,我自己卻電力太強,以後不許我多看別的男生一眼。

    為了撫慰他的不滿,我只好用十個飛眼和一個長吻來表示我同意和支持他的想法和要求。

    每天分開要回家睡覺時,他都會在門口抱抱我,親一會,但也僅限於親一會,雖然有一次我容忍了他對我身體的撫摸,但我還是告訴他,希望我們能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在最美好的日子來到時。

    他從來都很聽我的話的,他有時候就像一個乖寶寶一樣,睜著烏黑的眼睛,無邪的對我點頭,雖然有時候他只是為了哄我開心,因為我喜歡小時候和他玩的過家家遊戲。

    我們的父母根本不會關心到我們在想什麼,我們有什麼情緒變化,在他們看來,只要開學時給拿了學費,到點回家有飯吃,就算是管孩子了。

    我爸仍然流連在麻將桌上,我媽就算氣死也管不了,我有個姨開飯店,所以我爸一出去打麻將,我媽就去我姨那嘮磕,我和我弟弟也沒什麼共同語言,他喜歡玩遊戲,或者出去打檯球。

    夏東家他父母仍然會經常吵架,幾乎是吵了一輩子,我一直有些擔心他那樣家庭出來的,他將來會不會也那麼脾氣爆躁,但當時一心想著考個好大學,離開那沒多少溫暖的家庭的夏東,基本沒什麼壞脾氣,或者他從不對我發壞脾氣吧。

    最主要的是夏東幾乎不怎麼在家呆的,這麼些年來,上學就在學校,如果放大假,他就去他哥哥姐姐家玩,長大一些時就打些零工,賺些零花錢,上高中後更是早晚自習,所以,他一天幾乎不太見他家人面。

    我家如果做什麼好吃的了,比如我媽包餃子什麼的,我會叫他在我家吃,如果他不好意思,我就單獨給他包起來,已經習慣了,

    我媽只有一次不再神經質的嘮叨那些生活中的煩瑣事,奇怪地問我,夏東怎麼總往我家跑啊,我就說,我們一起學習怎麼地了,我媽再也沒說什麼。

    我就知道她從來不會好好和我談談心裡話,或者認真地看看我,說我長這麼高了,變成大人了,從小到大,我的心事傾訴對象都是我那厚厚的六本日記本,當然戴著鎖,雖然我知道根本沒人注意我的東西,或者我悶悶不樂時是在想什麼。

    我媽只會一成不變的說,吃現成的,穿現成的,卻考成這樣的分,這分能上重本嗎?她就喜歡把我和最優秀的放到一起比,從來都是,而且以後也是。

    所以我對於自己的早戀無人可說,只能寫到日記裡分享甜蜜,一點不以為意,我有三本日記全是寫夏東的,哪怕只是在走廊裡迎面走來,相視瞬間的那種電閃雷鳴,這些個小事我都喜歡把我的感覺流入我日記裡。

    我還以為我和我的小東就這樣一起牽著手能走入我們渴慕已久的大學校門呢,卻不成想突然有一天,我美麗的初戀泡泡毫無徵兆的破了,而且隨之垮掉的是我的尊嚴,自信,學習成績···可以說是一敗千里。

    我記得那是寒假快要來臨時,因為高三全面進行複習,所以即使正常的寒假來臨,我們也不放假,而是參加學校組織的補課,當然補課費也不低,我們都從家裡要了錢交了這補課費。

    天氣越來越冷了,每天早晨從熱乎乎的被窩裡爬起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尤其對於我們這些缺覺渴睡的人,但就算再難受也得披星戴月的上學,隨著高考倒計時前面的數字已經變成1.

    無邊的壓力讓人有的時候會突然想做點什麼事發洩一下,我就曾經試過在家裡摔我那些不怕碎的玩具,或者書本,然後吼兩嗓子,身上和心裡就輕快多了,當然小東送的那只熊不捨得摔的,他送我的任何東西我都放到盒子裡放在書櫃裡用心保存,喜歡時就拿出來玩一會看一會。

    終於熬到我們也能放假了,因為馬上要過年了,這樣的傳統節日,我們可以休息半個多月,非常奢侈,所以同學們那木訥的臉上也都浮出了一絲喜悅和期盼。

    放假頭一天,我早早的就把我的學習用品都收拾好了,連帶夏東的書桌我也收拾了,他的東西平時都是我幫著照看。

    小東馬上要過生日了,他是冬月生的,生日比較小,我在一星期前就早早的籌劃好了,要給他買一件新衣服,雖然耐克的新版買不起,但可以挑一件打折的,為這我攢了兩個多月的零錢,我收拾好東西等夏東一起回家。

    夏東去學校活動室排節目了,各校春節匯演,他代表學校有個節目,個人彈唱。

    他唱歌好聽是出了名的,如果他偶然哪一天有心情,在校園裡或者教室哪個角落哼唱一道完整的情歌,班級裡你就看吧,那些本該在下課時出去放風的姑娘們便找各種借口坐到教室裡聽他唱完,如果再伴著下午時,窗外金色的夕陽唱晚,那真能造出一種氤氳的意境,我對我家小東的唱功一直是很有自信的。

    我們手牽手的回家了,小東有些心不在蔫,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明天還得去排練,浪費時間。」

    「你怎麼不和學校裡反映一下,咱的水平不用練了,直接綵排登台就成。」

    他噗哧笑了,「你就對我那麼自信?」

    我打了他一下,頭一昂,「那當然了,我的小東嘛,我看好你!」

    那天回家吃完飯,夏東沒有來我家一起學習,而是有事出去了。

    我也沒太在意,也許剛一放假,他的幾個哥們也想放鬆一下,聚到一起呢。

    自從我過生日那天和小東確定了感情後,我和王大林的關係又遠了一些,雖然見面時仍不生分,畢竟在一起同學了那麼多年。

    但他主動地躲我,我也因為小東的關係,無法做到像以前那樣無拘無束的和男生開玩笑,打鬧。

    第二天仍然沒見到小東的影子,我在傍晚時就有些心煩意亂了,我們倆個很少一天不照個面,平時在一起倒不覺得什麼,如果見不到時,才發現想他,想找他的想法特別強烈。

    我才明白自己對他的依賴和感情有多深!

    第三天早早地我就去敲他的房門了,敲了半天,他才起來開門,我一進去,就衝他問道:「生病了怎麼地?好幾天不照面的?」

    他穿著毛衫和棉褲,確實是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樣子,頭髮還篷亂著,其實我們之前也見過對方各種狀態下的樣子,所以不以為意。

    我本來進來問那句話只是象打個招呼做為一個引子,結果我一看他臉色蒼白,眉頭緊鎖,又倒回床上,用被子緊緊地蓋住自己,我真的以為他生病了。

    一屁股坐他床邊,著急地問他,「真病了怎麼地,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你臉怎這麼白呢?」

    說完我伸手探他額頭,他竟然下意識地微微要躲開,但馬上頓住了。

    我有些奇怪,並不熱啊,他也不說話,只是搖搖頭,表示他沒事沒生病。

    但那眼神裡卻有一種陰霾,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我也從沒看過的一種絕望無力感。

    我一下就嚇住了,抓著他肩膀搖他,問他怎麼了,能不能說句話。

    小東第一次有些心煩地扒開我的手,翻過身,臉衝著牆壁,悶出一句話。

    「你別問了,讓我消停待會。」

    我就感覺到他一定有什麼事瞞我了,我的小東從沒有過這種出格的情緒,不管什麼情況,他都能樂觀積極的對待。

    我傻坐了會,他也不肯轉過來對著我,我不死心,就又問他,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說出來呀,我幫你一起分擔。」

    他就啞著嗓子說,「沒事的,別問了,你先回去吧,讓我睡一會」。

    我雖然很不放心他的樣子,但我看他好像要睡覺的意思,就心疼地想給他安靜,讓他休息,也許他只是太累了,心煩。

    我就輕輕退出去,給他送好門。

    沒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家雖然不太在乎這些傳統節日的一些風俗,但有些必須的東西也要準備的。

    我也算幫我媽打掃了一下衛生,準備了一些過年的吃的,於是這春節的喜慶氣氛也就出來了。

    可我卻仍然惦記小東,他過生日那天早晨,我也起個大早,把給他新買的耐克外套又拿出來,看了又看,他的棉服外套太舊了,都不怎麼保暖了。

    我去他家找他,他家很冷,因為要自己取暖,他爸媽就住他哥家幫著帶孩子去了,這一片說要拆遷,可能開春就要動了吧。

    我爸媽為這事沒少吵架。

    他仍然是躺在被窩裡,插著電熱毯,給我開門後,就哈著冷氣又跑回被窩。

    我關上門,滿心喜悅地對他說生日快樂,然後把那衣服送給他,讓他試下。

    幾天不見,他明顯瘦了,臉上的酒渦更深了,看到衣服,他陰沉的眼睛裡劃過一抹亮光,有些無措地看了我一會,然後說,「幹嘛買這麼貴的衣服,你又沒賺錢呢?!」

    我就催他快試下,我說:「我喜歡,願意呀!」

    他在我一再的催促下,只好起身試穿下,我對他的身材尺碼瞭如指掌,果然很合身,很帥氣,小東一下子就洋氣時尚起來了,果然人靠衣裝。

    小東把衣服脫下來後,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眼神有些迷茫和絲絲縷縷的難受。

    我心裡格登一下,難道他有外心了,有別的女孩追他做女朋友了,但心裡馬上搖頭,不可能,我信他。

    我輕輕問他,「你到底怎麼了,這些天,像變了個人一樣?」

    他聽我這麼一問,明顯的身子一抖,臉上表情有一種壓抑的苦悶感,他猛地一拉把我抱到懷裡,揉著我的頭,喃喃道:「別問了,我沒變,我心裡的人永遠都是你一個,知道嗎?」

    我像被他催眠一樣,聽到他的這種愛的唯一表白,心裡甜滋滋地,這些天來的擔心憂慮也就都拋沒了。

    然後小東開始吻我,我們好多天沒在一起了,所以吻得很熱烈,很長久,吻著吻著,他的呼吸就開始急促起來,他把被子一掀就把我抱進了他被窩裡,抱緊我,用他修長的手掌撫過我的身體。

    我被他親得微微地抖著,我們親過很多次,但這樣地在床上被子裡親還沒有過,特別曖昧的氣氛烘得我們兩個都迅速燃燒起來。

    小東親了我一會,有點陷入動情迷亂的狀態,他一翻身便壓到我身上,於是我們感覺這種就像夫妻一樣的緊緊貼合的親密狀態,似乎把心裡所有的恐怖和孤單排解的更徹底。

    我們緊緊抱著對方,我也動情的用手撫摸他的後背,他的脖頸,他的黑髮,我們的嘴唇都向對方傳遞著一種顫抖的愛的渴望。

    但我發現小東壓在我身體上的那個地方已經硬的不行了,而且他的呼吸已經不能控制,他的手開始迷亂地解我的褲帶,我知道我們可能要越界了。

    我就掙開他的吻,用手拍他的臉,要他清醒些,提醒他我們一起做過的約定。

    他就趴在我身上不動,閉目冷靜了一會,然後翻身下來,臉上紅潮仍沒有退去,人好像很痛苦難奈的皺著眉頭,我又有些不忍心了,就問他是不是生氣了,他捉著我的手,搖了搖頭,閉著眼睛,帶我的手撫到他的硬處,然後趴我耳邊小聲說,「幫幫我。」

    我因為害怕緊張好奇,手都抖地握不住他那裡,他引導著我摸他,握著他,學他那樣上下動,我閉著眼睛,心裡充滿一種罪惡的羞澀感,一種不理解的難受感,一種對自己的鄙視感,一種對他的疑惑感,幫他完成了他的一次手yin。

    他一隻手撫摸我的ru房,一隻手握著我的手不讓我鬆開,不時的趴我臉上親下我的嘴,然後有些情亂愧疚地看下我的眼睛,然後他就開始粗重的喘息,中間夾雜著他有些壓抑的呻吟,我感覺心裡害怕的不行,但他死死抓住我的手動,我也只好閉著眼睛拚命地想,快點完事啊。

    終於夏東一聲低吼,身體繃直不動,然後我就感覺手上一熱,一股象噴泉一樣的熱流流了我一手,也沾到了他的手上,還有他的被子上。

    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不再喘息了,我這才如觸電一般地忙抽出手來,他遞給我一卷紙讓我擦,我還是噁心地跑到衛生間用力地洗,直到手都洗紅了。

    等我回他房間時,他已經收拾妥當了,仍然躺著,只是臉枕在一隻胳膊上面,正對著門口的方向遙望,似乎是等我進來,臉上是疲憊蒼白的笑容,眼神倦怠無力。

    我站到他面前,他衝我無力的笑了一下,伸手來夠我的手,我啪地打掉他的手,他的眼神便閃過一抹傷痛。

    我又不忍心,回抓住他的手,啞著嗓子問他:「你總那樣嗎?」

    他搖頭,認真地看著我,「男孩子偶爾都那樣的,你別覺得髒。」

    我沉默了,那是我第一次碰觸男人的身體,沒有衝動,而是一種噁心可恥的感覺,雖然我後來覺得那可能是封閉思想教育下的產物,但還是覺得一個女孩子在第一次面對異性的那方面時,是很恐慌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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