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子伶望著黎偉,眼裡泛出欣喜的神色。
「嗯。」他高興地點了點頭。「只是,伶你是怎麼得到它的呢?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相信它會出現在這裡!它不是應該在三千年後麼?而且伶你知道嗎?這塊玉石對我來說也非常非常重要!」黎偉把子伶抱在懷裡,連連感慨道。
「那就好。」子伶抱著黎偉,「至於這塊玉石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是昨晚在祭師府大門外的草地上發現它的,當時我還以為,是偉你遺落了的呢!」子伶笑著解釋道。
「奇怪,真是奇怪極了!」黎偉還是連連搖頭。
子伶又笑著說道,「照我看來呀,咱們現在還是別去想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了,反正也想不通,只要它的歸來對我們而言是好事不就成了?所以咱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找到蜀翁才是真格的呢!」
「是倒是呢,」黎偉笑著低下頭,摩挲著手裡的兩塊玉石,正要把手中的另一塊交還給子伶,可也正在此時,他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起來,嘴唇也變得有些青紫,黎偉捂著胸膛,連連後退,最後竟無力地坐在了床沿上,他捂著胸,低著頭,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一來,可真真的把子伶嚇壞了,「偉,偉你沒事吧?」她扶著黎偉走到床邊,然後單膝跪下,望著他的臉,趕緊問道,「你怎麼了偉?你可別嚇子伶啊!」
黎偉勉強地笑了起來,「我…我昨晚夜探祭師府的時候…可能在…密室裡被…早埋下的毒藥迷了眼睛…然後進入了大腦中,當時我還以為是…以為是房樑上落下的灰塵呢…也就沒在意…只是沒想到,」黎偉艱難地頓住了,他的額上也涔出了密密的汗珠,「只是沒想到現在會突然毒發!」
「那現在怎麼辦呢?可有藥治?」
「沒事的…子伶…你…你先去樓下讓小二來…來升盆火…然後再去街上買些驅寒的藥,我可以自行調理…然後把體內的毒逼出來…」黎偉睜著無力的眼睛,摸著子伶的臉,吃力地說道。
「好的偉,可是你真的能撐住麼?」子伶還是很不放心黎偉。
「相信我了。」
子伶看著黎偉蒼白的臉,心裡有些想哭,然也沒法,只得用袖子替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再把他扶到床上,然後便焦急地打開房門出去了。她到了客棧樓下,打發了店小二些錢,讓他去她房間為黎偉升了盆火,然後又急急地走出了客棧,準備去大街上的藥鋪裡買些驅寒的藥。
雪,仍然漫天飛舞個不停。子伶走在大街上,焦急地尋找著藥鋪藥店的影子。可緊挨著這客棧的都是些商埠酒肆,哪裡有什麼藥鋪呢?子伶急得想跺腳,就這樣,她走啊走,走完城河的這一邊,又跨過拱橋,向城河的另一邊街道走去。可就在這裡,子伶卻碰到了出宮玩耍正要回王宮的蜀國公主杜宇瑩和跟在她身旁的蔡顯,他們正嘻嘻哈哈地向子伶走來!
「子伶!」毫無疑問,杜宇瑩早已看見了子伶,她走上前來,牽著她的手,熱情地笑道,「子伶,還真是你呢!上次我和杜宇曉在王兄的迎親隊伍裡發現你的身影,還以為是看花了眼呢!這幾個月你都去哪裡了呀?」杜宇瑩不等子伶說話,便辟里啪啦地問她道。
「我…」子伶本來很想和杜宇瑩相認的,可又想到她和杜宇夜郎的關係,也便立馬頓住了,她看了看身邊的蔡顯,方知他信守了當時他給自己的承諾,沒有把她已來到王都的消息告訴杜宇夜郎和杜宇瑩,於是,她想了想,便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問道,「你,你是?」
「我,我是誰你不知道嗎?」杜宇瑩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比子伶更驚訝,她用手指著自己,睜大了眼睛,疑惑地問道,「難道你不是子伶麼?」
「子伶?小姐你認錯人了,我叫朱利,是這王城裡一商人的妻子。」子伶恬靜而禮貌地答道。
「朱利?」
「嗯。」子伶點了點頭。
「你真的是朱利麼?可是本公主還是不敢相信,這天底下竟有兩個如此相像的女子!」顯然,杜宇瑩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子伶的週身,這位穿著蜀國民間服裝的女子,似乎一定要找出她和子伶之間的不同之處來。
可我們的子伶這時卻裝得更驚訝了,「原來您是公主,朱利真是失禮了!」她邊說邊向杜宇瑩行禮道。
「公主,」杜宇瑩身旁的蔡顯忽然插話了,「看來是我們認錯人了,這位女子真的是朱利,只是一介平民女子,而不是子伶。」於是他「呵呵」地笑了起來。
「也許真是認錯人了吧,倘若是王兄,也會把她認作子伶的,我想。」杜宇瑩已然相信眼前這位女子不是子伶了,「罷了朱利,本公主再問你,這樣子的下雪天,你斗篷也不戴,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卻是為何?」
而子伶這時也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兩位貴人來,果然,她看見他們頭上皆戴著一頂圓圓的用竹條和竹葉編織的斗篷,於是,她又俯下頭來,禮貌地回道,「公主,是這樣的,今日早上醒來,我發現我的夫君因不禁風寒病倒在床,所以朱利這才急急地來到大街上,想去藥鋪裡抓些驅寒的藥!」
「原來如此!噢,後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藥鋪,你還是別耽擱了,趕快抓藥回去給你夫君服用吧!」杜宇瑩指著不遠處的藥鋪,關切地回道。
「嗯,好的,那朱利在此謝謝公主!」
「這點謝算什麼呢?你快些去吧!」